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好粗魯52

暴君,好粗魯(52),暴君霸寵庶女妃,五度言情

“菱兒,跟我來!”二姨娘上前一把拉住項菱的手,轉身走向偏院的房間內。

項菱回過頭去一看是二姨娘,狠狠地甩開她的手,揶揄地說道:“你拉着我做什麼?剛纔怎麼也不出聲替我解釋?現在倒知道跟我說話了?”

“你懂什麼?”二姨娘怒不可遏地說道。

她關上門,回過頭緊緊地盯着項菱,沉聲說道,“你又不是沒有吃過項純的虧,爲什麼還這樣執迷不悟?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大夫人那裡自然會出手,你爲什麼要沉不住氣?”

“我不甘心!我不喜歡項純在丞相府裡地位越來越高!還有四姨娘,她不管是再生下一個女兒或者一個兒子,地位都會越過你們任何一位姨娘去了!”

“二姨娘,你怎麼變得這樣懦弱了?這不像是你從前的性子啊!”

二姨娘緊皺着眉頭,眯起眼睛冷冷地說道:“四姨娘那個賤人,不過是仗着有項純在撐腰,總是霸佔着老爺的寵愛!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但現在不是解決他們的時候!”

“那到底是什麼時候?你到是說啊,我可等不及了,正月初五過後項純就要進宮去侍奉大姐了,到時候咱們還抓得到她的把柄嗎?”項菱不贊同的說道。

二姨娘諱莫高深地笑了笑,“正是因爲項純離開後,咱們纔好出手對付四姨娘呢。”

這幾天,丞相府裡都忙裡忙外的,許多親戚都留下來沒有走,直到除夕早上,才全部都走光了,回家準備過年去了。

楚若也知道,明日便是項純十六歲的生辰,也就是現在的自己要過生辰了。

生在正月初一的女子多半會被人們認爲是入宮做娘娘的人,正所謂是:初一的娘娘,十五的官。

因此,早在項青成婚的那天,許多前來道賀的婦人們紛紛向大夫人表示祝賀,順帶還誇讚了楚若一番,明裡暗裡都在說,楚若入宮做娘娘也是早晚的事。

對於這些事情,楚若根本就不怎麼在乎。

她只是一門心思的趕製着手裡的衣服,就還差鎖邊了,楚若忙得很辛苦。

鳳涵和鳳無涯被項青以恩客的名義邀請他們住在自己院落的客房內。

自從成婚後,項青便徹底單獨住一個院落了。

選擇的時候,他還特意選在了離楚若所在的西宸院比較近的院落,這樣宋雙和楚若走動起來也方便。

宋雙也在認真的縫製衣服,她看着楚若那樣認真,不禁失笑道:“純兒,你這樣全心全意的爲風先生縫製衣服,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真的對他用心良苦呢。”

“二嫂,你也學着打趣我。我可沒心情跟你調笑,也沒有喜歡他的意思。只不過是看在小若兒的面子上,又覺得風願早早地便喪妻,挺可憐的,所以才一直縫製下去的。”

楚若笑着說了句,忽然覺得手指尖很扎,不禁輕呼一聲,低下頭一看,原來是又扎到手了。

她把手指含在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二嫂,你大病初癒,還是不要太費眼了,以免把身體給拖垮了。”

“我沒事,又不是什麼病秧子的體質,早就好了。”宋雙淡然淺笑,眼角眉梢裡都是幸福的味道。

楚若單單是看着宋雙這樣幸福的模樣,就可以想象到項青究竟有多幸福了。

她欣羨有情人能夠終成眷屬,而自己卻已經失去了幸福的方向,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純兒妹子在裡面嗎?”

這時,外面傳來一道很憨厚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洛鬆來了。

楚若笑着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洛大哥,快些進來吧。”

洛鬆打着簾子走進去,剛要放下簾子,忽然想到身後還有一個人,便回過頭去打着簾子憨笑道:“方姑娘快請進吧,純兒妹子在呢。”

楚若定睛一看,原來是方怡晴來了。

她揚起脣角,走上前握着方怡晴的手,柔聲笑道:“原來是四表妹來了,快請進,不知道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

方怡晴掩脣輕笑,溫柔地說道:“表姐有所不知,這幾日我可悶壞了,特別想念你,於是就跟祖母說了一聲。祖母也着實想念你,便吩咐丫鬟帶着我來了。你回到丞相府以後也不回去,我都沒人說話聊天了。”

楚若在大學士府的那些日子,方怡晴就經常找她去玩,兩個人的年紀相仿,又是一見如故,自然就聊得比較多了。

“這幾天沒有什麼空,而且外祖母的身體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就專心在家裡忙碌了。現在我娘懷着身子,我不能貿然離開。”楚若三言兩語就把事情陳述了一遍。

