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揚眉,聲音卻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好笑的表情等待她說個所以然,不然,他要她好看!
“如果我戴了,那等於向大家宣稱我就是許家的媳婦,而你呢,你還不是照樣不敢把我們的婚事昭告天下?”
薄薄的脣無聲的翕合了幾下,眼底有着憤怒和不甘,他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拿起座機就撥通了內線,毫無起伏的音調蠻橫的命令。
“季特助,將慕向惜是我許南川媳婦的事實透露給各大報紙,上明天頭條!”
“許總,這……不妥吧?”季寧訥訥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個震天的消息萬一公佈出去,後果一發不可收拾啊!
她稍微的猶豫就讓許南川怒不可遏。
“這總裁是你做的嗎?”
“不是。”
“去辦!”
“是!”反應敏捷快速,回答乾脆利落,這惟命是從又乖巧聽話的季寧跟剛纔簡直判若兩人。
放下電話,許南川低頭,就看到她瞠目結舌的模樣,他嗤笑,“滿意了?”
他的態度和語氣像是一種施捨,他用他偉大的愛心施捨了她,他滿足了她不知饜足的野心,天!
他睥睨的眼神就好像在說,他所有的決定都是她耍盡手段逼迫的,是她提出的過分要求,而他,只是爲了應付她,或者僅僅爲了滿足大男子主意的虛榮感,所以纔不顧自己的意願下了那個命令,他趾高氣揚,他頤指氣使,他用脣角的殘笑告訴她,看吧看吧,看誰纔是真正的膽小鬼,是你,是你慕向惜!
他的手指玩~弄的捏住她的下巴,邪~惡的眼底帶着千根芒刺,意欲置她於不被赦免的地獄,她一臉驚懼的低喃着。
“你這個瘋子!”
“你想讓我怎樣,這還不夠嗎?嗯?這就是你習慣用的欲拒還迎的伎倆,不是嗎?多麼美麗動人又無辜的一張臉,多麼險惡的蛇蠍心腸,好!慕向惜你成功了,你該仰天長笑了,真是恭喜你!”
言罷,有力的鐵臂緊緊扣住她的腰身,蠻橫的牽制讓她無法動彈,埋首她脆弱的肩頸,激~~~~情的噬~咬似要把她摁在死地,精壯的身形不顧一切的擠~弄她的柔軟,慘絕人寰的力道,毫無顧忌的侵壓,整個心肺嚴重變形,她感覺自己要炸開了……
當那隻大手探(索)到她腹部的時候,她拼盡全力將他揮開,這一個抗拒的動作讓他惱了!
他變得愈加粗~~~暴和野蠻,牙齒和舌~頭並用,在她袒LOU的胸~口留下一串串像是被燙傷的痕跡,然後他還不肯罷休,手指開始在她腿~~間移動,靈活的從她裙襬底下鑽入,一層布料之隔,他很快撥開了那層束縛……
一隻手摸~索着進來,血液在她身體裡狂猛的奔涌,她悽慘的大叫,他乾燥的手指強行埋入她同樣幹~澀的地方,撕扯的苦痛讓她經受不起……她全身震顫,她的哭泣若有若無……
“嗚……”她絕望的感受到他鋼鐵般的意志,破碎的哀鳴不可抑制的從脣邊溢出,她的承受能力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手不自覺的攥握成拳,青筋微露,她用力的掙脫。
“許南川,不要,我……”
“爲什麼你這麼痛苦的表情,我對你不夠好嗎?我可是從來不伺候女人的,我的手指在取~~悅你,感覺到了嗎?唔,看來寶貝不喜歡呢,那麼,我可以再爲你破例,我用這裡,好不好?”他的脣輕輕刷過她皺成一團的臉頰。
她搖頭。
他像是陷入了瘋狂的執拗之中,一手揮開桌子上的文件,將她平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大~腿被敞開至極限,裙襬撩開,胡亂的堆到她的腰際,幽深的眸底在觸到那爲他展現的美好花~園時,他簡直要SHEN吟出聲了。
天!這個該死的女人,總是甜美得讓他控制不住,無意的誘~~~~惑是世間最致命的毒藥,他的身體他的血液他的骨髓都深受其害,毒汁已經滲透到了腎臟心脾,縱然他再強大,也無力迴天了,他勢必要爲之粉身碎骨!
她掙扎着起來,他下一瞬就埋頭其中,舌尖剛碰觸到那最敏~~感的一處,內線在此刻又響了起來,季寧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
“許總許總,大事不好了,記者已經把門口圍堵了,他們要聽你親口告訴媒體。”
YU火怒火統統涌來,他一捶砸在電話上,“告訴他們,明天早上舉行記者招待會,今天誰惹我我讓他死!”
