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

完結 暴君,別過來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旁的鬼手不知道給小碧吃了什麼東西,小碧咳嗽了幾聲,緩緩睜開眼,見到韓子儒與韓明浩安然無恙放了心。

“二孃,二孃,你怎麼樣了?你痛不痛?”韓明浩掙脫韓子儒,走到軟榻邊上,輕輕撫摸小碧的臉頰,問道。

“浩兒啊,二孃沒事,二孃還沒跟浩兒去放風箏呢。”小碧淡淡一笑。

“爺爺,你是大夫嗎?你一定要醫好我二孃,二孃她是好人,她對浩兒可好了。”韓明浩說道。

小碧醒來以後,下身出血不止,鬼手又給了她了止血的藥,好半天,血才止住。

鬼手將韓子儒拉到一邊,說:“她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你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暫時先別告訴她,免得她傷心。”

韓子儒點點頭,說:“多謝神醫相救。”

“大夫救死扶傷是應該的,謝什麼,再說我跟清夢也算有緣,居然在這裡見到她。”鬼手道。

左晚晚見他們倆單獨說話,瞞着小碧,又見小碧下身出了那麼多血,知道孩子必是沒保住,只覺心頭一緊,頭皮發麻。

想起自己懷孕的時候,軒轅燁命人打她,一直打到孩子流掉,小碧今天也是被人打的流產,想到那種痛,她真的不忍告訴小碧,孩子沒了。

“姐姐,你怎麼哭了?”小碧見左晚晚轉過身去擦眼淚。

“沒有,風吹進沙子了。”左晚晚說了一個顯而易見的謊言。

“姐姐,孩子正在一點點從我的身體裡出流出去,我能感覺得到,你也別難過,我還有明浩呢。”說完緊緊摟住韓明浩小小的身子。

“小碧,你會好起來的,你們還年輕,以後再生。”左晚晚安慰道。

韓子儒與鬼手已經在門外尋找生還的人了,竟無一人生還,但凡看見過他們的人,全部被殺了。

韓子儒走進書房,來到軟榻旁,緊緊握着小碧的手說:“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生,你一定要好起來,你有沒有看清那些是什麼人?”

“沒有,他們全都蒙着面,我跟其中一個人交手的時候得到了這個。”小碧攤開手,她手裡有一塊玉佩。

韓子儒接過來一看,上面有個小小的“蘇”字,他大吃一驚,說:“不好了,定是蘇子靖,難道他已經知道軒轅燁被我們抓了?”

“什麼,你們抓了太上皇?”鬼手驚訝地問。

“師傅,您老人家進來說話。”左晚晚說道。

鬼手轉身就往大帥府門口跑,說:“你們軟禁太上皇,密謀造反。”

韓子儒縱身一躍,拔出劍架在了鬼手的脖子上,說:“前輩,得罪了,你還是跟我們回去吧。”

“臭小子,我要不是在海里泡了幾個月,你怎能抓得住我,哼…………”鬼手不服氣地回到了書房。

“師傅,如果我們不扣住軒轅燁,皓還怎麼當皇上,他一回宮,皓就得讓位。他將我和皓的孩子活活掐死了,如果讓他當上皇上,他能放過我和皓嗎?我們抓他也是逼不得已。”左晚晚解釋道。

“他這麼狠毒,爲什麼不殺了他,留着他做什麼?”鬼手沒好氣地說。

“皓不讓,不管怎麼樣,也是他的父皇。”

“我聽說,皓立艾媚兒爲皇后了,那個妖女。在我的酒裡下藥,還偷走我的醫書,將我推下懸崖。崖底是一片大海,我在海里抓住了一根木頭上,飄了好幾天,才飄到一個小島。等了好幾個月,終於碰到一艘漁船經過,把我稍了回來。”鬼手說道。

“真是沒想到,這個艾媚兒會如此心狠手辣,她跟皓說師傅是在睡夢中去世的。”左晚晚將軒轅皓告訴她的事說給鬼手聽。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皓的父皇現在在哪兒?”鬼手問。

韓子儒走到書架邊上,輕輕扒開一塊木頭,從小眼裡看到了密室裡的情況,軒轅燁正在草堆上睡覺,完全不知道外面血腥的屠殺。

“千萬別讓他跑了。”鬼手說道。

“爲了皓,暫時就將他困在這裡吧,等皓根基穩定,自然會放他出去。他的身份特殊,讓他無聲無息的消失是不可能的。”左晚晚說道。

“你們先呆在這裡,我進宮一趟,將此事稟報皇上。”韓子儒看了一眼榻上的小碧,對左晚晚說道。

“你放心去吧,小碧就交給我了。”左晚晚知道他不放心小碧。

“嗯,前輩,您要不要跟我一起進宮見皇上,皇上還不知道您尚在人間。”韓子儒提議道。

“不了,扔下她們三個人,傷的傷,小的小,弱的弱,我還是留下來吧,怎麼着也有個照應,你快去快回,你把這個帶給皇上,他就會明白的。”鬼手將他的酒壺遞給韓子儒。

韓子儒拿着小碧給他的玉佩進了宮,在御書房見到了軒轅皓,韓子儒撲痛一聲跪在地上,哽咽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大帥快快請起,這是怎麼了?”軒轅皓連忙上前,扶起了韓子儒。

“韓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全部被殺,只留下這個。”韓子儒將玉佩交到了軒轅皓手中。

“清夢呢,清夢怎麼樣了?”軒轅皓一聽,頓時緊張起來。

“早上,我與她去了臣相府,她母親過世了。回到韓府,滿地屍首。”韓子儒痛心地說。

“令公子與夫人可安全?”軒轅皓關切地問。

“犬子在學堂躲過一劫,賤內被打成重傷,流產了,幸遇神醫鬼手出手相救,保住了一條性命。”

“師傅他老人家不是已經…………”

“末將一時無法說清楚,現在請皇上立即捉拿蘇子靖。”韓子儒說道,順手將鬼手的酒壺遞給了軒轅皓,軒轅皓見到酒壺馬上就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