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也總是重複着那個回答:“因爲小宇軒還沒有長大啊!等小宇軒長大了,能保護它了,它就會飛到宇軒的額頭上了!”
小傢伙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舉起雙臂,高呼:“宇軒喜歡蝴蝶!宇軒要長大!”
“明月!宇軒!”烏拉那文君微笑着迎面走了過來,他仍是一樣溫柔,只是眉宇之前多了一份屬於男人的成熟穩重,這樣讓他看上去,更像之前的風傲雲。
這兩年,明月下詔讓離夏改變男卑女尊的作法,提倡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制,也有了明顯的改善。
明月雖然掛着女王的頭銜,但所有的國事都交由烏拉那文君處理,她知道自己終究有一天會離開,只希望離夏子民接受一個男人當皇帝!
而令明月感到欣慰的是,離夏的子民似乎也開始接受了烏拉那文君掌管一切的事實。
“父後!”小宇軒從明月懷裡掙脫下來,撲進烏拉那文君的懷裡。
烏拉那文君一把將他胖乎乎的小身子抱了起來,原地轉了幾圈,哈哈大笑:“宇軒,好乖!”臉上的寵愛更甚明月。
“文君,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明月笑着迎了上去。
“今天朝中沒什麼事,所以就早一點過來陪你跟宇軒!”烏拉那文君邊說邊逗弄着懷裡的小宇軒。
在他的心裡,早已把宇軒當成自己的兒子來疼愛!
“不對不對!我聽阿羅卡說,父後最愛的人是母皇,所以,父後是趕着回來陪母皇的!”小宇軒奶聲奶氣,擠眉弄眼地說。
“你呀!”明月伸出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無奈的搖搖頭。
而宇軒的一句話說得烏拉那文君面上一紅,雖然明月一直說男女平等,可是離夏百年來男卑女尊的思想,又豈能一下子就改變過來,他每次看到明月不懷好意的笑,他總是像個女孩子一樣臉紅。
烏拉那文君也伸出食指輕輕颳了一下宇軒的小鼻頭,故意嗔道:“你這個小傢伙!就愛滑頭,父後愛母皇,也愛小宇軒!宇軒和母皇都是父後最最心愛的人!知道嗎?”
小宇軒用力地點點頭:“嗯嗯!宇軒也最愛父後和母皇!”那粉嫩透水的小嘴裡說出來的話,哄死人不償命!
烏拉那文君與明月互望一眼,都認命無奈地聳肩笑笑,這小鬼頭太聰明瞭!
“父後,我們來玩捉貓貓,好不好?”皇宮裡除了小宇軒,沒有其他的孩子,明月相對來說,比較嚴厲,所以,他總是纏着溫柔的父後玩!
“好!父後就陪你玩一會,待會宇軒還是聽話的回去跟師父學寫字,好不好?”烏拉那文君雖然很寵愛小宇軒,但對於教育方面,他還是不鬆懈。
“好!父後,開始嘍!”小宇軒奶聲奶氣,滿口答應,從烏拉那文君身上跳下來,咯咯地笑着,晃動着小手臂,一顛一顛跑開了!
“父後來嘍……”烏拉那文君也如孩子一般與小宇軒笑成一塊。
明月望着與宇軒鬧在一起的烏拉那文君,心中升起淡淡的落寞,小宇軒已經把烏拉那文君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如果有一天,他知道自己真正的父親是誰,那他該如何面對?
如果小宇軒知道他的父親曾將他和母皇推向死神,曾經想剝奪他的存在,那麼,他會恨嗎?
烏拉那文君不經意地擡首,看到明月那望向遠方的眼眸,心中微微一動,猶豫着該不該把今天早朝收到的消息告訴她?
他一直都知道,宇軒的親生爹一直在明月的心裡,從未淡去過,哪怕,她心裡有多麼的恨那人,她卻始終忘不了那人,他也知道,明月與宇軒終有一天會離他而去,所以,更多的時間,他選擇不去想,他只想陪她們開心的度過在一起的每一天。
“父後,我捉到了您了,您又輸了!”小宇軒一把抓住烏拉那文君的衣袍,開心不已。
烏拉那文君蹲了下來,細心的拿掉小宇軒身上的亂草,寵愛地撫了撫他的小臉:“宇軒好棒!父後每次都輸!乖!跟阿羅卡回去換個衣服,父後跟母皇有事要聊,好嗎?”
