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221我抱着你,我們一起從窗戶上跳出去,我搭這一條命陪你
傅明煙緊緊的咬住脣,極力的壓制身體上因爲男人溫熱的舌而帶來的感覺,手指鬆開,掌心全是帶血的掐痕,可見她都多麼用力。
她已經沒有掙扎,只是緊緊的閉着眼睛,緊緊的咬着脣瓣,面無表情的說,“你……想做,就快點……攖”
男人擡起頭,將她的雙*腿掰開大最大,傅明煙渾身緊繃,但是男人卻沒有了動作。
她睜開眼,“你想做,就快點,我時間有限,做完你趕緊滾。”
“我想做,難道你就不想嗎?”薄寒生笑着,固定住她雙手的手慢慢的下移,他太瞭解她身體敏感的地方,所經過的地方,如果蔓入血液的電流,在傅明煙身體裡一一的流竄償。
她微微喘息,聽着性感低沉的嗓音說着下流鄙俗的話,他俯身,先是吻着她的臉頰,然後低笑着說,“你都這麼*溼,還說不想做。”
她嗓音沙啞,“我不想。”
客廳裡沒有開空調現在還是春天,一層層的冷意包圍着她,白皙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顫慄,而男人,一身西裝只有少許的褶痕,優雅矜貴,高高在上。
男人輕輕笑着,低頭看她,薄脣勾起,“都溼*成這樣,你的身體倒是誠實。”
空氣裡充滿着***旖旎的氣息。
他說着,解開皮帶扣,並沒有急着進去,而是慢慢的摩挲着她,傅明煙腦海中一根弦緊繃,她來找阿縈的時候離婚禮進行還有兩個小時,現在應該還有不到一個小時。
她又羞辱又急,只能無奈的說,“你快點。”
男人聽到這句話似乎很滿意,“快點,是你讓我快點的。”
但是他動作卻沒有很快,因爲,他根本就看不見,只能憑着熟悉的感覺,傅明煙以爲他是刻意的在羞辱,折磨他,咬着牙,雙手努力的掙扎出他的控制。
擡手就是給他一巴掌。
他的臉貼着她的臉很近,即使,她眼前的視線昏暗,這一巴掌也打的格外的響,格外的輕而易舉。
空氣幾分凝止。
男人一怔並沒有生氣,涼涼笑道,埋下頭,薄脣落在她的脖頸,“我知道你等急了,急什麼,我這就來。”
他說完,一沉身。
傅明煙已經足夠的*溼,但是男人沒入的時候她還是疼的皺眉,掙扎的幅度越大,但是很快被一層層極致但是又屈辱的快感淹沒。
傅明煙眼前,一陣一陣白光,她的雙手緊緊的抓住身下柔軟的沙發墊,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所有的額感官都快失去意識,男人停下了動作,覆在她身上,雙手握住她的手指。
肩膀輕輕一顫,然後是無法抑制的喘息逸出聲。
一陣痙攣,她知道終於結束了。
傅明煙胸口劇烈的起伏,眼皮發沉,但是她很清醒的知道時間快到了,可是她好累,眼睛已經睜不開了,她咬着脣瓣,想讓自己清醒些。
疲倦將她席捲。
薄寒生收拾妥當之後,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西裝蓋在她的身上將已經累到極致的女子抱起來,他微微的皺起眉心,然後慢慢的往前走了一步,因爲抱着懷中的女子,他格外的小心。
他極力的想要辨別出樓梯的方向,深黑的眸在昏暗的光線裡微沉,然後他邁着長腿,小心的試探前面的路,若是他自己一個人,他肯定不會這個樣子。
即使他看不見,他也不好猶豫面前的方向。
走了幾步,膝蓋不知道撞到了什麼,他本能的反應,將懷中的女子攬緊,因爲疼痛,膝蓋一彎,懷裡抱着她,所以,他努力將身體往後傾倒。
背後傳來尖銳的疼痛,他猛地想起被自己捏碎的玻璃杯,脣角淡淡的勾了勾,因爲他的動作,傅明煙很不舒服的動了動,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安慰一般。
然後,他攬着她坐起身,背後的疼痛讓他呼吸有些沉重,他皺眉,到底是高估了自己,他到底還是個瞎子。
他從西褲兜裡,拿出手機,指尖不熟悉的點了幾個數字,很快,那端接通了。
“當家。”
聽到是溫淼的聲音,薄寒生點點頭,“你定位一下我現在的位置,告訴我去樓上臥室怎麼走。”
這個房間,他幾天之間就已經佈置好了,裡面有最先進的導盲系統,就如同佈滿了隱秘無形的紅外線,無可精準的步數設計系統。
溫淼很快查到,說道,“當家,往前走兩步,前面是沙發,然後你左拐,走三步,再往正前方走二十步,然後就能走到樓梯,樓梯一共二十四層臺階,上了樓梯之後右手邊第一間就是臥室。”
“好,我知道了。”
薄寒生剛剛準備掛斷通話,溫淼遲疑着嗓音傳來,“當家,,我看着樓下宴廳裡,老爺子來了,你要不要,,”
老爺子竟然來海城參加季涼崢的婚禮,這於情於理都不合適,再者說,老爺子前幾天還在醫院躺着,季涼崢這一步棋走的還真是高啊,連薄老爺子都請來了。
薄寒生微微眯起眸,“老爺子怎麼來了,他不是還在醫院裡嗎?”
