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不屑,顯然,蕭銘城也不耐聽皇甫霖再繼續悲傷的打苦情牌了,淡然一笑,蕭銘城直接開口打斷皇甫霖準備在次說起的話語。
“皇甫國主,就不必謙虛了,這樣的局面,想必皇甫國主在答應助戰的時候,也想過吧,話不多說,皇甫國主也應該直到本尊不會吃這一套,所以,本尊今日就在這裡與皇甫國主明說了。”
“若是皇甫國主想要回到泛海國也不是不行,只要答應本尊一個條件,本尊自會放皇甫國主回到泛海國,並且,皇甫國主剩下的那些將士,包括皇甫國主的弟弟皇甫少炎,本尊也會全數歸還,不知皇甫國主,意下如何?”
皇甫霖漸漸收起自己臉上一直襬着的笑意,謹慎的看着蕭銘城,沉聲問道:“不知蕭尊主所說的條件是什麼?可否能先說與霖聽聽,”話音不變,但其中的嚴肅與警惕卻表現了出來,蕭銘城淡淡點頭:“本尊的條件很簡單,就是等到奪世之戰時,泛海國要派兵助戰紫金皇都。”
“直到奪世之戰結束,”蕭銘城說完,緊盯着皇甫霖,只見皇甫霖一怔,隨即臉色冰冷的看着蕭銘城:“蕭尊主是要在奪世之戰那霖養的士兵做擋箭牌嗎?若是這樣,蕭尊主不如直接在此殺了霖吧,與其苟活幾日替蕭尊主養兵,害儘自己的臣民之後死去。”
“惹得名聲遺臭萬年,倒不如死在這裡,至少,霖並沒有背叛自己的國家,”皇甫霖的這些顧慮,蕭銘城當然能想到,他只是認真的看着皇甫霖,淡淡的說:“皇甫國主大可放心,本尊並無吞併泛海國之意,本尊的意思是讓皇甫國主像是爲安國郡主助戰一樣。”
“向紫金皇都發兵助戰,皇甫國主對於一點大可放心,本尊絕不會用皇甫國主的士兵當擋箭牌,畢竟再怎麼說,這些也都是大陸上的臣民,”後面這一句,蕭銘城說的聲音極小,像是在暗暗呢喃,正在皇甫霖細細思索之際,蕭銘城在次說道:“若是皇甫國主同意了。”
“那我們兩國可以結爲友鄰之邦,”蕭銘城後面說的那句話,讓皇甫霖猛地擡起頭,似乎想不到蕭銘城竟然願意做出如此讓步,但,皇甫霖看了看一臉淡然神色的蕭銘城,抿了抿脣,低聲道:“霖需要考慮一下,希望蕭尊主能給霖一點時間。”
想要細細思索一下的皇甫霖對着蕭銘城帶着詢問意味的說着,蕭銘城深深的看了一眼皇甫霖,他的目光如炬,帶着某種莫名的駐定,“本尊的時間不多,希望皇甫國主在明天午時之前能給本尊答案,到時候皇甫國主可以給嚴城主說,嚴城主自會告訴本尊的。”
皇甫霖點點頭,看了一眼嚴伐,示意自己知道了,蕭銘城起身,大踏步離去,走的時候,留給了皇甫霖一句話:“希望皇甫國主能夠做出正確的答覆。”皇甫霖目送蕭銘城帶着嚴伐離去
,現在的他沒有了細細飲茶,觀看書籍的興致,起身回屋。
皇甫霖準備細細思索要不要答應這件事情。出了關押皇甫霖的院落,蕭銘城就回到了議事廳,蕭一已經在那裡等着了,吩咐了跟着自己回來的嚴伐幾句:“你等會就去皇甫霖那裡親自守着,等到皇甫霖給你答案了,你在過來給我稟報,記住,要仔細看守着皇甫霖。”
蕭銘城的話嚴伐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重重點點頭,嚴伐應着,隨即就退了下去,坐到書桌後的椅子上,蕭銘城對着蕭一詢問:“書信有回覆了嗎?安然什麼時候能到?”蕭一連忙回答:“回主子,已經有了回覆,安然明日就能到達,”蕭一給了蕭銘城一個滿意的答覆。
等到嚴伐滿臉驚喜的過來彙報皇甫霖給出的答案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蕭銘城正在用着早膳,就見嚴伐一臉驚喜的闖了進來,放下用到一半的早膳,蕭銘城看着滿臉羞愧不安的嚴伐,問道:“皇甫霖可是給出答案了!”
