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 暴君好粗魯69

428暴君,好粗魯(69)

不都是想要讓二姨娘死嗎?那得看是怎麼死!

郭沁香心中冷笑,從前她想要讓府中的人死,沒人能攔得住。

但是,自從項純來了以後,她開始變得越來越沒有地位,而且兒女也越來越不聽話,事事不順心,胸口處也總是憋着一口氣。

既然如此,那就讓二姨娘在臨死前把所有的怨恨都放到項純那個丫頭身上去吧!

果然,二姨娘也順着郭沁香所說的話想到了楚若那裡,她惱火的咬牙切齒說道:“豈有此理!七姑娘未免也太隻手遮天了,總想要把所有人都壓在腳下!攴”

“她也不看看,四姨娘即便懷的是個男胎,前面還有二少爺和三少爺在呢,怎麼也輪不到四姨娘的孩子做府裡的主人!大夫人,您可千萬不要被她給矇騙了,這丫頭詭計多端,向來最會算計別人了!”

郭沁香揚起脣角,噙着一絲冷笑,“我自然知道。只是這口氣不替你出,我心裡着實不舒服。

但是,好歹也是她最後保住了宋雙腹中的孩子,我也不能無憑無據的去將她治罪吧?脞”

二姨娘目光裡閃過一抹陰狠,她得意地湊上前,對大夫人耳語幾句,將明天晚上的計劃都和盤托出。

在她的心裡,大夫人是一個可怕又可恨的人,她可美那個能力與之抗衡,斷然不會真的與大夫人發生什麼大的矛盾。

相反,二姨娘還想借助大夫人的能力除去西宸院裡的四姨娘和項純呢,這纔是她此行的最主要目的。

郭沁香心中狐疑,項純會這麼好騙?

武九那個猥瑣的人,連自己身邊的丫鬟們也看不上,而項純一個眼高於頂又見過大世面的小姐還會去赴約?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說道:“這隻怕不好吧,我後來趕到時,萬一沒看到你所說的場面,那該如何是好?”

“不會的,您放心。我已經派人把假山亭子都包圍好了,屆時,不怕項純不會乖乖就範。”

“到時您再一出現,正好把她治個不檢點又與姐夫偷情的罪名,最好讓整個都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然後,我會趁亂安排人將武九給解決掉,項純找不到證人,我們所做的事情不久萬無一失了嗎?”

郭沁香掃了二姨娘一眼,略帶譏誚地說道:“二姨娘,我也不是小看你的能力,只是染兒的夫婿是一個行事猥瑣又相貌平庸之輩,七姑娘就算是山溝裡來的人,你我也有目共睹。”

“她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大家閨秀的氣質,就連皇宮裡的主子娘娘們也未必能夠有她那份氣質和儀態。她又怎麼會看上令女婿呢?”

二姨娘心中也有些遲疑,但是她又堆笑着說道:“不怕她會使詐,到時候讓她有口難言,跟武九生米煮成熟飯之後,也就再也沒話說了。再說,這世上許多事情都說不清楚,興許她還真的就看得上那樣不堪的男人呢。”

“好吧,既然你都已經盤算好了,我也就什麼都不說了。明天晚上我會等着你派人來傳信,只是再向之前發現與武九偷情的那人竟是染兒時的一幕似的,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了!”郭沁香鄭重地警告道。

她的目光深深地望着二姨娘,“項純心有城府,不可能會那麼快上當,你萬事可要小心纔是。”

得到郭沁香的認可之後,二姨娘心裡也總算踏實下來,便覺得這件事情絕對會萬無一失。她連忙點頭應答,快步走了出去。

郭媽媽擔憂地看着一直淡笑着的郭沁香,小心地提點到:“主子,您這樣冒然的答應二姨娘要幫她,萬一到時候事敗,您也會受到牽連的。”

“有嗎?我答應她什麼了?我只不過是要前去看好戲而已。”郭沁香將微微有些涼的茶水抿了一口,蹙眉又放下。

“可是,二姨娘的做法終歸是有些不妥的,奴婢覺得您還是不要趟渾水比較好,免得沾染一身的淤泥。”郭媽媽還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衆所周知七姑娘冰雪聰明,她倒是覺得二姨娘有些狗急跳牆,爲了明晚的事似乎已經魔怔了。

郭沁香眼中閃過一抹激賞,“郭媽媽最近變得聰敏了許多,不愧是我手下的人。只是你們都不曉得我心中究竟是什麼意思,回頭我會一一告訴你的。不管是項純還是二姨娘事敗,我都會是最後那個漁翁。”

