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210男人伸手,指尖摸了摸臉頰,“一個吻就把我打發了?”
傅明煙來到海城的時候,已經是後天的晚上了。
很快,就到了薄寒生在海城的別墅。
在海城逛了兩天就到了越離的婚禮時間。
來人無一不是商業貴賈,名媛千金,早上八點,傅明煙一襲紅裙出現在婚禮宴廳的時候,幾乎收到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將手放在身側男人的臂彎的,還沒走出幾步,就有一位端莊典雅的中年‘女’子走過來償。
“薄當家大駕光臨,來參加小離的婚禮,真是榮幸。”
傅明煙看着那個‘婦’人臉上笑起來層層的褶子,尤其是這個諂媚的樣子,微微的蹙起眉,這就是白修染的媽媽。
似乎看起來就是那種帶着商業‘精’明的人。
薄寒生很淡的點了點頭,越蔓也不尷尬,看着站在薄寒生身側的傅明煙,微微一怔,“這就是薄太太吧。”
傅明煙笑了笑,直接無視了越蔓伸出的手,淡淡的出聲,“你好。”
越蔓收回手,引着他們往廳內走。
傅明煙不得不感嘆越蔓的‘精’明,不愧是商人,給自己兒子舉辦婚禮倒像是一個大型的商業酒會。
薄寒生和她的位置在最前面的桌上,傅明煙剛剛坐下,就看見了坐在自己對面的傅長風,她只是微微的彎‘脣’,算是打了招呼,她很想問他,秦白鷺有沒有事。
但是,此刻並不是好時機。
她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傅長風身邊坐着的宋薔身上,宋薔看着她優雅的笑,傅明煙直接移開視線,將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薄寒生看着她,“怎麼了,累了。”
傅明煙搖頭,髮絲蹭着他的襯衣,低低出聲,“不累。”
薄寒生讓她站起身,然後直接攬進自己的的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低下頭,‘脣’息落在她耳邊,“我讓你不要來,你非要來,來了又不高興。”
她淡淡的哼了一聲,“我沒不高興,只是一場婚禮見了太多老朋友,難的感懷一下而已。”
男人似乎笑了一聲,“乖,來都來了怎不能走吧,等婚禮完了,咱們就馬上走,這樣好了吧。”、
傅明煙點着頭,安靜的趴在男人的‘胸’膛上,沒有什麼表情,她知道,肯定有很多人在將視線落在這裡,但是那又如何,她傅明煙還怕她人的眼光嗎?
相比較其他桌的熱鬧,傅明煙所在的這一桌氣息明顯的沉降,傅明煙不在說話之後,男人也沒有出聲,一直是沉默着,
傅長風半闔上眼,似乎在休息,他身邊坐着的宋薔很明顯的也沒有什麼心情聊天,終於有人出聲,“薄先生和薄太太,感情真好
。”
男人的手一直放在她背脊,偶爾輕撫着,傅明煙循着聲音,看向說話的那個老總,忍不住嬌笑一聲,很自然的說了兩個字,“謝謝。”
成功的把對方想說的話給噎回去。
那個老總看着薄寒生,訕訕的一笑就沒有在說話,倒是宋薔擡眸看了這個方向一眼,然後又移開。
氣息又重新陷入沉默。
…………
傅明煙猜想的果然沒錯,越離的結婚對象,陳氏的大小姐陳姚,就是陳歌的姐姐,這個意思就是陳姚也是季涼崢的妹妹。
想起季涼崢,傅明煙從男人的懷裡擡起頭,看着宴廳裡面的賓客,視線掃過一週,也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在‘侍’應生送來茶點的時候,傅明煙緩緩開口,問道,“季氏的季總來了嗎?坐在哪桌?”