雖是問句,但語氣裡滿是肯定,嚴伐收起臉上的不自在,狠狠點頭:“是的,尊主,皇甫霖說,答應尊主提出的條件,但他要求寫靈卷,”說到這個要求,嚴伐原本提高的聲音立馬壓低了,有些不敢看蕭銘城的臉色,嚴伐就怕蕭銘城勃然大怒。
要知道,這皇甫霖事情可真多,明明他就是俘虜,還那麼多要求,要知道靈卷是能亂寫的嗎?那可是有約束的,篡寫靈卷者,若是有一方違背了靈卷之內容,那違背的那一方若是一方君主,或是大作爲者,等到記載史書的那一刻。
他的勞德功勳是一件都記不上史書的,甚至,他的名字都寫不上去,這對普通的朝臣世家到沒什麼,但,尊主是誰,那可是一國之主啊!要是等到尊主利用完了皇甫霖,想要解決掉他的時候,那可就有顧慮了,這皇甫霖倒也是有心機。
他這麼一做,不就是防着尊主對他對他國家不利嗎,想到這裡,嚴伐忐忑的擡頭看向蕭銘城,下一瞬,嚴伐的吃驚的睜大眼睛,只見原本嚴伐以爲會大怒的蕭銘城,脣角竟然掛着一副滿意的笑容,這是什麼意思?尊主不是該非常不滿意的嘛。
隨手從納戒中拿出一副靈卷,蕭銘城扔給嚴伐,看着嚴伐手忙腳亂的慌忙接着,後又說道:“嚴伐,靈卷本尊已經寫好,你去拿給皇甫霖簽字吧,記住,看着他親自簽寫,”嚴伐愣愣的點點頭,抱着靈卷向外走去,似是還是想不明白,嚴伐在走到門口時。
又回頭開口問着:“尊主,爲何如此輕易的就答應皇甫霖?若是尊主有一日要與泛海國開戰了,那可……,”嚴伐未說完的話蕭銘城當然明白,沒有跟嚴伐細說,蕭銘城只是說了一句:“這個約束針對的可不只是本尊一人,而這個結果也是本尊想要的。”
嚴伐一
聽,恍然大悟,後看到蕭銘城不打算開口於他解釋了,嚴伐恭敬的躬身退下了。皇甫霖的簽名剛落下,蕭銘城就吩咐了嚴伐遣人送走皇甫霖和他的一衆將士,等到皇甫霖走後,蕭銘城安排嚴伐親自帶着一衆都城將士和衆謀士前往都城。
並放出消息,他與楚錦榮已回到都城,所以,等到第二天,蕭銘城帶着楚錦榮他們走的時候,沒有驚動一個人,此次前行的隊伍並不多,只是帶了蕭一,翠兒,安然,和六個靈力高強的暗衛,安然是照顧過楚錦榮的,並且他的醫術也不錯。
與蕭一翠兒的關係也挺好,蕭銘城就把他調了過來,隨行照顧楚錦榮,楚錦榮這幾日的傷勢,因爲靈醫師做的藥丹,得到了暫時的穩定,但她的傷勢卻並沒有絲毫癒合的樣子,而這藥丹又維持不了幾日了,這讓蕭銘城格外的擔憂。
翠兒也整日憂鬱着臉色,整個隊伍都陷入沉重的情緒之中,還是向來樂觀的安然受不了,也看不下去了,他之前照顧過楚錦榮一陣子,與楚錦榮的關係很好,而這次來到這裡,看到楚錦榮出此狀況,他也非常難過,並且很是憂心。
但,在過於憂心,也不能每日沉悶着心思啊,要知道這樣,不僅對楚錦榮並沒有絲毫幫助,還會將自己也搞的鬱鬱寡歡,很容易生病的,剛開始,礙於主子心情也十分不好,整天冷着個臉,安然自己也剛到,看此情形,也很難過。
但是難過之後,安然就盡心的照顧楚錦榮,心裡往着好的方面想,但是他是這樣了,但是尊主他們幾個卻沒有絲毫改變。不行,不能再讓他們這樣下去了,天天吃飯也不好好吃,整日的就只顧着傷心去了,有什麼用嗎?
一想着……安然就覺得自己忍不住自己內心的話語了,帶着就算被主子責罵也要說出來的念頭,在這一天早膳過後,安然開口了:“主子,翠兒,蕭一,我想請你們振作起來,你們整日的在這裡沉悶着臉色,鬱鬱寡歡,我想說,有用嗎?”
“這對主母有幫助嗎?主母的傷勢能夠因此而好嗎?並不能,所以,你們整日的憂傷着,有意義嗎?”安然的一句句詢問,最先惹怒了很是悲傷的翠兒,只見她嘶啞着喉嚨對着安然吼道:“你懂什麼,你才與主母接觸幾日啊,你肯定不悲傷,不難過啊。”
“你說我們整日悲傷難過對於主母沒有意義,但是,我們不應該難過嗎?主母如今傷勢這樣嚴重,她、她都不醒過來,她都沒有睜眼看我,嗚……,主母,主母肯定很疼,她受了這麼重的傷,”說着說着,翠兒終於控制不住自己這幾天壓抑着的情緒。
大哭了起來,安然沒有在意翠兒對自己的大吼,他只是終於放心了下來,這幾日,他最擔心的就是翠兒了,這個小妮子有多悲傷難過,他是看在眼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