郭媽媽心中一驚,大夫人說的話簡直太令人難以想象了。她垂下頭默默地爲郭沁香捶着肩膀,小心地服侍着。

正月初三,天朗氣清。

楚若心情很好,正站在走廊前,欣賞着外面的大好陽光。

宋雙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邱然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來,她只全心全意地等待着今晚的赴約計劃。

因爲聽說白月身體不舒服,邱然也不放心那些二等丫鬟們,所以就把楚若用得比較得心應手的白玉送過來了。

楚若一直對外宣稱是白月染了風寒,過幾天便會好。

白玉將手裡的暖爐送上前,溫聲說道:“七小姐,您的暖手換一下吧,估計也該涼了。”

聞言,楚若回過頭去看向白玉,笑着從她手裡接過,“白玉,有勞你了。最近你也消瘦了不少,等四姨娘平安生產以後,我會好好給你安排一門親事的。”

“七小姐,奴婢不相信那些男子了,還是一直侍奉主子比較好。”白玉淡然地搖了搖頭,她自己已經不是完璧之身,即便再想找個好人家嫁了,人家也未必會真的喜歡未嫁身子先破了的自己。

所以,對於白玉來說,就這樣挺好的。她看向楚若,由衷地道謝:“七小姐對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一生都沒齒難忘。幸虧當初奴婢並沒有鑄成大錯,否則真的就悔死了。”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沒有成功投毒,我也只是對你實施應有的懲罰而已。若是你當時真的毒害到別人了,我是絕對不會姑息的。”楚若輕嘆一聲,回過頭去看向湛藍的天空,淡然淺笑。

“人,總要有改過的機會才行。至於一些死不悔改的人,我也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白玉不曉得楚若說的是什麼事,但她明白楚若話裡的意思,點了點頭,認同地說道:“奴婢知道,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菩薩,但有的人總是忽略掉菩薩的光芒,奔着***去前進,纔會失去了原來的自我。”

“懸崖勒馬之人固然有,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人也大有人在。七小姐是個好人,無論您做什麼,奴婢都會支持您的。”

楚若緩緩搖頭,有些感慨地說道:“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甚至爲了保護好自己,我也曾手染鮮血。但是,一次次從死亡裡掙扎出來以後,我便發現,有些人真的是死一千次都不夠。”

“其行可誅,天地可鑑。我不願做一個替天行道的人,卻無意中總是在這樣做。不知道,對於天上的神君們來說,我是不是在做殺生的壞事。”

白玉心驚肉跳,楚若說的這些話都太深奧了,但是涉及到鮮血和殺生,她也知道一定是什麼大事。她急忙向四周圍看了看,走上前低聲勸道:“七小姐,您可千萬不要這樣說了,以免被有心之人聽了去。”

“無礙,我也只是隨口說說罷了,你就當個笑話聽吧。”楚若失笑着搖了搖頭,回過頭看了白玉一眼,打趣地說道,“瞧把你嚇得,臉色都蒼白了。”

“您說得那樣凝重,奴婢真是要被您給嚇死了。”白玉拍了拍胸脯,長呼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七小姐,您剛纔說的這個笑話可真一點都不好笑,奴婢沒感覺出來笑點在哪裡。”

楚若淡笑不語,她其實也不知道笑點在哪裡,只是覺得,在任何時候都不要在敵人面前哭出來,那就行了。

項染帶着丫鬟路過時,好奇地停下來看向一臉認真地望着天空的楚若,“七妹怎麼有興致在這裡欣賞陽光?是不是平時心中太過陰暗,也想接受一下陽光的輻照?”

沒有了母親的管束,項染說出來的話也比較尖酸刻薄些。

她對楚若早就看不上眼了,既然自己快要離開明昭國,就斷然不會留下什麼遺憾。

“奴婢見過四小姐,四小姐安好。”白玉聰慧的褔身,對項染說道。

項染淡淡地點了點頭,但是她並沒有讓自己身後的丫鬟們向楚若行禮。

一個庶出的女兒而已,她憑什麼要一直禮讓?

