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她再怎麼不對,他也不能這麼……
秦白鷺淡淡道,“你若是這麼想我,那也無可厚非。”
他擡眸,“不過,這也可能只是薄寒生的一個計,他怎麼會甘心就這麼被關進去,晚安,你也太小看他了吧。”
秦白鷺說的很對,薄寒生這種人怎麼會甘心被關進去,說不定過不了個把月就出來了,或許他不過是將計就計,爲了引景正輝上鉤洽。
而且,秦白鷺在怎麼恨薄寒生,他也不會傻得和別人聯手,將薄家拱手讓人,和景正輝合作,也不過是將計就計鈐。
男人的指間淡淡的燃着一根菸,看見傅明煙皺眉又將煙捻滅了,雙手交織放在黑色大理石的辦公桌上,秦白鷺的一隻手上帶着黑色皮質的手套,黑色和白色交織。
說不出的刺眼。
傅明煙現在確實聞不得煙味,醒來之後,只要聞一點點菸味,就會感到呼吸難受,喘不上氣。
她看了一眼沉默繼續看文件的秦白鷺,走出書房。
………
距離手術還有四天的時候。
傅明煙將小七交給阿縈,等她坐上火車的時候,她纔拿出手機,開機。
看見上面阿縈還有秦白鷺打來的電話,她給秦白鷺發了一條短信,意思大體是她有東西落在瀾城,找到了東西之後就回來。
但是她這一句話很明顯,蒼白無力。
發了短信之後,她給阿縈打了電話,阿縈在那端焦急的嗓音傳來,“明煙你去哪了,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就走了,到底有什麼事情。”
傅明煙簡單說,你不用擔心我,我只是去辦一件事情,明天就回去。”
聊了幾句,她就掛斷電話,然後關機。
她來瀾城,確實只是要辦一件事情。
五個小時之後,火車到達瀾城,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傅明煙打車來到酒店,瀾城不像海城,所有關於薄寒生的消息都被秦白鷺封鎖,在瀾城,到哪都聽得見有人在討論。
關於婚禮上的新娘不是薄太太,而薄太太意外去世,還有薄家當家薄寒生,整個瀾城最矜貴的男人,因爲被人舉報涉嫌非法交易,被關了進去。
瀾城,變天了。
在酒店了休息了一夜,傅明煙並沒有睡好,眼底泛着淡淡的青,早上,她很早就起來的,衣服是精心挑選的,且畫了一個濃豔的妝,她鮮少畫這麼濃豔的妝,原本就嫵媚妖豔的五官越發的驚豔奪目。
這一張臉的美,她從來都知道。
出租車停下來的時候,傅明煙遞上零錢,司機師傅看着後視鏡裡五官精緻妖豔的女子,怔了一下,片刻才接過她遞來的錢。
傅明煙下了車,陽光正好,明亮的光線落在女子面上碩大的墨鏡上,泛着微暖的光,傅明煙透過墨鏡,看着前面模糊在陽光下的幾個字‘看守所。’
她往前走了幾步,然後又停下,因爲她看見從裡面走出來的一道身影。
這道身影,其實傅明煙並不是熟悉,只是,最近報紙看得多了,某些從秦白鷺手裡遺漏的娛樂頻道,報道的多了,所以,傅明煙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莫離顯然是也看見了她,怔了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然後看着那個嬌豔明麗的女子彎着脣角,朝着她這個方向走過來,莫離看着她,一步也動不了,很冷淡的喊了一聲,“傅小姐。”
傅明煙走到莫離身邊,透過墨鏡打量着,再聽見莫離對她的稱呼,‘傅小姐’她記得,之前在公司見過莫離的時候,莫離喊得可是‘薄太太。’
聽來如此的諷刺。
傅明煙微微一笑,“莫離小姐,沒想到在這碰見你了。”
莫離看着那個笑容嬌豔的女子,她也沒想到能在這裡碰見傅明煙,雖然知道傅明煙肯定沒有死,但是,她做了這樣的事情,不應該離開瀾城嗎?