“當家,這怎麼辦。”
他嗓音低沉道可怕,在漆黑的房間裡無限蔓延,“老爺子身體不好,來參加婚宴,突然犯了病,送到醫院休養。”
“我明白了,當家。”
掛了電話,薄寒生的臉色很不好,他將手機關機,隨意的扔下,發出清脆的一聲響,應該是扔到了茶几上。
抱起傅明煙,來到臥室。
臥室裡面,開着明亮的燈,他有一瞬間不適應,伸手遮擋了一下面前的光線。
去浴室放好水,他調了好幾次溫度都不行,手背上明顯的有被熱水燙傷的紅痕。
他猛地將花灑扔了,一圈打在浴缸上,他看着眼前只有零星的光點,眼底黯然。
這麼一個簡單的事情,現在都做不了嗎?
……
傅明煙翻了一個身,睜開眼,視線變得清楚,眼前都是大片的光亮,而男人的身影不在。
她猛地坐起身,下一秒抽了一口氣。
臥室裡面光線明亮,她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跡,她無力的閉上眼睛,然後睜開,下了牀,身體痠疼的都不像是自己的。
走一步,都很不舒服。
身上帶着汗意還是歡愛之後的痕跡,但是她沒有理會,打開衣櫥,隨意的找出一件男人的襯衣穿上,然後她快速走到臥室門前想要趁着男人不在,打開門出去。
果然,是她想多了。
臥室的門被鎖上了。
她走到窗邊,打開窗戶,低頭看了一下,至少也是十幾層吧。
她心裡很急,她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着窗外的陽光的光線,她想應該不會很長時間。
但是她現在出不去。
季涼崢一定在找她,一定很着急,她低頭看着自己上的痕跡,她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他,她現在,除了驚慌,就是驚慌。
在她的記憶裡,最美的那一次婚禮,應該就是她嫁給秦錚的時候,即使秦錚不喜歡她,即使她當時也沒有這麼驚豔奪目的一張臉。
她看着窗外,然後慢慢的收回目光,背脊靠着窗臺,身體緩緩的蹲下,有些無助的環抱住自己。
“吱呀’一聲,浴室的門被打開。
傅明煙看着薄寒生,猛地站起身,“你怎麼還在這。”
她指着被鎖上的房門,“鑰匙在哪,放我走。”
薄寒生往前走了兩步,“你先去洗個澡。”
傅明煙怔了怔,這麼說他再給她放水,所以,她只是睡了一會,時間應該還夠。
心裡微微的一鬆,她走到浴室。
地面上堆了薄薄的一層積水,而且,透着淡淡的紅色。
傅明煙抿着脣,脣瓣的傷口疼痛讓她的思緒格外的清晰,她蹲下,伸手撥了一下地面的水,在看着浴缸裡快要逸出的水。
她的視線一直落在地面上那一層淡紅色的積水上,那一層積水正在慢慢的流進排水道,很快就消失不見,她站起身,然後走到浴室的門前。
猶豫了一會,還是輕輕的打開。
透過一條很小的縫隙。
男人正在換衣服,後背的傷口黏連着襯衣,但是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頓,似乎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脫下身上後背染血的襯衣,他走到衣櫥。
也不知道是不是傅明煙的錯覺,還是他因爲疼痛的原因,傅明煙覺得,他走的很慢,幾乎是每一步都在思慮。
傅明煙握着門扶手的手機用力,指尖透着青白,她看着他後背的傷口,似乎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給劃破的,好幾道口子,往外流着血,沿着男人精湛的後背一路流淌,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毯上。
男人似乎是想上藥,從衣櫥拿起一件襯衣後仍在牀上,然後就翻出醫藥箱,打開醫藥箱之後的動作停頓,薄脣緊抿。
傅明煙將門關上,背過身,她甩了甩頭,努力將剛剛的畫面甩出去,看着滿滿一浴缸的水,她拿起花灑,簡單的沖洗了一下。
渾身上下,都透着無法言說的痠痛,洗了個熱水澡之後好了一點。