楚若回過頭來,深深地望了項染一眼,褔身淡然淺笑:“純兒見過四姐。”說完,站起身來淡淡地說道,“心中陰暗與否全看這個人的印堂是否發黑,純兒心中坦蕩蕩,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倒是要恭祝四姐,馬上就要飛黃騰達了。”

“你怎麼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項染還以爲楚若知道了自己跟大亞王朝皇帝私通的事情,但她又覺得這是個秘密,根本不可能會被外人知道,便又倏然改了口。

楚若訝異地挑眉,“四姐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地要進宮做陛下的妃子嗎?眼下還有一個月多一些就可以參加選秀了。屆時,以四姐的天資來看,定是至少要做正二品妃子之位的。”

項染鄙夷地看了楚若一眼,她還以爲母親所說的心機深重的七妹有多能耐,原來還以爲自己會願意做陛下的妃子呢。

她嗤笑一聲,“七妹不是也在選秀之列嗎?都說七妹纔是咱們丞相府裡最美麗最聰慧的人,哪裡會輪得上我呢?”

“四姐謬讚了,純兒可沒有那份心思跟大姐爭搶夫君。”楚若搖了搖頭,認真地說道。

她在心裡又加了一句,我想跟你這個四姐來爭搶夫君,讓你不知道是如何慘敗的……

“你!你什麼意思?是在嘲諷我之前跟大姐說要與她一同服侍陛下嗎?實話告訴你,我早就改變了初衷,斷然不會跟大姐去爭同一個夫君。”項染冷哼一聲,沉聲說道。

“哦?那除了陛下以外,誰還能配得上如此美麗又婀娜多姿的四姐?”楚若故作訝異地看向項染。

隨即,她不解地問道:“莫非是大亞王朝的皇帝麼?這倒是一段佳話,咱們明昭國還沒有任何女人能夠做得這位皇上的妃子呢。四姐若是能夠入選的話,想必連貴妃都做得成吧?”

“大亞王朝已經有貴妃了,但是我有信心,做不成貴妃也能夠做成淑妃,也同樣是正一品的妃位。”項染得意地揚起下巴,輕蔑地看了楚若一眼,揶揄地說道,“至於七妹這樣的庶出女兒,饒是一個才女,也只能按照律例,先從貴人做起吧。”

說完,項染驕傲地走了,一直笑個不停。

楚若微微抿脣,她很想說,即便是庶女,也能夠站在一個令所有嫡女都聞風喪膽的高位。只是,這要看她是否願意了。

鳳弄絕,阿蓮娜,我要來了,你們準備好接招了嗎?

是夜。

武九悄悄地來到了假山亭子之中,焦急地等待着楚若的蹤影。

他白日裡見到她時,她還俏皮地衝自己眨了眨眼睛,該不會不來了吧?

越想越是心焦,武九爲了能夠快些除去身上的衣衫,可是連棉衣都沒穿呢,把他凍得夠嗆。

晚上溼氣比較重,再加上寒風陣陣,武九不住地打着噴嚏。

就在這時,武九忽然聽到臺階上的輕微腳步聲,壓低聲音問道:“七妹?是你嗎?”

那人也不說話,只是走上前,雙手攬住武九的頸項就往上貼,口裡發出呢喃的聲音。

武九頓時心神盪漾,摟抱着她就往自己已經準備好的被褥裡面躺了進去。

不一會兒,便傳來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躲在暗處的人們也不曉得這人究竟是不是楚若,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只等着武九辦完事後,他們才仔細地聆聽聲音。

“七妹,你怎麼只哼唧卻不說話呢?叫我不知該說什麼纔好了。”武九摟抱着懷裡的人,迷迷糊糊地說道。

他勞累了一次後,身子有些疲乏。

再加上摸到了那人身下有些血液的粘稠,便認定是自己將楚若的身子給破了,留下來的處子之血。

這時,耳邊傳來楚若的輕聲低嘆:“五姐夫,人家不好意思嘛。既然身子都是你的了,又有什麼不好說的呢?我只問你,究竟會不會對我負責?”

武九以爲是懷裡人說的話,滿足地揚起脣角:“自然是會對你負責的。若是你不願意跟項菱一起共事一夫,那我就把她給休了,直接娶你爲妻。如何?”

“呀!這樣好嗎?萬一被別人說是我跟五姐爭搶夫君,他們會把我給罵死的。”楚若故作擔驚受怕的說道。

就在這時,假山亭子的四周圍都被人包圍了起來,二姨娘的聲音從臺階處傳來。

暗中的人通知躲在不遠處的二姨娘以後,她走上前一聽,果然是項純的聲音,頓時得意地等不及大夫人前來,自己便先走上臺階,冷聲呵斥道:“五姑爺,七姑娘,你們真是好雅興,大半夜的竟然在這裡偷情!”

