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他們這是要上哪去?
連錢都不要了嗎?
整整五千萬呢,又不是五千塊錢。
阮白狐疑的擰眉,一臉懵逼的側頭看向浩浩蕩蕩離開廠房的綁匪五人組,險些沒反應過來,錯愕不已本能的將自己的心裡話給問了出來。
“欸,你,你們這是要上哪裡去啊,我家大叔他馬上就要來了,你們現在要走了,五千萬,這麼多的錢你們難道都不要了嗎?你們難道不是爲了錢才綁架我的嗎?”
五千萬那。
那待有多少錢啊。
結果綁匪們走的頭也不回,壓根沒理她,好像根本不在意那點錢。
可不就是麼,命都沒有了,錢還要來幹嘛,帶進墳墓裡嗎?
阮白見他們不理她,她又疑惑的衝他們的背影好奇喊道。
“那...手還綁嗎?”
誰知被她這麼一說,綁匪們腳下跟抹了油似的溜的更快了,腳跟直接帶起地上厚厚的塵土,捲起一陣小型的龍捲風,人一掃而空,迴應她的是汽車發動快速離開的響聲。
一下子,偌大的廠房內只剩下還舉着雙手等着被綁的阮白,她懵了又懵,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在那傻眼的眨巴了好幾下,愣是沒反應過來。
這是個什麼情況?
不是才說好,要把她綁起來當人質的麼,怎麼一個個光聽到顧北執的名字,還沒見到他本尊,等着他把錢拿來拿走就跑的比狗還要快?
他們這是被嚇跑的?
被顧北執這個大叔?
臥槽。
阮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要早知道顧北執名聲在外,人還沒見到光聽名字就能令人這麼聞風喪膽,談虎色變,她剛剛應該早點報上他的名號,也不至於在這被五個綁匪威逼利誘給恐嚇了。
害得她一開始還以爲是掉進顧北執的仇人老巢了,敢情壓根不是這樣的。
那她剛剛還怕個屁啊,應該耀武揚威反過來好好恐嚇他們一番纔對。
至少要把想要對付她的人給詐出來吧。
失策了啊。
然而,不等阮白腹誹懊惱完,廠房門外忽然響起車子行駛過來的聲音,緊跟着是一道鏗鏘有力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下意識的扭頭看向門口。
以爲是綁匪去而復返,又想要這五千萬了。
五千萬啊,誰能抵擋得了這樣的誘惑。
這回阮白有了底氣,她可不會再怕那些綁匪了,她姿態傲嬌的站在那沒動,一雙黑色鋥亮的皮鞋率先映入她眼底,緊跟着就看到一抹偉岸挺拔的身影,邁着筆挺的長腿步入廠房。
氣勢矜貴逼人,渾身上下蔓延着不怒自威的架勢,一身剪裁得體的手工式黑色西裝襯得他越發的氣場強大,五官凜冽,配的他那張禁慾系的臉,整個人的氣場寫的是“生人勿近”四個字。
這哪裡是綁匪去而復返,邁着筆挺步伐,渾身氣勢凌然靠近她的男人分明是剛剛纔跟她通過電話的顧北執。
她愕然的驚訝道。
“顧,顧大叔?”
他怎麼來的這麼快?
綁匪們不是剛剛纔把地址發給他麼,他這是坐火箭來的,“嗖”的一下就到了?
不過也不知道爲什麼,阮白突然覺得他趕來救她的樣子,怎麼就特麼的那麼帥呢。
她好愛啊。
顧北執風塵僕僕的邁步走入廠房內,深邃的視線危險的掃視一圈,廠房內的空氣像是冷凝下來了一般,卻在注意到廠房內只有阮白一人時。
他走到她身邊停下,如雛鷹般銳利的眼眸上上下下審視她一圈,卻在注意到她脖頸位置,他幽深的瞳仁暗了暗,蹙着眉心就關心的對她詢問道。
“小傢伙,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
阮白乖巧的搖搖頭,人卻還深陷在他趕來救她時的威武霸氣裡,突然就覺得眼前的顧北執還挺順眼的,儘管他年紀是比她大了不少,但並不影響他的顏值和氣勢。
這男人嘛,年紀越大才越有味道,陸南城和顧北執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
也是。
這小傢伙向來不是省油的燈,生性油滑的狠,未必是個能吃虧的主。
單是她能讓綁匪打電話給他,讓他來錢來贖她,這小傢伙就不簡單。
他的擔心倒是有點多餘了。
顧北執蹙着濃眉又問。
“綁匪人呢?”
阮白歪着腦袋攤開雙手,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道。
“剛都走了。”
“剛走?”
他蹙緊的眉峰又緊了緊。
阮白如實迴應的點點頭道。
“嗯,就剛剛走,大概也就前腳後腳的時間,你在來的路上難道沒碰到他們嗎?不過,顧大叔,你怎麼來的這麼快,綁匪們不是剛剛纔把這裡的地址給你嗎?”
顧北執失笑,她這問題倒是問的好玩,他居高臨下的睥睨她一眼,冷不防的反問道。
“小傢伙,怎麼,是嫌我來的太快,影響你發揮了,想要讓我慢一點?”
這怎麼可能。
阮白不過是好奇,他怎麼會來的這麼快而已,哪裡會嫌他來的快,就當即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反駁道。
“不不不,顧大叔,我喜歡你快一點,再快一點。”
顧北執狠狠的皺眉,眯起一雙鷹眼危險的直盯着她看,她喜歡他快一點,再快一點,這小傢伙知道她自己在說什麼麼?
阮白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瞅着他神色危險的看向她,她奇怪的反問道。
“顧大叔,你,你這麼盯着我看幹嘛,看得我有點瘮得慌,難道我說的不對麼?”
她喜歡他快一點還錯了?
難道還希望他慢一點麼?
等等。
快一點?
慢一點?
阮白愕然的睜大眼眸,眼睛死死的瞪着他看,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們這是在無形的開車啊。
這個悶騷的老大叔還能好好說話聊天麼嗎?
顧北執見她反應過來,還死死的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眸怒瞪着他看時,他是又好笑又好氣,只是這氛圍沒維持多久,就被他帶來的助理給打破。
“顧總,檢查過了,附近沒人,也沒埋伏,人應該都走了。”
顧北執很快恢復一貫的冷漠,一副高高在上王者般的姿態,他掀起薄脣冷凝的對身邊的助理吩咐道。
“去通知他們。”
“是的,顧總,我馬上去。”
助理得到示意很快離開廠房,又只剩下顧北執,和氣的直瞪眼的阮白。
但等等。
顧北執剛剛說什麼。
去通知他們?
要通知誰啊?
難道這位老大叔報警了?
阮白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追問他的。
“顧大叔,你該不會是報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