“是!”
“還有你!再打電話過來是一樣的後果!”
“是!”
一切都安靜了,只有他和她的激~~烈喘息迴響在彼此耳畔,她嚶嚀哭泣,因爲他的制伏她無法起身,只能無力的擺頭抗議,小手想要抓住他的衣角,卻總是兩手空空,她的淚水讓他心軟了,伸手將她的身體撈起,一滴滴吮去她臉頰上的淚珠,這個時候,門‘咣’的一聲被人從外面撞開了,怒氣衝衝走進來的吳佩佩在看到他們親密擁抱的一幕時,憤怒的火種在眼睛裡打許,聲音尖刺又充滿了痛苦的指責!
“爲什麼要這樣,阿川,爲什麼?你娶她就算了,爲什麼要讓天下皆知?”
這次,許南川比以往都要淡定從容,深情的眸光看向盛怒的女人,平靜的開口,“佩佩,你要婚姻還是要我的愛?”
吳佩佩不甘的低下頭,再擡頭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了,嗜血的視線盯住慕向惜光潔的後背,她的眼神能夠穿透她的肌膚和骨骼,能夠讓她自慚形穢,她聲嘶力竭的詛咒。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混蛋,你爲什麼要陰魂不散的糾纏我們,爲什麼?”
“佩佩,出去!”
男人不帶感情的聲調讓吳佩佩一顫,生生的後退一步,不敢置信的指着他。
“阿川你……你竟然讓我出去?你竟然在她面前這樣命令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要是喜歡她,就跟她去過吧,反正婚也結了,孩子也有了,多麼幸福美滿的家庭啊!我註定是一無所有的,我註定要孤獨一生的!我認了我認了還不行!”
“佩佩,你聽我說……”
“我不要我再也不要!”哭得肝腸寸斷的人兒踉蹌着跑開,門被大力甩上……
愣愣的看着她離去的方向,許南川並沒有追出去,懷裡的她已經停止了哭泣,大大的水靈的眼睛圓睜着,一眨也不敢眨,潤澤的睫毛上還掛着晶瑩的水珠,眼底有些毫不掩飾的膽怯,這樣渾然一個洋娃娃一般可愛的神態莫名其妙的安撫了他的心情,脣線一勾,語氣略帶譏諷。
“怎麼,怕我打你?”
她重重的點頭。
他呆愣了幾秒,然後,像是有人給他頒發了一項年度最純潔男人獎狀,這天大的笑話,讓他爆發出發自內心的大笑,胸腔像是教堂的風琴,中氣十足又渾厚得驚人,她的耳朵飽受荼毒,卻又不敢放肆的阻止他。
她現在的確在害怕,因爲,他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首次在她面前罵了吳佩佩,他竟然真的罵了!
天啊!她到現在依然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她懷疑自己的耳朵聾了,但是這次留在他身邊的確實是她,不是吳佩佩!
也許她真的是自私自利的小人沒錯,她心裡的喜悅是那麼明顯,不管他是不是爲了她才這樣做,但是毫無疑問的是,這是第一次他在吳佩佩面前袒護了她,給了她尊嚴,因爲她剛纔最尷尬的就是,如果她被許南川驅逐,那麼她該怎麼走出每一步,她的腳上沒有鞋,她的內(褲)被他撕開了,她的裙襬被他纏得高高的,她的衣服少了幾顆鈕釦,這樣落魄的她站在外面,只會讓季寧她們笑死,她以後也休想在這裡混下去了!
幸好,幸好他讓她留下了!
他救了她!
吳佩佩的離開還是讓他憤怒了,她又害怕他會把這怒意轉嫁到她的身上,所以,她害怕他打她懲罰她,可是,現在他笑了,他的笑容大大的,就連眸底都感染了情意,散發着陣陣溫暖的柔光,她知道自己的危機解除了,拉過他的衣袖擦乾了睫上的淚水,雙手笨拙的固住他的腦袋,在他光滑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他搖頭,眼神緊緊的盯視着她,“不夠!”
嗔怪的瞪他一眼,往半啓的門口看了幾眼,開始跟他商量正事,“許南川,特助的事情你去跟阿姨商量一下吧……”
“我幹嘛要聽你的?既然那麼能討好我媽媽,想必這工作也難不倒你吧?”
