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十個人圍在一起,然後小心翼翼的揭開兩片瓦,十雙眼睛緊緊盯着下面的一切。
讓我們不解的是,一切都很正常,而且正常的一塌糊塗。
在我們來之前,閻昔瞳跟安步忘已經喝上了,如今好幾個酒瓶倒落一地,可兩個人都很清醒。
這是要喝一夜的節奏嗎?
忽然,一直喝悶酒的安步忘開口了:“你是不是成親了?”
“嗯。”閻昔瞳想也沒想就回答了。
安步忘露出滿意的笑容:“不錯,成親就好。”
閻昔瞳連忙放下酒杯:“五哥,你且放心,您的家屬本王已經從邊陲之地接回來了。以後也會好好養着,享受親王待遇。”
安步忘笑而不語,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
“不用了,讓他們自由去吧,不是任何人都喜歡皇家的。”
閻昔瞳嗯了一聲,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安步忘望了望他道:“喝的那麼猛,小心喝壞了身子。”
“五哥放心,臣弟身子棒的很。”
“再好的身子也架不住這樣喝,還記得九叔嗎?”安步忘問道。
閻昔瞳泛着迷離的眼望向宮殿一側,半晌道:“記得。”
從那酸澀的口吻中,似乎帶着莫大的悲哀。
“九叔是幾個叔叔中最風趣的一個,因常年鎮守邊陲,每次回來都給我們帶新鮮的小玩意兒。”安步忘夾雜着一股強烈的懷念。
閻昔瞳的回憶也被勾出來,連忙符合道:“沒錯,本王府裡現在還擱着一盒子和田籽料,九叔說,這是他在戈壁上撿到的。”
“但九叔卻獨好一個酒,最後醉死在了邊陲。”安步忘看了一眼閻昔瞳。
閻昔瞳一愣,差點沒把嘴裡的酒噴出來。
安步忘笑了笑:“過了今晚切不可再喝這麼多了。”
閻昔瞳忙不迭的點頭。
安步忘給自己倒滿,舉杯到閻昔瞳面前:“早點弄個孩子出來,好爲咱們閻氏一族開枝散葉。”
閻昔瞳露出窘迫狀。
安步忘詫異道:“怎麼了?”
閻昔瞳忙的回神,強硬的搖頭:“沒有的事。”
“是不是另有心上人?”安步忘笑道。
閻昔瞳悶悶不樂的將杯子裡的酒喝光,然後又爲自己倒了一杯,安步忘見他這麼瀟灑,一句話都不說的悶掉了一杯,還不等他倒,閻昔瞳就爲他滿上了。
兩兄弟和諧成這樣,反倒讓我們這些趴在房頂上的人不好意思起來。
夏衍露出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們只得繼續觀賞。
短短半個時辰,閻昔瞳跟安步忘已經喝掉了十幾壺酒。鐵打的人也會經不住這樣猛烈的喝法。
“喝酒的時候至少兩個人,一個人自斟自飲實在沒什麼意思。”閻昔瞳半醉半醒的託着酒杯道。
安步忘撐着額頭,笑容和煦:“那倒是,一個人喝的那叫悶酒,不過我倒看見你喝過一回。”
“哦?哪裡?”
“你那時被父皇扣在宮中,半夜你一個人喝酒,喝醉了。”安步忘笑容款款。
閻昔瞳眯着眼仔細思索,半晌他道:“別提那件事了,本想找父皇賜婚的,誰曉得竟然……竟然賜了旁的女子給本王。哦,本王想起來了,當時酒瓶子忽然裂了,是你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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