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做爺的娘子麼?
娘子···
娘子!
宮晟天身體一僵,雙眼一瞪,看着壓在自己身上的少年,喉嚨裡滾動了好久,才擠出來一句話:“我···我是男的!”
“這麼巧!”公子言被他這副呆萌的樣子給逗樂了,下巴擱在他的臉頰上蹭來蹭去“我就喜歡男的!”
“······”
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
宮晟天眨了眨眼睛,兩眼放空的看着屋頂,對於臉頰上傳來的溫熱感無動於衷,就在公子言一路細吻準備朝某人的薄脣進攻時,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她一路向下想要進一步猥瑣的爪子。
“額···”
“我不是斷袖。”
“······”
你特麼的都主動把老子壓在牆上恨不得強吻了還你不是斷袖?
公子言趴在宮晟天的胸口上氣的肺疼,可是仔細一想,這個傲嬌貨說的也沒錯,他不是斷袖,因爲她是女的。可是——
“你說你不是斷袖,那剛纔你主動索吻是怎麼回事?爺親你你還回應是怎麼回事?爺現在壓在你身上你一臉享受又是怎麼一回事?千萬不要說這是親密的友誼行爲,要不然爺分分鐘掐死你你信不信?”
“哼!有種你就掐!”宮晟天下巴一揚,主動把脖子送了過來,順便附贈傲嬌眼神兒一雙“本王不是斷袖,就不是斷袖!”
“你!”見他這死不講理的樣子,公子言覺得又生氣又好笑,這個男人定是吃準了她拿他無可奈何,要不然怎麼會露出這麼幼稚又這麼可愛的一面“算了算了,你說不是就不是吧!”
公子言見他一副“你奈我何”的傲嬌模樣,頗有些無奈的笑了:“死鴨子嘴硬,可誰讓爺偏偏就對這你這死鴨子感興趣呢!”而且最要命的,她還就對他這傲嬌的模樣感興趣。從第一眼開始,就欲罷無能······
“乖,讓爺再親一口。”她最近真的是越來越喜歡粘他了。
“不要!”宮晟天偏過頭去,眼底閃過絲絲堅定“一會兒還要出門。”要是留下印記被看見了,那可怎麼辦?
“沒事,我會小心的。”
“不要!”
“乖,就一口···”
“不行!”
“天兒···”
“······”
“天寶貝兒····”
“不許這麼叫我!”宮晟天的臉唰的爆紅起來,瞪着一雙碧光閃閃的眸子,看的公子言瞬間狼血沸騰!
“好,不叫。”公子言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那你讓我親一口,親一口我就不叫了。”
宮晟天眨了眨眼睛,對上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咬了咬嘴脣,然後小聲的說道:“只能···只能一口。”
哎呦我去!
這呆萌嬌羞可憐兮兮外加一點兒小祈求的模樣······
公子言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對着那個還在呆呆的看着她的男人重重的點了點頭:“行!就一口!”這一口,老子也能吻到地老天荒!
“那···那你來吧!”說完,眼睛一閉,下巴微擡,整個人像是拉緊的琴絃一般緊繃在一起,但若仔細一看,還是可以看見那顫若蝴蝶般的睫毛,以及風中落葉一般顫抖的軀體。還有因爲羞澀,而漸若粉荷般的皮膚。
“天兒寶貝,你還真會考驗爺的耐性。”這麼一副楚楚動人,任君採擷的模樣,特麼的是個人都會拔不動腿,更何況現在他還主動把自己呈現在她的身下?
“老子真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這是在接受狂風暴雨前,宮晟天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
**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從宮晟天身上起來的那一刻,公子言終於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雖然還想再膩歪一會兒,可是···
“明明說好了就一口!”宮晟天躺在軟榻上,衣衫凌亂,面色緋紅的控訴着某人的失信行爲,寶石一般的眼睛像是浸泡在水中一般,亮晶晶又水靈靈,看的公子言正在整理衣領的爪子,再一次蠢蠢欲動起來。
“一口!沒錯啊!”公子言撇過頭不再看他,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在撲過去“你只說一口,又沒說這一口要多久······”
“你···你無恥!”宮晟天撐着身子從軟榻上坐起來,被打亂的長髮如斗篷一般披散下來,遮蓋住身上那一個個讓人嬌羞的紅印。見那人慢條斯理的坐在軟塌尾部整理着衣衫,二話不說擡腿就要踹去。
“天兒寶貝,不可不乖哦!”公子言身子微微前傾,被踹空的腿從她身後駛過。宮晟天見沒有踹到,惱羞成怒下剛想踹第二次,誰知那人卻突然將自己的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然後整個人低俯着身子壓了過來,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你···你要幹什麼?”宮晟天低頭看着欺壓過來的公子言,身體再一次因爲緊張繃在了一起。支撐住身體的雙手也忍不住緊緊地摳住身下的軟塌。
“如果我沒記錯,天兒寶貝剛纔說自己不是斷袖吧。”公子言壓低了嗓子,像是一隻貓咪一般仰着頭匍匐在他的身前,用一種近似於哄騙的語氣說着讓他顫抖的話“可是爲何···卻答應讓爺吻你呢?”
