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誰也沒有料到皇后會出事,所以不少皇子貝勒下午都出宮,去逛民間風俗。而他則陪着賢妃閒聊。
後來皇宮大亂,他得知後,立即讓人打探清楚了局勢。
北門的護衛雖然慌亂,卻所剩最多,所以他不敢耽誤的前往北門,振奮起了君心,讓他們扛着潑油的木頭丟在了宮二門外引燃,及時的阻止了白海棠等人。
他見火勢極好,便快速回到了宮一門,卻見宮一門的廣場上,無數的暗衛在忙碌着,而夏墨宸正站在高高的臺階上,負手而立,風華無雙。
他有些驚訝,去立即走到夏墨宸身邊行禮,“皇叔,火雖引燃,澆油的木材卻燃燒得極快,用不了多久他們便會攻進來。”
夏墨宸看了看即將完成的陷阱,嘴角揚起一抹雲淡風輕的微笑,“無妨,他們最好是能進來。”
夏承傷看到那些暗衛們在入門的廣場不遠處挖着坑,眉心微微皺了起來,“即使她們掉進這陷阱,以白海棠的實力,應該也能夠丟煙霧毒彈過來。皇叔要不先行離開?”
夏墨宸沒有說話,他腳尖一點,飛身坐到了雄偉的宮殿屋檐下的橫樑上,怡然的看着入口處。
暗衛們挖好坑後,又動作敏捷的將石板鋪好,清理好所有的痕跡,直到看不出任何異常時,才飛身隱入暗處。
夏承傷看出夏墨宸是想隱匿起來,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怎麼安排的,卻也邁步走進了宮殿。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過來,原來那些陷阱,並不僅僅是坑而已,到底是什麼武器,能夠一時間將人炸得粉身碎骨,讓上千毒師連施毒的時間都沒有。
夏墨宸悠悠的飛身而下,他瞥了瞥滿地的殘肢斷臂,聲音清然的吩咐,“清理乾淨。”
他的話語像是在吩咐人打掃衛生一半,隨後,便邁着高貴的步伐往鳳華殿走去。
鳳華殿內,玉冰俏只感覺地劇烈的晃動了兩下,她內心哀嚎,這個時候不會地震吧?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可是很快震感就消失了,世界一下子變得安靜無比。
東方笛微微皺眉,“玉姑娘,你在裡面,千萬不要出來,我出去看看。”
玉冰俏點了點頭,眉宇間染上了一抹擔憂。
夏墨宸雖然向來就是強者,可是這次暴亂髮生的如此突然,他沒有絲毫的準備,真的能解決虞門的人?
他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東方笛走了兩步,想到什麼,又轉過身走到她跟前,將一個小藥瓶遞給她,輕聲提醒:“玉姑娘,你自己上點藥。”
說完,他神色有些尷尬的離開。
玉冰俏壓根沒意識到自己胸前還有傷口,她這才低頭看了看。
軍綠色的衣服被劍尖刺破,鮮血在胸前韻成一朵暗紅色的花。傷口卻並不是深,只是入肉三分,看起來很有些瘮的慌。
她破口就準備大罵夏名梟,轉身卻看到夏名梟躺在牀上,面容蒼白,毫無生機,在他身旁的夏輕陽也是如此。
她眼前不由得浮現出夏名梟桀驁不馴的神態,和夏輕陽溫暖若陽的笑容,忽
然覺得有些心煩意亂。同時,心裡還升騰起一股從未有過的怒氣。
這次的事情,很顯然是虞清鳳和白海棠一手策劃的。虞清鳳先前說什麼閉門唸經,定然就是在策劃這件事情,白海棠之所以如此恨自己,也少不了她添油加醋。
從自己穿越來以後,虞清鳳和上官復、玉思言就不停的陷害自己,她卻從來沒跟她們計較過,總是抱着能躲則躲的心態。
除了在拿回解藥一事時,刻意的嚇唬過虞清鳳,其他事情她都只是將計就計。可是她們呢?她們從來沒有想過放過她,現在,還害死她所有的朋友。
玉冰俏感覺自己此刻就是一條翱翔在天的龍,卻被人觸犯了逆鱗。是可忍孰不可忍,跟將軍府這筆賬,是該好好算算了!
她在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讓虞清鳳等人加倍的還回來!不過在此之前,想辦法解毒纔是最重要的。
她走到門檻前就地坐下,雙手撐起下巴思索了起來。
博大精深的歷史文化裡曾說過,事物都是相生相剋的,怎麼會有什麼東西可以獨立存在?她相信一定有解毒的辦法,只是自己還沒有想到。
鳳華殿外,夏墨宸和東方笛的身影出現在了迴廊轉角。
夏墨宸一眼便看到坐在門檻上深思的玉冰俏,眉心不禁皺了皺。
向來活潑開朗的她,也有如此安靜的一面?難道今天的事情,讓她受到了驚嚇?
