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一出口,欒晟鼎便是氣得老臉通紅,在衆目睽睽之下,他竟然被自己的女兒當衆喝叱,他的顏面將何存?
“難道父親連你都認爲,那藥就是我下的?”看着欒晟鼎面紅耳赤的樣子,欒汐茉再次冷冷地問。
“是不是你下的,你自己心中最清楚,昊王殿下一向偏袒你,寵愛你,但是他卻又與曹家的女兒有婚約,阻礙了你的道路,所以你爲了將曹家的女兒排擠掉,便做出這種卑鄙的手段。如今這件事情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你讓我這個做父親的怎麼做人?你讓皇室的顏面又何存?”
欒晟鼎聲色俱厲地指出了她的罪行,恨不得馬上跟她撇清關係。
畢竟,這件事情若是一旦傳出去,丟失顏面的,何止是皇室與曹家,其中,欒家的受損是最爲嚴重的。
因爲,人們會指責他教女無方,進而攻擊和詆譭欒家,說不定皇上盛怒之下,也會對欒家滿門滅族。
不管如何,在這個時代,人們對面子都是非常看重的。
就爲這個理由,皇上也可以將她處死,甚至將欒家都滅了。
聽了欒晟鼎對欒汐茉的指控,君炎宸冷冷地盯着他,目光之中,充滿了冷意。
這個欒晟鼎,充滿了虛僞,他的心中,想到的只是欒家,而不是茉茉,爲了欒家,他可以置自己的女兒於不顧,甚至強行給她安一些罪名。
“欒晟鼎,你是不是打算將茉茉殺了,纔算解恨?”君炎宸不由得十分威嚴地怒喝一聲,讓得欒晟鼎的目光又是微凝。
他的雙腿又是嚇得一陣哆嗦,全身抖如篩糠,急忙說道:“昊王殿下,賤民不敢,無論怎麼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至於汐茉,皇上自會對她進行處置。”
作爲欒家人的,他現在真的是進退兩難,只是昊王殿下,他絕對得罪不起,畢竟,昊王殿下若是讓他死,只需要勾一勾手指頭,就可以做到。
但是他若不這麼做,想必又會得罪曹家和皇上,而且這對欒家來說也有害無益,他同樣也是死路一條。
“昊王殿下難道真的不介意自己被人下了藥嗎?”欒晟鼎又是戰戰兢兢地問。
“本王何時說過,這藥是茉茉下的?而你們這些人,口口聲聲說是她下的,你們可有證據?”君炎宸又是怒喝出聲,令得欒晟鼎等人,竟是無言反駁。
“昊王殿下明知道這藥是欒汐茉下的,卻是處處偏袒她,莫非就想這樣放過欒汐茉?”一旁的曹瀚池,冷不防出言道。
他可不像欒晟鼎那樣畏懼君炎宸,畢竟他認爲,曹家若是受了委屈,皇上一定會替曹家撐腰的,所以此時必須要堅持自己的意見,一口咬定欒汐茉的罪。
“住口!”君炎宸十分陰冷地說道。
這個曹瀚池,在他面前向來就以準岳父的身份自居,從來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可是他君炎宸,又豈會聽任他隨意擺佈?
君炎宸的眼眸閃了閃,然後又說道:“曹瀚池,這裡並沒有你說話的份,還有你
的那個女兒,本王從來都沒有看上過她。這一次下藥的事情,不是茉茉向本王下的,而是本王向茉茉下的。本王的心裡一直就只有茉茉一個人,除了她,本王的心裡容不下第二個女人,可是不管本王怎麼費盡心思,她都不肯嫁給本王,所以本王爲了得到她,便處處挑逗她,討好她,逼着她,這次本王更是恬不知恥地向她下藥,就是爲了讓她嫁給本王!所以下藥此事,與茉茉沒有一點的關係!”
君炎宸話音一落下,全場立刻便是引起了一場十分強烈的反響。
許多人心中震驚無比,這件事情,也太出人意料了吧,難道真的是昊王殿下向欒汐茉下藥的,而不是欒汐茉向他下?
“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以昊王殿下的身份,想要得到一個普通女子,可以有很多種手段,沒有必要這麼下流。”
“可是,這是昊王殿下親口說的啊。說不定欒姑娘身上有什麼特別吸引人的魅力呢,所以他才這麼做的。”
衆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不少人都對君炎宸的話表示質疑,畢竟他的身份太高貴,沒有必要這樣自降身份,用如此手段得到一個女子。
但是,這是他親口承認的,這又是事實,所以還是有少數人相信的。
曹瀚池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僵硬。
而站在他身旁的曹星舟與曹泰河二人,臉色也是無比難看。
因爲他們心中都十分清楚,當初他們兄妹三人,就是受了莊尋梅,以及瓊妃的暗中叮囑,讓他們暫時離開現場,在半路攔截欒汐茉,並伺機向她下藥的。
中間的事情,一直都十分曲折,他們都非常擔心,知道這件事情真相的欒汐茉,會把一切捅出去,說這媚藥其實就是曹家的人下的,然後曹家便因此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可是事情的結果,竟是十分出人意料,君炎宸,他竟然親口承認,這藥其實就是他下的。
而不是把問題推給曹家,指出是曹家的人下藥。
這不就是等於在暗中成全了君炎宸與欒汐茉嗎?