竟然還有臉來探監。
莫離想起來她通過人力查到的資料,上面顯示遞給警局關於薄寒生涉嫌非法交易的資料的遞交者,上面清晰的寫着傅明煙的名字。
想想也是,除了睡在枕邊的人,誰能這麼輕易的拿到這些資料。
所以,莫離依然很冷淡,“那傅小姐是想在哪碰見我。”
沒有聽見傅明煙回答,莫離的聲音拔高了幾度,“對了,傅小姐,咱倆的身形很像,所以我穿你的婚紗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合適,而且,沒想到當家把這套婚紗送給我了。”
莫離說着,輕笑、
傅明煙一挑清秀的眉,將臉上的墨鏡拿下了,紫色的披肩趁着她的臉越發的白皙精緻,她淡淡的瞟了一眼莫離,只是一眼便讓莫離覺得無形的羞辱。
她莫離長的也不算差,但是在這個女子面前,卻是……格外的有壓迫感,莫離極力的撤出一絲笑意,宣誓主權一般,“傅小姐,有空可以來瑜山別墅找我喝茶。”
傅明煙伸手撫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髮絲,目光平淡冰冷的看着莫離的無名指上璀璨耀眼的鑽戒,腦海間一瞬想起那天在電視上看見的娛樂報道,男人將戒指套在莫離的手指上。
雖然傅明煙知道,薄寒生並不喜歡莫離,甚至只是因爲她走了,所以才故意這麼做的。
不過,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了呢。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來這裡是要做什麼,明明說好要走的,說好離開他的,但是還是想來看看他。
傅明煙抿着脣,心裡對自己說,最後一次,真的最後一次,看完他,只是一眼,她就走。
心裡有一陣陣的驚慌。
她一直不想動手術的原因就是怕忘記,她怕自己像媽媽那樣,最後誰也不記得,直到死,纔有片刻的清明。
她寧願就這樣,血流而盡,虛弱的死掉,這樣,她還可以拖好多年。
她當時在大火裡,慌亂之中摔倒後腦勺,後來在美國醒來之後,主治醫生是秦白鷺,他並沒有說什麼會有餘外的併發症,只是說好好修養,到後來她經常流鼻血,秦白鷺才告訴她原因。
她怕她會瘋掉。
會忘記。
傅明煙眨了眨眼,將墨鏡戴上,看不清任何的情緒,紅脣妖豔一笑,直接越過莫離,淡漠無視往前走着。
………
探視室。
頭頂是白花花的吊燈。
落在女子的臉上,她臉上帶着碩大的墨鏡,露出尖細白皙的下巴,似乎除了消瘦一些並沒有其他的變化。
等了一會。
鐵門被推開的聲音。
傅明煙聽着獄警的聲音,“秦小姐,你們先聊。”
然後是關門聲。
她只是對張副局說,她是秦白鷺的妹妹,對方立刻變得殷勤,一直喊着她秦小姐。
隔着墨鏡,她看着男人走到她對面坐下,面容淡漠沉冷,甚至沒有看她一眼。
他穿着一身淡藍色的襯衣,黑色的長褲,並不是監獄裡的衣服,可見他真的只是如同秦白鷺所說,只是將計就計而已,再加上剛剛獄警的態度,顯然是把他當佛爺一樣供着。
他安靜的坐在她對面的時候,散着冷漠疏離的氣息,這種感覺,就像是她剛剛遇見他的那個樣子。
似乎,在等着她開腔。
空氣慢慢的死寂,頭頂白熾燈照的她眼前發暈,傅明煙搖了搖頭,然後將墨鏡拿下了,視線不經意的落在他兩鬢爲白,然後快速的移開,紅脣輕啓,淡淡的出聲,“我剛剛來的時候碰見你的那個助理了,好像……叫莫離。”
她以爲他不會出聲了,會一直這麼沉默,這麼疏離的看着她,但是她沒想到。
薄寒生動了動脣角,似笑非笑,“是,你的婚紗她穿着合身,她手指的細度和你也差不多。再說,她喜歡我,不需要我費盡心思的去哄着,低姿態的去求着,最後還會沒心沒肺額離開,所以,剛剛好。”
剛剛好。
這三個像是一滴濃墨,慢慢的滴入清水,不單單濺起漣漪,還改變了清水的顏色。
傅明煙微微皺眉,然後展開,她輕輕的笑道,語調並不是低沉也不歡快,“我今天來看看你,然後,咱們以後可能就見不到了。”
“哦,傅小姐,,盛小姐?”男人低沉的嗓音嘲諷的糾正着,“應該是秦小姐吧,秦小姐想要去哪。”
