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23的艦長也很苦逼，一轉頭：“泰勒上將有令，剛纔那幾個炮手打太準了，都去掃廁所一個月。然後……炊事班那幾個廚子，不是整天抱怨自己帶着綠帽子看兄弟們打炮很苦逼嗎？現在是他們開炮的時候了！”
鬼知道，這次連炊事班的廚子也有超水平發揮，命中率高達31%……
部落的飛空艦好多是木船，某些船被轟中了非動力機關部位，居然還能在天上撐着。他們就成了黑夜裡的明燈，爲廚子們指引了方向。
結果連廚子都要換下來。
泰勒上將簡直在風中凌亂：“該不會整支部落艦隊就被三條船滅了吧？”
幸好，這個擔心有點多餘，在被攻擊了足足五分鐘之後，部落艦隊在腦殘吼的破口大罵中，終於開始了反擊。
“砰！砰！砰！”連綿的炮聲響起，部落的炮手也不管那麼多，直接差不多方向就一炮蒙過去。
大炮開火的閃光，看在泰勒上將的眼裡，簡直是救贖的聖光。連炮彈都還沒飛到巡邏艦隊那邊，泰勒就在通訊裡大喊：“你們都中彈了！重複一遍！鉤子分艦隊，你們都中彈受到重創，着火，馬上脫離戰鬥區域。”
巡邏艦隊的旗艦歐根親王號艦長翻了翻白眼：“兄弟們都聽到了？”
夜間炮戰，是最考驗科技與訓練水平的。哪怕在聯盟內部，夜間遠距離炮戰，在各種黑科技輔助下，只要距離拉大到5000米以上，命中率依然不會超過10%。
更不要說從未受過夜間炮擊訓練的部落炮手了。
幸好，部落不給力，聯盟的演員給力啊！
在艦長命令下，早有準備的聯盟將兵將那些從博物館裡弄出來的幾桶黑火藥點着。
“砰砰砰——”遠處爆炸傳來的聲響，輕易傳回三公里外的部落艦隊那邊。
旋即部落那邊欣喜若狂：“打中了？哈哈哈！打中了！”
整支部落艦隊沸騰了。
他們渴望看到的畫面出現了，聯盟三艘軍艦同時燃起大火。將艦艇的輪廓照得清晰可見。
就在部落戰士的注視底下，三艘聯盟飛艇都搖搖晃晃地開始下墜，速度並不快，但的確朝着遠離部落艦隊的方向‘墜落’。
事實上，三艘聯盟軍艦上的將士們正感到無聊。傳統黑火藥的炸藥桶，根本無法穿透歐根親王號的80毫米裝甲。那麼大一個響，結果裝甲就凹了那麼一點點。
部落旗艦上，加爾魯什並沒有太過欣喜：“聯盟已經發現了，掩飾已經毫無意義。點火把！讓【地獄咆哮】開路，全艦隊全速前進！”
這個勇敢的舉動，頓時獲得整個部落艦隊的歡呼。
那邊，杜克已經不想看了：“應該說，腦殘吼不愧是腦殘吼嗎？如果聯盟真的是要靠目測才能發現你，你半夜點火這是鬧哪樣啊？”
杜克旁邊的瓦斯琪和奧妮克希亞都在吃吃地笑着。
瓦斯琪問：“那還看嗎？”
“都開演了，繼續看下去吧！傳令讓泰勒悠着點。”杜克在魔法傳信裡傳了指示給吉安娜之後，杜克也泄氣了，他感到有點無聊：“來，奧妮克希亞，來杯龍舌蘭吧。”
“好！”黑龍mm手腳並用，一面嫵媚地爬了過來……
那邊，收到最高指揮部傳達的指示後，泰勒大感頭痛，本來他準備了一支上百艘軍艦的分艦隊。現在發現簡直是小題大做。
但幾分鐘前聯盟才被‘擊毀’了三艘軍艦。聯盟去太少飛艇也不好，最終決定減個半數，就60艘軍艦氣勢洶洶地撲過去。
爲了讓部落提前發現，還不得不在船頭點個火把，好讓部落在十公里開外發現。
這時，加爾魯什終於決定把最好的裝甲飛空艦調過來，跟聯盟‘決一死戰’，而讓其餘載滿部落士兵的飛艇提前離去。
這一次聯盟似乎吸取了教訓，一小時後趕到的六十多艘飛空艦，在五千米距離就排開陣勢，組成一個立體的梯形，打橫船身，佔着上風方向開炮了。
“嘭！嘭！嘭！”聯盟艦隊連綿不斷的炮響響徹黑夜。
部落只見到聯盟那邊不停亮起的火光，卻發現沒有多少炮彈打中部落的戰艦。算起來，大概聯盟一輪齊射，部落的裝甲艦能中個七、八炮，有一艘飛艇被轟爆。
部落的新式火炮也聚集在這邊了，火炮的射程是夠了，也的確是比較新式的TNT火藥炮彈。只不過這些飛空艦大多是開戰前通過各種渠道從聯盟手上走私來的二手飛空艦改裝而成。
部落自己一來無法生產這種大炮，二來炮彈也是生產不了，可以說炮彈打一發就少一發。之前一直沒人買單，更不會捨得進行實彈射擊。
這命中率就可想而知了。
後來經過統計，整晚上部落艦隊真正打中聯盟戰艦的炮彈就兩發，一發命中了【沙恩霍斯特號】的側舷裝甲，把裝甲打凹了點；另一發命中了【提爾比茨號】的主炮正面裝甲，炮彈還直接彈飛了。
聯盟這邊真要開炮，幾乎是一炮一個準。
可惜泰勒上將也怕了。爲了今晚，他準備了大量鋸末炮彈，也就是俗稱的禮炮。那玩意就圖個響。當然實戰用炮彈也是備了大量，炮彈上都塗上了清晰紅色標記，沒有命令，誰用誰剁手。
連轟中部落戰艦的，往往都是對付飛龍等小型目標用的【三式彈】，這種散彈。
雙方打了大半夜，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兩個網絡噴子在網上對噴，誰都傷不了誰。到後頭，眼看已經凌晨四點半，很快就要天亮了。
一旦天亮再保持這個命中率就很假了，泰勒下令己方船隻不斷開始‘中彈’。在一艘艘聯盟飛空戰艦甲板上燒起乾草和舊毯子，猛烈着火之後，聯盟艦隊終於提前撤離。
事後，看着那102艘擊墜數，泰勒冷汗都飆了。
18.3%，這就是綜合了對方艦艇級別，計算了各種係數之後得出來的擊墜係數。
抱着極大的狐疑，泰勒回到了納克薩瑪斯，當他見到了傳說中應該去了時空旅行的杜克之後，他霍然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一切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