她可不是傻子,多少人都在盯着四姨娘的胎象,首當其衝就是郭沁香和二姨娘一干人。

楚若心中冷笑,一個個若是都不怕死,那就儘管放馬過來唄,她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唔,原來是這樣啊。”方怡晴了然地點了點頭。

她的目光不着痕跡地掃向憨厚地包着核桃吃的洛鬆,心中不禁一陣陣心悸。

這個洛鬆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倒是挺憨厚,而且爲人也算是粗中有細,方怡晴對他的印象不錯。而且她的大哥和三哥都是那種溫文儒雅的人,從未見過像洛鬆這樣魁梧又憨厚的人。

楚若心中一驚,老天,不會吧?這方怡晴第一次見到洛鬆就動心了?那可真是不太好說呢。

想到這裡,楚若輕咳一聲,淡淡地說道:“對了,洛大哥,我娘昨天說今天要爲你安排說媒的事,你可還記得?趕緊去問問看吧。”

“額……義母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我怎麼……嘶——”還沒說完,楚若腳下已經毫不留情地踩上了洛鬆的腳。

洛鬆惡寒地抽了抽嘴角,真是太雷人了,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呢?

但是觸及楚若警告的眼神,洛鬆也不敢說什麼了。

他點了點頭,溫聲說道:“好,我去看看。”

他站起身來離開,方怡晴的目光卻依依不捨地看着他,一直到洛鬆消失不見,才失落的收回目光。

宋雙詫異地看了方怡晴一眼,又向楚若遞了個眼色。

她知道洛鬆曾經在山村裡有過一個相好的女子,只是還沒有成婚,那個女子便被蠻夷部落的人給糟蹋了,洛鬆便打定主意,奉那個女子爲妻,並且打定主意終身不娶。

所以宋雙比較能夠理解楚若的心思,她只是擔心這位方姑娘會看不透。

楚若淡然淺笑,將宋雙心裡的擔憂盡收眼底。

她看向方怡晴,柔聲說道:“怡情,你還不認識我洛大哥呢吧,他啊,自從妻子去世後,就變得更加沉默寡言了。而且我娘一心想要爲他促成良緣,只不過他打定主意終身不再娶,性子執拗得很。”

“什麼?已經娶過妻子了嗎?”方怡晴木訥的擡起頭來,錯愕地問道。

“雖然還沒有娶進門,但是兩個人的感情相當深厚。我也沒有辦法,那個女孩我認識,跟我們是一個山村裡的。唉,也只好這樣了。”楚若委婉地把洛鬆的情況說了出來,本意是想讓方怡晴把剛剛萌生的念頭徹底斷掉。

方怡晴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聽楚若這麼一說,自然也就明白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表姐的話,我懂了。”方怡晴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主動轉移了話題。

“對了,表姐,明日是你的生辰,聽聞表姑父早已爲你安排好了一場極大的盛宴,明天一早,我們也會趕過來呢。”

“父親總是太溺愛我,我之前都跟她說過了,不想大操大辦,可二哥和三哥也極力促成,早就悄悄地安排好了。”

楚若無奈地輕嘆一聲,但臉上卻不由自主地揚起幸福的笑意。

父兄都曉得自己的真實身份,卻都不遺餘力的在幫助她,楚若心中不甚感激。

老太太說的沒錯,就算她不想跟項家有太多的牽扯,從決定進入項家門的那一刻起,就與項家徹底撇不開關係了。

楚若暗暗心驚,自己當初計劃好的一切都不斷地在更改方式中。

萬一明昭國的江山易主,難免會引起一場比較大的傷亡,首當其衝受到迫-害的會是項家。

且不說項銘嘯是一個丞相,就連她分別在皇宮和都城裡當值的哥哥們也無法擺脫干係。一旦引起動-亂,他們勢必要鎮-壓。

楚若不禁在心裡狠狠地把歐陽月詛咒了千百遍,原本要殺死他的心也漸漸地降了下來,不得不主動放棄這個選項,換了另外一個道路——直接奔着大亞王朝去,直接深入貞太后一干人的內部。

但前提是,丞相府裡那些壞人,她必須要儘快剷除,還得是採取正當的方式。否則會傷了老太太和項銘嘯的心。

因此,再三思量下,楚若也決定讓自己成爲衆矢之的,怎麼豪華和風光就怎麼來,讓那些把她和四姨娘當做眼中釘的人徹底消失……

這些事情都在楚若的心裡揣了好多天,她幾乎都能感覺到心口處沉甸甸的,總是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那還不好?我在郡王府時,都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殊榮呢,甚是羨慕表姐。”方怡晴粲然笑道。

宋雙拍了拍楚若的手背,由衷地稱讚道:“純兒,不是我偏向你,論理這也是你應得的。”