恨!
此時,曹家的人心中竟是無比憤恨,君炎宸都已經親口承認,這藥是他下的了,他們又能如何?
可是,不管怎麼樣,他們都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因爲,他未能與曹白薇完成婚約,讓得曹家實在是顏面盡失。
欒汐茉也都不由得震驚住了,她完全無法想象,君炎宸竟然會獨自攬下這個罪孽,說這媚藥其實就是他下的。
讓得許多人,都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可是,昊王殿下,這件事情,你該如何處理?”曹瀚池又是冷聲問道。
當然,他指的是,他和欒汐茉已經完成了苟合的事情。
“本王自會娶了茉茉。”君炎宸十分果斷地說道。
曹家父子幾人聽了,渾身不由得劇烈地一震,難道就這樣,讓他娶了欒汐茉?
那麼他們曹家呢?他和曹白薇之間的婚約呢?
欒汐茉目光也
禁不住微愣,雖然結果有些出人意料,但是,她心裡總是覺得有一些失落。
畢竟,下媚藥這種事情,她和君炎宸之間,不管誰承認了,都不是很光彩。
“呸!”此時,司空泰雷忽然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冷哼。
他狠狠地瞪着君炎宸,冷冷地說道:“小子,就讓你這樣娶了欒汐茉,未免太便宜你了。”
“那你到底還想怎麼樣?”君炎宸知道這老傢伙一點都不懷好意,便是恨恨地瞪着他。
司空泰雷說道:“你倒是無所謂,可是欒汐茉名聲已受損,你必須要給她一個交待。”
這話倒是不假,剛纔所有的人都追着來到了這裡,就算君炎宸承認藥是他下的,但是此刻所有的人都認爲,他們已經在裡面行了雲雨之事。
而一直到現在,君炎宸都沒有明確向衆人表明,他們並沒有發生任何關係,所以他說將會娶了欒汐茉,未免就是等於在承認,他們已經苟合了。
而對一個女子而言,名聲又是何等的重要,因爲大家都已經在心裡認爲,欒汐茉已經婚前失貞,而婚前失貞對她而言,影響又有多大,哪怕現在君炎宸立刻娶了她,那又如何?
於是,司空泰雷又是緊緊地盯着他說道:“欒汐茉是老夫的弟子,剛纔在路上的時候,老夫就已經從你手中將她搶了過來的,你休想承認自己下了媚藥之後,就已經佔有了她!”
司空泰雷與君炎宸一陣針鋒相對,這讓得衆人禁不住又是一愣。
因爲,大家都能從兩人的話裡聽得出,欒汐茉並沒有與君炎宸一起進房間。
畢竟,剛纔大家剛剛趕來這裡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二人一起出現在房間,而欒汐茉是後來才和司空泰雷出現在屋頂上的,捉姦要捉雙,現在沒有任何證說明他們已經苟合。
而君炎宸的頭髮,至今還是一片溼漉漉的。
這也解釋了剛纔司空泰雷的話,他是在路上搶走了欒汐茉的,而君炎宸則是自己回房間,泡浴池了。
衆人想到這裡,心裡都明白了,欒汐茉,並沒有婚前失貞。
曹瀚池聽到這裡,臉上不由得喜不自禁,還好,二人總算沒有行雲雨之事。
不過,他似乎看得出,司空泰雷對君炎宸有那麼一絲芥蒂,若是他能阻止欒汐茉嫁給君炎宸,這是最好不過了。
君炎宸的眼眸禁不住一凜,他和茉茉歷經萬難,好不容易就快要走到一起了,現在卻是又要受到這個老頭的阻止,讓得他渾身不由得直冒火。
“本王雖然還沒有佔有茉茉,但是本王和茉茉已經心心相印,日後必定會娶她。”君炎宸盯着司空泰雷,一字一句地說道。
“昊王殿下,就憑你的身份,欒汐茉根本就配不起你。”
看着君炎宸如此信誓旦旦地說以後會娶了欒汐茉,曹瀚池頓時又是焦急萬分,急忙出聲阻止。
“對對對,欒汐茉,真的配不起昊王殿下。”
其他人看到曹瀚池出聲,也紛紛附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