沒等傅明煙回答,薄寒生又道,“我薄寒生之前有兩任妻子,一位在五年前死在火裡,一位在一個月前去世了,秦小姐剛剛在門口碰見的,可能是新任的太太,薄某身在牢籠,招待不週,秦小姐可以去我家,讓我太太領你在瀾城逛逛。”
傅明煙聽着男人譏誚的嗓音,放在桌下的手慢慢的捏緊,然後又鬆開,片刻,她輕笑,站起身,半真半假的手說,“我來這裡,真的只是想看看你,萬一我再見到你,可能記不起來了,還望薄當家包含。”
“看我,看我做什麼,我在這挺好的。”薄寒生薄涼一笑,他的眸光落在嬌豔的臉上,可以看見她今天精心裝扮,掩在墨鏡下的半張臉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他嗓音陰冷,“裝失憶這種事情,用一次就夠了,第二次,就顯得特別俗。”
傅明煙走到門前,手指碰到冰冷的門把手,停頓一下,轉身,“薄寒生,再見。”
拉開門,她還沒走出去,手腕便猛地被人握住,男人強烈的氣息壓近她耳邊,“傅明煙,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傅明煙皺眉,手腕被攥的發麻,她努力想要抽出來,但是男人用力太大。
“字面上的意思。”
男人額角一跳,她越想掙扎,他心裡越發的洶涌,長臂一伸將她撈過來,抵在冰冷的鐵門上,低頭,狠狠的吻住。
傅明煙一怔,沒想到他會在這裡幹這種事,更加的掙扎,支離破碎的出聲,“薄寒生,你瘋了嗎,放開…唔。”
門外,有幾個獄警聽到聲音,匆匆趕來。
傅明煙掙扎中,餘光瞥向窗戶外面幾個獄警的身影,他們似乎遲疑,想要上前又不敢。
男人發狠一般掠奪着她的呼吸,粗糲的手指撫在女子纖細的脖頸,不輕不重的摩挲,傅明煙的背脊抵在冰冷的鐵門上,在男人的舌深入的時候,狠狠的一咬。
薄寒生吃痛的抽離,伸手微微的楷了一下脣角,看見手背上的殷紅,脣齒間迅速蔓延着鐵鏽的味道,但是他卻只是饒有興致的一笑,看着女子緋色的脣瓣上。
沾着的血色。
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放到她頭頂,傾身。
傅明煙以爲他又要吻她,冷冷的側過頭,垂下眸。
卻沒想,男人的吻落在她臉頰之後,冷冷一笑,大手輕而易舉的握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騰出一隻手捏着她纖細的下巴,她消瘦的厲害,男人的手感完全都是堅硬的骨感。
薄寒生蹙眉,低頭看着她。
她的肩膀上原本圍着紫色的披肩在掙扎中落在地上,還有地面上微微泛着光澤的墨鏡,鏡片上在白熾燈下,倒映着兩道交纏在一起的身影。
他的目光如烈焰一般,落在女子消瘦的肩膀上,眼底一沉,看着她倔強的抿着脣瓣,將他原本留在她脣瓣的血色暈染。
如同,最美麗的花瓣上,沾着血珠,越發的妖豔。
他低頭,眯起眼眸一笑,伸出舌,在她的脣角添了一下。
傅明煙瞪大眼睛,越發使勁的推着他,髮絲凌亂的散落在臉頰,被男人溫柔的伸手拂去,他鬆開了握着她手腕的手,傅明煙的手腕無力的垂下。
她的臉被男人的雙手捧起,動作輕柔,但是男人的眼底,卻承載着驚濤駭浪,“你不是走了嗎?不是拿槍指着自己的太陽穴說讓我放你走嗎?我放你走了,誰讓你又回來的。”
傅明煙想笑,但是臉頰被他的手捧住,所以,她只是輕輕的動了動脣瓣,上面,緋色的口紅早已經暈染,帶着淡淡的血腥味,“所以,我這次回來,只是要跟你說再見的。”
男人危險的眯眸,從喉嚨深處逸出一絲笑意,重複着這兩個字,“再見。”
他伸出一隻手,指了指在不遠處,牆角一閃一閃的紅色光點,脣息落在她耳畔燃燒,“你看,攝像頭,你說,在這裡做,是不是很爽。”
薄寒生說着,伸出一隻手慢慢的停在她腰間,下移,解開她牛仔褲的扣子。
傅明煙嗓音輕輕顫抖,似乎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會這麼做,她瞳孔一縮,看着閃亮的紅燈,“薄寒生……你瘋了嗎?”
