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開心,又或是別的,謝天尋今晚喝了極多的酒,而這一杯一杯的酒都是沈凝煙親手倒的,並不是她要如意,而是謝天尋執意讓她這麼做。
謝天尋從未這般失態過,就連與其最親近的昭親王謝天揚都未見過這般的他,宴席還未散去,謝天尋便已醉了,因爲擔心他的身子便要送他回輕泓殿休息,奈何他一直緊緊的抓着沈凝煙的手,直到他躺在了輕泓殿的龍榻之上,他還不肯鬆開。
“你們全都給朕滾出去!”一聲怒斥已將於京在內的所有人都吼了出去。
偌大的輕泓殿片刻後竟只剩下了謝天尋和沈凝煙兩個人。
看着醉的厲害的謝天尋,沈凝煙忍不住蹙眉,雖不知他因何事醉成這般模樣,可是卻覺得這樣的謝天尋她很陌生,不過想想她便也釋然了,她原本就從未想要了解過他,又何來熟悉與陌生之說?
沈凝煙看着自己被他緊緊握着的手,用力想要抽出來,奈何他竟抓的這般緊。
“謝天尋,我要給你脫鞋子,先鬆手。”因爲知道他現在已經醉了過去,所以便也不想再那般裝腔作勢的喚他皇上,這麼久未直呼他的名諱,現在叫來心中只覺得痛快。
這話果真有用,謝天尋隨即便鬆開了沈凝煙的手,任由她替自己脫了鞋襪。
沈凝煙看着半晌沒有反應的謝天尋,只當他已經睡了過去,上身越過他的身子上方,抓住了錦被,可是還未等她來得及將錦被拽開蓋到他的身上,便覺得腰間猛然纏上一隻手臂,將她用力一帶,她便撲倒在了錦榻上。
她用最快的速度翻過身來,可是有人比她更快,只見一個挺拔的身影已然壓在了她的身上,緊接着她的脣便被堵住了。
霸道的吻近乎於啃咬,他不似往常那般對她溫柔,過於猛烈的親吻讓她的脣無數次碰到他的牙齒,以至於口中不過片刻便有血腥味瀰漫開,她的反抗對於這個男人來說全然是徒勞,只會引來
他對她更加猛烈的侵佔。
衣衫刺耳的撕裂聲傳入沈凝煙的耳朵,當她再想伸手去抵擋的時候,已然晚了。
一隻大手早已將她的雙臂禁錮在了頭頂之上,動彈不得分毫。而他的另一隻手已然放肆的遊走在了她光潔如玉的身軀上,他的吻不再限制於她的脣,像是挑逗般吮着她的耳珠,然後親吻她的玉頸,凡是他的吻能夠抵達的地方,便會留下一塊一塊的吻痕。
跳動的燭光中,只見沈凝煙奮力的在謝天尋的身下扭動着,試圖掙脫開他的禁錮,可是卻不知,她如此的反抗對於他來說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許是在酒精的作祟下,謝天尋像是一隻飢餓了許久的狼,恨不得要將身下的人兒活吞入腹,他的吻,他的手遊走在她身體的每一處,他喜歡看自己在她的身體上留下的痕跡,更喜歡看她因爲自己的愛撫而顫慄。
當體內強烈的慾望襲來,謝天尋只覺得自己像是被點燃般。
他伸手去解自己身上的衣服,可奈何他因爲醉酒的緣故,竟然摸了許多次都沒有摸到自己腰間的衣帶,一時着急,鬆開了禁錮着沈凝煙的手,去解自己的衣衫。
就在謝天尋爲解衣而困擾之時,沈凝煙趁其不備,拽起牀上的錦被,便滾下了龍榻,好在地上有着極其柔軟的地毯,以至於跌坐在地上的時候,並沒有那種刺骨的涼意和堅硬。
原本已經解開一半衣服釦子的謝天尋坐在龍榻之上轉頭看向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只見她雙手緊緊的抱着錦被,包裹着自己的身體,可是他依舊能夠看到她露在空氣中的玉臂,還有如雪雕砌的香肩。
在沈凝煙那雙睜得極大的眸子的注視下,謝天尋不慌不忙的脫去了衣衫,只剩下了一條白色的褻褲,他裸-露在空氣中的上身極其的健碩,小麥色的肌膚透着一股男人的魅力,完美的身體曲線更是顯得他俊美出奇。
謝天尋陡然下了龍榻,向地上的沈凝煙一步一
步走去。
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五步之遠,可是謝天尋卻似是故意的,走的極其慢,而沈凝煙明明知道自己無處可躲,卻依舊下意識的向後移動着,直到她的身子抵在了冰涼的牆壁之上,這才停了下來。
而謝天尋也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怕我碰你。”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沈凝煙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用那雙眸子緊盯着眼前的男人,許是因爲飲酒的緣故,那雙褐色的眸子此時似乎泛着紅光,微眯起來看着她,竟讓她心生一種恐懼。
“是不是!?”陡然的一聲大吼,將沈凝煙嚇得猛然一哆嗦。
隨着謝天尋的聲音落下,沈凝煙懷中的錦被也被他抽走了,只是瞬間,她一絲不掛的身子便在他的面前暴露無遺。
沒有了錦被的遮擋,沈凝煙下意識的雙臂環繞在胸前,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身子,奈何她在謝天尋的面前是如此的嬌小,如此的不堪一擊。
“我到底做了什麼,竟然你那麼討厭我?”他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獅子,兩隻大手緊緊的抓住了她消瘦的肩膀,稍加用力便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他瞪大眼睛看着面前滿臉驚恐的女子,心中的怨恨竟無處可撒。
許是沈凝煙過於瘦弱,她竟就這樣被他拽離了地面,此時的她勉強能夠用腳尖夠到地面,可是很顯然謝天尋沒有就此作罷,沒有想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沈、凝、煙!”這一字一句被謝天尋極其清楚的說了出來,準確的應該是咬牙切齒的吼了出來,若是不知道的人,聽到耳朵裡,定會以爲這謝天尋是恨極了沈凝煙,而事實卻是愛極了,以至於現在纔會如此的失控。
她的肩膀被他的大手抓的生疼,骨頭好似隨時都要碎掉一般。
“沈凝煙,你寧可懷上別人的孩子,都不願意讓我碰你,是嗎?”與方纔相比起來,這竟是脆弱到這種地步的聲音,近乎乞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