小宇軒雖然貪玩,但並不任性,很懂事地點點頭,勾着烏拉那文君的脖子,在他臉上巴了一口:“父後,跟母皇聊完事情,記得來陪宇軒玩,宇軒先去換衣服,然後去跟師父學寫字!”
“嗯!宇軒最乖!等你寫完字,父後跟母皇就來了!”烏拉那文君寵愛地摸摸他的小腦袋,將他抱給一旁的阿羅卡。
“母皇,父後,再見!”小宇軒很有禮貌,很多現代的話當然都是明月教出來的結果。
小宇軒大概在六個多月的時候突然就會叫人了,這可把明月和烏拉那文君樂壞了,不僅如此,很多東西他都是過目不忘,看到人家練功夫,也吵着要練,聽說明月會那神乎其神的銀針,也非吵着要練。
其實到現在,明月自己也不知道小傢伙腦袋裡究竟裝了多少東西,只知道他像一塊海棉一樣,永遠把新鮮的東西綿綿不斷的吸進去。
小宇軒只有一歲半,但他學了東西卻相當於一個十歲孩子所學到的,明月開心的同時,也很擔心,宇軒身上流着是風傲天的血,害怕他有一天,也會像風傲天一樣走極端!
“明月……”烏拉那文君輕輕擁她入懷,感覺到她身上綿綿傳來的心傷。
“文君,你太寵宇軒了,總有一天,會把他寵壞的!”明月輕輕靠在他的懷中,這個懷抱溫暖了她兩年,如果不是心裡先裝下風傲天,那麼,她的心終會被這個男人佔有。
“怎麼會呢?小宇軒雖然好玩,但很懂事,看了就讓人不自覺地心疼他!”烏拉那文君輕輕嗅着她的髮香,她獨特香味總讓人感覺到很舒心。
明月嗔怪道:“你看看,這皇宮裡,哪一個人不被他哄得團團轉,哪一個不是偷偷地把好吃塞給他吃,真擔心他那胖乎乎的小身子再長胖!”
“小孩子胖一點更可愛,我母王就說,我小的時候也很胖,你看看,我長大了,是不是很結實,一點也不顯胖吧!”烏拉那文君拉着她的手摸着自己臉。
明月撲哧一聲笑起來:“你呀,跟宇軒一樣,都是孩子!”
烏拉那文君順勢湊近她的耳邊柔聲道:“看在我也還是孩子份上,今天晚上可不可跟宇軒一樣抱着你睡?”
“你……”明月被他惹得哭笑不得,玉面忽地升起了兩片紅霞,嗔怪道:“他們都在看着呢。”
“那我們回房去!”烏拉那文君馬上將她橫抱起來。
“喂!你幹什麼?現在可是大白天!”明
月粉拳捶着他,可他卻是充耳不聞,反而更加曖昧地靠近她:“這裡是皇宮,沒有白天和夜晚之分,這個時候,他們都會當自己是聾子和瞎子,我只想把主人侍侯好了而已!”
“可是……”明月還想着什麼,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估計已全部被烏拉那文君吞進了嘴裡。
女王的寢宮整個上午都很清靜,當然沒人敢進去打擾,文君殿下雖然溫柔,但誰這個時候進去破壞了他的好事,估計他再好的脾氣也要飆了!
“明月,你不覺得宇軒一個人好像有點孤單了,我們是不是該努力一點……爲他生個皇弟或是皇妹呢?”烏拉那文君含糊不清的話語。
“唔…呃…生孩子很痛的,生宇軒的時候你也看到了!”明月暗暗蹙起眉頭。
“也是……”烏拉那文君似乎猶豫了一下,跟着道:“要是我能生就好了!我願意替你生十個八個!”
“呵呵呵……”明月估計被他的話逗笑個不停:“生十個八字?要是男人真能生孩子,那母豬也會爬樹了!”
烏拉那文君似乎沒聽明白:“男人生孩子跟母豬上樹有什麼關係?”
明月似乎極力忍住笑意:“沒,沒關係!”
“應該有關係,你在笑!”
