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司空泰雷不由得十分嘲諷地一笑,目光陰冷地盯着皇上說道,“皇帝老兒,不要把你的眼光放得太高,你刻意針對老夫的徒兒,認爲損了皇室的顏面,無非就是認爲老夫的徒兒配不上你的兒子,老夫現在就告訴你,老夫的徒兒能看上你的兒子,是你兒子的福氣!”
皇上的神情禁不住一抽,“咔”的一聲,手指關節都握得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響聲。
自己的兒子,是堂堂雷澤帝國的王爺,天賦資質優秀絕倫,無數人都想攀上他,可是到了這老頭的口裡,竟然如此不值錢,說他配不起一個普通的女子。
君炎宸的臉色也黑如鍋底,很顯然對於司空泰雷這樣貶損他,內心感到不平。
司空泰雷只是嘿嘿地衝他一笑,眼中露出一絲異樣的光芒。
不過,正是司空泰雷這一句話,幾乎激怒了現場所有的人。
那幾百名強者,眼眸之中,全都散發出十分銳利的鋒芒,個個氣勢冷冽,立刻就向着欒汐茉逼近。
他們倒是想看看,這個被司空泰雷擡得如此之高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轟!”就在那些強者到達身前的時候,君炎宸的身上,忽然發出一股十分冷冽的氣勢,吹得四周的空氣,都有一陣陣的震顫。
趁此機會,他立刻就把欒汐茉扯到了自己的身後。
“呃……”看着君炎宸如此袒護自己,欒汐茉不由得一陣無語。
“皇帝老兒,老夫不想跟你哆嗦太多,你就算要抓老夫的徒兒,也得先要看看她是什麼身份!”司空泰雷氣得怒火沖天,這次,他必須得拿出底牌了,否則今天真的難逃一劫。
看着這一幕,衆人不由得十分駭然,這個老頭子又在發飆了,居然又在皇上面前,提起欒汐茉的身份,簡直就是胡鬧。
“破老頭,你這個徒兒,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誰,別把我們這裡的人都當傻子,用以威嚇皇上,想借機替她脫罪。”曹瀚池不禁又是冷笑了一聲。
但是隨即,他們便看到一股嗜血而可怕的眸光,從司空泰雷的眸光裡散發而出,那股眸光,又陰寒又令人發顫。
令得所有的人,筋骨不由得直抽。
司空泰雷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看來今天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根本就無法震懾得了這麼多的強者。
於是嘿嘿一笑道:“老夫的徒兒,是十大門派之人,這身份地位夠光耀的吧?皇帝老兒,你惹得起嗎?”
欒汐茉竟然是十大門派的人?
全場的人,先是沉寂了一會兒,然後便是一陣大笑了起來。
十大門派,那根本就是超然於世俗界之外的,他們掌控着生命與修煉的真諦,一向十分隱秘。
通常,他們都會有一定的成就,就連一個國家的君主,在十大門派之人的身前,都得要對他們有所畏懼。
可是,看看這個老頭,一身破衣服,皮膚黝黑,跟一個普通乞丐差不多。
而欒汐茉,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從小就在欒家長大,
欒家便是她活動的範圍,她什麼時候與宗門的人有過接觸了?
就憑着她的廢材體質,她能與宗門的人認識嗎?
很明顯,衆人都認爲,這個老頭子是在說謊,想隨便弄個藉口糊弄皇上。
“呵呵,臭老頭,你就繼續吹吧,等吹牛吹夠了,就該去見閻王了。”曹瀚池又是冷笑着說道。
望着曹瀚池眼中那不屑的神情,司空泰雷心中便是有了打算,看來他不拿出代表着自己身份的東西,這些人非但不會相信他,反而還會連他都要一併殺害。
只見他摸摸索索着,忽然從手指上的儲物靈戒,掏出了一枚紅色的令牌,冷聲笑道:“昌樂宗,你們有聽說過嗎?”
