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了上前來接的憐兒,憐兒接過後,也沒有細看,就遞給了連雅,連雅拿過一看,臉色瞬間鐵青,她把玉佩啪的一聲扔給了賴大,聲音很是尖細的吼道,你拿過來的是什麼?這種玉佩你也敢拿過來冒充是她用的,你是不是根本就沒去做,隨便找過來一塊玉佩。”
“想來矇蔽我?賴大,你當真膽大,收了我的錢,竟然敢不做事,連雅說話的語氣中,陰狠毒辣,殺意顯露,而賴大,他趕緊接住連雅扔過來的玉佩,一臉呆愣的聽着連雅的話,等聽到連雅語氣中不加掩飾的殺意時,賴大急了,趕緊解釋。”
“連雅小姐,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小的是真去了啊,就按照您的吩咐,小的去往富人巷那裡,你說的那個普通家世的小姐,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裙裝,她身邊有個丫鬟,穿着一件藍色的裙裝,小的一去,就看到她倆了。”
“她倆正從珠寶鋪翡翠典出來,連雅小姐,你看我說的對不對,那賴大把他看到我倆的裝扮說的很是詳細,連雅的臉色才漸漸好轉,隨即,連雅又開口問起賴大,那你出手了嗎?這塊玉佩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看從那女人身上搶來的玉佩質地好,就想着偷換了以此矇蔽我。”
“你放心,若是你事情做的漂亮,我定不會虧待了你,快把真的玉佩拿出來,”說到這裡,翠兒感嘆了一聲:“不得不說,連雅的陰謀論真多,不愧是右相那個老狐狸的女兒,”感嘆過後,翠兒又繼續給楚錦榮講着:“那賴大一聽,仔細看了看手中玉佩,苦着臉說道,連雅小姐,我哪敢啊,這塊玉佩的確是我出手順來的那一塊啊。”
“賴大看樣子也很疑惑,這塊玉佩怎麼跟原先看到的,與姐姐你身上掛帶的不一樣,不過,那連雅一聽,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那賴大沒有擡頭看,兀自說着,小的是看好後才下手的,小的也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這麼順利。”
“小的原本想,若是他們發現了,小的按照連雅小姐之前的吩咐,誣陷那位小姐與小的有染,破壞她的名譽,以此來脫身,可是沒想到,那位小姐竟然這樣粗心大意,她身邊的丫鬟也沒有發現小的的意圖,直接讓小的給得了手,小的一得手,就慌忙趕了過來,復連雅小姐的命了。”
“連雅小姐,小的真的沒有騙你,小的說的句句屬實,至於這塊玉佩,爲什麼與小的之前看到的不一樣,小的有些猜測,或許那主僕已經發現了小的的意圖,他們是故意讓小的得手的,原先的那塊玉佩,也被他們給換掉了。”
“果然,賴大的這些猜測一說出口,連雅的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而後,我看到連雅冷着臉按上她手腕的悶哨,看樣子是準備讓暗衛前來,把這賴大給殺人滅口,到時候就算姐姐您找上門去,也找不出人來與他對持,然後
,我就起身回來了。”
說完她看到的詳細經過後,翠兒的臉色又難看了起來:“姐姐,中午時我還在奇怪,那連雅看到你,竟沒過來找你的麻煩?現在想來,他是另有企圖啊!竟是找了個男人過來,想要偷走你的貼身玉佩,到那時,若是你發現了這個男人的意圖並加以阻止的話。”
“那個男人就會大聲嚷嚷,破壞你的名譽,若是你沒發現,讓那男人真的得了手,等到了連雅拿到了你的貼身玉佩,那可不就是破壞名譽這麼簡單了,這個連雅真是狠毒啊!姐姐,我越想就越咽不下這口氣。”
緊握着雙拳,翠兒的臉色越發的難看,眼中帶着濃濃的後怕,現在想來,要不是姐姐伸手攔住他,讓那男人“得手”,那想來,現在姐姐的名譽已經被那男人破壞了,富人巷的行人還是很多的,姐姐的名聲原本就被右相讓他的門生。
和他家的下人傳成了禍水紅顏,若是再添一筆,那民間百姓不定怎樣敵視姐姐呢,越想越氣,連雅的心真真狠毒,不費一兵一卒,就讓姐姐在民間無立身之地。
拍了拍翠兒的手,楚錦榮安撫着憤怒的翠兒,翠兒的氣憤她知道,其實剛聽翠兒說到那裡的時候,楚錦榮也是非常惱怒的,但,過後到也不覺得有什麼了,想來連雅已經知道了她與翠兒知曉這件事是她所爲,她應該會有所忌憚,這幾日該是不會出什麼幺蛾子了。
她到也落得清閒,蕭銘城那裡的戰爭想來已經進入白熱化了吧,這段時間雖然有蕭一的書信傳來,但,蕭銘城想來是不想讓她擔心,傳來的戰汛都是好的,這讓楚錦榮安心的同時,也有一些擔憂,會不會戰場上的情況不像是信裡寫的那樣好?