“我···我···”
“別急着回答。”公子言伸手按住那微微顫抖的脣瓣,靜靜的感受着從他內心深處散發出的不安和恐慌。
“我等你。”公子言柔聲道,看向他的眼神也幾乎要滴出水來“那個問題的答案,我會等你。”
等你想好······究竟願不願意做她的新娘,
她等他!
······
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時見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
戍時末,宮晟天應時赴約。還未走進院子,目光就被那半露在房屋後的巨大樹冠給吸引住。枝葉茂盛,樹冠巨大如鍋蓋狀,在頭頂的銀月下,閃爍着耀眼的銀光。等繞過屋子,邁過那花藤纏繞的院門,纔看清楚原來那是一棵巨大的梧桐。樹幹粗壯,需要三人合抱,雖然低矮,但是頂着巨大的樹冠立在院子中央,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會產生一種巍峨的感覺。再看一下院子裡其它的植物,發現都是一些低矮的花草和盆栽,似乎院子的主人有意彰顯這棵梧桐樹的地位。
而就在這時,梧桐樹幹旁一抹流光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走近一看,竟是飛揚的袍角。宮晟天眉宇一蹙,繼續朝那樹幹走去,直到走到樹下,才注意到,原來在樹的另一面,院子的主人擺放了石桌石凳,而此時,一人正背對着他坐在那裡。
那人似乎剛沐浴完,披散着長髮,不扎不束,溼溼漉漉,微風起伏中,還能嗅到淡淡的芳香。身上穿着一件淺灰色的寬袖衣袍,外面罩了一層白色的薄紗,月光灑下,那薄紗像是鍍了一層銀光,在微風輕拂中,如銀河一般在空中舞動,波瀾起伏中,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若仔細看,似乎有無數光點順着那衣袍的起伏被微風揚起在空中,然後一點點消失在黑色的夜幕裡。
頭頂,銀月皎潔,祥雲飄飄。
月下,男子對月而坐,銀光披身,背影朦朧,恍若仙人。
此情此景,若不是一旁的小侍,宮晟天恐怕真以爲自己看到了月下仙人。
“抱歉謝兄,讓你久等了。”宮晟天嘴角勾起一抹恰當好處的弧度,單手後背走到謝雲澈面前,見他擡起頭來,這才撩袍坐下。
“不會,我也是剛到。”謝雲澈對他點了點頭,然後示意一旁的侍藍倒茶,見他孤身一人,眼底滑過絲絲疑惑“言兄呢?爲何只有蒼兄一人?”
“那個人···正在沐浴。”宮晟天臉上的表情閃過絲絲不自然。想起出門前那人對自己說的話,臉上不由得升起絲絲紅暈。
什麼叫做慾火焚身需要泡個冷水澡?這個混蛋難道只會用下半身來思考嗎?
“原來如此。”謝雲澈瞭然的點點頭。因爲夜色較暗,再加上頭頂月光的緣故,他並沒有注意到宮晟天臉上的羞澀,以爲他表情的不自然,是因爲白天的事情“蒼兄和言兄弟···可是和好了?”想起言兄被人捂嘴抗走,謝雲澈忍不住微微皺起眉頭。
“蒼兄,言兄弟這人我雖然同他接觸不多,但覺得···他除了有時候言行不當,總體來說···還算是個好人。”
一句話停頓那麼多,謝公子,你真的是在誇獎公子言嗎?梧桐樹的另一側,墨白和墨羽對視一眼,各自在心底長嘆了口氣。
“言行不當?”宮晟天聽到這話忍不住冷冷一哼,然後端起茶杯看向謝雲澈“謝兄現在只是剛剛認識他,等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他究竟是言行不當,還是根本就不懂言行!”那傢伙···根本就是個無賴加流氓!說只親一口,結果呢···直親到他差點兒斷了氣才鬆開···那個混蛋···
無恥!
