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落在窗口上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現在進入到房間裡面那股味道就更重了。
汪川快步上前,急的不行,這厲少受傷了,可是根本不讓別人碰,說一定要等到阮糖安然無恙才讓人給他治。
還好夫人來了。
“夫人,您終於來了…厲少…”
夫人?
爲何要叫她夫人,不過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房間裡一掃射,就看到了那個星辰般的男人。
男人根本沒躺在牀上,只是窩在沙發上,一手捂住自己的心口,男人那臉色如紙,一看就失血過多的跡象。
“怎麼回事!”
阮糖厲聲質問了房間內的人,這個人傷的這麼嚴重,怎麼一點都沒有處理,上前一把扒開男人的西服,裡面雪白的襯衫都染紅了一大片。
“你想死?”
男人此刻還是嘴角帶笑的看着阮糖,看到阮糖眼睛亮閃閃,一點都沒有自己受了重傷的覺悟,伸出手想摸阮糖的臉。
阮糖一把打掉了男人的爪子,現在都傷成這樣了!
“你怎麼回事!”
“怕你不原諒我…”
他轉頭走的瞬間,阮糖冰冷的視線看的他,好像要被阮糖給丟掉一樣,他真的怕阮糖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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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他一走,他的糖糖不要他了。
厲北辰聲音低低的,看起來好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看起來好不可憐,這樣看來倒和之前那個崽子很像,也是委委屈屈。
“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就要原諒你,王八蛋,老孃才見過你幾眼,憑什麼覺得我會原諒你,還有我幹嘛要原諒你。”
阮糖雖然嘴上惡狠狠的,不過手上的力度還是很溫柔的,她對這個男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沾染上了就掙脫不開。
“拿一把剪刀來。”
該死的,這個男人現在這個樣子明顯就是中了彈,而且就靠近心口的位置。
怎麼會中彈?她在被墨白撲倒的時候,確實感覺到有點異常,但是那掉下來的巨大吊燈的轟隆聲完全掩蓋了個徹底。
“不急…”
厲北辰伸手,想觸碰阮糖的傷口,手伸了一半又移開了,只是那眼裡的憐惜是怎麼也藏不住的。
阮糖的額頭上,還有小手上都是傷口,現在也還是傷痕累累的樣子。
“疼嗎?”
“疼你個大頭鬼,我疼不疼,關你什麼事。”
“心疼!”
阮糖氣憤瞪了一眼厲北辰,終於看到了眼前的傷口,眼淚就那麼不爭氣的啪啦啪啦掉了下來。
傷口紅腫,很明顯子彈還在。
“你要是自己想找死,我也攔不住。”
“還不趕緊把人給我弄牀上去。等着他死了你們來收屍嗎?”
汪川連忙上前攙扶厲北辰到了牀上,這厲少的命令誰敢違背,這會兒倒是像個乖寶寶,果然這個世界上能“管”的住厲少的人也就阮糖了。
阮糖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一把精緻小巧的小刀。
又取出了藥粉,撒在了周圍。
“你這傷口位置特殊,有點疼,忍着。要是你死了可不怪我。”
“嗯。”
厲北辰額頭上都是汗水,但是看着阮糖滿是笑容,好似他們現在在做着最甜蜜的事一樣。
阮糖手下幾個遊走間,小刀很精準的挑出了那一枚子彈。
還好,那位置看起來很嚴重,但是並沒有傷到要害。
把男人傷口處理好,阮糖整個人臉上都冷冰冰的,整個房間裡都好像下了一場暴風雪。
男人竟然就那樣盯着她,從頭到尾也沒從阮糖的身上移開。
阮糖也是服了,她整個把傷口挑開,再到取出子彈,可都是沒有用麻藥的,那男人一直含笑看着她,還真的是能忍。
受了這麼重的傷,竟然絲毫都沒有一點疼的樣子。
真是該死的令人心疼,再配上那角色容顏,當真…讓人有點忍不住。
阮糖處理包紮好男人的傷口,就用冰冷的視線盯着男人。
“你不疼?”
“疼!但是寶貝擔心我,我就不疼了。”
阮糖拿出了一粒藥,男人乖乖的吃下,這男人受了重傷,現在這樣可不行。
“哼~也不怕我毒死你!”
“寶貝,要是想我死,剛纔還會救我?”
厲北辰勾脣一笑,看着阮糖那明亮的雙眼,都是滿足。
“你好好睡一覺。”
“嗯。”
厲北辰也是累了,剛剛阮糖給的藥也有讓人沉睡的功效,而且厲北辰強撐了這麼久,身體早就沒力了,確實需要好好休息。
阮糖走到會客廳,衆人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她,如同要把她給盯出來一朵花似的。
“你叫我夫人?”
“你叫我媽咪?”
“你好像也和我很熟!還有裡面那個男人,好好給我交代清楚。”
阮糖走到會客廳的沙發上,取下自己的面紗,視線落在汪川的身上。
“可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們的夫人。”
阮糖取下面紗,那右眼角的那朵紅色彼岸花當真是美到了極點,比起以前的絕色容顏,更增添了韻味。
衆人看到阮糖的樣子,都被美呆了,這…那一朵紅色的花太適合阮糖了。
“夫人,我們是怎麼也不會認錯的,您就是夫人,半年前您在帝都鬼市,被阮文倩推到了魔鬼海岸,當時九死一生,被您的親生母親給救走。
我們也是廢了很多功夫,才查到這裡來的,不過您失憶了。”
“這樣?如何證明。厲北辰爲什麼叫我糖糖?”
汪川拿出了之前厲北辰像阮糖求婚的視頻。
“夫人,您叫阮糖,所以…您可以看一下,雖然我們現在在S國,但是有心去網絡上是可以查詢到的,我們沒必要造假。”
阮糖看着汪川給她的那些感人的視頻,那個男人眼裡都是情意,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她沒有那朵彼岸花。
她又想到之前她夢裡的那個男人,這下竟然一下子重合到了一起,她捂住自己有些頭疼的腦袋。
“糖糖,你願意嫁給我嗎?”
“糖糖,我可以吃軟飯嗎?”
“糖糖,你不乖…”
那些模糊的話語,好像就響徹在了她的腦海深處。
只不過只是被針紮了一下,片刻她就有又感覺不到疼痛了。
到底那些畫面是夢,還是現實呢?
她穩了穩自己的心神,才讓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消失不見。
“厲北辰怎麼會受傷。”
提到這個,汪川一下子正色嚴肅的說道。
“厲少,中了消音彈,而那個手法更像是HG那個組織。”
“HG組織?”
“是的,這是一個專門作刺殺的,特殊組織,只是不知道這次怎麼會瞄上了夫人,而厲少當時看着夫人有危險,直接擋下子彈,其實那個吊燈,有蹊蹺,並不像你們表面看到僅僅是姚家參與的那麼簡單。
這是把所有火力,對準了姚家,想挑起S國的爭端。”
阮糖皺起眉頭,看來又有一場暴風雨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