看來,小女人,終究是個小女人。
東方笛見到玉冰俏的神色,不由得無奈的嘆了口氣,“王爺,皇上和太子他們,怕是迴天無力了,玉姑娘好像有些自責,你看……”
夏墨宸目光頓了頓,看着硃紅色大門前的那抹小小身影,擡起了手。
東方笛會意,擔憂的看了玉冰俏一眼,轉身便離開鳳華殿。
此刻已是深夜,圓如玉盤的明月高懸在空中,世間泊着一片銀霜。
玉冰俏全神貫注的想着解毒之道,不由自主的又想起虞門的事情,又有些擔心起夏墨宸來,認真的她並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
夏墨宸邁步走到玉冰俏跟前,俯視着小小的她。
夜色裡,她的身姿看起來那麼的嬌小,那微鎖的眉宇間還有些疲憊。
他眼角的餘光瞥到她身旁的小藥瓶,眉心微微一皺,彎腰便將她橫抱了起來。
“啊!”玉冰俏被突然發生的事情嚇得大叫,伸手準備推開來人。
她的手卻碰到了猶如銅牆鐵壁般的東西,她心想,遭了!難道遇到石頭怪了?
她猛地擡頭,才發現是夏墨宸。而她摸到的,是夏墨宸的胸膛。
她剛暗暗鬆了口氣,想問他事情怎麼樣了,夏墨宸卻抱着她徑直走向另一邊空着的牀榻。
他彎腰將她放在牀上,伸手扯她的衣服。
霸道的動作讓玉冰俏花容失色,她條件反射的掙扎起來,像個八爪魚般的揮舞着手腳,“放開我!放開我!”
夏墨宸清冷的眉心皺起,他抓過她的兩隻手放在她頭頂,用一隻手壓住。
看着她圓領的短袖衣服
,稍加思索,他便用另一隻手的欣長中指一劃。
迷彩服像被鋒利的東西化了一刀,就那樣破了道口子,白皙如玉的皮膚露了出來。
玉冰俏頭腦一片混亂,臉也紅成了柿椒。
夏墨宸什麼時候成變態了?早知道還不如讓她遇到石頭怪!
她想推開他,可是手被壓住,她無法反抗,只好扯着嗓子大喊:“放了我,我還未成年!我還未成年!如花的年紀你怎麼捨得下手!這是禽獸不如萬夫所指!”
只是喊着喊着,她卻覺得有些不對勁,胸口怎麼有涼絲絲的感覺……
她低頭一看,才見夏墨宸在給傷口上藥。
他的神態淡漠,卻又透着前所未有的認真。那好看的眉峰還微微皺着,似乎在擔心。
她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耳後根。
原來,原來是她想太多了……
夏墨宸給她貼好藥膏後,才鬆開她的手,慢悠悠的擡起頭看向她。
見她滿臉發窘,他性感的薄脣不禁微微上揚,饒有興趣的看着她,“下什麼手?”
“當然……當然是上藥啊。”玉冰俏努力的鎮定下來,卻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擡起,頭圓溜溜的眼睛看着天花板,故作理直氣壯的解釋,“我心理永遠十八歲,所以很小很怕疼……”
“是嗎?”夏墨宸輕輕一笑,他俯身壓向她,在離她還有幾寸高度時,兩隻手撐在她身旁,悠悠的反問:“所以上藥是禽獸不如萬夫所指的事情?本王怎麼覺得,你是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事情?”
玉冰俏被他霸道惑人的氣息包圍,心臟不受自控的加快了跳動。她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有種心臟身體不是自己的錯覺……
一定是被夏墨宸冤枉了所以不舒服!對!一定是這樣!畢竟忽然被人抱到牀上扯衣服,能不想歪麼?能不想歪麼!
她心裡告訴自己要淡定,丟人不能丟陣仗,丟陣仗也不能丟節操,擡頭準備解釋反問。
誰想……
此時夏墨宸見她半晌沒說話,也俯身拉近了距離。兩人的脣,就那麼碰上了……
玉冰俏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低頭就吻上他的脣,冷冷的軟軟的觸感傳來,她水靈靈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眨了眨。
這……這是發生什麼了?爲什麼她忽然覺得氣血上涌,好熱,好緊張,心跳好快,腦子一片空白……
夏墨宸看着她傻傻的模樣,心底忽然涌出無數的難以言說的情緒。
他幾乎已經壓在了她身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綿軟的身體。嘴邊便是她香軟的脣,他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在馬車上、所看見的那粉紅色的小舌。
他心頭一動,大手從她脖頸後插入,拖住她的後腦勺,低頭更加用力的吻了下去。
玉冰俏本就單薄的身體快被他厚實的軀幹壓成了紙片,她感覺缺氧難受,心裡也委屈憤怒極了。
上次他吻她,說是懲罰她,這次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她可以對天發誓她真的什麼都沒做,他爲什麼又懲罰她?他憑什麼又懲罰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