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240結局篇(十九)“——晚安小姐,秦錚先生在——等你”
傅明煙握在書房看書,寧臻來找她,說一起參加同學聚會。
她問,“什麼同學聚會啊?”
寧臻說,“是瀾大的同學聚會。攖”
她有些爲難,因爲盛家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落寞了,而且盛家小姐現在也只剩下盛晚然了,她去……怎麼去啊償。
傅明煙一直在美國留學,和瀾大也沒有關係啊。
寧臻早就爲她想好了,要不然也不會來找她,拉着她的手來到臥室,讓她換衣服,“秦然的車在門口等着呢,我和她都給你想好了。”
“想好什麼。”傅明煙打開衣櫥,想着是同學聚會,就隨意的拿出一件藍色的牛仔褲,還有一件黑色的風衣,剛打算換上就被寧臻給奪了去。
“你怎麼能穿的這麼隨意。”寧臻將衣服放回衣櫥,然後看着衣櫥裡面的衣服,眸光一輛,從裡面拿出一件黑色的薄款呢大衣,然後是一件藍白條紋的連衣裙。
寧臻讓她穿上,“你還記得大一的時候,咱們班裡有個叫秦筱的女生嗎?”
傅明煙將連衣裙換上,站在鏡前,然後將頭髮隨意的紮起來,露出光潔的額前,“我記得,不過她不是很快就不上了嗎?而且她平時在班裡也不怎麼說話。”
“對呀,回來去酒店的時候,我和你還有秦然三個一起去,要是有人問起你,你就說你是秦筱就好,反正,也不會有人留意的。”
傅明煙有些無奈的笑,“那你覺得我這張臉在瀾城都不會有人記得嗎?”
兩年前傅家三小姐從美國歸來,美貌驚豔,後來又嫁給薄家當家薄寒生,瀾城的上流圈裡,哪有人會不記得這一張臉。
只不過後來傳出傅家三小姐在一次事故中意外身亡,往日的流言蜚語也慢慢的平息,再加上血液衝擊,大部分的人也忘了。
但是,若是見到了,肯定也能記得起來。
所以,傅明煙在擔心去參加同學聚會,這麼多人,萬一在被人認出來。
寧臻從自己包裡拿出一個黑色眼鏡框,戴在她的臉上,“你放心,沒人認出來的,你想想,咱們班裡,那些嫁了暴發戶的闊太太,怎麼不得顯擺一下,哪有咱們什麼事,咱們就是去坐坐,偶爾聊幾句,看看他們裝逼。”
傅明煙還是去了,因爲這幾天在和薄寒生鬧彆扭,還不是因爲那條手鍊,她想要什麼他不知道嗎?幹嘛給她手鍊!!
一連幾天,她就沒理他,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是背對着他。
……
上了車,盛晚然坐在副駕的位置,回過頭對她們笑了笑,然後就讓司機開車,去了聚會的酒店。
盛晚然說,這次同學聚會是薄宴羌舉辦的,家勢本來一般般,突然他爸爸炒股賺了一筆,然後開了一個小公司,後來慢慢的擴大,到現在聽說在瀾城也算是房地產裡面的佼佼者。
聚會是在瀾城的明豐酒店,雖然比不上‘雙榴堂’但是在瀾城也算是不錯的大酒店,花費不低,一道菜最少也是三位數到四位數之間。
侍應生引着她們走到包廂,推門進去,酒桌上已經坐滿了人,剛好只剩下三個位置,這一下,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們三個身上。
薄宴羌笑着站起身,對寧臻說,“就等你們三位了,快做,雖然訂了菜,但是你們先看看菜單,有什麼喜歡吃的隨意點。”
有人起來附和着,“就是,今天宴哥請客,你們想吃什麼隨意點,可不要給宴哥省錢。”
傅明煙淡淡的笑,因爲姓氏的原因,看了薄宴羌一眼,長的還行,就是感覺是個花花大少。
傅明煙坐在寧臻旁邊,透過薄薄的鏡片,目光在在做的人臉上微微的掃過,雖然都是同班同學,她的記憶裡自認也是不錯,但是還有沒認出幾位,不得不感嘆歲月之下,變化真大。
薄宴羌本來是坐在中間的位置,但是看見寧臻之後就換了位置,坐在寧臻的另一邊,寧臻的長相不用說,而且又是明星。
盛晚然在傅明煙耳邊小聲的說着,誰誰誰,嫁了哪家總裁,傅明煙順着盛晚然的目光看過去,看見的是一位妝容濃媚,十根手指上戴滿璀璨華麗的戒指,一身的珠光寶氣。
“這個好像叫莊麗娜,畢業之後被一位珠寶店的老闆包養了,後來誰想到那個老闆的原配死了,就被她上位了。”
女人堆裡少不了八卦,傅明煙自認自己也是俗人一個,雖然不喜歡八卦,但是聚會無聊,聽着八卦也蠻不錯。
她淺淺的喝了一口紅酒,問盛晚然,“你認得她?”
