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莫奕臣又提起了剛纔夏心悠沒有回答的問題,他問:“你從公司離開後,做了什麼?”
夏心悠剛從浴室裡出來,穿着睡衣,烏黑的長髮披在肩頭溼漉漉的,她用一條軟軟的大毛巾擦了擦,低着頭讓人看不見她臉頰上的表情,“沒什麼,不就是幫秦煙去飛機場買飛機票了麼,然後你就來了。”
她有個致命的小習慣,每一次,她要撒謊或者做了什麼心虛事時,就不敢看他,總是低着頭,眼神閃躲,烏黑的眸子轉來轉去。
莫奕臣不說話,靜靜地看着她,一股無形的壓力鋪面而來,她受不住,走到牀邊走下,推了推他,“你快去洗澡,我想睡覺了,今天好睏。”
想睡?恐怕沒那麼容易,呵呵。
莫奕臣先去浴室裡把吹風機拿了出來,遞給她,囑咐道:“我去洗澡,你記得把頭髮吹乾。”
“知道啦知道啦,不吹乾又不會怎麼樣。”夏心悠嘟囔,但還是把吹風機接過來,插上插頭,開始慢慢地吹起來。
莫奕臣又看了她好幾眼,纔去洗澡,他洗的很快,洗完出來時,夏心悠的頭髮還沒有吹乾,他看不慣她這慢吞吞的性子,走過去拿過吹風機,幫着她吹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從一縷一縷的秀髮中穿過,他低沉暗啞的嗓音又在她耳畔響了起來,“下午那麼長的時間,你一直在機場?你還做了別的事情沒有?跟我說說。”
“我……我就是在路邊逛了逛街。”夏心悠低聲解釋。
“紅着眼睛去逛街?逛街還會哭鼻子?”他可沒忘了看見她的時候,她的眼睛又紅又腫,像是哭了幾個小時候的後遺症。
“我眼睛不舒服,進沙子了,揉了揉,所以紅,沒哭。”夏心悠把吹風的插頭拔掉,熱風吹得她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說謊。”莫奕臣把她的身子掰過來,看着她波光瀲灩的水眸,禁不住扒開她小臉頰上的碎髮,輕柔細密的吻落在她的臉上,無數的吻,細細密密,溫柔至極。
他捧着她的臉頰,親吻夠了,健碩的手臂繞到她的後腰上,修長靈活的手指從薄薄的襯衣裡伸進去,輕柔的撫慰她的脊椎骨……一股快.慰感襲上頭頂,夏心悠身子軟了軟,被他抱着,兩個人一起滾到了牀上,他把她壓在身下,兩隻健碩的手臂撐在她的耳朵兩側,撐高自己沉重的身體,不壓着她。
這樣居高臨下的姿勢,讓她無法逃避他咄咄逼人的目光。
夏心悠試圖別開臉,下巴纔剛剛一動,就把他大手的虎口遏制住,輕輕一挪,逼着她只能看向他。他深邃入海的眸子緊緊地凝視着她,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魅惑地開口啞聲道:“乖,別騙我,都發生了什麼,告訴我。”
“沒,真的沒什麼……”夏心悠動了動,她不喜歡這樣的姿勢,這會讓她感覺自己好像是他的獵物或者是囚犯,嚴刑逼供之後就是獵殺、吞噬入腹,這滋味……太不好受了。
“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騙我!”莫奕臣的聲音變得嚴肅,他似乎失去了耐心,低頭在她鎖骨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夏心悠倒抽了一口涼氣,一開始是忍着,可是他咬的越來越用力,哪裡是在親吻,根本就是野獸在啃噬獵物,她受不住了,開始低聲求饒,說好話,“真的,真的沒騙你……好,好,我錯了,奕臣,我錯了還不行麼,我不該騙你,我再也不說謊話騙你了……”
莫奕臣哼了一聲,擡起黑眸看她,“我能相信你?”他不甚溫柔的手指在她後腰上掐了一把,冷冷地看着她道:“小騙子,總是說謊話騙我,連三歲的小孩子都不如。”
夏心悠咧着嘴,委屈地道:“我哪裡不如三歲的小孩子了?”
三歲的小孩能在牀上任由你這麼做?……停,停下來,她都想到哪裡去了?太罪惡了,太禽獸了!
莫奕臣繼續哼道:“薇薇還知道聽老師的話,聽我的話,不撒謊,撒謊的小孩是壞小孩,可你呢?你說謊話騙我,豈不是連薇薇都不如?那是不是還不如三歲的小孩子了?真是白長到這麼大了。”
夏心悠無語,“……”她翻過身子,背對着莫奕臣,把頭埋在枕頭裡,悶悶地道:“隨便你怎麼說,我今天好睏,你不要鬧我了啦,有什麼話,我們明天早上起來再說,好嗎?”
