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到蕭銘城這麼溫柔的對待楚錦榮,嚴伐還是暗自爲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穩穩心神,嚴伐躬身行禮:“微臣參見尊主,國母,尊主國母萬安,”楚錦榮點點頭,微笑着讓嚴伐起身,嚴伐瞄了一眼蕭銘城,發現蕭銘城還是一副溫和的樣子,一點都不介意楚錦榮先他一步開口了。
再一次深刻的體會到蕭銘城與楚錦榮的感情有多好的嚴伐,默默垂下眼,等到蕭銘城將眼光移向他,嚴伐纔在次開口說:“尊主,現如今皇甫霖已經用水陣將六堰城困住了,將我們死死困在了這裡,微臣以爲,尊主隨同國母一起先回都城吧,這裡微臣會死死守住。”
微眯着眼,看向嚴伐,蕭銘城毫不客氣的說:“留你在這裡送死嗎?再者,本尊的東西還從沒有拱手讓人的,對付皇甫霖,本尊會親自出馬,你就不必太過憂愁了,穩定好我們的軍心,五日後,我們會有一場硬戰要打。”
帶着鼓氣的意味,難得說出這樣一番話的蕭銘城神色並無絲毫變化,倒是在一旁的嚴伐聽得呆愣住了,回過神來,嚴伐一臉的欲言又止,想了又想,嚴伐還是決定把這話說出口:“尊主,微臣認爲,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所以,微臣還請尊主不要意氣用事。”
雖然,嚴伐說的話語很是含蓄,但是蕭銘城和楚錦榮還是第一時間聽出來了嚴伐話中的意思,沒有嘲笑,楚錦榮同樣面含擔憂的看着蕭銘城:“尊主,嚴城主的話,臣妾十分認同,還請尊主量力而行,要知道,整個紫金皇都都要靠着尊主的。”
眉頭微顰,蕭銘城似乎很不滿意,楚錦榮這般的不相信自己的實力,但是看到楚錦榮那掩不住的擔憂神色,蕭銘城心裡的不滿頓時全部消失殆盡,伸出手,彈了下楚錦榮的額頭,蕭銘城帶着微怒的說:“這般不相信自己的夫君,放心,對付這皇甫霖,夫君自有對策。”
看着蕭銘城那雖帶溫怒,但滿含安慰的神色,楚錦榮笑了,點點頭,將自己滿心的擔憂隱下,楚錦榮輕聲低語:“我相信你,你可是紫金尊主啊!是我最厲害的夫君呢,”楚錦榮這話逗樂了蕭銘城,攬住楚錦榮的腰身,蕭銘城輕聲詢問:“吃飽了嗎?我帶你去看看這六堰城的景色。”
楚錦榮當然樂意,滿臉驚喜的點點頭,楚錦榮起身跟着蕭銘城往外走去,而站在一旁,看着他倆柔情蜜意的說着話,轉眼就把自己給無視了,原本滿心的傷感頓時被這一頓無視給氣的消散一空,只剩下滿腔的無語,心中的小人暗暗咬着小手絹,不住的吐槽着,欺負人家是孤身寡人是吧,簡直是太欺負人了。
在楚錦榮無意,蕭銘城有意的情況下忘記嚴伐出來逛街的夫婦二人,正一臉悠閒地轉悠在大街上,因爲蒞臨邊境,又離安國郡十分相近,所以這六堰城內的小
飾物,編織品都是很有特色的,拿起攤位上一個蓮花魚的編織物,楚錦榮示意蕭銘城付錢。
含笑付了錢,蕭銘城說是無意,實則期待的不住看着楚錦榮,這個蓮花魚的編織物,從楚錦榮拿起的那一刻,蕭銘城就知道這個是她要送給別人的,因爲楚錦榮向來不喜歡這一種“柔弱的”獸類,既然已經猜到了楚錦榮是要拿那蓮花魚贈人的蕭銘城。
雖然也不喜歡這種可食用,無攻擊性的獸類,但蕭銘城還是希望楚錦榮能把這件東西贈予自己,要知道,只要是楚錦榮送的東西,他都會珍之重之的,並且,眼睛轉爲哀怨,楚錦榮還未贈予過自己任何東西呢。
而楚錦榮,並沒有意識到她的夫君在對自己手中的蓮花魚虎視眈眈,她買來這個蓮花魚是準備送給翠兒的,一看到這麼精緻的編織小飾物,楚錦榮就知道翠兒會很喜歡,而蕭銘城又不喜歡她帶着翠兒一起出來,所以,楚錦榮就選擇買回去送給翠兒。
想來那個小丫頭會很喜歡呢吧,正想着翠兒會如何的驚喜,楚錦榮就聽到自己的夫君貌似隨意的說了一句話:“這個蓮花魚編織的不錯,倒是挺精緻,”愣愣的沒有聽出蕭銘城意思的楚錦榮,聞言高興的點頭:“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這麼精緻的小物品,翠兒看到了一定極爲歡喜,嗯,我在看看,給翠兒多買幾個,讓她拿着裝飾屋子,倒也挺好。”
“夫君以爲呢?”想到這裡,楚錦榮對着蕭銘城開口詢問,原本只是隨意的一句話,但擡頭看到蕭銘城臉色的楚錦榮卻難得的愣住了,這一副怨夫晚娘臉真的是她的夫君嗎?一頭黑線,楚錦榮看到蕭銘城再讓自己感受到他的怨氣之後。
傲嬌的擡起的臉,仔細想了想,楚錦榮在思考着,自己做了什麼事,讓自己的夫君這般的怨氣沖天,嗯,想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順便想起了被自己和夫君無意中遺忘在飯廳的嚴伐,心裡有一丟丟的愧疚閃過。
隨即,又開始思索,貌似能讓自己的夫君怨氣沖天的,好像只有,自己說要送給翠兒蓮花魚一事了,是因爲這個嗎?不過,貌似自己記得,蕭銘城向來不喜歡這一種小女生的編織飾物吧,還是蕭銘城突然改了興趣,變得喜歡這些了?