打開門,男人已經穿好襯衣,骨節分明的手指翻飛,扣着衣釦。
傅明煙走出去,走到他面前,還沒有出聲,薄寒生聞着空氣裡瀰漫的清新沐浴露的氣息,笑了一下,說道,“幫我把傷口包紮一下。”
傅明煙看着他,“拼什麼,你有手有腳,我爲什麼要幫你。”
“我看不見後背,不方便。”他淡淡的出聲,“你幫我包紮,我把鑰匙給你。”
這麼簡單,她出聲,“真的。”
男人點頭。
“好。”傅明煙伸手,解開他的衣釦,將他的襯衣脫下,然後打開醫藥箱,發現裡面的藥物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繞道牀邊,她看着男人的後背。
果然,他根本就沒有包紮,傷口有些猙獰,而且,在明亮的光線下,閃過一絲光亮。
她皺眉,然後拿出鑷子,小心翼翼的將紮在傷口上的玻璃碎片拿出來,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也不知道怎麼傷到了,微微的泛紅。
傅明煙手上的力氣並沒有刻意的放輕,甚至是有些粗魯,但是還是按照很標準的步驟,給他包紮好,然後收回手,看着他,“給我鑰匙。”
他只說給他包紮傷口,可沒有說還得幫他把衣服穿上。
薄寒生淡淡的勾了勾脣角,低下頭,額前的髮絲遮住眼睫,他動作如常,將襯衣穿好,然後從兜裡拿出鑰匙,但是並沒有遞給她,而是握在手裡。
“現在時間是十一點四十,你還想下去嗎?”
傅明煙緊緊的看着他手中的鑰匙,聽見他的話,有些好笑的笑出聲,“我不下去,難道還留在這裡陪着你不成?今天是我的婚禮,我當然要下去。”
男人疲倦出聲,“季涼崢就這麼好嗎?”
“當然。”傅明煙挑眉,“小七很喜歡他,小七喊得第一聲爸爸也是對他喊得,他對我很好,他不會像你這樣子完全不顧別人的感受。”
她笑着,笑容嬌豔透着淡淡的諷刺,“而且,他從大學就追我,追了我這麼久,可見他是真的喜歡我,與其和你在一起每天相互折磨,不如選擇一個喜歡自己的人。”
男人抿脣沉默,沒有出聲。
但是僅僅握着的雙拳,說明了他此刻壓抑的怒氣。
傅明煙繼續說着,嗓音冰冷,“既然那個莫離對你這麼好,又救你出來,家勢也好,你家人也喜歡,你可別辜負了人家。”
薄寒生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似乎在看着窗外,他淡淡的出聲,“你現在倒是牙尖嘴利起來,剛剛在牀上,不是挺爽的嗎?”
他轉過身,眼底平靜無波,“明煙,我突然後悔了說要把鑰匙給你。”
傅明煙,“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男人嗓音低沉,將手伸出窗外,然後鬆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傅明煙瞪大眼睛,看着鑰匙從他手上滑落。
她撲倒窗臺邊,看着在自己視線中急速消失的銀色光點。
“薄寒生。”她顫抖着脣瓣,“你說過放我走的。”
他輕笑,嘲諷一般,“對呀,我說的話,我收回。”他伸出手,放在她的發頂,溫柔的撫摸,“你既然這麼喜歡他,那麼,我憑什麼讓你出去。”
男人修長的手指掰過她的臉,傾身壓近,讓自己的聲音最清晰的落在她耳邊,“臥室的鑰匙,只有一把,除非有人來從外面打開門,我早上的時候,讓溫淼晚上再來,從現在開始還有十個小時,你可以選擇,和我好好的做一場,或者………我抱着你,我們一起從窗戶上跳出去,我搭這一條命陪你玩。”
………
宴廳此刻,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
阿縈找遍了所有幾乎她想的出來,傅明煙能去的地方,但是沒有人,她打了不知道幾十次電話,也沒有接通。
比起她的慌亂,秦白鷺格外的平靜。
他看着阿縈,“別找了。”
阿縈咬着脣,“怎麼能不找,季少還在等她,這可怎麼辦。”
秦白鷺看着腕錶,“婚禮的時間已經結束了,而且,這場婚禮,哪會這麼平靜順利的舉行,在婚禮前幾天,咱們不都已經猜到了嗎?”
