齊軒立刻露出驚愕的樣子:“有此事?可今日齊軒並未發現什麼異樣啊。”
樑濤走近一步,帶着十足的壓迫感道:“七皇子此話當真?”
齊軒連忙點頭:“齊軒豈敢隱瞞,當真。”
樑濤走後,我的心立刻沉入谷底,這傢伙搞什麼鬼,我明明感覺到他起了疑心,可爲何不說出來?難不成在飯桌上所做的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的猜想?
正準備離開,卻看見漢陽一腳踹開大門,齊軒轉身的瞬間,漢陽便逼到他跟前:“你真卑鄙。”
齊軒一臉好笑:“本皇子哪裡卑鄙了。”
漢陽擡高下顎,對齊軒露出不可一世的輕蔑:“你明明曉得那個女人不是真的,卻哄騙樑濤說是真的,你希望那個假的陪伴在皇兄身邊代替真的長亭是吧?”
齊軒露出一抹我從未見過的邪魅冷笑,忽然扣住漢陽的下巴:“是又怎麼樣呢?當初你揹着本皇子做的那些事,本皇子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漢陽臉色大變,漆黑的眸子閃爍着不敢置信的目光:“你……你都知道了?”
齊軒一把甩開漢陽,留給她一道冷漠的背影:“長亭派人來送信求救,你刻意將信扣下了,你當本皇子是傻瓜,這種伎倆都看不出來?”
不光漢陽吃驚,連我都驚呆了。
原來……原來齊軒都知道。
漢陽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望着齊軒的背影,漢陽忽然淚如雨下:“齊軒,你好殘忍,明明什麼都知道,卻在一旁冷眼看本宮表演。是啊,本宮沒有與你從小一起的情分,可本宮對你的心哪裡不如她了?本宮看着你爲她着急,爲她輾轉反側,看着你爲她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那你有沒有看見本宮……看見本宮爲了你豁出命的樣子嗎?”
我想齊軒是看到了,只是有時候,不是什麼付出都能得到迴應。
不想再看這令人揪心的畫面,我毫不猶豫的離開,重新撤回夏衍那裡。
變成靈魂之後,圍牆什麼的,都變成了擺設,我可以輕而易舉的穿牆而過。
離閻嘯卿的婚禮還有十天的時間,十天之後,夏衍便要離開這裡。
此時夏衍無所事事,在書房裡寫字,閻昔瞳就坐在夏衍的桌子上,煞有其事的看着他寫,見我來了,閻昔瞳摸着下巴道:“夏衍的‘忍’字寫的不錯。”
我轉悠到書桌旁,果然,這傢伙又再寫‘忍’,他究竟有多喜歡這個字啊。
我進來沒多久,多桐在門外道:“大王,閻世子求見。”
夏衍筆尖一頓,擡起頭道:“讓他進來。”
閻昔瞳露出不解的神色:“四哥來做什麼?”
之前閻嘯卿的眼睛曾被陽光灼傷,白天的時候幾乎看不到,這時候來見夏衍,不是找死嗎?
相信閻昔瞳與我的想法是一樣的。
沒過多久,我便看見閻嘯卿身着高貴華麗的螭吻長袍出現在門口,銀亮的衣服襯得他高貴無暇,卻又帶着高處不勝寒的冷清。
跟以往沒有變化,俊美的五官洋溢着半真半假的味道,嘴角嵌着微笑,卻看不出高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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