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並沒有在現場發現任何證據表明,在被害者死亡後有人來過。”一名沉不住氣的年輕警官提出質疑。
“小劉!”陳義瞪了他一眼。
敢和即墨大小姐頂撞,他不要命,自己還要這飯碗呢!
“誰說他一定要親自來的?”即墨千歌雙手抱臂,無奈地聳肩,似乎是在對這位警察的智商表示質疑。
“那即墨小姐的意思是?”陳義討好地問道。
“你們在屍檢的時候,就沒有發現她身上別的異常嗎?”即墨千歌伸出手指,摩挲着白皙小巧的下巴,眼神銳利。
陳義一愣,隨後一招手,一個鼻樑上架着眼鏡的青年走上前。
“向法醫,麻煩你向即墨小姐彙報一下屍檢結果。”
“死者體表無明顯外傷,僅脖頸處有輕微劃傷,沒有受到外力打擊。死者表情猙獰,死前應該受了很大的刺激。我們在她體內檢測出了大劑量的致死物質,初步斷定死因是中毒。”青年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陳述道。
“她的身體其他部分有沒有什麼異常?”即墨千歌緊盯着他的眼睛,問道。
青年扶着鏡框的手指一頓,鏡片後的雙眼微眯,緩緩道:“她的渾身關節都嚴重變形,並且出現嚴重鈣化,而且疑似被利器打穿過。”
“小向,這些情況,我怎麼沒聽你說過?”陳義又驚又氣。
驚是因爲這症狀太過詭異,氣則是因爲法醫室沒把他放在眼裡,連完整的屍檢報告都沒給他。
“因爲法醫室對於這情況,也無法給予足夠客觀的解釋,所以暫時沒有彙報。”小向頓了頓,面無表情地答道。
即墨千歌看向小向,禮貌地笑道:“多謝向法醫了。請問向法醫全名是?”
“我叫向夜弦。”向夜弦拋下名字,雙手插在褲口袋中,兀自離開。
陳義朝着他的背影瞪了一眼,隨後賠笑朝即墨千歌解釋道:“法醫室的人就是這樣脾氣古怪!”
“無礙。”即墨千歌揮手,擡起下巴,目光深邃冰冷,“我想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即墨小姐的意思是?”陳義不明所以地問道。
“請問陳隊看過傀儡戲嗎?”即墨千歌側身,問了個與案件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陳義微愣,隨後老實地回答:“兒時看過。”
“這世界上存在一種人,智商極高,心理扭曲,作案手段殘忍血腥,陳隊也是知道的吧?”即墨千歌接着問道。
“即墨小姐說的是心理變/態嗎?”陳義試探着問道。
即墨千歌不鹹不淡地看着他,陳義把兩句話聯繫在一起,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即墨小姐的意思是,指使被害人並將她害死的,是個心理變/態?”
說道這裡,他忽然感覺一陣陰風吹來,不由縮了縮腦袋。
“也不全對,但她的背後,必定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即墨千歌脣角微翹,話語半真半假。
想不到,這個傀儡師居然還會相信藍纖仙第二次。
他不僅不是嗜血成性的心理變/態,還是個思維縝密極少出手的僱傭兵。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就不會大開殺戒。
否則傀儡師之名早該讓全球聞風喪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