陷身在旋轉沙發上,他的視線恰好落在面前她的腿~間,看她用裙子遮掩,他蠻橫無理的將她的手拿開,她窘迫又難堪,伸出一隻腳踢他胸口。
“只要你不故意找我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還真的被你說對了,我就是好這口。”他就是要故意氣她。
慕向惜無可奈何的撇嘴,“反正我已經被你周邊這些擁護者磨鍊成了銅牆鐵壁,如果你想在工作的時候沒事找事的到處亂找茬,那好,我奉陪!”
“期待合作愉快!”他刁鑽的一笑,伸出手,主動與她一握。
慕向惜輕哼一聲,對上他色迷迷的眼神,在桌子上不舒服的挪動了一下TUN部,“你到底放不放我走?”
“已經下班了,一會兒我們一起走。”
“真的?”慕向惜開心啊,可以不加班了耶!那麼今晚也不用露宿在此了,太好了!
看在許南川眼中,她這雀躍的模樣很值得懷疑,斜睨着她,私自做了評估,“這麼興奮?是不是想現在就讓我來了?”
她握住他亂抓亂摸的手,“可以讓季寧晚些去美國嗎?”
“你喜歡她?”
他的戲弄讓她張口結舌,不過很快就自動屏蔽掉,“她說只有兩天時間,我怕來不及交接工作,而且,我身體不舒服,不想晚上加班。”
“你需要多久?”漫不經心的問起,反握住她的手指,順勢放在齒間輕咬,她因爲愛極所以也恨極了他這種表現親密的小動作,讓她總誤以爲他是愛着她的,想要收回來,卻不小心掛到了他牙尖上,她尖叫,他低沉的笑。
“我又沒做過,哪知道具體要多久,起碼要兩週吧!”她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他的眼睛,他想了想,“一週吧!”
“兩週吧!”她討價還價。
“一週!”脣線僵硬的繃起。
她小聲的嘀咕,“那我萬一工作做不好,你別罵我!”
“我當然要罵了!”他煞有介事,表情認真又大公無私,她氣結,“那我不做了。”
“你跟我媽說去。”
“你這個無賴!”
桌子上的手機鈴聲打擾了兩個人短暫的濃情蜜意,許南川拿起來看了看,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上一刻還處於放鬆和慵懶的身形一下子站了起來,調笑的聲音又恢復了以往的冷酷陰鷙,“你先回家,我有事。”
拿過外套和抽屜裡的鑰匙,他邊走邊撥了誰的號碼,放在耳邊等待,在他頎長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時候,從外面鑽進來的冷風送來了他熟悉的嗓音,“佩佩,我現在就過去……”
第二天,各大娛樂報刊的頭條難得的統一,都重新將許南川和慕向惜以前的照片拿出來說事了,因爲兩個人從來沒有在一起合影過,所以報紙上有好事者專門爲他們合成的情侶照,中間是他們可愛的兒子城城,標題各式各樣!
什麼灰姑娘誕下麟兒幸得豪門姻緣,什麼昔日酒吧打工女飛上枝頭,什麼落魄大學生圓夢豪門等等,網上更是傳得天花亂墜,更有一些預言家在熱心的預測他們的婚姻能夠走多遠,有四個選項,最長時間的一個選項就是一年,慕向惜看了後差點一口將嘴巴里的水噴出來,嘖嘖稱奇,預言這種東西,有時候也是可信的,連她在福窩裡可以呆多久都能猜得**不離十,奇準啊!
一道溫和的聲音在她頭頂冒出,“看什麼呢?”
慕向惜欣喜的擡頭,看着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封子勤,“啊……經理你來了?”那一驚一乍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親人一樣,興奮的站起來,看着他笑。
“只有你一個?”
“嗯,她們陪許總去開記者招待會了,這會兒應該快回來了,經理有事?”
“沒事,你的東西幫你稍微收拾了一下,喏。”
“謝謝!”從他手裡接過來,順手放在了桌子上。
封子勤來回張望了一會兒,然後猶豫着問出口,“她們對你……還行吧?”
她實話實說,沒有一絲的隱瞞,“不好,但是對我也沒什麼大的影響。”
大概昨天傍晚的時候許南川通知了季寧,所以,今天她並沒有再說什麼要急着離開去華盛頓赴任的事情,交接工作的時候雖然態度強硬但是她慕向惜也不是太笨的人,什麼東西說了一遍她堅決不會再讓她說第二遍,遇到不懂的地方,她會立刻記在本子上,想着抽空去問一下別人。
“身體還行嗎?”指着她的腹部,他笑得親切。
“還行,人家都說第二胎不會太辛苦,但是我卻感覺比第一胎還要累,是不是人老了呢?”