他的欲.望都起來了,正逐漸脹.大,要一個正欲.火.焚.燒的男人在這個時候停下來,是絕對不可能的。莫奕臣從背後抱住她,翹起了嘴,“不好。”
夏心悠身體一僵,再也不敢亂動,不是因爲莫奕臣拒絕了她的提議,而是她能明確地感覺到有東西在戳她……她嚇得不敢動,兩隻手拼命地往前跑,似乎想要爬離他的控制。
莫奕臣好笑地看着她的舉動,把她的兩隻手抓在一起,身子用力地往前一挺,蓄勢待發,他惡作劇地抱住她,好整以暇地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想換個新姿勢,讓我從後面來,對不對,寶寶?”
夏心悠一陣惡寒,又噁心又怕,僵硬地道:“寶寶是你女兒,不是我。”
莫奕臣似笑非笑,“剛纔不是說了你還不如三歲小孩子麼,做我女兒綽綽有餘。”
夏心悠被他的話弄得幾乎無法反駁,“你、你……你噁心!”
“好了,不逗你了。”莫奕臣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從背後將她抱住,手指撩起她身上的白襯衣,在毫無不料阻擋的基礎上,用手指在她白嫩的後背上游玩着,他用手指玩夠了,又俯身開始親,從脊椎骨的尾端開始,一直親吻到蝴蝶骨,再到脖子,耳垂,她的每一個神經敏銳的地方,都被他親吻到,她幾乎要被這樣的刺.激搞到瘋掉。
身下的身子一直在顫抖,這丫頭,從最初就對情.事沒有經驗,全部都是他手把手地教會的,可是她在他面前,還真的是太嫩,嫩得出手,他只是隨便換了一個姿勢,就讓她膽顫心驚猶如幼獸,平時的張牙舞爪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還是不肯說嗎?那我就直接這樣進去了哦。”莫奕臣壞笑。
夏心悠嚇的呼吸一窒,感知到那可怕的熱度,她急呼一聲,急忙道:“我說,我說,你放開我,我告訴你就是你了!”
莫奕臣脣角得意地翹起,把她的身子翻過來,他只是想嚇唬嚇唬她,沒想過真的要這樣做,這丫頭也真是的,平時看起來膽子挺大的,怎麼剛纔變得如此膽小?呵呵。
夏心悠真的是被嚇着了,又氣不過,她瞪圓了眼,狠狠地瞪着莫奕臣,咬着嘴脣,他修長的手指伸過來,抵在她的脣瓣上,啞聲道:“別咬脣,要咬就咬我。”
他的話音一落,夏心悠就張開嘴,死死地咬住了他的手指,她的牙齒很鋒利,用力地咬,疼的莫奕臣俊臉一百,他在心裡數落道:這丫頭真是狠下,小沒良心的,他從來都不捨得咬她,即使是在牀.上,他再忍不住了,也要顧及着她,怕她疼了,怕她不舒服了,還要顧及這她那小小的自尊心和薄薄的臉皮,不能玩得太過火。可她呢?咬起他來,從不嘴下留情,到如今,他的手指、手掌、手臂、後背……身上全部都是她咬了的齒痕。
夏心悠咬了一會兒,見莫奕臣那受傷的表情,她也不忍心再咬,只好把他的手指吐了出來,埋怨道:“以後不許你再這麼嚇唬我!”
得,這會兒又開始囂張起來了,都是他慣壞的。
莫奕臣道:“你不說謊話騙我,我就不嚇唬你。”
“那你也不能嚇唬我!”夏心悠瞪她。
莫奕臣不能看她的眼睛,他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低沉暗啞地道:“好了,你別把話題繞遠了,說說吧,今天下午都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別讓我去找人查。”
莫奕臣說會找人查,那就是一定會找人查的,夏心悠沒想過要忽悠過去,可是下午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她非要全部都說出來嗎?她挑一兩件出來說就可以了。
“下午……我從你公司出來後,碰到你的好朋友了,我下午一直和他在一起,後來還是他開車送我去的機場。”
“嗯?”莫奕臣蹙眉,“我的好朋友?許碩?”
夏心悠搖了搖頭,“陳鈺白呀,陳旭的表哥。”
莫奕臣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近乎切齒地哼了一聲,“陳旭?怎麼到哪兒都有這小子!”
陳鈺白有一個表弟,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知道這個表弟就是陳旭。今天他打電話給陳鈺白,叫他去機場攔人時,他爲什麼不說?
莫奕臣想着最近這幾次見陳鈺白的情景,臉頰上不動神色,裝作不在意地問夏心悠,“哦,原來是他,你和他很熟麼?我怎麼不知道你們認識,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夏心悠仔細地看着莫奕臣臉頰上的表情,見他好像沒有多想,和平時一樣,淡淡的,她也就放心地道:“上次呀,上次我去酒店接你,他和你一個包間,當時他應該就認識我的吧,後來我有一次我和你吵架,喝醉了,陳旭把我送到陳鈺白家,我在他家休息了一晚上。”
陳鈺白和莫奕臣是好友,這種事情,陳鈺白那個王八蛋一定早就告訴莫奕臣了,莫奕臣表面不說,可是他心眼小着呢,她還是自己主動坦白的好,免得以後又被他以此事爲藉口來嚇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