她問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到男人放在她腰間的手一顫,然後慢慢的收緊又鬆開。
‘侍’應生回道,“季總在來了,在後廳休息室。”
傅明煙點點頭,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紅酒,輕輕喝了一口就被一隻修長的手給拿下了,薄寒生皺着眉,“你別喝酒,你要是不想繼續呆在這,咱們現在走就好。”
傅明煙搖頭,“我就喝一點,現在走什麼,婚禮還沒開始呢。
”
傅明煙笑着說完,就聽見在宴廳熱鬧的‘交’談聲之中,越蔓的聲音格外的清晰,傅明煙微微的回頭,看着越蔓引着一個身形高挑,五官看起來深邃‘混’血的男子走過來。
她本想收回視線,但是卻看見挽着那個‘混’血男子臂彎的身影上,傅明月,是傅明月。
她收回視線,離開了男人的‘胸’膛,站起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後用手指支撐着額頭,看着越蔓將這個男子引導自己這一桌坐下,傅明月剛巧就坐在自己身邊。
半闔着眸的傅長風,‘條’的睜開眼。
越蔓想要開口介紹,但是察覺到這一桌氣氛的異常,再加上賓客此刻多了起來,越蔓就走到廳前招待。
那個‘混’血的男子坐在傅明月身邊,看着坐在桌子上的各位,用一口極不流暢的中文說道,“你們好,我的中文名字叫蕭燁。”
他說完似乎也覺得自己說的讓人聽不懂,皺着眉,傅明月聽到後掩‘脣’笑了笑,然後緩緩開口,“他說他的中文名字叫蕭燁,很高興認識大家。”
傅明月說完,有幾個老總也開始介紹自己。
傅長風一掀眼皮,輕輕的冷嗤了一聲
。
瞬間,酒桌上又陷入沉寂。
能做在這個桌上的,除了像薄寒生這樣的資本家,還有就是傅長風這種的剝削階級,都是在商界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獨二人其首。
所以,傅長風一聲冷嗤,桌上那些原本介紹自己的老總也熄了聲。
雖然,這個‘混’血的男子可能是某位商業新貴,或許是國外多麼牛‘逼’的商業老總,但是,在這裡,沒有人認識他。
所以,也不會買他的面子。
傅明煙笑了笑,看了一眼傅長風,然後看着一臉困‘惑’的蕭燁,淡淡的出聲,“你好,我叫傅明煙。”
薄寒生的手機響起來,他站起身,拍了拍傅明煙的肩膀然後起身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接着電話,但是,在傅明煙的可見範圍之內。
薄寒生離開之後,酒桌上的氣氛絲毫沒有降低,因爲如果薄寒生在,那麼氣壓平分,受壓面積減少,但是薄寒生走了,傅長風一個‘陰’冷沉寂的氣息讓酒桌上的幾個老總心裡發寒。
傅明煙倒是絲毫沒有受影響,她看着方弈,微微彎‘脣’,“請問,你身邊這位是你的‘女’朋友嗎?”
這一句話,似乎帶起一陣‘波’‘浪’。
蕭燁沒有察覺,拉起傅明月的手‘吻’了一下,感覺到傅明月的手指僵硬了一下,方弈只是以爲傅明月害羞,他說道,“這是我的‘女’朋友,明月。”
傅明煙笑着,拉長嗓音‘哦’了一聲。
視線若有若無的看着傅長風,然後看着傅長風身邊變了臉‘色’的宋薔。
這時候,傅明月站起身,“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傅明煙也跟着站起身,“剛好,我也要去,一起去吧。”
……
傅明煙‘抽’出紙巾,看着鏡子,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她看着鏡中正在安靜低頭烘着手的‘女’子,緩緩開口,“蕭燁是誰啊。”
傅明月擡起頭,“我也不知道。”
傅明煙似乎是笑了一聲,“不知道,你不知道還是他‘女’朋友?”