武九驚慌地站起身來,匆忙穿着衣服,哆哆嗦嗦地說道:“二姨娘?你是如何得知的?我、我與項菱已經沒有了夫妻情分,項菱還一直揹着我與許多男子通姦,根本就不願意跟我同房。如今我與七妹情投意合,斷然不會不顧七妹的情意。至於你的女兒,你還是帶回去吧!”

二姨娘氣得渾身發抖,惱怒地說道:“你這個不要臉的人,居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菱兒原本是個高貴的小姐,卻被你給強-暴了,你還敢說不要她了?”

說着,她將手中的瓶子一摔,頓時有人握着刀子,一刀捅向武九。

武九驚愕地扶着腹部的刀柄,咬牙切齒地說道:“二姨娘!你!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了要殺我,爲你那個不要臉的女兒……”

還沒說完,武九就倏然倒了下去。

楚若冷笑一聲,揶揄地說道:“怪不得二姨娘一直都不肯打着火把前來,原來是爲了暗中殺害五姐夫。”

二姨娘見周圍都是自己人,得意地笑了幾聲,低聲說道:“七姑娘是明白人,菱兒當初被陷害得***於武九,你定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吧?”

“我當然知道,五姐陷害我,想要把我的身子交給武九。但是最後,她卻成爲了武九的女人,從此嫁給了他。若不是她設計我在先,我怎麼會將計就計,成全他們一對好夫婦?”楚若義正言辭地說道,她做出來的事情不怕被人知道,而且也是別人侵犯她的底線在先。

二姨娘“呸”了一聲,鄙夷地說道:“你跟菱兒能比嗎?她是從小到大都在丞相府里長起來的,而你是山野中的女子,匹配給一個伙伕再合適不過了。菱兒算計你半天,不還是被你給反算計了麼?今晚你先是與武九私通,被我發現又強行殺害武九,諒你也不敢再歡快地蹦躂。至於你那個勾-引老爺的生母,也定會傷心欲絕!哈哈哈——”

就在這時,不遠處閃起一陣陣火光,漸漸地靠近假山亭子這邊。

楚若和二姨娘皆望過去,只見郭沁香身上披着一件厚重的絨皮大氅,一步步走上亭子。

她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幕,沉聲問道:“二姨娘,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爲何半夜把我叫醒來到這裡?地上那人又是誰?”

楚若冷哼一聲,郭沁香特地趕過來,不先問自己,而是問向二姨娘,真是有意思。

二姨娘見自己人來了,立即指着楚若說道:“大夫人,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我的下人看到五姑爺鬼鬼祟祟的向這裡走來,悄悄尾隨後,竟然發現他跟七姑娘在偷情,這才悄悄稟告的我。我怕他們逃跑,立即帶着人先過來,等您來了以後再審問。誰知,七姑娘卻害怕事情暴露,直接殺死了武九。我們在場的人都親眼所見,就是她害的!”

“七姑娘,可有這麼一回事?”郭沁香看向楚若,冷聲問道。

楚若挑眉看向郭沁香,意有所指地說道:“母親,您來的時候一定看到這裡沒有一點兒光亮了,他們那麼多雙眼睛都說看到我殺了五姐夫,我心中不服。”

郭沁香最近一聞到血腥味就覺得噁心,她蹙眉看向地上的死人,沉聲說道:“現在人已經死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二姨娘唯恐楚若找罪脫逃,立即衝上前說道:“大夫人,她跟武九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可以對七姑娘驗身,證明我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驗身?”郭沁香意味深長地看向楚若,“不知七姑娘是否願意這樣做?”

楚若點了點頭,毫無畏懼地說道:“自然願意,只是母親一定要爲我作證,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白白冤枉了我。”說完,在二姨娘的滿臉狐疑中,楚若挽起袖子,露出自己左胳膊內側的守宮砂。

“不可能,不可能!”二姨娘驚愕地看向楚若,走上前對着她的守宮砂一陣觸摸,那是真的,絕對不是僞造出來的。

楚若目光清冷,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二姨娘,不知你該如何解釋?我爲什麼要殺害五姐夫?我們兩個人本就沒有發生任何事情的哦。”

“但是我明明聽到你們在一起……在一起恩愛來着!”二姨娘面紅耳赤,越想越不對勁,她求助地看向郭沁香。

郭沁香心中大抵知道楚若已經計劃好這一切了,因此話裡也不偏袒着二姨娘,只是陳述事實。

“七姑娘,既然二姨娘口口聲聲說是你殺害了武九,那你能不能拿出證據來說明一下,並不是你殺的呢?”

楚若淡定地說道:“當然可以。”說完,她對着黑暗處揚聲喊道,“父親,張大人,請出來吧!”