“呵呵呵···”聽到宮晟天的抱怨聲,謝雲澈忍不住垂眸笑了起來,因此也就錯過了宮晟天眼中浮現的絲絲羞怒“蒼兄雖是這麼說,但可以看出···蒼兄和言兄二人,關係很好。”
宮晟天心底一虛,連忙接着喝茶的動作掩飾臉上的尷尬和恐慌:“那是被他纏的無可奈何。”
謝雲澈聽完細不可察的搖頭一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向來都是相互的,僅靠一個人的死纏爛打,關係又怎麼會好到這個地步?而且明眼人都可看出來蒼兄對言兄的在乎,只是蒼兄卻一味的否定···哎,他是個外人,還是不要多問了。這樣想着,就讓一旁的侍藍拿出棋盤,畢竟今晚相約,就是爲了下棋。
“蒼兄,請吧!”等到棋盤擺好,棋子拿上來,謝雲澈彬彬有禮道。
“竟是玉石。”宮晟天瞥了眼那棋子,眼底滑過一絲驚歎“看樣子,謝兄頗喜歡下棋。”不然也不會下這麼大的手筆。而且那棋子圓潤光滑,一看就知道定是長時期放在手中撫摸把玩,不然絕不會有這般亮度。
“閒來無事,就這點兒愛好,”謝雲澈見宮晟天選擇了黑棋,便拿起了一旁的白子,二人相視一笑,就下了起來。
“咦咦咦~”就在二人漸入佳境,棋盤上棋子也漸漸成形的時候,一道頗爲誇張的聲音傳了過來“墨兒和澈澈呢?他們不是說在院子裡下棋嗎?爲什麼都看不見人影···他們一定是私奔了對不對!”聲音猛然拔高。
“額,公——”
“哼!我就知道他們早就對上眼了!果然我纔是三個人當中最礙事的那一個···”
“公子···”
“一對狗男男!”
“······”
正準備落子的謝雲澈突然間似乎理解了蒼兄剛纔說的那一句話。不是言行不當,而是···不懂言行。擡頭看了對面已經面黑如鍋底的蒼兄,謝雲澈突然之間也惆悵了起來。和這樣的人做朋友,的確需要承認的勇氣。而就在這時,那邊又傳來聲音。
“公子,你想多了。那不···墨羽他們在哪裡站着呢。”小虎伸手指着樹下的兩個人“公子,你不能因爲他們站在樹蔭裡你就看不見他們啊!好歹也是兩個活活生的大男人。”
“看見他們管毛用?老子要見的是澈澈和墨兒!”公子言急的跺腳。
“咳咳···”小狼清了清嗓子,然後看向快要炸毛的公子言“公子,你這麼大聲會把別人引來的。”
“老子的男人都跑了,老子還管他們作甚!”
“······”
謝雲澈慢慢的放下手裡的棋子,他覺得這盤棋···似乎沒法下了。
“公子啊~你說你的男人····”小虎一臉八卦的湊了過來“哪個是你的男人啊?”
公子言眼睛一斜:“你想知道什麼?”
小虎奸詐一笑:“公子啊,屬下看你最近對那謝公子挺好的,你是不是···”小虎對了對手指“需要屬下幫忙麼?”
“幫你妹啊幫!”公子言二話不說一腳踹了過去“老子的男神怎麼允許你這人用這麼齷齪的心思來玷污!”一句話說的正氣盎然,羞愧了小虎,激怒了暗處的墨白墨羽,同時也讓小狼挑起了眉頭。
“公子,在說這句話之前麻煩你先把嘴角那一抹猥瑣的笑容收起來。”
“···哦!”
“這樣呢?”
“在嚴肅點。”
“哦。”
“······”
“總之不管怎麼說!澈澈是老子的男神!不允許你們用齷齪的眼光去看待他!”短暫地寂靜後,公子言正氣凜然的聲音再次傳來“小虎你以後再這麼猥瑣,小心我把你變女人!”
“···明明是公子——”
“老子的眼神那是欣賞!欣賞懂麼!”
小虎撇嘴:“欣賞還流口水?”