傅明月從包裡拿出‘脣’彩,看着鏡子,塗在‘脣’瓣上,她聽見傅明煙說的這句話,冷冷淡淡的說,“我幹嘛要知道他是誰?我也只是他今天的‘女’伴而已。”
傅明煙看着她‘脣’瓣上妖‘豔’的紅‘色’,蹙着眉,似乎在印象裡,就沒有見她用過這麼濃烈的顏‘色’,她印象裡,還有資料裡,傅明月都不像是用這麼濃烈‘脣’彩的人。
她在‘玉’溪山別墅,沒見過傅明月化妝很濃的妝
。
而且,剛剛傅明月說,她只是那個‘混’血男子今天的‘女’伴,這個意思是不是,只是出於好心幫對方一下。
她剛想再問什麼,傅明月已經轉身,走出洗手間。
傅明煙也只好跟着出去。
落座之後,越離的婚禮已經開始了,一切進行的出乎傅明煙意料的順利。
穿着西裝英俊不凡的越家二公子越離,陳氏的大小姐,看起來真真的是天作之合,越離低下頭,似乎是上了程序的機器人一般,僵硬的將戒指套到陳姚的手指上。
越蔓看着皺眉,但是礙於太多賓客在,也不好出聲。
傅明煙窩在薄寒生懷裡,全城皺着眉,看着婚禮進行,這要是五年前,她早就拍桌子起來,先把白修染罵一頓,然後找人砸了婚禮。
婚禮進行到最後,新娘拋捧‘花’。
然後一羣富家小姐蜂擁而起,最後也不知落在誰手裡,相比較去其他幾桌的熱鬧氛圍,傅明煙所在的這一桌,除了各懷心事就是冷漠。
一對新人在婚禮進行完下來敬酒,第一桌就是傅明煙所在的這桌。
越蔓笑着端起酒杯,“薄當家,顧二爺,今日你們能‘抽’空來參加婚禮,真的是我們越家的榮幸,還有在做的諸位,越蔓先敬你們一杯。”
傅明煙沒喝,因爲她身邊的男人不讓她喝。
傅長風淡聲說着,“客氣了”
越蔓敬完酒,這才讓越離和陳姚來敬。
傅明煙是存心就不想讓白修染下來臺,看着越蔓說道,“我和越公子認識,收到他的結婚請柬,我心裡自然是‘激’動,所以,今天特地備了一點薄禮來,希望越公子喜歡。”
傅明煙說完,看着越蔓笑的滿臉褶子的臉,還有越離微微變了臉‘色’,她從包裡拿出一張單據。
“這是越公子欠的高利貸,我都替他還清了。”
越蔓的臉‘色’像是吃了一個蒼蠅一樣難看,但是偏偏還要保持住笑意,因爲面前的這個長相嬌‘豔’的‘女’子,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但是,偏偏傅明煙的嗓音不小,連隔壁桌的人,都聽得清楚。
而且,這場婚禮,越蔓請了很多家媒體。
越蔓僵硬的笑,“薄太太真會開玩笑……”
傅明煙笑了,“不好意思,越‘女’士,我最討厭開玩笑。”
她說完,看着越離,扯了扯薄寒生的衣袖,趴在男人耳邊說困了,想回去休息,男人笑笑,攬過她的腰肢,深邃英俊的臉‘蕩’漾着一層淡漠,薄寒生看着越蔓,“不好意思,薄某有點事,先走一步
。”
他的視線淡淡的落在桌子上放的單據上,“這是我太太的一點心意,越公子就收下吧。”
薄寒生說完,擁着傅明煙離開。
這場婚禮,越蔓爲了噱頭請足了記者媒體,所以也預證着第二天的頭版頭條也將是這一場婚禮。
但是,第二天的頭條上卻是薄當家如何寵愛自己的太太,越公子不堪入目的曾經,爲了賭錢借高利貸,而且,越公子竟然在去陳家大小姐之前,還有一位妻子。
當然,還有一個版面,佔據了頭條。
那就是在婚禮結束的時候,因爲越蔓怕丟人,在傅明煙和薄寒生離開之後,想要將婚禮快速完結,所以,原本下午散席纔剛剛到中午,賓客就陸陸續續的離開。
這個時候傳出來一條消息,原本以爲今天又挖不到亮點的記者開始瘋狂捕捉。
那就是顧二爺打‘女’人。
……
第二天,傅明煙從男人的懷裡醒來,剛剛下了‘牀’,看着自己身上還殘留着昨晚‘激’烈的痕跡,她走路似乎都有些不暢快,抿着‘脣’,她看着睡在身側還未醒的男人。
憑什麼他睡得這麼沉,而自己渾身痠痛。
她輕輕的挑起自己的一縷頭髮,因爲頭髮並不長,所以她只能湊近了,她和男人的臉只有一片樹葉的距離,他呼吸的氣息都落在她臉上,癢癢的。
傅明煙用頭髮,輕輕的在他臉上掃着,在看見他皺了眉,像是快要醒了的樣子,她迅速的想要離開。
但是,還是晚了一步。
薄寒生睜開眼,伸出手臂將她撈進自己的懷裡,然後將她裹緊自己的被子裡,壓住她,低頭‘吻’着。
傅明煙此刻被包成了一個蠶蛹狀,想伸手推他一把都‘抽’不出手,男人的‘吻’落在她的臉頰,‘脣’瓣,然後是脖頸,‘胸’前,有些癢,她笑着往後縮着。
“別……癢啊。”
“你也知道癢?”男人低頭,含了一下她‘精’致小巧的耳垂,嗓音貼在她耳邊,“剛剛我睡着你撓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癢呢。”
傅明煙瞪着他,“你怎麼這麼小氣。”
看着男人低笑的樣子,傅明煙咬着‘脣’,知道他心裡想什麼,擡起頭,在他臉上‘吻’了一下,“你快放開我。”
男人伸手,指尖‘摸’了‘摸’臉頰,“一個‘吻’就把我打發了?”