“我沒有!”越說越想笑,明月暗暗咬着嘴脣。
“你有!”
“沒有……呵呵呵!”明月再也忍不住又爆笑起來,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寶啊,這兩年惹出來的笑話足夠笑得她眼角起皺紋了。
“你是陛下,不能笑話我,要不然,我就,我就……”烏拉那文君顯得有些憋。
明月好不容易止住笑聲,小手勾住他,媚眼一挑:“你就怎麼樣?我是陛下,你能把我怎麼樣?”
烏拉那文君一把將她抱到身上,憋了半天才說:“我,我,我就讓你強我多一次!”
“呵呵呵!”明月笑趴在他身上…….
*****
南燕國。
“皇上,龍火龍焱帶來好消息,她終於醒了!”龍炎興沖沖地走進御書房,恭身稟報,臉上掩不住濃濃的喜悅。
風傲天正坐龍案前埋首批閱奏摺,聽聞龍炎的話,風傲天手上的奏摺譁然一合,猛地站起來,聲音也異常的激動:“你是說她,她醒了?”冷峻的臉上難得出現一個笑容。
“是的!今天一早龍火龍龍焱來報,經過馬長老與金長老兩年的努力,終於醒來了,不過……”龍炎忽然斂住笑容。
“不過什麼?”風傲天冷眸中寒光一閃,隱隱的感覺事態並非那麼順利。
“不過,問她什麼,她都只是搖頭茫然不知,馬長老說,有可能她摔壞了腦袋,造成了暫時性的失憶…”看到皇上那瞬間變得陰冷的臉,龍炎接下來的話也不敢再講下去。
風傲天一拳打在龍案上:“什麼叫暫時性失憶?你回去告訴馬長老與金長老,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讓她恢復記憶!”她是最後一個見到明月的人,他把所有的機會都賭到了她的身上,他怎麼能允許她這個時候失憶?
“是!皇上!”龍炎欲言又止。
風傲天眯起寒眸,問道:“還有何事?”
龍炎照實回答:“馬長老說了,她可能傷在腦上,也許回到這裡,看到熟悉的人和事,或許能幫助她恢復記憶!”
風傲天遲疑了一下道:“好!那叫龍火龍焱速將她送到這裡來!”
“遵旨!”龍炎躬身退了出去。
風傲天撐在龍案上的手也微微顫抖,兩年了,他幾乎將整個南燕國翻了過來,卻沒有明月的絲毫線索,他堅信,沒有線索反而就有希望。
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那個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他知道她一定知道明月的下落,等到如今,人是醒,卻失去了記憶,這對他來說,又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明月!兩年了!兩年了!你究竟在哪裡?”他痛苦地閉上眼眸,他用了兩年的時間去體會這種分離的痛楚,用兩年的時間去體會,明月當年離開時,是忍着多大的痛才離開,而他居然沒有給她隻言片語的安慰,只留她無盡的痛楚!
“你一定對是對朕失望透頂,一定是傷透了心,所以才躲起來,讓朕找不到你,你是在懲罰朕,對不對?”他頹廢地趴在龍案,再多的悔恨,也無法換回明月已離開的事實,他多麼希望明月能像以前一樣突然出現,只求她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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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次午夜夢迴時,他多麼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醒來時,明月依然像以前一樣睡在身旁,可每次醒來時,身邊不是別的女人就是冰冷的玉枕!
兩年來,他活在無盡的自責裡,假如時間可以倒回,他一定不會那樣對她,可是,時間不會倒回,世上也沒有後悔藥!
“皇上,臣妾可以進來嗎?”外面突然傳來了千素素的聲音。
風傲天收拾起剛纔破碎的心情,眉心一緊,沉聲道:“素素,朕說過,這裡是朕處理公事的地方,沒事不準到這邊來打擾,莫非你想抗旨?”聲音雖然不大,但明顯藏着怒氣。
“皇上息怒!臣妾是見皇上這幾天都很忙,怕皇上操勞過度,臣妾看到今天天氣很好,想讓皇上……”
“好了!退下吧,等朕忙完再說!”風傲天冷冷地打斷她的話,便不再理會她,埋頭批閱着桌上的奏摺。
千素素深知風傲天的脾氣,哪敢再多言,不過,她卻沒有走,她同樣是個固執,不達到目的絕不會放手的人!