慕向惜隨意的揉了揉坐得有些僵硬的腰,苦笑了一下,其實她心裡比誰都明白,她的身體就因爲生了城城所以受損比較厲害,所以,這一胎相對辛苦一些也是正常的。
“傻丫頭。”小心的扶着她走到寬敞一些的地方散步,他的動作親暱而自然,這讓慕向惜感動不已,就感覺像是回到了從前被上官擎照顧的那些日子,他也是這樣的小心翼翼,幾乎什麼事情都不肯讓她做,還像個長輩一樣教訓她這個該做那個不該做。
看她笑得抿了脣,封子勤詫異的轉頭看她,“怎麼了?”
“想起了一些往事。”
“你呀,年齡不大經歷的事情倒是很多,有時候感覺你的眼神更像是一位歷盡滄桑的八十多歲的老奶奶,讓我看得渾身難受,心裡也跟着傷感起來。”
“真的嗎?”乾媽也曾經說過,她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周身似乎都被那無盡頭的淒涼氣氛所籠罩,看得人心驚肉跳。
“是啊,所以,別再荼毒我的眼睛和心靈了!”他雙手合十的祈禱。
他誇張的語氣讓慕向惜吃吃的笑……
一對人馬從電梯裡走出來,爲首的除了許南川沒別人,一擡頭就看到兩個攙扶着親密慢走的身影,看得他有些惱火又很是摸不着頭腦,這倆人明明是剛認識幾個月而已,爲什麼看起來就像是夕陽紅裡面的摯友?
季寧和那幾個女人面無表情的回到自己位置,坐下,辦公。
看到他們憑空出現,封子勤也沒有慌亂的收回放在她胳膊上的手,極其謹慎的扶着慕向惜走過來,笑嘻嘻的跟許南川打招呼,“hi,阿川,人生大事你解決了一大半,老婆有了兒子有了,恭喜你,幸福指數跟我的一樣高了!”
許南川冷眼看他,涼到骨子裡的輕笑,“你們兩個好有興致,我走的這麼一點時間你們都見縫插針,打情罵俏不亦樂乎,爲何不去樓上,有草坪有陽傘有泳池,約會漫步的好去處,又不會有人打擾。”
“呃,還真是對不起,又礙着您老的視線了,以後我們上演更爲勁~爆的一幕給你看看!”封子勤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得瑟的表情看在許南川眼裡是十足的礙眼。
他走近一步,用只有他們三人聽得到的聲音低語警告,“我告訴你們,少在我眼皮子底下搞怪,你們兩個最近不正常!”
“真的?”封子勤和慕向惜相視一看,同時撇撇嘴。
許南川自始至終都在用目光凌遲着慕向惜,她越是一臉的無辜,他越是恨得要命,外表卻還是從容淡定得很,步伐沉穩的走過來,在她位置上站定,翹頭往桌子上的袋子裡看了一眼,那個紅色的靠墊吸引了他的眼球,非常不客氣的揪了出來,提在手裡看了看。
“什麼鬼東西?”
“按摩靠墊,怎麼樣,我媳婦送給你媳婦的,你不知道啊,這個孕……”
封子勤眉飛色舞的一番自賣自誇還沒結束,慕向惜就猛地將他打斷了,一臉的驚恐大叫,“經理!”
“……”兩個男人同時把眼神對向她,幾萬伏特高壓啊,讓她承受得有些吃力,尷尬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把將靠墊從許南川手裡奪回,指了指不遠處的電梯口,“沒事!那個……你該回自己崗位了!”
明顯的做賊心虛!
有鬼!
兩個男人面面相覷,眯眼皺眉,各自在心裡揣測着,這女人這麼緊張……所爲何事?
許南川質問的眼神看向封子勤,封子勤攤攤手,搖搖頭。
整個一週的時間,季寧和慕向惜都在進行手頭上工作的交接,大量郵件蜂擁而來,慕向惜有些應接不暇,每一封信她都摸不着頭緒,必須請教別人或者乾脆主動致電相關部門的負責人,問清來龍去脈,再細心瞭解當前狀況和後續安排!
