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榮蘭還未來得及看清怎麼回事,就在焰逸壅那隻手伸向她的剎那,腰間忽然感覺到一股力量,將她整個身子向後帶去,極險的從焰逸壅的手中逃脫掉。
避開焰逸壅攻擊的墨卿榮蘭直到被墨卿十四護在身後,都還有些驚魂未定,她清楚的知道,方纔若不是墨卿十四及時出手,她怕早已被焰逸壅的那一拳廢掉了,單是方纔的拳風和殺氣就足以讓她駭然了。
焰逸壅並不驚訝墨卿榮蘭從自己手中被救走,因爲他對墨卿十四的實力很是瞭解,殘暮教的教主絕非徒有虛名。
可即使有墨卿十四在場,焰逸壅這一次也不會善罷甘休,他承認,這一刻他真的厭惡透了墨卿榮蘭,這一刻他更想看她慘死於自己手下。
呼嘯的風雪之中,焰逸壅手中的攻勢不弱,幾乎是招招奪命,這讓墨卿十四隻得使出全力應付,但是越交手越心驚,焰逸壅的武功高深程度絕對超乎了墨卿十四的意料,他早就聽聞焰逸壅的武功高強,可是卻不曾竟到了這種地步。
“你很像江湖上的一個人!”墨卿十四交手之際,開口道。
“是嗎?”雖說是詢問,可是焰逸壅懶洋洋的語氣着實聽不出他對這個問題的興趣,金色鎧甲的分量不輕,多少有些影響焰逸壅的速度,可即使如此,他的實力也讓墨卿十四爲之心驚。
焰逸壅的每次進攻目的都極爲明顯,他就是爲了逼退墨卿十四,從而達到殺墨卿榮蘭的目的,但是看出他意圖的墨卿十四,怎肯輕易給他機會。
頃刻間,來來回回竟有過百招,而墨卿十四也微微顯露了劣勢。
就在最後,焰逸壅瞅準時間,鳳眸驟眯,龍拳變掌,對着墨卿十四的胸口狠狠的拍去,因爲領教了焰逸壅的實力,墨卿十四豈敢硬碰硬,隨即退身躲閃,他心想,只要自己閃身後及時回來,焰逸壅一定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攻擊墨卿榮蘭。
墨卿十四的猜測是不錯的,可是當他躲開之
後,才發現,一切都是他想的太簡單了,焰逸壅早有準備,他的速度根本讓墨卿十四無法來得及。
“你該死!”焰逸壅厲聲道,話罷,一掌也落在了墨卿榮蘭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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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聲之間,墨卿榮蘭只覺得體內的血液似乎瞬間在倒流,胸腔裡似乎被一塊巨石突然壓住了那般,悶的讓她快要無法呼吸。
可是事情永遠都是那麼的無法猜測,就在焰逸壅想要抽掌離開的瞬間,他只覺得後背突然鑽出兩道疾風,因爲自小便見慣殺戮,經歷許多戰事的焰逸壅,對周身的危險極爲敏感,但這一次着實出乎他的意料。
帶着濃濃殺氣的兩道利箭快的讓他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象,就在他想要轉身避開的瞬間,卻只見墨卿榮蘭眸間一亮,她竟對着焰逸壅出手了。
墨卿榮蘭的突然出手意圖極爲明顯,就是爲了拖住焰逸壅,雖然墨卿榮蘭的實力與焰逸壅相差懸殊,但是這一次奈何墨卿榮蘭卻用了所有的力氣。
箭的速度極快,只是墨卿榮蘭片刻的拖延,焰逸壅便也無法再躲開了。
雖早有準備,可是當利箭穿透身體的剎那,焰逸壅的鳳眸依舊忍不住眯了起來,雖然焰逸壅早有預感的避開了要害,可是當那兩支利箭沒入血肉裡的時候,他便意識到了情況的嚴峻程度。
焰逸壅看着面前帶着笑意的墨卿榮蘭,心中一怒,對着她受傷的肩頭又是一掌,雖然這一次他只出了五成力,可足以讓墨卿榮蘭再也站不起來。
沒有了焰逸壅的支撐,身受重傷的墨卿榮蘭身體如同空中的的雪花,自空中跌落,墨卿十四來不及多想,已飛身向前,在她快要落地的剎那,伸手接住了墨卿榮蘭的身子。
頷首看去,焰逸壅只見自體內透出來的箭尖,箭身早已被他的血染紅。
“焰逸壅,你可曾想到,你也會有今日?”空中突然響起了一個極其冷穩的男聲,低沉的嗓音中有着一種極爲得意的笑聲。
循聲看去,衆人都看到了,就在對面的城堡頂端的觀望臺上正站着一個身着褐黃色衣衫的男子,而在他旁邊的宮殿的屋頂上,也站着一個身着荼色衣衫的男子,他們兩人的手中皆拿着一支弓。
方纔那兩支利箭是誰射出來的,以眼前的情況看來,可想而知。
“淵楚辰,百里晟軒,國都亡了,你們竟還苟延殘喘至今,倒也真是出乎朕的預料。”焰逸壅看着那遠處的兩個男子,冷笑道。
暗中埋伏的兩個人正是堯峈國卿帝淵楚辰,還有義星國皇帝百里晟軒,他們兩個人趁黔悅國這七日的嗜血屠殺,小心掩飾自己的行蹤,潛入了已經人去樓空的冰雪城王宮,埋伏了近數日,就是爲了尋到時機來暗殺焰逸壅,這樣的機會果真被他們找到了。
焰逸壅的話說的犀利,一言道破了淵楚辰和百里晟軒的內心。
“焰逸壅,你放心就好,很快這個天下就不是你的了。”淵楚辰的面上帶着狠意,堯峈國被侵佔,將他逼的如同喪家之犬般,雖然後來焰逸壅有意封他爲候,可是又豈會真的給他權利,這讓淵楚辰又如何忍受的了?
“焰逸壅,你不必試圖用內力將體內的毒逼出來,那樣只會加快毒液在你體內擴散的速度。”百里晟軒冷笑道。
聞言,焰逸壅的臉色愈發的陰沉,他確實在利箭穿透身體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那兩隻箭上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早就被他們塗上了毒藥,而當他試圖用內力將體內的毒逼出來的時候,卻發現這隻會讓他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大腦傳來的暈眩感讓焰逸壅有些不適應,陣陣的恍惚讓他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他知道是體內的毒開始發作了。
如萬蟻噬心般的痛慢慢遍佈他的全身,侵入他的血肉,繼而是骨,那是快要將他整個人都吞噬的一種劇痛,焰逸壅從來都不曾因爲痛而皺一下眉,這一次他卻微微挑眉,這種痛似乎比他想象中還要更猛烈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