風傲天批完奏摺已是中午時分,他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臂,朝殿外走去,卻意外的發現千素素蹲在一旁。
“素素!你怎麼還在這裡?”風傲天蹙起眉頭。
“皇上!”千素素一驚,連忙站起來,卻因腳蹲得太久,人一歪,差點就倒在地上,幸虧一旁的風傲天即時扶住了她。
“朕不是叫你回去了嗎?”
“臣妾只是想等皇上忙完……”千素素暗暗蹙眉,揉了揉發麻的腳,人卻軟軟靠在風傲天的懷中。
“走吧,朕命人將午膳傳到你寢宮裡,今天朕跟你一起用膳!”
“謝皇上!”千素素差點是喜極而泣,縱然她是妃子,但想要跟皇上一起用膳,那是不可能的,而皇上更是將御膳傳到她的寢宮中,這是何等的殊榮,她忽然覺得自己在這裡站了一個上午,都是值得的。
當他們經過御花園時,卻隱隱的坐裡面傳來嘻鬧聲!
風傲天一向喜歡安靜,聽到這個吵鬧聲,劍眉不禁
微微攏起,對一旁的劉公公使了一個眼色:“去看看,是誰在那裡吵鬧?”
“是!皇上!”劉公公忙匆匆地走進去,不久便又折了回來,躬身稟道:“皇上,裡面是諾王爺與小公主正在撲蝴蝶,所以……”
劉公公話還沒說完,風傲天俊臉一寒,邁開大步走了進去!
劉公公趕忙跟了過去,生怕慢了一腳,他跟了幾個皇上,總覺得跟前這個皇上最難猜心思,所謂伴君如伴虎,他只希望自己老了能善終!
“呵呵…皇叔皇叔!我抓到了!我抓到蝴蝶了!”小若秋稚嫩開心的聲音傳來。
“若秋,要拿小心嘍,不然蝴蝶又要飛走了!”風傲塵的聲音似乎也顯得很開心。
“把蝴蝶放了!”風傲天冷冷地聲音傳來,他一進去就看到被小若秋困在網裡的蝴蝶正拼命的掙扎着,他記得明月非常喜歡蝴蝶,從來不許人傷害蝴蝶,只要是她不喜歡的,他一樣不喜歡!
“父皇!我……皇叔!”小若秋看到的一臉寒氣的父皇,嚇得縮回小手,下意識地往皇叔身上靠去。
“二哥!”看到一臉陰鬱的風傲天,風傲塵連忙行禮。
風傲天眼神依舊冷冽:“傲塵,你是太閒了嗎?”那眼神幾乎可以穿透風傲塵。
風傲塵感覺到二哥的眼神如針刺一般,忙道:“二哥,您別這樣,會嚇到若秋!臣弟只是看若秋想出來玩,所以……”
風傲天卻冷冷地打斷他的話:“她要出來玩,自有她的孃親帶出來,何須你這個皇叔來操心?”
千素素一直靜在一旁不出聲,她那鳳眼在小若秋和風傲塵的身上流轉,越看越像,再暗暗跟皇上一比較,她幾乎就可以肯定了!
雖然她一直在尋找這個證據,只是兩年了,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
“皇叔,我喜歡這個蝴蝶…”小若秋怯怯地望了風傲天一眼,摟着風傲塵的脖子,不捨得放下手中的蝴蝶網。
“二哥……”風傲塵覺得二哥這樣對一個孩子太過嚴厲了,更何況這孩子還是他的,他心痛着。
“朕的話,她小聽不懂,難道你也聽不懂嗎?”風傲天的語氣一如剛纔那般冰冷,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風傲塵腮邊動了動,將所有怒氣忍了下去,揚起溫柔的笑臉,將小若秋抱起來,哄道:“若秋乖,等明天皇叔再去給你抓更漂亮的蝴蝶來,這個我們今天就放了吧,好不好?”
小若秋突然執怮起來,緊緊抓住手中的蝴蝶網:“不嘛不嘛!若秋就要這個!這是若秋好不容易纔抓到的!”