“那你想要什麼。”
薄寒生看了看時間,“這才六點半,還早。”
傅明煙搖頭,“不要
。”
昨晚,她被折騰到很久,最後她困得不行,撐不住就睡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突然感覺男人動了一下,她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才放過她。
看着此刻,男人眼底凝聚的薄光,傅明煙小聲的說,“你今天放過我好不好。”她擡起頭,在他另一邊臉頰親了一下,抿着‘脣’看着他。
“好。”男人站起身,抱着她走向浴室。
……
沐浴完,傅明煙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看着今天的報紙。
視線停留在報紙上最大筆墨描述的越公子的婚禮,還有那張單據的特寫。
慢慢的,她的視線下移,落在報紙上緊隨着婚禮的一個頭條,顧二爺打‘女’人?
顧二爺是誰,明動商界的人物,怎麼會跟區區一個‘女’子動手,而且還是在記者眼皮子底下,自黑也沒道理啊?
傅明煙本來以爲,這只是記者爲了吸引人的眼球,所寫的一個噱頭,因爲只有長篇的文字描述,沒有圖片,但是傅明煙看到第一行的時候,就怔住了。
‘顧二爺爲了一個‘交’際‘花’,出手打了一位富太太。’
上面寫着,要不是顧太太攔下,顧二爺掏出槍,差點斃了這個富太太。
傅明煙開始腦補這個顧太太就是宋薔,然後‘交’際‘花’是傅明月,雖然傅明煙不想腦補這個‘交’際‘花’就是說的傅明月,但是,除了傅明月好像沒有其他人能說得通。
因爲,傅明月真的變化很大。
而且,誰能讓她這個二叔這麼生氣。
傭人做好了早餐,傅明煙放下手中的報紙,薄寒生從樓上走下了,他走到傅明煙身邊,在她雙腳落地想要穿鞋的時候將她抱起來,然後走到餐廳,放在椅子上。
傅明煙喝了一口粥,咬着筷,“咱們什麼時候回去啊。”
薄寒生給她的碗裡夾了菜,“想回去了嗎?那咱們明天就走。”
傅明煙搖頭,將他夾在她碗裡的菜吃了,“也不用回去的這麼急,好不容易來了海城,好好的逛一逛啊,我上次來還是因爲被綁架。”她提起這個話題似乎真的是想起了她因爲這個事情來過海城,語調也隨意。
她看着他問道,“對了,陳羽怎麼樣啊。”
薄寒生放下手中的筷子,骨節分明的手指‘交’叉放在桌上,嗓音溫淡的說道,“還好,只是不穩定,雖然有專業的戒毒人員每天看着,但是她……很麻煩,估計短時間內無法得到控制。”
傅明煙擡眸,似是漫不經心的問,“那你知道,在你們跳海之後,是誰把你和陳羽帶走的
。”
男人很明顯的一怔,應該是在思考怎麼回答她的問題,在知道和不知道之間猶豫,看着‘女’子低頭喝粥,柔和平靜的臉頰,有幾縷髮絲落在她耳邊,他伸手給她撫了一下。
“不知道。”
傅明煙笑着,嗓音因爲溫柔所以忽略了裡面摻雜的冷淡,“那你就去查啊,總得查清楚是誰要傷害,威脅你啊。”
“其實……,也不用查,我樹敵太多,想讓我死的人也很多,一時間也無法查的清楚,你不用擔心。”
他最後這句話,說的很兀突,什麼叫做他查不清,她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