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龍商會昔日的少東家,如今的會長,竟然是藍家曾經的大少,藍少霖!
藍正勳在知道了這件事後,幾乎要悔青了腸子,幾次放低了身段去求這個兒子回到藍家,卻都只得到了對方疏離的
人說,藍會長是個狠角色,剛一上位,便給商會來了個大換血。
這無非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所有人都以爲只要隨着時間流逝,他終究會和前任會長一樣昏庸無能。
然而他們錯了。
這位看似溫文爾雅的會長當着所有高層的,親手斷了一個想要靠做假賬揩商會油的會計雙臂。
修長好看的手握着刀,沒有一絲顫抖,他幾乎是毫不眨眼地便下了手,切口整齊利落,彷彿絕世無雙的藝術品。
“再有心懷不軌之人,藍某不介意送他一程!”清潤的嗓音如潺湲流水般動聽,其中的戾氣卻讓人生生打戰。
從此,他們便明白了一個道理:越是看起來溫和的人發起怒來,手段之狠便越是讓人望塵莫及。
而此刻,這位以狠辣著稱的會長在聽到男子的報告後,停下了手敲擊桌面的動作,眼中竟是溺滿了笑意。
“會長?”男子見他許久沒有說話,不由出聲提醒道。
藍少霖擡頭,朝他淡笑道:“把她迎進來。”
“是。”男子頷首,輕輕帶上門。
商會一樓,即墨千歌一身氣質清冷出塵,身旁俊美妖魅的男子時不時用/寵/溺的目光注視着他。
“即墨小姐,在下是藍會長的秘書,久仰大名。”剛剛出現在藍少霖辦公室裡的男子走到她面前,伸出手禮貌道。
即墨千歌點頭,握上他的手,語氣冷淡:“嗯,麻煩先生帶路了。”
“那是在下的職責。”秘書擡起頭,恭敬地笑道,視線觸及女子精緻的臉龐時,不由多看了兩眼。
一旁的洛青冥不由蹙起了眉。
看什麼看,好像八輩子沒見過美人似的!
好吧,某人承認,他又醋了。
即墨千歌眼角一抽。這股突如其來的酸味是怎麼回事?
“這位是?”秘書把疑惑的目光轉向洛青冥。
“我朋友,讓他和我一起吧。”不等洛青冥開口,即墨千歌趕緊替他回答了,生怕他自作主張亂說話。
果不其然,話音一落,一道目光便投在了她身上,那目光從頭到尾都透着三個字:我、不、爽!
對於某人強烈的不滿,即墨大小姐表示有點臉蛋疼。
會長辦公室。那年輕秘書走上前,再次敲了敲門,便識相離開。
“即墨小姐,久等了。”門被拉開,露出藍少霖含笑的俊逸面龐。
“沒事。”即墨千歌象徵性地點點頭,走進辦公室。
洛青冥剛想跟上,藍少霖便上前一步,擋在了他的面前。
“洛少,還請止步。”他臉上依舊掛着笑容,只是眼底毫無溫度。
洛青冥輕瞥攔在他面前的人,嘴角微微勾起:“我可擔不起藍會長一句‘洛少’。”
“擔不擔得起,只有洛少你自己清楚吧。”藍少霖推了推眼鏡,淡淡道。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畢竟,洛家即使再怎麼神秘,也終究是存在的。”藍少霖的下一句話讓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人一定還知道更多不爲人知的東西。
“洛少,請回吧。”藍少霖再一次道。
洛青冥眸光深邃幽暗,面對他的阻攔,竟難得地妥協了,轉身走出辦公室。
他關好門,轉過身,對上即墨千歌那複雜的眼神。
“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他的身份的?”午後的陽光斜射進窗戶裡,照在藍少霖的臉上,溫潤的笑容更如埃及神廟中神像嘴角那寬容的弧度,彷彿是淨化一切罪惡的源泉。
他眼底的火焰,是那麼溫暖,與陽光交織在一起,散發出淡金的光澤。
即墨千歌眯了眯眼,輕笑道:“每個人都有秘密,不是嗎?更何況,好奇害死貓。”
“即墨小姐不愧是聰明人,我若還年少,定然說什麼也要留下你這個聰明的妹妹。”這話看起來是無心的喟嘆,然則別具深意。
即墨千歌不耐煩地收起清冷的面具,露出狂妄到了極點的本性:“我沒心情陪你扯淡,有什麼話快說!”
跟這種說話堪比心機婊的人婆婆媽媽,真不是一般的讓人難以忍受!