現在他身上拿着的這枚令牌,便是昌樂宗長老的令牌。
昌樂宗是十大門派當中,排名第一的門派,弟子與長老的身份,規劃得十分嚴格,因而弟子與長老,所持有的令牌,也是有所不同。
其中長老的令牌,是紅色的,而弟子的令牌,卻是藍色的。
此時,司空泰雷的目光,竟是久久在上面凝視着,多少年了,這塊代表他身份的令牌,一直都在他身上戴着,只是可惜,這十年來,他都沒有空去看它一眼。
如今,卻是在這些無賴的面前,將它掏了出來。
望着這塊紅色的令牌,尤其是看着上面雕刻着的“昌樂宗”三個大字,十分耀眼地刺入到了衆人的眼中,衆人不由得全都目瞪口呆。
雖然他們當中,幾乎沒有人與宗派的人打過交道,然而就憑着他們的見識,他們也都知道,這樣的令牌,到底是用什麼材料打造而成,他們到底有些什麼樣的價值與作用。
因爲,持有這種令牌的人,實力都非同凡響,很少有人能從他們身上把這種令牌偷走。
很顯然,這個老頭,或許真的是昌樂宗的人。
“呵呵。”看着眼前衆人,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樣子,欒汐茉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於是,她也掏出了上一次,司空泰雷送給她的那塊赤金銘牌,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她手上拿着的這塊銘牌,是十大宗派聯盟正德大宗頒發的,代表着十大宗派的最高地位,與司空泰雷手上拿着的那塊紅色令牌相比起來,含金量高了無數倍。
望着欒汐茉手上的赤金銘牌,全場人更是震驚住了。
他們心中十分明白,正德大宗的赤金銘牌,到底代表着什麼。
在整個龐瀚大陸上,一共有四大帝國,以及大大小小的無數附屬國,他們統治着世俗界。
然而,凌駕於他們之上的便是那些大宗派。
相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他們一輩子,都沒有加進過那些大宗派,所以在宗派人的面前,他們猶如螻蟻。
等於說,在現場人當中,欒汐茉能拿得出這種赤金銘牌,相當於是身份地位最尊貴的人了。
難怪剛纔司空泰雷一直說,就連君炎宸,都配不上他的徒兒。
君炎宸的眼眸微微一凜,原來剛纔司
空泰雷一再貶損他,而擡高茉茉,就是這個意思啊。
其實,對司空泰雷的身份背景,他也是有所瞭解的,只是現在他的身份還見不得光,而且當年還因被自己的師兄陷害而遭到驅逐出師門。
沒想到現在他竟然拿這個身份出來炫耀,還把他的茉茉拖下了水,讓得他不禁十分無奈。
再看看曹瀚池與欒晟鼎等人,很顯然是被欒汐茉手上的那塊赤金銘牌嚇住了。
而皇上身旁那幾十名強者,也都一個個默言不語,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現在,老夫要帶着徒兒離開,你們是否該滾了?”司空泰雷狠狠地陰笑道。
曹瀚池眼眸微眯,雖然司空泰雷和欒汐茉都拿出了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然而由於這兩人的形象與他們所代表的身份,反差太大,所以他心中竟然有些半信半疑。
“老傢伙,你現在是什麼修爲?你這個徒兒,又是什麼修爲?”曹瀚池再次冷笑着問了一聲。
龐瀚大陸十大宗派的長老與弟子,他們的實力與修爲,在整個大陸上,幾乎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所以他們的實力,就是檢驗他們身份的唯一標準。
所以即使有人撿到了他們的令牌與銘牌,實力不足的話,也難以冒充。
他現在,就是想試探一下,司空泰雷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司空泰雷聽了,眉毛不由得微微一皺,很顯然,曹瀚池在懷疑他的身份,要他報出自己的修爲,來檢測他。
許多人聽了曹瀚池的話之後,也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司空泰雷,也投向了欒汐茉。
是呀,既然他們是十大宗派的人,那麼他們就該讓別人知道他們到底有何種境界,有多強大。
欒晟鼎等人的眸光也閃爍不定,定定地看着欒汐茉,他們壓根兒就不相信,欒汐茉會是什麼十大宗派的弟子。
“老夫有什麼修爲,難道也要報告給你們這些肖小之輩?”司空泰雷看着曹瀚池,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陰戾之氣。
“你老傢伙可以不報,難道你旁邊這個也能不報?”曹瀚池看着欒汐茉,他倒不認爲欒汐茉的修爲能高到哪裡去,而只要能抓到她的把柄,她就逃跑不了。
司空泰雷頓時眸光閃爍,面露爲難之色。
因爲,他心中很清楚欒汐茉的修爲,如果被人試探的話,根本就無法與曹瀚池等人一拼。
“呵呵,我還以爲是什麼天才呢,原來不過是一個冒牌貨,只不過在哪裡撿了一個赤金銘牌,就拿着在這裡炫耀,在這裡對我們進行威嚇,看來你們還真的好無恥。”曹瀚池看到司空泰雷面露難色,又看看欒汐茉不言不語,自然便是抓住了機會進行諷刺。
“咔”司空泰雷袖袍底下的拳頭,竟是狠狠地握了握:“老夫在外行走多年,從沒見過像你這種毫無教養的多舌之人,若是讓老夫與你單打獨鬥,要贏了你,絕對不會太難。”
衆人聽到司空泰雷的話,目光均是一滯,這個老頭如此輕狂,未免讓得他們都想出聲嘲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