“若秋……”風傲塵忽然覺得跟一個孩子講道理是件很頭痛的事情。
人影一晃,若秋手中的蝴蝶網已到了風傲天的手上,只見他手臂輕輕一振,蝴蝶網瞬間破碎,而困在裡面的蝴蝶,也都紛紛撲閃着五彩的翅膀飛向花間!
小若秋一見蝴蝶飛走了,急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父皇壞!父皇壞!若秋要蝴蝶!若秋要蝴蝶!”腳亂動亂踢着。
“不準哭!”風傲天的臉色陰暗得嚇人:“從今以後,不準在這裡撲蝴蝶!否剛……”他凌厲的眼神劃過哭鬧不已的小若秋和風傲塵的身上,他的眼神已說明了一切。
小若秋被他的眼神嚇得瑟瑟發抖,越發將嬌小的身子縮進風傲塵的懷裡:“皇叔!若秋怕!若秋怕!”
風傲塵輕輕拍拍她的後背,柔聲道:“若秋不怕!若秋不怕!”跟着揚起眉眼,生平第一次敢直視風傲天冰冷的眼神:“二哥,她還只是個孩子,你這樣太過分了!”也生平第一次衝風傲天發怒了!
風傲天嘴角揚起一抹更爲殘忍的笑意:“傲塵,她現在是朕的女兒,朕要怎麼管教自己的女兒,好像跟你這個皇叔沒有什麼關係吧?”
“我……”風傲塵一時語塞。
風傲天袖子一揮:“好了!把她帶走!如果你覺得太閒的話,從明天開始就跟朕來學習如何處理國家大事!”說完,冷冷擡腳離開!
風傲塵望着二哥那高大的背影,他如何不知道二哥之所以因爲蝴蝶遷怒若秋,一切都來源於明月,見過明月跳舞過的人,都無法忘記,她曾在這裡跳舞地情景!
明月的消失,他也覺得很遺憾,只是,他覺得二哥不該因此而遷怒一個無辜的孩子!
“皇叔!父皇好可怕!若秋一點都不喜歡他!”小若秋傷心地趴在風傲塵肩上,不停的抽泣着:“父皇爲什麼不像皇叔這麼疼若秋?爲什麼皇叔不是若秋的爹爹呢?嗚嗚…”
小若秋的話讓風傲塵心底一痛,緊緊抱住小若秋,他多想告訴她,他就是她親生的爹爹,可是,他不能說,這是欺君大罪,一旦真相大白,被無辜牽連的人太多太多!
小若秋一直在他肩膀上抽泣,直到慢慢的睡去。
“若秋,原諒爹,原諒爹不能好好保護你!”他輕輕撫着孩子依舊掛着淚珠的小臉,心中滿滿的疼,對於楚明玉,他沒有感情,可是,對於若秋,這是他的骨血,看着她如此傷心,他怎麼能忍心?
他擔心孩子在二哥這樣的陰影下成長,將來長大了該怎麼辦?從來不知愁的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肩上多了一副重擔,那就是要爲小若秋營造一個溫暖的成長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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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谷。
花無心率如夢如煙等人在洞外迎接在洞裡閉關兩年的花無痕出關,三人翹首等待,臉上寫滿了緊張和期待!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洞口被轟然爆開,灰塵夾着石塊飛向一旁,衆人下意識地後退幾步!
只見一條人影如箭一般,一身紫衣的花無痕披頭散髮的站在衆人面前。
如煙即帶着衆姐妹恭敬地朝着花無痕跪下:“恭喜門主神功練成!門主天下無敵!”
“哈哈哈!”花無痕雙臂一揮,仰頭哈哈哈大笑起數聲,那笑聲幾乎震穿她們的耳膜,可想而知,他的內力提高了多少!
“門主,您的聲音……”一旁一個侍女卻聽出來了花無痕聲音有些不對勁,可是,她不該說出來。
花無痕猛地止住笑聲,眼神霍地朝那個侍女望去,只見他眸中寒光一閃,手如拈花一般輕輕一揚!
只聽‘嘣!’的一聲,那個侍女嬌小的身子如飛花一般被震飛了出去,頃刻之間,碎裂的身體也如花瓣一般散開來……
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瀰漫而來,大家驚恐地望着那散落了一地的碎塊,只感覺到一種無形死亡的恐怖壓頂而至,全部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