才說完,只見從假山亭子的最深處走出來幾個人,爲首的便是項銘嘯和京城中的京兆尹——張富明大人。

張富明走上前,輕咳一聲,客氣地說道:“丞相夫人,下官一直與丞相在此,不僅親耳聽聞現場所發生的事情,而且方纔武九臨死前也直指二姨娘沒錯。若是大夫人不相信,可以詢問丞相大人。至於這些犯人,下官都要帶回去嚴加審問。至於二姨娘,循例也要一起去的。”

郭沁香心中一驚,項純竟然連老爺都給請來了,真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仔細思索一番,方纔自己並沒有說過什麼太明顯向着二姨娘的話,所以還是可以把自己給摘乾淨的。

於是,她失笑着走到滿臉怒色的項銘嘯面前,“老爺,您怎麼也被驚動了?我還以爲您已經睡下了。”

項銘嘯看着郭沁香,目光是如此的陌生。

他冷冷地掃了二姨娘一眼,冷哼呵斥道:“你們一個個真是不讓我省心,若不是純兒事先知道這是個陷阱,恐怕早就被武九或者二姨娘算計了!至於你做了什麼事,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項青臉色陰沉地走上前,目光疏離地望着郭沁香,“母親,您還是先回去吧,事情我會跟京兆尹大人一起處理。”

郭沁香不禁惶恐地後退一步,項青也在,她就算什麼都沒做,項青也一定會有所懷疑的,項純的心思真的是太縝密了!

就在這時,衆人忽然聽到被褥那裡傳來一聲嚶嚀,緊接着,一個人的臉從被褥裡鑽了出來,赫然就是剛剛小產幾天的項菱。

二姨娘早已嚇得腿軟了,再見到那人是自己的女兒,頓時驚慌地衝上前,驚慌地問道:“菱兒,你怎麼會在這裡?啊?!你小產未愈,難道方纔是你跟武九在一起的嗎?”

項菱無助地搖着頭,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哭泣着。自己是如何來到這裡的,又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根本就一無所知。她只記得自己聞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便癡迷地隨着香味一路走來。

而且,此時此刻,她的身子下面有些不舒服,隱隱約約感覺到血液一直在流淌着。

楚若走上前,眯起眼睛看向項菱,冷冷地問道:“五姐,我問你,是你跟二姨娘一起算計我跟武九的事情嗎?除了讓武九死亡以外,你還想讓誰死?”

項菱木訥地擡起頭來看向楚若,不禁覺得她的眼睛異常明亮,而自己的雙脣也不由自主地蠕動着:“我跟二姨娘算計武九和七妹,爲的便是報仇。如果當初我算計七妹成功,斷然不是我***於武九,也不會遭受這樣的凌辱。”

說到這裡,她緊張地看向二姨娘,激動地問道:“武九是不是已經死了?是不是?那項純進宮之後,我們就可以對付四姨娘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了,是不是……”

二姨娘膛目結舌地看着完全被楚若操控的項菱,驚慌地捂住她的嘴,嗚咽着說道:“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已經死亡的武九忽然從地上爬起來,拔出腹部的刀子,直接捅向二姨娘,連捅了幾刀後,又憤怒地划向項菱的臉,口裡罵道:“你這個小chang婦!除了前天,這幾個月來你都沒再讓我碰過你,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的?我把你的臉劃花了,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被這樣的一幕驚呆了,楚若也踉蹌的後退,驚愕地看向瘋狂的武九。項青快速扶住她以後,衝上前一腳踹開武九,再探向二姨娘的鼻息,已經沒氣了。

而項染尖叫過後,嚇得竄起身來瘋狂地尖叫着,還一直髮出悽慘的小聲。她下身流了很多血,身上未着寸縷,這個曾經驕傲一時的五小姐,如今狼狽極了。

項青不忍去看,抄起地上的被子將項染一掌劈昏後,命人帶了下去。

張大人憤怒地對身後說道:“來人,把犯人武九壓下去!”

那些衙役走過去將武九拎起來,一摸他的鼻子,“報告大人,方纔武九身受重傷,又自己拔刀,已經氣絕身亡了。”

郭沁香心中總算是放鬆了下來,她剛纔還擔心二姨娘說破整件事情的經過,幸好二姨娘被殺死了。

不過,郭沁香深深地看向楚若,好一個七姑娘,這一招計中計用得實在是太妙了!本來她還以爲自己是那個得利的漁翁,沒想到最後的大贏家確實一直被她們算計的項純!