所以,即使進展有些緩慢,但是她的一絲不苟還是讓季寧她們刮目相看,言語也不再像以前那麼犀利了,有時候還會主動過去爲她答疑解惑。
而原定的晚上不加班的計劃,也被她給打破了,連續多日她不得不獨自加班到深夜才離開,作爲Kingloy總裁身邊關係最密切的專屬秘書,所有高階員工與他來往的郵件無一例外會抄送給她,以便她瞭解、跟進以及處理他下達的各項指令。
自身的聰明才智再加上她堅持不懈的努力,在季寧赴任之前,她們的工作交接也終於劃上了句號,那天晚上,她依然加班到十點,累了就端杯水走到窗戶旁邊,往地面廣場靜靜眺望,看一看因爲太過於渺小而聚成一團的炫麗車水馬龍,困了的時候,她會裹着衣服來到頂樓,在草坪上散步走動,想想心事,聽聽音樂。
許南川的電話不期而來,她從溫暖的口袋裡將手探出,表情平靜的接聽,“hello?”
有呼呼的風吹散了她的聲音,在對方聽來卻像是身處於一個不真實的廣闊地域,很遙遠很難接近,他一時之間有些恍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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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打第二聲招呼的時候,他這才問,“在頂樓?”
“嗯,困了,就上來吹風。”她點頭,話語不多。
除了彼此的呼吸聲和吹在四周的風聲,安靜,詭異的安靜在電話兩頭蔓延着持續着……
據慕向惜所知,最近幾天許南川都和吳佩佩在一起,下班後雙宿雙飛,午夜之後他纔會回家,有時候甚至一夜不歸!
而他和她已經基本上形同陌路了,偶爾在客廳出現,卻還是會不約而同的秀一下親密,羅安蓮現在每天的主要任務就是陪伴城城,在他體力好的時候帶出去見見世面,而且她也有屬於自己的交際圈子,她顯然也發現了小兩口之間的一些異樣,但是她並沒有發表意見,自己的兒子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她不該管的時候堅決不會多說一句!
慕向惜在這個事情上面,跟她有驚人的一致,反正孩子也有了,他的夜生活什麼的理所當然的可以恢復到以前了,她沒有權利制止他做些什麼,她也不想做些無用的付出和努力。
所以,日子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過着。
沒有多餘的交流,卻也沒有什麼大的矛盾衝突,大家都樂在其中……食之無味,棄之不捨……
今天,他的來電雖然有些突兀,但是並沒有對她造成什麼影響,他不說話,她也靜靜的等待着!
如果他們是戀人,那麼試問,誰比誰更熬不住寂寞和相思,那麼這個答案並不一定是慕向惜,她是脆弱的,卻也是執拗的,執拗的有時候讓許南川發狂,所以,他嘆息一聲,才說,“媽媽讓我問你,需不需要過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就回了。”慕向惜連忙拒絕。
他沒有說什麼,掛了電話,她也匆匆的下去了,重新坐在位置上處理工作的事情,因爲太過於投入,等她終於關掉電腦的時候,這才發現竟然快十二點了,環視四周,除了她自己,空空蕩蕩,寂靜無邊,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害怕。
轉身拿了自己的包,忽然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驀然轉身,眸子中的驚慌失措在撞進他眼底的一片清明時,揪緊的心臟頓時放鬆下來,這才驚覺自己砰砰作響的心臟,扶着腰她無力的坐下,撫着胸口,“嚇死我了。”
看她如此,鷹眸中的情緒瞬息萬變,語調微譏,“沒做賊心虛個什麼勁?”
“誰說我心虛,我是怕遇到色~狼。”慕向惜臉紅紅的。
“那你可以放心了,色~狼再眼拙也不會色到你身上。”戲謔的眼神打量着她裹得嚴嚴實實的身體,厚厚的外套厚厚的牛仔褲,別人想撕也沒那麼容易下手了。
“我有那麼不堪嗎?”慕向惜看他筆挺有型的的襯衫西裝,再低頭看自己,雖然穿得有些厚,但還是能看的吧?
他陰着臉走過來,將兩個袋子往她桌子上重重一放,“不是說‘就回’嗎?這都過去三個小時了!”
“這不是工作太多了嗎?”
“那你別說‘就回’啊!”
“我口誤還不行?”真是的!深更半夜的揪着她這兩個字不放了,這人還真是有夠無聊透頂的!
“以後再讓我等這麼久我……”他口出威脅,說了一半猛然意識到了不對,狼狽的輕咳一聲,繞過她往自己辦公室走去,慕向惜在後面語帶捉弄的追問,“許少竟然等我了呀?那個……有何事相商?”
他輕輕一曬,頭也沒回,“吃完東西就進來。”
有吃的?
真好!她正飢腸轆轆呢!
低頭扒拉着他拿過來的兩個袋子,一個裡面是木質的三層圓桶飯盒,另外一個竟然裝着她的衣服!咦?今晚不讓回家了?
PS:月底這幾天會多更新,爭取下月完結哈!親們多多支持,謝謝紅包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