“······我不想再看見你。你走吧。”
“嗚嗚,是小的眼瞎!眼瞎!”小虎飛奔過去準備抱大腿,卻被公子言再次給踹開“特麼的,老子難得對一個男人起了守護的**,你竟然敢懷疑老子的用心?”
“守護?”小狼再次挑眉開口“公子,那謝公子在公子心底,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什麼樣的存在?
大樹另一邊的兩個男人同時屏住了呼吸,雖然目光依舊在盯着棋盤,但是耳朵卻忍不住豎起。
“澈澈啊,在老子心中,就是這頭頂的月光。皎潔,柔和,縹緲,美得讓人憐惜,讓人心存崇拜!”
“可···公子不是說這月亮永遠都是一半明亮,一半永存黑暗麼?”小虎抓着腦袋說道。
“那又如何!”公子言看着頭頂的彎月,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嚮往“別有根芽,不是人家富貴花。第一次見到澈澈,老子就被他給吸引住了。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他,他是老子的男神,每個人心中都要有一塊聖潔的存在,澈澈在老子心底,就是最聖潔!最完美的!所以···你們少用那種齷齪的眼光來看待老子和老子的澈澈!”
其實男神偶像,不過是那個人身上有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不管謝雲澈究竟有沒有表面那般聖潔純粹,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公子言都不在乎,因爲在謝雲澈身上,她找到自己早就丟失的東西,所以她纔會第一眼看過去,就想守護他,對他好。
最聖潔、最完美。
皎潔、柔和、縹緲···如月光。
大樹下的兩個人聽到公子言的這番話,心底均翻起了波瀾,儘管面上依舊淡漠平靜,但各自拿着棋子的手,都微微有些晃動。
特別是謝雲澈,從公子言開口第一句話他就忍不住慌了。
月光,他怎麼能被形容爲月光···複雜的情感涌起,謝雲澈擡起頭,卻猛然對上宮晟天正在看向他的眼睛,雙目一對,二人身子均是一顫,眼底各自蕩起了漣漪,嘴角的笑容尚未勾起,那邊就又傳來聲音——
“那···那蒼···”
“你說墨兒啊!”見小狼吞吞吐吐不知道怎麼稱呼那個男人,公子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墨兒好說!老子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只有一個念頭!”
“什麼?”小虎好奇的湊過頭來。大樹一旁的墨白墨羽也投過來好奇的眼神,至於宮晟天···更是屏住了呼吸!
“撲到他!”公子言雙手握拳,眼神堅定!無視那邊墨白墨羽目瞪口呆的神情,還沉浸在他們倆初次見面的場景。
“喵了個咪的!老子見到墨兒之前,一直以爲自己是個清心寡慾的人!可是見到墨兒之後···我勒個去!老子體內的熊熊慾火就燃燒起來了!那一刻,老子突然間就覺得春天到了,萬物復甦······”
夠了!他已經不想聽了!
宮晟天慢慢將手中的棋子握在掌心裡,死死的捏着,像是握着公子言的脖子一般。謝雲澈雖然心疼,但是···卻止不住想要發笑,只好單手捂脣,藉以掩飾抽搐的嘴角。
這個言兄,真是···夠了!
“不過,那都是一開始的念頭!”
眼看這邊宮晟天體內的洪荒之力已經壓抑不住,那邊公子言突然話鋒一轉:“老子現在雖然也想撲到他,但更多的是——”
宮晟天再次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謝雲澈也微微偏頭,仔細聆聽。
“蹂躪他!”
特麼的!他今天在聽那個混蛋說一句話,他宮晟天就不是——
“——然後讓他徹底成爲老子的人!”
“···!”
“咳咳,公子,你這有區別麼?”小虎忍不住開口問道。
“怎麼沒區別?”公子言斜眼掃了他一下“從生理需求上升到感情需要!多麼神聖的情感,你怎麼好意思說沒有區別?”
可是撲倒和蹂躪···怎麼能是感情需要?
小虎很想問出口,但是在一側小狼的提醒他,還是閉上了嘴巴。
見手下都安靜了,公子言再次望月感慨:“哎,老子這輩子難得動心。結果呢···老子的男人和老子的男神卻丟下老子跑了。”
“公子——”
“別說了!老子失戀了!老子想靜靜,也別問老子靜靜是誰。”
“······”
看着垂頭喪氣準備離開的公子言,墨白嘴角狠狠一抽,剛猶豫要不要提醒公子言,王爺他們就在大樹的另一面,就聽小狼說道——
“謝公子和蒼公子都是男的。”
“正好啊!公子不就是喜歡男的麼!”