聽盛晚然這個口氣好像是認識。
盛晚然撇了撇脣,“也不算認得,阿錚大哥旗下的一家珠寶公司和他們有合作過,請阿森吃過酒,這個女的還往阿森身上貼,我就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傅明煙笑了笑,自動的腦補了一下,“我還在想,在做的這麼多人,你怎麼就偏偏跟我說這個女的。”
盛晚然笑了一下,“不準笑我。”
吃完飯,薄宴羌提議道去KTV。
傅明煙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了,就不想去,扯了扯寧臻的衣袖,寧臻也不想去,果然就是如她所說的,來聚會,就是聽他們裝裝逼的,還不如在家裡貼個面膜和顧涼之鬥鬥嘴。
寧臻說道,“我和秦筱還是晚然就不去了,我明天還有戲,先走了。”
薄宴羌攔住她,“別呀,咱們這些老同學好不容易聚一次,就去唱一會,你去試什麼戲啊,我舅舅有個娛樂公司,最近有個大製作的戲,我回頭跟我舅舅說一聲……”
“不用了,我得回去睡個美容覺。”
薄宴羌看着傅明煙,傅明煙雖然帶了一副黑框眼鏡,卻絲毫不顯俗氣,反而別有一番的優雅,五官精緻出塵,“秦筱,自從你轉學之後,咱們這些老同學可是很久沒見了,你可不能拒絕啊。”
說着薄宴羌走上來,攔住她的肩膀,真的如同老同學好久未見一般的親暱。
傅明煙面無表情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就不去了,你們玩的高興點。”
有人起鬨,“秦筱,你這就不給銘哥面子了。”
傅明煙心裡想着,他有什麼面子可以讓她給?
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的說,“我真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畢竟這是頂着秦筱的名字,怎麼也不能給人留下傲慢無禮的印象吧。
同學又多,因爲這次是薄宴羌提出來的聚會,大部分的人也很給面子的來了,現在都聚在酒店門口的臺階等着打車或者是自己開車,薄宴羌也不好強求,就說,“行,那有時候就再聚聚,我們先去KTV。”
陸陸續續的上了自己的車,但是薄宴羌沒有動,傅明煙剛想走,就發現薄宴羌跟在她身後,她停下,轉身問,“怎麼了,王同學還有什麼事情嗎?”
薄宴羌看見傅明煙轉身的那一剎,脣角掛着的淡淡笑容,心裡猛地跳了一下,他抓了抓頭髮,“我……咱們都在瀾城,留個聯繫方式吧。”
傅明煙微怔,寧臻走過來,抱了一串號碼,薄宴羌低頭存着的時候,寧臻就已經拉着傅明煙走了。
薄宴羌擡起頭,看着傅明煙的被漸漸的掩映在夜晚的淡淡的霧氣裡,,眼前出現光影迷離的畫面,女子纖細的身影越來越遠。
……
傅明煙坐在車上,“那個薄宴羌是什麼來頭,怎麼我在瀾城沒有聽說過,而且,我怎麼忘了,班裡還有個叫薄宴羌的?”