楚若毫不畏懼地看向郭沁香,脣角勾起若有似無地笑意。

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就應該早些收手!她看向面色緊繃的項銘嘯,走上前攙扶着他的胳膊,溫聲說道:“父親,我送您回房。”

項銘嘯凌厲地雙眸掃過郭沁香,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郭沁香心中激起一層層漣漪,早在多年前,她就輸給了邱然不是嗎?又何必奢望老爺會多看自己一眼呢?真是諷刺!

幸好自己有備而來,如若不然,今天死在這裡的,就不止是一個二姨娘了,還有她郭沁香!

好,很好!項銘嘯,既然你不顧我們夫妻之間的情分,也不給我留絲毫的顏面,那就不要怪我對你身邊的人下重手了!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我也要把所有痛恨地人一一弄死。

郭沁香在心裡陰狠地想道,眯起眼睛憤恨地盯着楚若的後背。

首當其衝就是這個突然歸來的七姑娘——項純!

郭沁香在心中暗暗發誓,不除掉項純的話,她誓不爲人!

她揚起下巴,驕傲地走下臺階。

不管別人如何算計,她都是這丞相府中的第一人。至於老太太,也早晚會死在她的手裡!

項青失望地看着母親離去的身影,心頭彷彿是遭了重重地一擊,痛得快要窒息了。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母親此番前來的最終目的,他卻一眼看穿了。

就在昨天,他還規勸過母親,沒想到僅僅隔了一天,母親就已經背道而馳,一次又一次地傷了他這個做兒子的心!

項青緊緊地攥起雙拳,眯起眼睛,雙脣抿在一起,就那樣看着母親的身影漸漸消失。

項銘嘯的書房中,楚若忽然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磕着響頭。

而項銘嘯背過身去,一言不發。

他的心裡很痛,今晚這一切固然有楚若在算計,但也是因爲別人算計她在先,她纔將計就計,直接把二姨娘一干人拉下馬。

但是,死了一個姨娘,又瘋了一個女兒,女婿又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這等醜聞明日必定成爲明昭國最大的笑話,而他這個丞相也一定會被人笑話的。

楚若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磕着響頭。

她知道自己做得過分了,如果不這樣對付她們的話,只怕還會有下一次,下下次。

她們如何對付自己都可以,但是四姨娘天性純良,如何能夠承受得起這些壞人們一次又一次的算計?

可是,楚若也萬萬沒有想到,二姨娘會死。

她原本以爲武九的死是必然,現在卻成了窩裡反,二姨娘、項菱、武九,死的死,瘋的瘋……

“純兒,你不要再磕頭了,我並沒有怪你。”項銘嘯回過頭來,彎身將楚若扶起來。

看着她隱隱有些淤青的額頭,她無奈地輕嘆道,“我只是在怪我自己,不能好好地保護你們母女。而我的家庭,也着實亂糟糟一片,讓你見笑了。”

楚若疼惜地看着項銘嘯,語重心長地說道:“父親千萬不要這樣說,我從來都沒有覺得您做錯了什麼。這次的確是我考慮不周,我是想讓二姨娘和五姐都得到教訓,萬萬沒想到武九根本就沒死。”

“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我也難辭其咎!”項銘嘯閉上眼睛輕嘆一聲,悵然若失的說道,“論理,我太過專情,也是對她們太過無情了。郭氏原來也不是這樣子的,但是最近,她越發不像樣子了。”

聞言,楚若輕咬着下脣,郭沁香本性或許是善良的,但自從坐上丞相夫人之位後,就越來越變得工於心計,又怎麼會甘心被一個後來的四姨娘給奪走了所有的寵愛呢?

項銘嘯或許不能理解,但是楚若卻深有體會。

當初她跟鳳無涯之間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們彼此之間最有力的見證。

但是後來阿蓮娜橫插一腳,卻自恃早就認識鳳無涯,理所當然的認爲鳳無涯是她阿蓮娜的,纔會一次次跟楚若明爭暗鬥。最後,在貞太后的襄助下,一步步登上高位。

只是,楚若心中不由地覺得好笑,她不知道阿蓮娜晚上摟着鳳弄絕睡覺時,會不會想到鳳無涯?可還記得那時一直心心念唸的卡蒙?

