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辰坐在一家酒樓的二樓靠窗處,緊緊的盯着那遠遠而來的巡遊車輛。
以無數奢華的轎車開路,後面蘭夢乘坐的車並不是汽車,而是用紅色花朵點綴的四匹純白色的野馬拉着豪華馬車。
四周流蘇點綴,紗幔輕飄,花香襲來,此刻端坐在車內的公主,輕紗遮面。
一陣微風飄過,車內的人正和厲北辰對上了眼。車內的人一個瑟縮,趕忙移開了眼。
不是她!
不是糖糖!
厲北辰端在手裡的茶,撒到了手上他都沒注意到。
一種巨大的失落感,衝擊了他的全身,茶杯因爲在他的手上用力過大,直接就碎了,那些碎片就那麼扎進了手心。
“厲少!”
“無事。”
“那...”
厲北辰冷冽的站起身,往外走,手上的血也沒來得及擦,就那麼直直的準備下樓。
“別跟着我。”
“是。”
糖糖!
你在哪兒?
厲北辰失魂落魄的從樓上一步一步的走,覺得自己好像走在棉花上一樣。
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一條無人的巷子。
突然,一陣香風襲過,一女子從天而降,厲北辰本能的躲開,卻在看到女人眼睛的時候,立馬上前一把將女人懷抱在了懷裡。
女人着白色面紗,穿一身大紅長裙,右手腕上有一隻鐲子,還墜着一個小鈴鐺。
冰肌玉骨,一雙美眸在外,顧盼生輝,長長的睫毛調皮似的勾走了厲北辰的心。
女人眼睛裡都是笑,眼裡生了勾子般,輕笑了一聲。
厲北辰擡手想解開眼前女人遮住面容的面紗,女人眼一勾,錯開了,踮起腳尖,湊到男人的耳邊,輕撩面紗,輕輕吹了一口氣。
“你這是想做什麼?”
厲北辰凌冽的聲音裡帶着壓抑的興奮,捏緊了懷中的小女人。
“我想做什麼?”
厲北辰緊緊的盯住懷裡的女人,生怕她再跑掉一般,透着面紗就在那漂亮的脣上落下一吻。
女人似乎是愣了一下,眼睛像貓兒一樣,睜大了幾分,以至於男人輕撩開面紗的一角,再實際落到她脣上的時候,她都是愣住的。
男人的脣冰冰涼涼的,像凌冽的寒風一般,接觸到的瞬間如同在大腦裡炸開了無數燦爛美麗的煙花一樣。
女人想推開眼前的男人,奈何她的力氣好像是沒了一樣,腰緊緊的被禁錮住,她感覺到男人的身材是極好的。
本來是想用盡力氣推開男人的,可是那種感覺太讓她心醉了,如同進入了熟悉的懷抱中,暖的不想逃離。
不一會兒,女人拉着男人衣服的手似乎都沒了力氣,只知道自己剛纔像要斷氣了一般,整個身子靠在男人的身上,就那樣抱着緩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
無數粉色的花瓣,隨風輕飄,一小片落到了她的睫毛上,她眨眨眼。
什麼情況?
讓一個陌生的男人給親了?
小手滑過喉結,再到那張脣上,這個時候她才仔細看清楚了那張臉。
只有一個字!
好看!
哦!
不,是兩個字。
妖精!
對,這個男人是妖精變的,對她是下了什麼咒吧,否則她爲什麼那麼貪戀這個男人的懷抱,她竟然覺得熟悉。
怎麼可能熟悉?
難不成是她以前的情人?
要不然怎麼解釋兩人之間這麼熟悉,她竟然不反感。
她又湊上前踮起腳尖,蓋上那張脣,果然不反感,阮糖勾脣一笑,害羞似的推開了男人,又是魅惑萬千。
“叮鈴,叮鈴”的聲音,順着女人的擡手,似乎是在奏樂一般。
阮糖緊緊的盯着男人的臉,她還是沒一點印象,皺起眉頭。
“你該不會真是我之前的情人吧?”
“情人?”
厲北辰的聲音帶上了危險,把他當成了情人?
阮糖感覺的出男人不高興,但是她並沒有害怕,而是低笑道:“我是林夕,我的情人。”
我的!
似乎又讓厲北辰的心情好了一點。
阮糖像後退了幾步,見男人沒上前,又像變魔法一般,變出了一張房卡。
“如夢酒店,521房,等你。”
然後給了一個飛吻,眨眼間那抹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厲北辰站在原地,愣愣的回味着脣上的感覺,很甜,他好想他的糖糖,可是她好像是真的如同調查中的一樣。
是失了記憶的。
連他也不記得了嗎?
厲北辰放下手,舌尖輕抵脣角。
“呵呵...”
就算是忘了他,他也要重新在她的記憶力刻上他的名字,他剛纔落下吻的時候,剛開始女人是排斥的,可是後面好像是重合了某種記憶般,越來越融合。
她貪戀他!
他知道。
這時,從遠處跑來的汪川,看到站在一片粉色花樹下的厲北辰竟然染上了一個笑容,雖然,很淺,但是他確實是看到了。
這是夫人失蹤了好幾個月,厲北辰唯一的一個笑容。
汪川上前,清了一下自己的嗓子。
“厲...厲少,我剛剛查到那花車上的並非是蘭夢,只是一個侍女,真正的蘭夢似乎是調皮跑掉了。”
“我知道!”
“嗯?”
這厲少是個神算子不成,之前走的時候,可還是失魂落魄,恨不得去自盡的樣子,如今這滿臉春風的模樣,是個什麼情況?
“我剛見到糖糖了。”
“啊?”
汪川都覺得神奇了,竟然見到夫人了,那爲什麼不留下?
“不過,她好像是真失憶了。”
“真的?不是裝的。”
“應該不是。”
“那我們這...”
厲北辰心情大好的掏出了那張房卡,像在汪川前面炫耀一樣。
“可是她邀請我約會?”
“約會?”
“對。”
“去酒店約會?”
怕是幽會吧!
“嗯。”
要真是阮糖失去了記憶,第一次見面,就讓厲少去酒店?
他怎麼覺得不信了?
難不成真是厲北辰逃到哪裡都逃不出阮糖的手掌心。
“我確定蘭夢就是糖糖。”
她眼尾那朵紅豔豔的彼岸花,就是最好的證明,估計是當時跌入海的時候,傷到了,才紋了一朵小小的紅豔豔的彼岸花。
“厲少,那我們的計劃...”
“照常...”
“不過,如果蘭夢真是夫人的話,那蘭夢好像要和墨白訂婚了。”
厲北辰冷冷的聲音傳來,這S國本來是春暖花開的季節汪川竟然也感覺到了冷。
“哼!墨白。”
他記住了,一直都覬覦他的糖糖。
還有,糖糖竟然還敢誘惑他?
林夕!
呵呵!
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