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月央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夢中他脫光光,面上帶着腹黑的笑容一步步向她邁過來,逼到牀榻上。
“不想沾上本王的氣味,本王偏偏不讓你如願。”
…
啊!她從夢中驚醒,腦門上盡是虛汗。
手扶着額,盡是苦色。
她怎麼夢到他?而且他-孃的還是這種春-夢……
她是怎麼了,精神錯亂了嗎?
“太后娘娘,您怎麼了?”
聽見落煙的尋問聲,她掀被起榻。
“沒什麼,我起來了。”
“是。”
伊月央坐在銅鏡前,對着銅鏡發呆,晃乎間又彷彿看見那個男子站在她的身後,爲她戴玉。
她伸手趕忙將銅鏡給扣在桌面。
落煙望着她奇怪的舉動,不解:“太后娘娘,您不喜歡這麼盤發嗎?”
“不、不是。”她深吸了口氣,平穩着心情:“落煙,你繼續,不必管我。”
“是。”
“太后娘娘,皇上請您去正殿一趟。”
“正殿?”
“是的。”
*
正殿一般都是參與國事,皇上喚她是有什麼國事需要她在場的?
她邁向正殿。
大殿之上,皇上耶律遠楚坐在高座上,望着她走過來,隨即站起。
“母后。”
伊月央點首,目光掃視着坐在下方的雍胤。
趁着皇上耶律遠楚轉身之際,狠狠的瞪視着他。
而他卻笑的清澈。
“母后,琉璃國的使者今-日準備回國。”
“回國?”伊月央剛剛坐定,就聽見這個消息。
驚色浮現在臉上,顯然還沒緩過神來。
“是,使者終究是要回琉璃國的,即使朕和母后一樣,覺得使者很是風趣,多有不捨,可他終究還是要回去的。”
伊月央望着下方的雍胤,一時之間不知做何表情。
雍胤望着她,即而轉身皇上耶律遠楚:“即然皇上舍不得本王,本王可以召書回國,再在這裡多呆在一些時日。”
話一畢,耶律遠楚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太好看。
雍胤純真的笑笑:“本王剛剛說的只是玩笑話,請皇上不要介意。”
“怎麼會,朕知道使者向來如此風趣。”他擡眸看了看外面:“使者,天色不早,你們還是早些上路,早早迴歸琉璃國。”
“多謝皇上招待,回國定會把在這裡的事情全都稟告我國皇上。”
“朕與使者交流的也很愉悅,這裡有些盤纏,使者帶回國吧。”
“多謝皇上。”
伊月央腦海裡剩下的只有空白,昨天他吻了她,本想着若再次見到他,定要撕爛他的嘴。
可是沒曾想到——
他要回國了。
也對,他畢竟不是大梁的人,他是琉璃國的使者。
使者只是過來這裡做客,時間一到,他自然就會回去。
終究還是要回到自己的地方,自己的國土。
伊月央望着下方的雍胤,而他也同在注視着她,那張絕色的面龐,清澈之中帶着墨綠的怪異光芒。
粗略一看以爲他是個很容易就看透的人,可認識的深,就會覺得他越來越深不可測,讓人看不懂他內心,也看不清。
就如他要離開,也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