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老大。”向朝歌轉身,看向身後幽幽站立的女,不由感慨一句,這纔是真BOSS啊。
天曉得他是怎麼在一前一後雙重威壓下鎮定自若地打完電話的!
“好了,這裡沒你的事了。”即墨千歌悠悠嘆了一口氣。
向朝歌如蒙大赦,歡快地撒丫,跑得遠遠的。
“剩下的人,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洛青冥半靠在轉椅上,黑色水筆在修長有力的手指間轉動,顯得分外好看。
“不會很慢。”即墨千歌摸着下巴,給了個模糊的答案。
“聽說你今天約了人?”洛青冥話鋒一轉,直勾勾盯着她。
即墨千歌嘴角抽了抽:“過兩招而已,你想多了。”
沉默片刻,他手指一抖,手中水筆掉落在桌上,淡淡道:“我陪你去。”
即墨千歌望着他的眼睛。他的眼型很漂亮,輪廓明晰如畫,上挑的眼角透出一股妖的神韻。琉璃黑的瞳仁深得詭異,讓人揣測不透他的想法。
“我只是擔心你受傷,你想多了。”他原封不動地把她的原話還了回去。
即墨千歌吃了癟,不動聲色地轉過眼神,不再看他。
訓練場。即墨千歌站在訓練場門口,遠遠地望着場中央正在訓練的衆人。
“你說他們這種人的存在,可不就是幹掉我們?”即墨千歌笑容裡帶着幾分揶揄。
“那你還敢大搖大擺在他們面前晃盪?”洛青冥斜睨了她一眼。
即墨千歌把玩着烏黑的髮絲,笑得燦爛:“彼此彼此,絕殺名單我們都有份。”
地下傭兵界狼狽爲奸、爲非作歹的兩個老大,怕是國家早就恨得牙癢癢了吧?偏生人家還不怕死地在你門口愉快地玩耍。
“即墨小姐,你來了。”許隊長老遠便聽到有模模糊糊的說話聲,琢磨着,性揚聲喊道。
“抱歉,許隊長,我來晚了。”即墨千歌快步上前,滿面笑容地和許隊長握了手。
“不晚不晚,剛剛好。”許隊長指了指手錶,指針剛剛走到他們約定的時間。
“這位是?”他把目光轉向即墨千歌身旁的洛青冥,疑惑地問道。
“我是她的醫生,怕她受傷,所以來看着她。”男開口,是與妖孽的聲線截然不符的溫潤語氣。
看不出,你會醫啊?即墨千歌瞟了他一眼。
洛青冥抿了抿嘴脣,略懂皮毛而已。
撒謊不打草稿的你。即墨千歌拋去個鄙視的眼神。
像洛青冥這麼厚臉皮的人自然毫不臉紅地收下了這不算誇獎的誇獎。
許隊的笑容僵了僵,似乎在考慮洛青冥話的可信,就聽到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長得跟個娘們似的,指不定是誰擔心誰。”
“誰?”許隊眼神一厲,轉頭掃向身後。
神劍是一支高素質的部隊,它代表的是華夏的臉面,要想成爲其中一員,身手是其次,行是第一。
許隊長已經很多年沒有從隊員口中聽到這種嘲諷的話了,當着旁人的面再次聽到,他第一反應便是惱怒。
一個濃眉大眼的男站了出來,毫不畏懼地看着許隊。
“你說什麼?”洛青冥擡眼,華麗的眼角挑起致命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