而且,姓薄,雖然薄這個姓氏並不稀少,但是她總覺得和薄家有些淵源。
盛晚然回頭說道,“你忘了嗎?他和秦筱一樣,大一的時候就轉走了,聽說去了法國,現在是位很不錯的醫生。”
傅明煙眨了眨眼,想起薄宴羌拉着寧臻的手,還有問自己要聯繫方式的那副花花公子的樣子,“醫生怎麼能是他這個樣子。”
且不說有很高的職業道德,言談舉止都要有不凡的氣度,給人最起碼的信任,怎麼說也得像秦白鷺哪樣,儒雅斯文吧。
“你不知道,這個薄宴羌,雖然人花了一點,但是硬件技術上可是專業的,聽說是海城醫院花了重金請回來的。”
傅明煙沒想到,看起來是一位吃穿家裡的花花公子,竟然這麼厲害。
……
車子並沒有在盛苑停下,一路上都在聊天,傅明煙下了車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遊樂場。
晚上的遊樂場亮起了絢麗的霓虹燈,人流很多,大部分都是一對一的的小情侶,在神秘的夜色裡,歡聲笑語。
傅明煙剛想問寧臻,‘怎麼來了這裡。’一回頭就發現寧臻沒在身後,她看着盛晚然,“寧臻呢?咱們來遊樂場做什麼?”
盛晚然的手機響了,她抱歉的對傅明煙笑了笑,然後走到一邊,接聽了電話。
傅明煙本來無聊,現在玩心起來了,看着來來往往的幾對情侶頭頂上帶着鹿角帽子,她也去買了一個,拿在手裡,在遊樂園裡面逛着。
晚上的遊樂園比起白天了,來的人更多,休息椅上已經坐滿了人,傅明煙找了一個稍微溫和的項目——咖啡杯玩了一會。
剛剛在聚會的時候雖然吃了一點,但是現在聞着那股熟悉的味道還是感覺有些餓,買了兩根串,一邊吃着一邊在遊樂場逛着。
她嗅到空氣裡一股預謀的味道,寧臻和盛晚然帶她來這裡,絕對不是簡單的玩玩,而且一來到這裡,就各自找個理由消失。
有貓膩。
將手裡的竹籤扔到垃圾桶裡,傅明煙拿出紙巾擦了擦手,突然聽到一聲驚呼。
“——好美啊。”
漆黑的夜幕中猝然綻開璀璨的煙花,照亮了她的容顏。
在一瞬間照的夜空亮如白晝,不時有小情侶羨慕驚歎的聲音傳來,煙火一直持續了十幾分鍾,夜空中淡淡的白煙慢慢的消散。
傅明煙看着漆黑的夜幕,即使夜空中只剩下淡淡隨風飄散的白煙,但是似乎很多人都沉浸在剛剛的盛世煙火之中,仰着看,看着夜空。
一個孔明燈慢慢的出現在夜色裡,飄在半空中,然後朝着……一個方向飄過來。
傅明煙咬着脣瓣,在無數羨豔的目光之中,看着那盞孔明燈,慢慢的朝着自己方向飄過來。
而當孔明燈飄近的時候,所有人都清晰的看見,上面寫着兩個字,‘晚安’
……
遊樂場的工作間。
顧涼之趴在屏幕上,看着飄蕩在空中的孔明燈,手裡倒騰着一個遙控器。
他皺眉不滿的看着兩米處,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我說,你求婚娶老婆,憑什麼我給你做勞力啊。”
男人淡淡的啓脣,“我瞎。”
一口血梗在喉嚨裡,顧涼之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繼續倒騰着手裡的遙控器,隨着他的動作,屏幕裡的孔明燈朝着傅明煙的方向,越來越近。