“這個問題,你問了我兩遍了。”他的手指微涼,將牛仔褲微微的推了一點,“我可以很明確的跟你說,我就是瘋了,我對你的好,你是不是都可以完全不在意,你從來都知道怎麼來威脅我。”
傅明煙緊緊的咬着脣瓣,濃重的血腥味蔓延。
“我早就只能,你早有預謀,但是,我以爲我對你好你能感受到,即使我以前做錯了,但是,我不信你蠢的真的以爲我以前從來沒有愛過你,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薄寒生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聲音沙啞,“你聽得見心跳嗎?晚安,叫我一聲宴長我聽聽。”
傅明煙手指一顫,從掌心裡傳來心跳的聲音像是一股火苗竄進她的血液,一直流淌,同樣,一路燃燒。
她抽手,他我的更緊。
傅明煙閉上眼睛,睫毛蒼白一顫,“宴長。”
薄寒生嗤笑一聲,“你這個樣子,是想表示這是最後一次這麼喊我對嗎,那麼都最後一次了,那你是不是留點紀念給我,讓我知道,我曾經有多麼蠢,喜歡上你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傅明煙肩膀輕輕的顫抖,然後感到身下一涼,男人的手擡起她的一條腿,傅明煙開始尖叫。
但是沒有人進來。
窗外的獄警看見兩人交疊的身影,也只是猶豫着然後轉過身離開。
雖然薄寒生被關在這,但是誰敢去找他的麻煩,上面都交代了,當佛爺一樣供着,說不定那天就高調的走出去了。
薄寒生皺眉,封住她的脣瓣,將所有的尖叫聲吞沒,他甚至調了一下位置,似乎是想更好的暴露的攝像頭裡,並且,手上的動作沒停,粗糲的手指慢慢的抵入最神秘的地方。
傅明煙動也不敢動,背脊緊繃,驚恐的看着薄寒生。
男人薄脣輕笑,指着攝像頭,“你看,我會把咱們這一場歡*愛錄下來,等以後你離開了,我也好留個紀念。”
他說完,手指微微往前一伸,曲成一個刻意的弧度。
傅明煙咬着脣,身體上的反應讓她更加的感到羞辱,她幾乎都沒有說話的力氣,雙腿發軟,強撐着讓自己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男人突然將手指抽離,傅明煙再也支撐不住,微微喘息着就要跌坐在地上,男人將她撈住,鎖在自己懷裡,他將自己的手伸到她面前,“你看看,都這麼*溼,你不想要嗎?”
羞辱與厭惡同時顯現在她眼底,但是隻是無力又無奈的闔上眼,耳邊是金屬皮口解開的聲音。
下一秒,傅明煙瞪大眼睛,雙手緊緊的攥着男人背脊的襯衣,指甲透過襯衣深深的陷入男人的後背,脣瓣抿到極致,毫無血色。
激烈的歡愛之後,傅明煙扶着牆壁,感受都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腿.上滑落,她冷冷的看着已經收拾妥當的男人,突然笑了一下,臉頰帶着淡淡的潮紅,媚眼迷離,格外的嫵媚妖豔,“薄當家,我和季先生的婚禮還沒定下來,不過也快了,我和他正在商量,到時候,還希望薄當家能來賞臉。”
她說話的時候,手指緊緊的摳着牆壁,指甲裂了半截,但是她一點沒有感覺到疼痛,身下那股感受還在,她也只是扶着牆壁勉強能站起來而已。
她並沒有告訴季涼崢,也從未和季涼崢商量過這種事情,這一刻,她只是看着男人冷漠譏誚的眸下意識的想頂一句,她知道自己做的過分,但是她再不對,他也不能在這個地方,和她……
還有攝像頭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