阿縈沉默,片刻,說道,“真的是薄寒生帶走了明煙,你說,他會不會傷害明煙,我擔心……”
“不會,晚安永遠都是薄寒生的軟肋。”
…………
宴廳裡,賓客交耳小聲交談。
都已經過了時間了,但是新娘還沒有來。
季氏夫婦的臉色很難看,尤其是季正林,直接冷哼一聲走了。
陳歌走到季涼崢身邊,看着他,抿了抿脣,但是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哥,你別傷心,煙姐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再等等吧……”
“等什麼。”
季夫人很不高興,本來季涼崢說要娶傅明煙她就反對,雖然她之前對傅明煙很滿意,而且兩家還訂了娃娃親,她以前也一直把傅明煙當做自己的兒媳婦看待,但是後來傅明煙和季家解除了婚約,嫁給了薄寒生。
這不要緊,重要的是,前幾天,竟然傳出她並不是真正的傅家千金,是冒充的。
這讓季夫人怎麼能滿意。
季夫人拉着陳歌,“走了,別在這丟人了,要我看,這場婚禮,就不應該舉辦。”
季涼崢有些疲倦的闔上眼,捏着眉心,他知道這場婚禮不會很順利,他在這家酒店佈置了嚴密的保安系統,但是沒想到,還是被薄寒生給破壞了。
他甚至都把薄老爺子請來了,沒想到中途傳來薄老爺子中風的消息,他在休息間還沒有趕到,就聽說薄老爺子被緊急送往醫院。
雙拳緊握,骨節因爲用力,過分蒼白。
…………
似乎是在懲罰她。
懲罰她說的那一句,“好啊,跳下去吧,死了,一了百了。”
從上午十二點一直到晚上九點,男人把她扔在牀上,無休止的折磨,她中途實在是承受不住,昏過去兩次,很快就被他的動作疼的醒過來。
一直到晚上九點,他抽身離開。
她連翻身的力氣都用不上,還是男人抱着她走進浴室,出來的時候,敲門聲響起來。
薄寒生正在給她擦拭身上的水珠,然後給她換上衣服。
她一動沒動。
給她換好衣服,薄寒生淡淡的應了一個,“嗯。”
然後下一秒,臥室的門被從外面打開,薄寒生抱起她,然後走出去,溫淼站在門口,看着他抱着傅明煙,下意識的說了一聲,“當家,我來吧。”
薄寒生搖頭,“不用。”
然後就走下臺階,下樓和上樓不一樣,上樓的時候他只要數着步數,然後擡腿就行,但是下樓因爲看不見,無法掌控精準的臺階高度,不小心就會踩空。
但是,他想抱着她,她只能是他的。
因爲顧着她,每一步他都走的極其穩。
傅明煙看着眼前景物的轉換,穿過走廊,走進電梯,然後是一層新的樓層,比起之前那一層,這一層似乎在裝修上格外的用心。
走廊的牆壁上,紋着精緻的壁畫,奢侈優雅。
傅明煙敢確定,並沒有離開海悅酒店。
只是換了一層而已。
薄寒生在一件套房門前停下,溫淼拿出房卡,打開門。
他將她放在沙發上,“你在這休息一會。”
她看着窗外的夜色,“薄寒生,你什麼意思。”
現在已經很晚了,今天的婚禮已經無法挽回了。
所以,他也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只是找另一個地方,禁錮着她。
薄寒生蹲下身,將她的鞋脫下,他本來打算帶她會臥室,但是他看不清,不方便,只能先讓她在沙發上休息,“你休息一會,然後我帶你出去,咱們會瀾城。”
拿過毛毯,給她蓋上。
“瀾城。”她嗓音微微提高,冷冷一笑。
薄寒生的手機響了,熟悉的鈴聲,他皺眉,然後溫聲對她說讓她早點休息,就走了。
…………
男人離開後,傅明煙從茶几上拿出一把水果刀,放在自己兜裡,這才慢慢的閉上眼,休息了一會。
一連好幾天,她都被關在這件總裁套房裡面。
每天,他都會來,只要一見到他,傅明煙就全身緊繃,但是薄寒生並沒有對她做什麼,每次來都是坐在她身邊,最親密的動作也只是抱着她。
除了抱着她沒有再做別的。
她心裡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每天的飯菜都是整時按點來的,當然,來送餐的都是溫淼,她問溫淼這裡是不是海悅酒店。
因爲,如果是海悅酒店,她在婚禮上不見了,季涼崢怎麼會找不到她。
就算季涼崢沒有這一方面的勢力,那麼秦白鷺怎麼會不來找她?