“我說老薄,我要是不小心把這個遙控器給弄壞了,這幾千萬的戒指是不是說沒就沒啊。”
男人彎了彎脣,“你可以試試。”
……
傅明煙的眼前被一團光火照亮。
她看着漸漸迫近的孔明燈,她看着孔明燈就這麼停在自己面前的空氣裡,怔了怔,在一聲聲的抽氣裡。
她伸手,將孔明燈下墜在繩上的戒指取下來。
廣播聲貫徹整個遊樂場,“——晚安小姐,秦錚先生在臨湖等你。”
周圍已經圍滿了一羣人,傅明煙握着手心裡的戒指,眼前一陣陣的涌上霧氣,秦錚,好久都沒有在聽到這個名字。
沒有薄寒生也沒有傅明煙,只有晚安和秦錚。
她撥開一層層的人羣,往臨湖的方向跑過去,一個小女孩擋在她面前,將手裡的氣球遞給她,“姐姐,這是一位哥哥給你的。”
傅明煙什麼也沒有問,接過氣球就往臨湖的方向跑,臨湖在遊樂場的後面,穿過遊樂場的後門,就看到了在月光下面,平靜無波的湖面。
淡淡的月華下,男人的身影被拉的修長,難的穿着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裝,站在梧桐樹下面。
他微微的揚起頭,兩隻手附在背後,擡頭看着夜空,月光在他臉上鍍上細膩冷淡的光,清清悠悠映着男人英俊的臉。
傅明煙在離他十米遠的位置就停下,腳下是柔軟的草皮。
薄寒生似乎是察覺到她來了,‘看’向她的方向,“喜歡嗎?”
“什麼喜歡呀?”傅明煙走過去,抿着脣裝作不知道,問道,“你在着多久了。”
“剛剛來。”他又問,“你喜歡嗎?”
傅明煙點頭,但是嘴上卻說,“湊合。”
他笑,“湊合就好。”
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從她的手裡面拿下那枚戒指,傅明煙這纔看着這枚戒指,剛剛從孔明燈下面解下來的時候就匆忙的往這裡趕,還沒來得及仔細看。
是一枚極其精緻的粉鑽,傅明煙突然想起,好像薄氏下面有自己的鑽石加工基地。
薄寒生慢慢的執起她的手,單膝跪在地上,將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擡起頭,深深的看着她,“晚安,嫁給我好嗎?”
“我不是已經嫁給你了嗎?”她慢慢開口,眼眶發紅,極力掩飾自己瘋狂跳動的內心,她嫁給他兩次,兩次都是他不得不娶,她有過兩枚戒指,但是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讓她……
“我愛你。”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嗓音低沉的說着。
她笑了,楷了一下眼角,“你是說上隱了是吧。”
她扶着他的肩膀,“你快起來。”
這裡的草坪每天都要工作人員打理,每天澆水,再加上靠近湖泊,草坪潮溼,這已經是秋天了,天氣慢慢的轉涼,她擔心他的腿受涼不舒服。
“那你喜歡嗎?”