而此時的六堰城內,蕭銘城正坐在城主府議事廳,嚴伐坐在他下首,左右做着幾個將軍和軍師,蕭銘城正拿着戰報和地形圖仔細看着,嚴伐和下首的幾個將軍臉上難言喜意,他們的臉上滿是興奮和狂熱,想來是在戰場上得了不少戰功。
“尊主,此次戰役,我們一直穩居上風,照這樣下去,再來兩場,我們就能把安國郡給打得落花流水,就算泛海國主親自上陣,從我們手中也討不了好,”嚴伐的話語中滿是自得,想來這場戰役,接連勝利,讓他的自信心爆棚,所以纔會如此目中無人。
蕭銘城臉上沒有出現任何驚喜,冷冷的看了一眼有些得意忘形的嚴伐,嚴伐頓時感覺像是一桶冷水從身上澆下,心底的得意與狂妄瞬間澆了個乾淨,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蕭銘城,嚴伐有些羞愧,忐忑的開口。
“尊主,微臣有些得意忘形了,失了分寸,還請尊主恕罪,”嚴伐話語真誠,想來是認識到自己被那幾場勝戰衝昏了頭腦,說話失了分寸,要知道,在沒有取得最後的勝利之前,任何的輕視和
狂妄都會轉勝爲敗。
點點頭,蕭銘城示意自己知道了,沒有回答嚴伐的話,蕭銘城沉思了一下,開口說:“此次戰役,我們雖然取得了幾次勝利,但是你們別忘了,現在皇甫霖雖然已經上了戰場指揮,但是他還並沒有使出全力,還有,你們不要忘了,安國郡主請來的那個幫手,到現在還沒有上場,本尊懷疑,到下一場戰爭,說不定那個幫手就上來了,告知底下士兵,要着重小心。”
蕭明城的語氣嚴肅,想來對於安國郡主請來的那個人,也是頗爲忌憚,嚴伐聽完,重重的點了點頭,臉色也變得嚴肅:“尊主說的極是,微臣這就下去吩咐。”說完,嚴伐起身告退,在嚴伐走後,其他的幾位將軍和軍師,也紛紛起身告退。
在幾位將軍走後,蕭一閃身走了進來,蕭銘城看到蕭一,放下手中的地形圖,嚴肅的臉色柔和了下來,浮現了幾許笑意:“錦榮傳信過來了嗎?”蕭一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蕭銘城只要遇到楚錦榮的事情,臉上就會罕見地浮起的笑意,點了點頭,蕭一淡定地拿出手中的書信,交給蕭銘城,蕭銘城伸手接過,打開了信封。
片刻,蕭銘城臉上的笑意加深,看樣子是極爲歡喜,收起信紙,蕭銘城看向蕭一,開口詢問:“都城近幾日發生了什麼事?右相這些時日的動作不少吧,”聽到蕭銘城的問話,蕭一點點頭,面色嚴肅的回答:“自從您出征那日,右相就指使自己的那些門生,吩咐自己的下人,到外面宣傳。”
“國母是不詳之人,禍國紅顏,對於右相的這一動作,屬下也做了一些安排,在幾家隱秘的茶館青樓中,屬下安排了說書先生,把這一戰爭的起始過程和結果,一一說來,所以現在都城裡的百姓,對於右相安排下人說的那些話語,也不是很相信,所以對國母,帝國百姓的態度也不算是敵對。”
說到這裡,似是又想起了一件事,蕭一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等蕭銘城開口詢問,蕭一就緩緩道來:“尊主,這幾日我與翠兒有過一些聯絡,聽翠兒說起過,自從尊主你走後,國母就一直悶悶不樂,翠兒爲了哄國母開心,曾悄悄的帶國母出宮,不過每次都有暗衛相隨。”
說完,蕭一偷偷的瞄了一下蕭銘城的臉色,看到蕭銘城面色如常,並無不悅之色,就繼續說道:“剛開始出宮時,翠兒帶着國母玩得十分開心,後來,國母偶爾帶着翠兒出宮遊玩,不過,每次都不跑遠,就在國母這封書信到達的前兩日,發生了一件事。”
“國母怕您憂心,所以並未把這件事寫在書信裡,還是翠兒氣極,咽不下這口氣,才悄悄的,跟屬下聯絡,讓屬下看要不要跟尊主說來,屬下想了想,還是決定跟尊主彙報一下,”蕭一說到這裡,靜靜的等着蕭銘城的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