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是江東患者的家屬?”護士看着眼前靠窗站的兩個帥哥,眼前一亮。
“我是。”江茴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緊緊抓住護士的手,着急的開口。
“請問我父親現在有生命危險嗎?”
“放心,現在病人沒有生命危險,幸虧送來的及時。但是腦梗你應該是有所瞭解,對腦部損傷比較大,病人是不可能再像以前反應迅速,說話出現遲鈍,反應慢都是正常表現,並且腦梗基本上會有復發的可能,所以你們家裡人一定要多做注意。一會轉到普通病房家屬就可以進去探望了。”
聽見父親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江茴纔是鬆下一口氣,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
幸好,幸好沒有是最壞的結果。
於坡大步上前一把扶住江茴,纔沒讓她頭磕到後面的牆壁上。
“叔叔沒事了?”
江茴點了點頭,還未來得及開口,沈老爺子就已經到了醫院。
一記響亮的巴掌在醫院走廊響起。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小茴一旦是被人知道,一輩子就毀了?”
沈鴻看着眼前絲毫沒有半點說話意思的孫子,絲毫沒有手軟。
他今天從勤務兵口中知道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就趕緊聯繫了沈念和江茴,兩個人電話都是無人接聽,電話打到沈宅,才從管家口中知道這麼一回事,當下便是急匆匆的趕到了醫院。
“小茴啊,你爸沒事吧。”
一巴掌抽在沈念身上,老頭子頭也不回,直接大步邁到江茴面前,語氣裡盡是柔和。
“爺爺,現在已經是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護士說還是會有復發的可能。”
江茴就算是再怎麼想對沈念視而不見,那臉上的大紅巴掌印,還是直直的撞進她的眼裡。
“好好好,那就好。”聽見沒有生命危險,老爺子也是鬆了一口氣,這事關人命,可不是鬧着玩的事兒。
“爺爺今天就在這兒等着,哪兒都不去,等你爸爸清醒了,我和他來解釋,你放心我絕對可能讓你再受半分委屈。”
老爺子安慰似的拍了拍江茴的手,已經是幫她想好了說辭。
江茴此時卻是沒有再像往常一樣對老爺子的話做出任何迴應。
她知道老爺子一向是向着她說話,今天既然是沈家當家人和沈念都在場,那麼幾天這個約她一定要解。
之前是因爲自己身負合約,所以纔會任由秦柔對她一再指責逼迫,但今天這個事已經牽扯到了她的底線,父親腦梗住院,自己被媒體肆意醜化成小三,就算她再怎麼像只鵪鶉避而不見,也是不可能的了。
“爺爺,我現在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之前沈少爺也提過提前解約的事情,今天你也在,就當給我們之間做個見證。”
她深吸一口氣,儘量不暴露自己內心的情緒。
“沈念,我們解約吧。”
該來的還是會來。
沈念知道江茴從自己見報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和自己徹底撇清關係。
但等這句話真正的從江茴嘴裡說出來,還是像一把刀一樣,戳的他胸口生疼。
他搖了搖頭,自己不可能和江茴解約。
只要自己一點頭,江茴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再也不會和他有任何的關係。
“我不會和你解約,你的父親是因爲我躺在急救室裡,我必須負責到底。”
冠冕堂皇的負責到底,江茴不由的冷哼出聲。
和他沈念有什麼關係?是秦柔一作再作造成了現在的局面,現在他害怕的無非就是自己因爲父親住院的事情暴起,對秦柔打擊報復,但她現在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再去計較誰的過錯。
她只想離沈家遠遠的,離秦柔遠遠的。
“我不需要你對我的父親負責,我也不會再秦柔報復,我以我躺在搶救室裡的父親對你發誓。”江茴頓了頓,逐字逐句。
“我江茴不會對秦柔小姐和沈念先生,有任何追責的想法。”
老爺子在一旁也是無法插上話,只能是唉聲嘆氣,小茴要是昨天還是惦記着自己說的話,今天這話一出,和自己孫子的關係斷的乾乾淨淨的念頭也是擺在明面上來了。
凡事涉及到家人,涉及到生死,還在乎什麼情情愛愛的?
老爺子見沈念還是像個木頭人一樣杵在原地,暗罵一聲不爭氣,隨機開口。
“小茴啊,這事爺爺替沈念……”
“我不同意。”
話還沒說的完就被沈念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