“大消息,你一定會感興趣的。”被她這麼一吼,藍少霖也沒有絲毫尷尬,從桌上的文件堆中抽出一份文件,扔給了她。
即墨千歌打開文件,隨意翻了兩頁,眼中的笑意便抑制不住地擴散開。
“可信嗎?”合上文件,她反倒收斂起了眼中的笑意,比起往日更加謹慎和冷靜。
藍少霖扶了扶鏡框,點頭道:“放心吧,消息來源絕對可信。”
“那多謝了。”收好文件,即墨千歌客套地道謝,只是字裡行間卻沒有一點誠意。
“這句道謝還是不必了,我們不過是合作關係。”他擺擺手,道。
即墨千歌懶得和他再虛與委蛇什麼,轉身離開辦公室。
藍少霖笑了笑,低頭看向桌上的文件,眼底一片涼薄。
一走出辦公室,便能看到洛青冥那傢伙懶洋洋地倚牆,悠閒無比地把玩着手機。
說起來,即墨千歌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手機。
也便只有深幽無邊的黑才這般配他吧。怎麼說……他的手機真是和他本人一樣高貴冷豔。
“很喜歡我的手機嗎?一直盯着它看。”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即墨千歌猛地回神,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嗯,我挺喜歡的,不如送給我?”半秒後,她似笑非笑地回答。
她以爲洛青冥會被噎住,哪知在口才這方面,她就沒贏他過半分。
只見這廝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將手機遞了過去,沉痛道:“我竟不知,即墨家已經窮到要我資助手機的地步了?”
“……滾。”即墨千歌嘴角微微抽搐,一把拍開他的手。
鬼才要你的手機啊媽蛋!
洛青冥無比淡定地把手機收進口袋中,目光落在了她手裡文件上,順口問道:“藍少霖給你看的文件說了什麼?”
“啊,就是白家操控藍家和葉家乾的一點事而已。”她也順口答道,等整句話都無比流暢地從口中吐出後,她一陣愕然。
什麼時候,她竟然對一個人到了無所不相告的地步?
洛青冥眼中浮現出狐狸一樣的笑意,雲淡風輕道:“那麼你準備什麼時候幹掉他們?”
“快了。”即墨千歌莞爾,嘴角盛開朵朵血色妖嬈。
“只要一個宴會,我就讓他們不攻自破。”
男人一把攬過她的腰,霸道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好,我給你。”
“啥?”即墨千歌愣了。
“宴會,我給你。”他湊到她耳畔,呼出的熱氣將她的耳垂薰得通紅,“我們的關係,是不是也該公開了?”
“我還沒答應呢!”即墨千歌怒瞪,心裡卻是有點癢癢的。
“可是我等不及了。”某人無辜聳肩。
“……”即墨千歌臉一紅,默默望天。
若說她這輩子最不幸的事是什麼,莫過於惹上了這匹腹黑狼!
深夜。清酒總部。昏暗的燈光將室內照亮,這棟房子,有古怪。
牆邊櫃子裡放着精緻的工藝品,連帶櫃子本身都是極爲昂貴的古董。
只是,若仔細觀察這櫃子裡所陳列的工藝品,就會感到一陣森森的寒意從心底生出。
被詛咒的黃金面具、女伯爵的血腥刀莎拉維爾……一切令世界惶恐和唾棄的東西,此刻都陳列於此。哦,還有那面露詭異微笑的木偶公主。
“啪!”黑色長鞭帶着騰騰殺氣向櫃子襲去,彷彿要將它毀滅得一乾二淨。
關鍵時刻,長劍斜橫,將鞭子的力道生生擋下。
“白亦念你給我冷靜點!這些都是大小姐的寶貝!”面容清秀的男子正衝着室內的另一人大吼,手中長劍狠狠一揮,將纏在劍上的鞭子甩開。
“我怎麼冷靜!你說,爲什麼那傢伙會是叛徒,爲什麼啊!”白亦念扔下手中長鞭,大聲質問,眼中倒映出的盡是安璟帶着怒意的面龐。
安璟眼眸微眯,緊抿的嘴角顯得他越發冷酷。
“他根本就沒有真的把我們當過同伴,你還不明白嗎?”他看着她,嗤笑出聲。
“爲什麼,爲什麼……”白亦念失神地望着前方,喃喃自語,往日神采奕奕的黑瞳此時一片空洞。
“爲什麼要有背叛……”雙膝一軟,她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安璟看着她痛苦不堪的樣子,雙眉緊鎖,剛想說什麼,房間的門忽然被輕輕拉開。
他望了望來人,眼神複雜。
來人看到了房間中的情景後,本就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龐更加冷若冰霜。她走到白亦念面前,冰冷地命令道:“擡起頭,看着我。”
白亦念身子一僵,卻依舊低着頭,小聲啜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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