“喜歡什麼,這枚戒指嗎?”傅明煙看着自己手指上,閃爍的淡淡的粉色光芒,在月華下璀璨奪目。
她說,“喜歡。”
她看到戒指上刻着字,以爲是他們倆的姓氏,但是靠近一看才發現是一行英文字母,‘poison’
“爲什麼是毒藥。”
薄寒生站起身,淡淡的笑着,“你是我的毒藥,我甘之如飴。”
傅明煙垂眸,靠着他的肩膀,“真的。”
“真的。”他的手指穿過她的髮絲,“這枚粉鑽是四年前,我在澳大利亞的時候,在涯底的時候發現了AN礦,薄氏有完整的鑽石加工基地,我讓珠寶設計師莫斯先生按照我的要求,設計了這枚戒指。”
傅明煙沒有聽這些,反而問道,“你們怎麼在涯底。”
薄寒生說道,“當時我和溫森受了傷,不小心墜崖。”
他說的輕描淡寫,就是怕她擔心,但是傅明煙越是聽到他如此的輕描淡寫越能想象出當時驚險的場面,咬着脣。
但是她明白他的意思,怕她擔心,所以聽到之後也只是淡淡的說,“所以就是毒藥咯。”
傅明煙和薄寒生離開臨湖的時候,她纔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我的氣球。”
他安慰她,“飛了就飛了吧,自由自在,纔是本心。”
她莫名的感到他話語裡面的傷感,“怎麼了,說的這麼有禪意。”
做到車上,司機發動車子,行駛在街道上,她將頭枕在男人的膝上,聽着他低沉醇厚的嗓音。
“你二十二歲那年,你還記得我和你去過寺廟,是因爲你懷繁希的時候胎不穩,小姑信佛,所以,我便陪你去寺廟上香。”
傅明煙點頭,“我記得啊,怎麼了。”
“當時主持說了一句佛揭,他說我一身殺戮,註定孤老一人。”
傅明煙皺眉,猛地坐起身,“他怎麼能這麼說。”
男人低笑不語。
傅明煙抱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你怎麼會是一個人,有我,有繁希還有小七,還有晚然他們。”
薄寒生撫了撫她的背脊,“我再次去的時候是因爲繁希兩歲的時候發燒,燒的很厲害,當時你已經離開我了,即使當時我很平靜,但是我真的害怕,我去到寺廟的時候,主持已經圓寂了,弟子說主持給了留了一封信。我打開那封信,看到的只有兩個字,‘本心。”
“我爺爺是做什麼的,我們薄家是做什麼,我很清楚,對,因爲我也是這麼做的,但是,我真的想這麼做嗎?”他低頭看她,眼底掬起一抹清澈的水流,“其實,我還是喜歡以前的生活,我有一個假小子的妹妹,我暗戀着一位千金,我每天都喜歡放了學去那位千金的學校門口等着,即使沒有錢,我也覺得很好……”
傅明煙傲嬌的一笑,“那位千金就是我咯。”
“是。”
車廂裡女子的笑聲輕快明亮,男人的嗓音帶着幽沉的聲線,但是偶爾如同大提琴一般發出低沉的淺笑。
。
傅明煙這幾天特別嗜睡,每天老是覺得睡不醒,一轉眼就到了老爺子壽辰的時間了。
她帶着小七去百貨大樓給薄老爺子挑選生辰禮物,又到了一些古玩珍品店裡逛了一圈,最後選了一副百鳥賀壽圖。
裝裱好之後,傅明煙讓保鏢先送回盛苑,然後自己帶着小七又逛了一圈食品區,纔回去。
她有些緊張去書房問正在‘看’電影的男人,“老爺子會喜歡嗎?”
薄寒生淡淡的點頭。
傅明煙覺得這完全就是在敷衍,他又看不見,竟然還一直盯着屏幕,而且是帶着耳機,傅明煙走過去,瞟了一眼屏幕上的畫面,然後迅速的抽開視線。
島國愛情動作片。
這看完了,還不得找她來瀉火。
她嗆了一聲,“只能聽聲有什麼意思。”
他不冷不淡的一擡眸,手放在鼠標上點了一下,暫停播放,這纔出聲,“看片不就應該聽聲音?”
傅明煙繞道他身後,看着電腦上暫停的畫面,心裡想着他真會卡時間,看看這上面的姿勢!!
紅着臉移開視線,也不知道老爺子會不會喜歡她的壽禮,“講真,你說爺爺會不會喜歡這副畫,咱們不是後天纔回去,時間還來得及,我還能再去挑。”
“你要是比價格,給老爺子送的壽禮,動輒上千萬的都有,老爺子也沒有很高興,壽禮這種東西,心意到了就好。”
薄寒生說完,就將耳機塞回耳裡,然後點了一下鼠標。
畫面播放着。
傅明煙看着他這一副認真的‘看’片的樣子,理都不理自己。
她扯了一張椅子坐在他身邊,伸手拿過他的一個耳機,塞在自己的耳朵裡,“要看一起看,你自己看有什麼意思,你有看不見,就能聽個聲音,來,我給你講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