“你不在家裡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回來,又成爲咱們明昭國和家中的榮耀,父親爲你大操大辦也是利索應當的。昨晚你二哥還在說,饒是這樣鋪張設置筵席,他還覺得十分委屈了你呢。”

“唔,二哥總是一味的寵溺我,把我徹底寵壞了,你沒見他氣急敗壞要揍我的時候了,我從沒見過那個陣仗,把我嚇得夠嗆。”楚若掩脣輕笑,緩緩說道。

“雖然沒看見,但是光聽小若兒那樣一表述,也把我嚇得心驚肉跳了。”宋雙感慨地說道。

“其實他也是爲了你好,作爲閨閣中的女兒,我唯一一次衝動,便是爲了青哥勇敢地追隨他去邊城,還是受到了你的鼓勵。”

“後來,也就豁出去了,哪怕跟他一起死,我也不會害怕。只是你二哥總怕我跟你學頑皮了,日後不知又衝到哪裡去了,時常警告我呢。”

“呀,二哥要是敢嚇唬你,你只管來跟我說,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楚若訝異地挑眉,沒想到自己的影響還挺大,把二哥擔心成那樣子了。

她甚至都可以想象,估計項青每次跟宋雙言傳身教時,都會是耷拉着臉,一副老夫子的模樣,能把人給說得再也不敢違逆他的說法了。

宋雙低下頭,溫柔地輕撫着小腹,希望孩子足月後,她能平安生下一個孩子。

每當相當自己就快要做母親了,宋雙的脣角都會不由自主地上彎,覺得幸福極了。

就在這時,宋雙的丫鬟忽然走了進來,恭敬地褔身說道:“啓稟二少夫人,大夫人有請。”

“母親?好,我這就過去。”宋雙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跟楚若告辭,“純兒,你先忙着吧,我過去一趟。”

“好,二嫂走路慢一些,留神不要滑着。”楚若起身將宋雙送到門外,由衷的關懷道。

“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宋雙心裡其實還有些忐忑,因爲大夫人總是看自己不順眼,不過是看在未來孫兒的面子上,纔不跟自己計較了。

楚若遞過去一個安慰的眼神,她相信郭沁香即便討厭宋雙,事已至此,也不得不妥協了。

萬一宋雙和腹中的孩子若是有個閃失,郭沁香一定清楚,項青是一定會算計在母親頭上的。

目送宋雙離開以後,楚若回過神來看向還在失神的方怡晴,拉過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怡情,不是我狠心,而是怕你最後太傷心,想讓你看清楚現狀。”

方怡晴怔忡地擡起頭來望着楚若,語氣裡有那麼一絲顫抖,“表姐,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憨厚卻又穩重的男子,你們爲什麼都要任憑他自己孤獨終老呢?”

“本來我心中還有些猶豫,可聽了你說的話以後,我越琢磨,就越覺得想嘗試看看了。”

楚若懊惱地拍了拍額頭,她也知道不應該讓洛鬆繼續這樣下去。

但是相處這麼久,楚若非常瞭解洛鬆的心境。

表面上看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但實際上他自己的心裡擰成一個疙瘩,不允許任何人去解開。

“你傻不傻?如果可行的話,你覺得我會想都不想就讓你放棄嗎?”楚若沒好氣地嗔道,拉着她坐回桌前,鄭重地說道,“我還是要勸你一次,你自己考慮清楚。”

“表姐,如果你說的那位姑娘在天有靈的話,一定也希望她愛的人能夠有人照顧,有人能夠陪着一起到老吧?”

楚若語塞,她不禁想起了鳳無涯。

如果鳳無涯在天有靈的話,一定會希望讓自己早些找個歸宿,然後好好地過日子。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處心積慮的謀劃着或許並不可行的計劃。

“表姐不說話,我也知道你想說些什麼。”方怡晴苦笑,有些自嘲地說道,“其實我也覺得自己剛纔萌生的想法很荒謬,但莫名地就不想這樣放棄了。”

楚若長嘆一聲,無奈地說道:“洛鬆雖然是項家的養子,但只要有我在,他的身份地位誰也不能隨意動搖。”

“我父親也不會允許他受傷的,所以誰若是嫁給他,也不算委屈了。你若是執意想要試試,那我會盡力幫助你。可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他性子太過偏執。”

畢竟洛鬆是小茹生前喜歡的男子,項銘嘯無緣見親生女兒,對這個未過門的女婿也是相當器重的,小茹喜歡的男子定非等閒之輩。

方怡晴心裡還是有些猶豫,她的生母在家中的地位並不太好,如果自己遠嫁的話,就不能時時照料了。

可是剛纔楚若說的話重重地擊在方怡晴的胸口上。

如果她不肯踏出這一步的話,洛鬆要是一直都這樣孤獨的生活下去呢?

“表姐,你容我想一想吧,好嗎?我……我有些害怕,不知道要怎麼辦了。”方怡晴踟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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