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8、 “明月,我們,結婚吧。”
傅明月覺得,他這幾天挺忙的。
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有時候週末也要工作。
這天早上。
傅明月醒的早,感覺到攬着自己腰肢的手臂,她往身邊男人身上靠了靠,傅長風感覺到懷中小女人不安分的動着鈐。
闔着的眸睜開,映着臥室裡昏暗的光線,深沉如淵。
“怎麼醒了,不多睡會。”
傅明月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微微扎手的胡茬,“你這幾天都去做什麼了,怎麼會這麼忙,我每天早上起牀的時候,你都已經去上班了。”
傅長風抓住她的手,放在脣邊親了一下,“忙點不好嗎?忙一點,好掙錢養你啊。”
傅明月一挑精細的眉,“我有這麼能花嗎?”她突然眯着眼睛笑,“還是說,你你除了我還要養別的女人?”
要不然一個公司老總,怎麼會每天都這麼忙。
“養別的女人。”傅長風看着她,突然翻身將她壓下,手指交織在她漆黑的髮絲間,盯着她,眸光灼灼,沒有了倦意。
“你這麼能折騰我,我哪有精力找別的女人。”
傅明月臉一紅,別開臉不在看他,小聲道,“我哪有。”
“怎麼沒有,昨天晚上,你一直纏着我,直到一點多才睡。你一直喊着要……”他說話的時候,湊近她的耳邊,脣息落在她的耳邊,再加上男人剛剛睡醒,性感沙啞的嗓音,聽着傅明月臉紅心跳的。
“你別說了。”她縮了縮,將臉埋在他的胸口,錘着,“別說了。”
傅長風知道她臉皮薄,也沒有在繼續逗弄她,一側身躺在她身邊,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攬着她,男人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她的發間,有一下沒一下的撫着。
傅明月見他沒有出聲,臥室裡光線昏暗,以爲他睡了,就趴在他的胸口,慢慢的闔上眼,準備在小憩一會。
但是,卻聽見男人,低沉的嗓音
“明月,我們,結婚吧。”
傅明月睜開眼睛,揉了揉,支起身看着他,看着男人菲薄的脣,剛剛那一句話就像是出現了幻聽。
結婚。
她淡淡的額垂下眼睫。
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有想過,她喜歡他,她也不想這麼名不正言不順的在他身邊,就像是被他baoyang的情婦一般。
但是,本能的。
她好像在潛意識裡,就在迴避這個問題。
甚至說,她不想聽見他說結婚這個話題。
她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就是本能的不想提到。
傅長風見她猶豫,擡手支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明月,你不願意嗎?”
傅明月搖搖頭,心裡就想塞進去一塊進了水的海綿,梗的難受,看着他輕輕出聲,“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
男人眯眸沉默着,良久之後,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脣瓣上摩挲着,指腹帶着一層薄繭,傅明月看着男人深邃的瞳仁,脣瓣上傳來一抹癢意。
她下意識的伸出小舌添了一下。
不小心舔到男人的手指。
男人瞳仁一陣星火攢動。
攬過她的脖頸,低頭吻下,傅明月怔了怔,然後小手抵在男人的胸口,手心下面傳來強有力的心跳聲,她紅着臉迴應着這一記深吻。
男人的舌輕易的探進她的脣齒間,等傅明月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他壓在身下。
清晰的感受到,男人某處的變化,正在抵着她。
傅明月欲哭無淚,這男人的精力這麼該死的好,昨晚不是……
她開始推着他,“你不是還要上班嗎?現在已經七點了,快起來去衝個澡,然後我去給你做早飯。”
見男人還是不動,傅明月只好小手比捧心狀,眼巴巴的瞅着他,“我好累,今天放過我好不好,我真的好累。”
傅長風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親了親她的臉頰,然後就站起身,傅明月第一時間伸手擋住眼睛,透過一條縫隙看着男人***的後身。
這男人的身材,真是該死的好。
傅明月趁着男人去沐浴的時間,掀開被子下了牀,打開衣櫥,拿出一件水藍色的連衣裙,還有一件湖水綠的裙子,對着鏡子比劃了一下,將這件藍色的連衣裙放進衣櫥裡。
穿好衣服,然後將牀鋪好,就下了樓,來到廚房準備今天的早餐。
按照男人的口味喜好準備好早餐之後,發現他竟然還沒有下來,就解下圍裙,上了樓。
她離開臥室的時候,臥室的門只是虛掩着。
所以此刻,傅明月站在臥室門口,從那一道縫隙裡,聽見男人在打電話說聲音。
似乎是有點急。
聲音也沉下了。
“西蒙,你沒有告訴我,她會經常頭痛。”
傅明月本來想下樓去的,但是聽到男人這一句話,停下腳步,手指也攀上了門把手,觸手的微涼讓她很清醒。