“母親的心境,我能理解。”楚若幽幽地說了一句,也有些感觸地說道,“父親,您不要擔心了,我相信終有一天,丞相府裡會恢復平靜。”

項銘嘯苦笑一聲,連自己都不能相信,還有什麼理由讓別人相信。

他感慨地說:“或許吧。我多麼希望丞相府能夠恢復到從前的平靜,但是那樣就意味着我又要失去正常的然兒。或許我是自私的,寧願承受一切詬病,都要維持現狀。”

說到這裡,項銘嘯擡起手拍了拍楚若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因爲,你跟然兒都是我不能割捨的一切啊。純兒,你的心裡我也略懂一些,只要別人不傷害你,你斷然不會報復。正是因爲有你在,然兒才一次次的倖免於難。我項銘嘯何其有幸,今生能夠有你這樣一個女兒啊。”

楚若的眼眶忍不住溼潤了,她垂下頭抽了抽鼻子,哽咽地說道:“父親這樣說,我心裡也不好受。如果我一直沒來的話,丞相府或許還是安寧的。”

“但是它是不正常的安寧,你不要這樣負累,你也着實辛苦了。”項銘嘯安慰着她,溫聲說道。

“再說,老天爺冥冥中安排你成爲我的女兒,也一定有它的道理在。我今生最大的錯誤就是早娶妻納妾,只能委屈了你母親。若是你再這樣自責,我更加無地自容了。”

“好好好,我不傷心,也不難過。”楚若的淚水啪嗒啪嗒地掉着,她哽咽地說道,“我會一直笑看父親與母親能夠幸福甜美的生活在一起,然後也讓你們看到我的幸福。”

項銘嘯的眼前一陣陣模糊,霧濛濛的淚水將他的視線阻隔了。他將楚若輕輕攬入懷中,就像一個慈父似的輕輕拍着楚若的後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有任何不好的事情,都由我來扛。”

“父親。”楚若哽咽地低喃一聲,她欠項家的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人情債。

因此,楚若心中更加明確:不管在任何時候,她都不會忘卻這一切,更不會讓項銘嘯有任何的閃失。

這一夜,有太多的人無法入眠,註定是個綿長的夜晚。

翌日一早,邱然聽聞這個消息時,驚愕地張大嘴巴,不解地看向楚若:“純兒,這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二姨娘和五姑娘都會出事呢?”

楚若淡淡地爲邱然夾着飯菜,漫不經心地說道:“唔,大概是因爲五姐小產的事情鬧的吧。人人傳言說五姐養了好幾個男寵,五姐夫憋屈到一定極限時,終於忍不住出手,這才釀造了慘劇。”

“是這樣嗎?那五姑娘現在怎麼樣了?”邱然心中略有狐疑,隱約察覺到事情肯定沒有楚若所說的那麼簡單。

楚若不禁失笑地看向邱然,沒好氣地嗔道:“娘,您怎麼還去擔心別人的事情呢?五姐已經瘋了,二姨娘也肯定是沒氣了,您還是好好地照顧好自己的身子吧。”

邱然也覺得自己太過疑心了,不禁歉意地笑道:“純兒,我真的讓你太費心了。你說得對,我管好自己就可以了,二姨娘和五姑娘的事情,大夫人一定會處理好的。”

“這不就結了?趕緊吃飯吧。”楚若溫柔地笑了笑,不願意讓邱然知道太多勾心鬥角的事情。儘管她心中明白,邱然一定也猜測到了什麼。只要不說開,就當沒發生過便算了。

“對了,純兒,明日一早你就要進宮服侍貴妃娘娘了,可千萬要注意禮儀,不要殿前失儀。”邱然忽然想起楚若就要進宮的事情,心中大爲不捨,擔憂地說道,“要不要我把白容也還給你?你身邊多幾個人照料也好。”

楚若搖了搖頭,掩脣輕笑道:“娘,記得我第一次被大姐召進宮時,您也是這樣擔心。我都去過皇宮許多次了,怎麼會出岔子呢。”

“皇宮裡不允許我帶着太多的丫鬟,只帶着白月就可以了。白玉和白容都留下來照顧您,我也會讓父親和二嫂他們好好照顧您的。再說,我每天也可以出來的,只要大姐的身子允許,我便能出宮來看望您啊。”

邱然慈愛地看着楚若,不由地擡起頭輕撫着她的臉頰,由衷地說道:“爲孃的純兒一向都是最懂事的,比當年的我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唔,娘當年勇敢地嫁給父親,那是我一直都欽佩不已的事情哦。而且外祖父每次提起來時,都氣得臉紅脖子粗,硬是說要跟你斷絕父女關係。可是這麼多年都堅持下來了,外祖父一天天的總是爲您擔心。”楚若擡起手來,握住邱然的手,溫聲說道。