“夫君,”甜甜的一笑,楚錦榮開口詢問:“夫君喜歡這個蓮花魚?”眨眨眼睛,楚錦榮儘量讓自己顯得無辜一點,傲嬌的哼了一聲,蕭銘城輕蔑的看了一眼楚錦榮手中的蓮花魚,沉默半晌,實在是違背不了本心的說出自己喜歡這個東西。
眼神從蓮花魚上移開,蕭銘城一臉嚴肅的遙望遠方,除了眼神有些飄以外,蕭銘城這幅樣子成功的唬住了楚錦榮,臉色也跟着蕭銘城一起嚴肅起來,楚錦榮隨着蕭銘城的眼神一起看着遠處,沒有發現有什麼
問題的楚錦榮,正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
靜默半晌的蕭銘城悠悠的說了一句:“你還沒有送過我定情信物,”這一句話,直接把楚錦榮給說的愣住了,看了看眼神依舊看向遠處,不過越發飄忽的蕭銘城,楚錦榮簡直是欲哭無淚,只是這樣一句話,蕭銘城卻弄的像是有敵襲一樣。
害的自己緊張了一瞬,不過,在看着蕭銘城那一副彆扭至極,一副這不是我要的,是你該給我的傲嬌模樣,楚錦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一笑,就一發不可收拾,只笑的前俯後仰,路上行人紛紛看過來,只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楚錦榮才漸漸停止。
而蕭銘城,在楚錦榮開始笑的時候,就眼神專注的看着她,看着她笑的如此張揚,如此燦爛,蕭銘城沒有打擾她,哪怕是路上行人全都看了過來,哪怕是別人對他們都指指點點,蕭銘城一概不理,沒有在意他人的看法,在這一刻,蕭銘城的眼神中,他的全部心神裡都只裝的下這一個笑意飛揚的女人。
沒有心思顧及他人的目光,楚錦榮伸手抱住蕭銘城的腰身,將自己送進他的懷裡,蕭銘城順勢摟住楚錦榮,嘴角一直帶着輕柔的微笑,:“我的夫君,”楚錦榮開口,聲音因爲大笑,變得有些嘶啞,:“你還沒有送給我定情信物呢?”帶着點小女人撒嬌的意味。
楚錦榮在蕭銘城懷裡說着,這句話剛一說完,楚錦榮的臉蛋就已經紅透了,蕭銘城看不到她的神色,只看到她埋在自己懷中那臉蛋的雙側,那紅透的耳朵,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驚喜,蕭銘城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一副極爲喜悅的樣子。
“送給你的定情信物,我早就準備好了,跟我來,”不願在被別人觀賞,蕭銘城說完,沒有等楚錦榮反應過來,就緊緊的攬住她,飛身而起,幾個起伏,再下來時,楚錦榮就被蕭銘城帶到了一家茶樓的門口。
“茶懿樓,好別緻的名字啊!”楚錦榮站在那裡,念出茶樓牌匾上的名字,蕭銘城拉着她的手,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跟她解釋:“開這個茶樓的是一個極爲愛茶之人,他取得這個名字,其意在於四個字。”
說道這裡,蕭銘城買了個關子,楚錦榮識趣的連聲問着:“四個字?那四個字啊?夫君,快告訴我,”目的達到了,蕭銘城也不在吊楚錦榮的胃口了:“這四個字就是茶香四溢,茶香四藝,”連着說了兩個相同的詞語,但蕭銘城知道楚錦榮會理解這兩個詞語的意思。
“茶香四溢,四藝,妙啊,這個茶樓的主人,真是個妙人,”連聲誇讚,楚錦榮四處張望的看着這個茶樓的擺設,因爲這個茶樓的名字,楚錦榮對這個茶樓多了一些興趣,蕭銘城這次罕見的沒有吃醋生氣,只是隨着楚錦榮一起在這茶樓轉悠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