她清醒的覺得,男人這一句話說的是她。
因爲她自從幾個月之前就犯了頭痛的症。
沒有原因。
去醫院查了也沒有查出病因。
而且每次疼一陣就沒事了。
她也沒放在心上。
因爲每次男人知道她頭疼之後就擔憂自責的目光,她不想讓他擔心,有時候頭疼的時候就沒告訴他。
男人掛上電話的時候,傅明月鬆開手,然後下了樓梯,坐在餐廳裡面等着他,等到男人的身影下來,她站起身佯裝不滿的咬着脣,“你怎麼這麼晚那纔下來。”
傅長風笑道,“我打了個電話。”
然後坐在她對面。
吃完早飯後,傅長風要去公司,怕她無聊,就讓她出去逛逛,讓陳元陪着,傅明月笑着說好,一直看着他上了車,一直看着那輛車離開自己的視線。
她並沒有讓陳元陪她,而是隨便找了個藉口差遣了陳元,就打車去了醫院。
因爲她想查查,她是不是得了什麼病症,他怕她害怕,就瞞着她。
她之前頭痛的時候來過醫院,檢查了很多項,都沒有查出什麼,她想是不是因爲男人故意瞞着她,所以病例上也沒有顯示什麼。
這次她自己去。
……
醫生看了看病例,然後看着她,“你頭疼的時候疼的厲害嗎?你之前是不是頭部遭到撞擊,或者發生過什麼事情。你仔細想想。”
“疼的不是很厲害,就是覺得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一樣,雖然不是很疼,但是很難受。”
傅明月仔細回想着,記憶裡並沒有說撞到頭部或者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有一個問題很奇怪,她想了好久都沒有想出來。
那就是,她記不得,她是怎麼認識傅長風的了。
好像,意識裡她就是傅長風的女朋友,他是一家公司的老闆,公司規模不大,但是他經營的很好,生活也算富裕。
但是,之前的事情,她好像記不得了。
醫生也查不出是什麼原因,只是安慰性的開了一些止痛藥。
傅明月剛剛走出醫院,想起自己大姨媽這個月推遲了好久,心裡咯噔一聲,應該不會這麼準吧。
這幾次,他們都沒有做什麼措施。
因爲她吃藥會痛經,所以每次都是讓他帶套,這幾次,好像都沒……
傅明月轉頭走向婦產科,再次走出來的時候,臉色有點白,她伸手放在自己的腹部。
這次,好像,中了。
想起醫生的話,‘胚胎髮育到四周了,很健康,母體要多注意吸收營養。’
脣角勾出一抹笑容,拿出手機想要給他打電話,對方正在通話中,她撥了三遍都是正在通話中。
他應該會喜歡吧。
應該會的。
傅明月回到別墅,躺在沙發上,她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懷了寶寶,雙手放在腹部,她真的懷孕了。
拿出手機再次撥打着他的號碼,這次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明月,這纔剛剛幾點,就想我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他的嗓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哪有。”傅明月微微笑道,“我想,,跟你說個事情……”
“什麼事?”
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萬一他不喜歡,或者他………
“你猜猜啊。”
“範圍這麼大,你讓我怎麼猜。”他雖然這麼說着,但是依然隨着她的心意,“我猜,是不是讓我太太高興的事情。”
男人嗓音低沉醇厚,蘇的她耳根紅的不行,尤其是他說‘太太’的時候。
“當然是高興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你知道後是不是高興。”
“我怎麼會不高興,只要是我太太高興的事情,我都高興。”
他喊太太,到還是喊上癮了。
傅明月沒跟他貧,咬脣,“我好像………有了。”
那端片刻的沉默。
傅明月心裡有些慌。
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脣瓣被咬出一道白色的痕跡,沒有聽見那端傳來聲音,她垂下眸,掩蓋了眼底的落寞。
咬脣,“你是不是……喜歡啊,你要是不喜歡……我……”
她沒想到他真的不想要。。
說不難過是假的。
她有些焦急蒼白的說,“我鍋裡還煲了湯,我去看看。”
然後就猛地掛了電話,下一秒手機就響了,她看着屏幕上顯示着他的名字,指尖顫抖的關了機。
…………
傅長撥了好幾遍,對方顯示關機了。
拿起擱在沙發上的西裝就往辦公室外面走,助理這時候打開門,“傅總,二十分鐘後有一場會議。”
傅長風步伐沒停的往前走,冷淡的吐出兩個字,“延遲。”
她懷孕了,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幾次他是故意沒有做措施,他自私的想留住她,他害怕。
他害怕她會突然之間醒過來。
那麼,這一場夢就結束了。
他自私的想留下一個孩子,那樣,她就會有羈絆,就不願意離開了。
他害怕她會走,也害怕她知道之後不會原諒他了。
所以,再聽見她說懷孕了的時候,他怔住了,自責中帶着巨大的欣喜。
迫不及待的開車來到別墅,下了車,大步往客廳走,然後猛地止住了腳步。