“父親爲了我,把心都操碎了,是我不孝,當初也是一門心思要嫁給你父親。好在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看到你外祖母能夠重新正常的站立行走,我也就放心了。”邱然感慨地說道。

“我真的很感激上蒼,在十幾年後還能夠遇到你。也正是因爲你,你外祖母的病情纔會好得那麼快。”

楚若撒嬌地歪着腦袋,對邱然打趣地說道:“這叫有其母必有其女,將來我若是也遇到心儀的人,必定也會如此堅決地跟着那個人走。只是,到時候娘可不要阻攔我纔是哦。”

說這話的時候,楚若心中一動,她確實要跟着鳳弄絕走了。

但是在外人看來,她只是嫁給了大亞王朝的皇帝鳳無涯。

或許,當有朝一日楚若真的把整個大亞王朝都拿下時,她身上還是被冠上了是鳳無涯的女人。

對於這一點,楚若心中還是着實滿意的。

爲了原本屬於鳳無涯的一切,楚若勢必會將大亞王朝一步步拿下,最後讓貞太后和阿蓮娜她們見識一下自己復仇的決心有多麼強烈!

邱然聞言,心中不禁擔憂,滿臉不捨地望着楚若,揪心地說道:“你快別說這樣的話了,就算真的有那一天,我也斷然不允許你現在就說出來。”

“好純兒,你定非池中之物,小時候算卦的也說你秉承鳳相。我卻最害怕你跟大姑娘一樣,進入那樣終年不見外面天日的皇宮之中了。”

“怕什麼的?女兒我心思巧妙,必定有的是辦法悄悄溜出宮來看望您的。再說了,我對陛下沒興趣,老早就跟您說過的。”楚若故作輕鬆地說道,溫柔地拍了拍邱然的手心。

邱然這才放心了一些,語重心長地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自然是好的,不然還能是壞的不成?”楚若打趣地說道。

她指着邱然微微隆起的腹部,搖頭晃腦地說道,“等我的八弟出世以後,我一定要好好教導他,將來做一個像父親那樣德行高尚的人。”

“打老遠便聽到誰在誇我,原來是純兒。”項銘嘯下了早朝回到丞相府,便立即向西宸院趕了過來。

他朗聲笑了笑,看向邱然,溫聲說道:“你怎麼又面露愁容了?總這樣憂思憂慮可不好,腹中的胎兒也會受到影響的。”

邱然聞言,心中一驚,連忙笑了出來:“被你這樣一嚇,我都不好意思再胡思亂想了。”

項銘嘯坐在邱然的旁邊,緩緩說道:“本就該心無雜念,這纔是對的。如若不然,你真的會早早的成爲一個黃臉婆了。”

平淡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楚若跟邱然相處了半日,又到老太太的院子裡去了半日,與她談了許久的話,直至傍晚纔出來。

是夜,項欣匆匆趕了過來。

楚若剛剛更衣想要休息,見項欣滿臉匆忙,不禁好奇地問道:“六姐,你這是怎麼了?”

項欣擔憂地看着楚若,小聲地說道:“七妹,我白天不敢過來找你,特地趁着晚間纔過來的。我想說,你……你昨晚沒有受傷吧?”

聞言,楚若面色微變,詫異地看向她,不解地問道:“六姐,你何出此言?我有些聽不懂。”

昨晚在假山亭子裡發生的一切,都被項銘嘯刻意抹去了許多,甚至沒人知道楚若曾經出現過。

畢竟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深夜出現在那裡會引人話柄,而且以訛傳訛下去,對楚若的影響也不好。

而郭沁香自然不敢散播謠言,只要一有人知道,項銘嘯和項青自然會把所有罪魁禍首的矛頭指向她。

項欣雙手絞在一處,皺着眉頭,壓低聲音說道:“我昨晚看到五姐一個人走向假山亭子那邊,跟她說話她也不迴應我,還以爲她是魔怔了。”

“可是後來,我遠遠地跟隨她到假山亭子附近,卻聽到五姐夫在喊‘七妹’,心裡害怕極了。”

“再聽到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時,就羞得跑開了。再後來……再後來,就聽說他們出事了,所以我猜測你後來是不是也在場。”

楚若淡然淺笑,原來項欣只是猜測的。

她搖了搖頭,“我沒事,當時我確實在,不過是跟父親他們在一起的。你不要聲張出去,這事也是咱們家裡的秘密。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六姐明白嗎?”

“明白,我只是擔心你。”項欣柔和的笑了笑,關切地說道,“對了,明日你就要進宮了,代我向大姐問好。如果有機會的話,可千萬要記得跟我說過的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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