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本就薄情

完結 暴君,別過來帝王本就薄情

來到清蘭殿,左晚晚見軒轅燁前來,迎了上去。她換新牀了,太監總管特別提醒她這個牀是黃花梨木做的,意思讓她記得謝恩。

每次看到那張舊牀,想起死去的孩兒,左晚晚心都碎了,絕望早就不再陌生,幾番折騰,在希望中失望到絕望,她已經明白這就是宿命。

本以爲換張新牀就能輕鬆些,可是,換了一張新牀之後,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了。看着金帳層層,看着那些金盞玉器,看着她的新牀,看着眼前這個讓她痛恨的男人。

左晚晚終於明白,問題不是出在牀上,是出在她的心上。

“皇上,新牀送來了,多謝皇上。”左晚晚微微行禮謝恩道。

軒轅燁將左晚晚攔腰抱起,朝牀榻走去,邊走邊笑着說:“走,去睡睡新牀。”

“皇上,聽說要打仗了。”左晚晚突然說道。

“嗯,修羅王又來了,這個老頑固太執着了。”軒轅燁嘆氣道。

“皇上準備怎麼應對?”左晚晚問。

“晚晚,這些事情你別管了,有韓大帥和蘇將軍在,不會有事的。反倒是你,日漸消瘦,味口不好嗎?”軒轅燁並切地問。

“沒事兒,天氣熱,沒什麼味口,現在入秋了,涼爽了,自然就要長肉了,等到春天的時候,皇上不要嫌晚晚胖就好。”左晚晚輕笑道。

“晚晚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軒轅燁抱着左晚晚躺在寬大的新牀上,摟着左晚晚的肩問:“晚晚,朕多希望只有一位皇后,那樣兒就完美了。”

左晚晚一驚,她不知道軒轅燁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想廢了她這個皇后,還是想廢了雲淑?按說,雲淑懷有龍種,要廢也是廢左晚晚吧。

“皇上準備廢了晚晚嗎?”左晚晚問。

軒轅燁微微一笑,一翻身,將左晚晚壓在了身上,對上她的美目,在她額上深深一吻,說:“晚晚爲何會這樣想,是對我沒有信心,還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對自己沒信心,姐姐現在懷有龍種,皇上突然說希望只有一位皇后,那意思不是告訴晚晚,想廢后嗎?”左晚晚略帶委屈地說。

“我希望只有晚晚一位皇后,後宮無妃,一生一世一雙人,你相信我嗎?”軒轅燁深情地凝望着左晚晚。

左晚晚淡淡一笑,這些話他爲什麼不早一點兒說,應該要多早,起碼應該在她認識軒轅皓之前吧。

這番話很感人,但是太晚了,真的太晚了。

如果能夠早一些,他們不會是這樣的結局,她試過去愛他,可是他給她的是無盡地等待。

左晚晚與軒轅皓的孽、緣,終因他而起,倘若他沒有冷淡她,倘若他相信她,倘若………

“晚晚,我直到現在才真正領悟你寫的那句話的含義。衆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最值得我去愛的人一直在我身旁,就是晚晚你。”軒轅燁在左晚晚耳邊低語。

就在軒轅燁準備伸手去解她衣裳的時候,左晚晚一把拉住了軒轅燁的手,說:“皇上,再送你一首詞吧。”

“好啊。”軒轅燁高興地說,晚晚的墨寶那可是大師級的水平。

若相愛,莫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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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似水執手話衷腸

若相憐,莫相忘

芳心脈脈風雨空惆悵

若相惜,莫相忘

天涯漫漫何處解闌珊

寫完之後,軒轅燁連連拍手叫好,稱讚左晚晚字好,詞好,意境好。

“皇上,昭陽殿來人了,皇后娘娘請您過去一趟。”春花站在門外,輕聲說道。

“知道了,朕一會兒就去。”軒轅燁說完無奈地望着左晚晚。

左晚晚淡淡一笑,說:“孝淑皇后懷孕在身,皇上理應對她多加照顧,我並非心胸狹窄之人,皇上去吧。”

“有知己如晚晚,夫復何求啊。”軒轅燁感嘆道,將左晚晚攬入懷中。

“皇上快去吧,這副字晾乾了,我就讓人送到軒轅殿去。”左晚晚笑道。

“嗯,那我走了。”軒轅燁依依不捨地離開了清蘭殿。

一路上,軒轅燁一直在想,他剛纔那番情意綿綿地話語,爲何左晚晚聽了沒有反應,如若換成孝淑皇后或者是德貴妃,她們不知道會感動成什麼樣子。

唯獨她,淡淡一笑,並不在意,她是不相信那些話,還是不在意他?軒轅燁不敢往下想,他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歷歷在目。

難道她還在記恨他嗎?雲淑早產,她被冤枉打入冷宮,懷有身孕的她險些被打死。

她懷孕的時候,是他下令打掉她的孩子,將她打成重傷丟進了冷宮。

最後,他還賜她毒酒瞭解她的生命。

現在她回來了,只是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明明她就在身邊,卻總是感覺心離得很遠很遠。

軒轅燁走後,左晚晚躺在寬大的新牀上發呆,她想起一首歌,記得有句歌詞說的很好:“我們一直忘了要搭一座橋,到對方心裡瞧一瞧。忘了彼此什麼才最需要,別再寂寞的擁抱。”

她與軒轅燁就是這樣,他緊緊地抱着她,想要給她全部的愛,卻怎麼走不進她的心裡,她心仍是冰冷的。

“娘娘,娘娘。”秋菊慌慌張張跑進來。

“慌什麼,出什麼事了?”左晚晚問。

“夏妃娘娘懷孕了。”秋菊說。

“什麼?”左晚晚一驚,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

夏雨煙懷孕的消息傳來,對於左晚晚而言,簡直就是晴天霹靂。軒轅燁剛跟她說完一生一世一雙人,隨後便傳來夏雨煙懷孕的消息。

左晚晚淡淡一笑,這就是帝王的愛。

左晚晚不喜歡永福宮,軒轅燁偏偏讓夏雨煙住在這裡,得知夏雨煙懷孕,身爲皇后,左晚晚理當前去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