他看着坐在沙發上,將臉埋在抱枕裡面的那倒身影,肩膀纖細瘦弱,長長的髮絲垂下,雙手環着膝蓋。
傅長風薄脣緊抿,放輕腳步走過去,彎下腰,單膝跪在地毯上,伸手摸了摸女子柔軟的髮絲,最後將手放在她的頭頂。
傅明月擡起臉,她並沒有哭,瞳仁渙散沒有什麼光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在看見他的時候好像清醒過來一般。
“你怎麼回來了。”
傅長風,“我給你打電話,你關機了,明月,我一直在等他(她)我等了很久了,我怎麼會不喜歡呢。”
男人的嗓音溫潤好聽,傅明月眨了眨眼,“那你爲什麼不出聲,我還以爲你不喜歡……”
“我只是……太高興了。”
…………
自從她懷孕了之後,傅長風就沒有碰她,有時候忍不住了就去衝個涼水澡,一直忍到四個月之後,才小心翼翼的碰了她一下。
晚上的時候,只要她翻個身,他都會醒過來。
傅明月的頭疼症犯得有些頻,但是她沒有告訴他,自己也不敢亂吃止痛藥。
只能這麼忍着,等這一陣過去了就好了。
她最近記憶裡好像有些問題,因爲她好像模糊的想起某些支離破碎的畫面,尤其是晚上的時候,隨着月份大了,她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是很安穩。
有時候會覺得胸悶,然後睜開眼。
傅長風這時候也會睜開眼,幫她蓋好被子,然後攬住她讓她靠在他的胸前,舒服一點。
這一副畫面。
格外的熟悉。
好像,以前也發生過一般。
但是頭不疼的時候,什麼也想不起來。
中午的時候,傅明月躺在陽臺的搖椅上休息,窗外的陽光溫暖的落在這個安靜溫柔的女子身上,懶洋洋的在她眼皮擱淺。
因爲她懷孕的緣故,中午的時候一定是要睡一會的。
傅長風請了一位阿姨在家裡照顧她,方姨拿着一件毛毯走過來,輕輕的蓋在已經沉睡的女子身上。
這位太太脾氣好,說話時候嗓音很溫淡,性格也好,就是有一點,太瘦了,怎麼吃都是這麼瘦。
方姨給傅明月蓋好毛毯之後,就來到廚房煲湯。
聽見一陣敲門聲。
方姨擦了擦手走出去,透過貓眼看着外面,是一位打扮很清新年輕的女子,方姨打開門,警惕的看着她,“這位小姐,你找誰。”
賀蘭擡了擡手中的紙袋,印着某家乾洗店的Logo,“是傅總的衣服,請問傅總在嗎?”
方姨擋在門口,打量了這個女子一遍,口氣雖然客氣但是並不好,“衣服給我吧,先生不在。”
賀蘭優雅的往後退了一小步,擡手掩飾尷尬的撫了撫耳邊的髮絲,“我想親自跟傅總道謝,既然傅總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方姨忍不住了,但是又不敢很大聲的,怕打擾了傅明月休息,瞪着賀蘭,“這不是先生的衣服嗎?先生不在,你留下衣服走就行了。”
方姨想起了來,眼前這個女子不是那次雜誌上的二線小模嗎?果然是來勾引先生,當家臉色就不好,“我家太太在休息……你……
方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溫溫淡淡的嗓音,傅明月走過來,瞥見門口的女子,蹙着眉問道,“方姨,這是誰啊。”
賀蘭怔了一下,打量着傅明月,目光落在傅明月微微隆起的腹部,驚訝的張着脣,她本來以爲像傅長風那樣成功多金的男人,是不會有妻子的,頂多就有幾個qingfu,沒想到………
傅明月看着門外的女子手裡拎着的紙袋,似乎並不惱,而是微微抿脣淡聲說,“他不在,你可以去他的公司找他。”
說完,就讓方姨把門關上。
傅明月重新躺會搖椅上休息,方姨站在她身邊,有些猶豫的說,“太太,這就是個誤會,這個女的,我知道,是個小模特,估計就是想巴結先生,,太太,你可不要誤會了先生。”
傅明月彎了彎脣角,“我知道,方姨你去看看廚房的湯怎麼樣了。”
“唉,好。”
方姨離開後。
傅明月躺在搖椅上微微的往後傾,重心後壓,窗外金色溫暖的光線落在她的身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這幾天,一直覺得心慌。
她總是在半夜的時候驚醒,然後小心翼翼的側過臉看着身邊的男人,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她好幾次都是看着男人英俊儒雅的臉好幾個小時纔在天亮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把眼睛合上,佯裝還沒醒。
她感受到男人的吻落在自己的臉頰,他越發愛的小心翼翼她愈發心驚膽戰。
因爲,她偏執的想記起那些她模糊的記憶。
她覺得自己忘掉了很多東西。
頭突然疼了起來。
傅明月揉着太陽穴,蒼白着臉咬脣,“方姨。”
方姨聽見聲音走過去,看着傅明月的樣子,知道是她頭疼的症犯了,“太太,你別急,我立刻去找藥箱。”
因爲傅明月懷孕的原因,很多藥都不能隨便吃,所以,傅長風早些時候就命人配了藥,孕期可以服用,而且沒有什麼副作用的。
方姨從藥箱裡面找出藥,拿着水讓傅明月付下,就拿出手機,撥打了傅長風的號碼,“喂,先生,太太的頭疼症犯了。”
眼前一陣白光乍現,傅明月抿着脣,頭疼依然,但是腦海間有一道柔柔的嗓音,熟悉極了。
在喊着,“向謹。”
向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