“······”
第一次直接聽到公子言性取向的墨白墨羽還有謝雲澈侍藍等人,瞬間石化了!只有宮晟天單手撐額,一臉的無力。
“但他們不喜歡男的!”小狼朝小虎丟過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小虎瞬間秒懂,摸着下巴思考了兩秒,然後打了個響指:“簡單!讓公子掰彎了不就好了!”
掰彎了不就好了!
不就好了!
好了!
······
“對了墨白,你剛纔想說什麼?”公子言突然想起剛纔墨白一直試圖打斷她的話,但是她的情緒比較激動所以沒有仔細聽。
“額···沒···沒什——”
“他想說其實蒼公子和謝公子就在大樹的另一側。”小狼毫無起伏的聲音飄來。
“···真的?”公子言大喜,然後不等小狼開口就飛奔而去“墨兒!澈澈!”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見公子言泡開,墨羽一臉控訴的看向小狼,墨白的臉上滿滿的也是傷痛。很顯然,他們被小狼給刺激到了。
“你說你們這是何必呢!”小虎見自家兄弟遭到圍攻,二話不說圍了過去“大家遲早都是一家人,你們還垂死掙扎些什麼?沒看見你們主子已經···那啥了麼。”
那啥什麼?
他們不懂!
不懂!
這邊,墨白墨羽還在抗拒自家主子已經被掰彎的事實,那邊,公子言已經化身狗皮膏藥,二話不說朝兩個人撲了過去。
“你們怎麼躲在這裡,讓老子好找!”胳膊一伸,朝最近的謝雲澈撲了過去,可是半道,卻被侍藍給截住。
“幹嗎?”公子言沒好氣的看着他。
侍藍嘴角狠狠一抽,然後一咬牙:“請公子注意一下言行,我家主子···我家主子不是斷袖!”
“這麼巧!”公子言兩眼一瞪,一手推開面前的侍藍“老子也不是斷袖!”
夠了,他已經不想再聽這個蠢貨說話了。
宮晟天將手中的棋子放在盒子裡,略帶歉意的看向對面的謝雲澈:“謝兄,我們還是——”
“改天吧。”謝雲澈臉上的表情也十分複雜,看向宮晟天的眼神頗爲理解和贊同“夜色晚了,各自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
“好。”
說完,二人齊齊起身,衣袍傾瀉而下,垂至間流光萬丈。看的公子言兩眼一直,爪子情不自禁的就要伸過去,誰知卻被謝雲澈衣袖一揮,輕輕地拂開。
公子言撇嘴:“澈澈···”
“晚安。”
“······”
見那人雙手後背,長髮垂垂,身披銀月,飄然而去,背影瀟灑唯美,絲毫沒有拂開她的愧疚,公子言嘆了口氣,然後轉身看向另外一個人:“墨兒——”
“回去!”
“···哦!”
耷拉着腦袋,公子言跟在宮晟天和謝雲澈身後,朝房間走去。一路上聽二人有說有笑,公子言心底愈發不滿。而這份不滿在他們二人在門口友好的道別各自回屋之後,直接抵達到了頂峰!
“天兒,你爲什麼不理我!”見宮晟天徑直回屋,中間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公子頓時不高興的跟在他的身後進了屋子。語帶控訴的質問道。而正在接下腰間玉佩的宮晟天聽到這話後,緩緩轉過身子,然後走到了她的面前。
“天兒?”見宮晟天面色輕柔的拉起她的手,公子言臉上的憤怒立刻被雀躍所代替。嗚嗚,這還是天天第一次拉她的手!好興奮!
“天天,你拉着爺幹什麼去?難道準備月下散步嗎?”見宮晟天拉着她的手二話不說就朝門口走去,公子言一張臉頓時激動的泛起了紅光,腦海裡更是浮現出二人月下散步的情景。
嚶嚶嚶,好浪漫!好激動!
這算是他們二人第一次約會嗎?
懷揣着種種幻想,公子言絲毫沒有發覺自己已經被宮晟天牽出了房門,站在了走廊裡,而一直拉着自己的手也鬆開。等到背後的屋門“砰——!”的一聲被關上,她才發覺——
她被掃地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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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吃飯,評論會來再回復!
關於公子對謝雲澈的感覺,大體就是這樣子。男神,嚮往,但是摸不到。而天天,就在手裡,抓得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