但是,她那晚上分明就是記得,只是上了電梯,並沒有離開酒店。
溫淼並沒有隱瞞她,“這裡是海悅酒店,第十八層。”
海悅酒店第十八層是海悅酒店的老闆居住的地方,極致的奢華。
沒有人敢來搜這裡。
傅明煙有耳聞,她現在才認真的看着周圍的傢俱擺設,雖然看起來簡單低調,但是全身頂級的設計,就連茶几上一個小小的茶托都是個天價。
但是,據她的瞭解,海悅酒店姓霍,並不是薄寒生的產業。
她看着溫淼,溫淼將盛好的粥遞上,“太太,先用餐。”
溫淼只是簡單地說,海悅酒店的老總是他的朋友,所以讓他住幾天。
傅明煙在這裡,除了等只能等。
而且,男人給她玩心理感情論,可能是知道她身上藏着刀,怕她自殺,每天都給她看薄繁希的小視頻,有一歲多點的時候,有過生日的,都是很小的時候。
她竟然不知道,他會記錄下來。
看完視頻他就會抱着她休息,早上離開。
一週後。
男人還是像往常一樣,將手機給她,裡面存着都是薄繁希小時候的視頻,看完之後,照樣的抱着她,但是沒有休息,只是抱着她躺在沙發上。
她被他這個佔有慾極強的姿勢抱得渾身不舒服,剛想抗拒,男人就鬆開她。
他坐起身,“明煙,如果我說,我放了你,你會高興嗎?”
她沒有猶豫的回道,“當然。”
“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放你離開。”男人口吻很淡,也沒有看着她,視線只是隨意的落在某一處。
她嗤笑,“什麼條件,誰知道你會不會反悔。”
“這次不會了,我說放你走,就放你走,你想嫁給,,,”他原本想說,你想嫁給他也沒有關係,但是這句話到了喉嚨還是說不出來,“你去哪都好,我不會攔你。”
“真的。”她面上一喜,看着他,“什麼條件,你說。”
薄寒生從兜裡拿出一根綴着鈴鐺的紅繩,握住她的手指,綁上去,“永遠不要摘下來。”
她低頭看着無名指上纏繞的紅繩,好笑般的開口,“一根繩子就想纏住我,這麼廉價的東西就想和鑽戒比,ok,如果你讓我走的話,我可以保證不摘下了。”
但是要是損壞了,就不是她的原因。
薄寒生收回手,站起身,彎腰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你走吧。”
傅明煙怔了怔,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往前走了幾步,看着他沒有要阻攔的意思,毫不猶豫的加快步伐,逃離一般的離開。
薄寒生走到酒櫃,拿出一瓶酒,倒在玻璃杯裡,手腕傾斜都落在手上,他無力的閉上眼睛,然後放下杯子,直接將整瓶酒飲下,灌入喉嚨。
烈酒和香菸暫時的麻痹,讓他心裡稍微的好受了一點。
溫淼走進來,看着他的身影筆直而又孤涼,然後又慢慢的退出去。
薄寒生找了一張椅子,放在陽臺,陽光最盛的地方,坐下。
沒有窗簾遮擋,陽光盡數落在他身上。
他想起那晚上他接了一個電話離開的時候,是他的主治醫生可以說是眼科最權威的專家,對方說,“很抱歉,薄先生,手術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十,而且,即使成功了,你的眼睛也只能視物不到一米,而且手術風險太大,我們不建議這麼做,建議保守治療。”
這個意思就是,他的眼睛,這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既然如此,他一個眼瞎腿殘的廢人,憑什麼讓她留在他身邊。
窗外陽光漸烈,而他身上一點也不覺得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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