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也會打狗棒法,所以才問你。”陸淵說。
“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竟然還有人也會打狗棒法啊……誒?你說,會不會他就是七個半窟窿?如果他就是,你怕是找不到了——”
“青兒。”陸淵打斷她。
“啊?”
“你不知道就算了。”
“嗯,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你有什麼難處,儘管跟我說,我是你夫君,無論什麼事,我都會幫你的。”陸淵說。
“當真?”華青眼前一亮。
“嗯。”
“今晚……你能不能放過我?我能不能好好睡個覺?”
陸淵一動不動,回答了一句:“好。”
華青聽到這個答案,無疑是高興的。
但是,她又覺得怪怪的。
這色狼怎麼了?
居然會這般輕易地答應不碰她?
不止那天,接下來幾天,陸淵竟然都沒動她。
華青覺得他有些奇怪,不過,或許是他太忙的緣故?
他每天早出晚歸,回來的時候,華青已經睡了,早上起牀的時候,他又走了。
她每天睡得飽飽的,白天練功也格外有效率,倒是過得舒服。
這天半夜裡,華青迷迷濛濛地醒來,就看到陸淵站在牀邊,定定地看着她。
她嚇了一跳,問道:“大半夜的不睡覺,你站在這幹什麼?”
“剛回來,正準備睡。”陸淵回答。
他還是那個陸淵,一身精美的玄衣王袍,氣宇軒昂,長髮如緞,尊貴沉靜。但是……卻又似乎哪裡不同了。
好像……咫尺天涯,格外遙遠的感覺。
“我怎麼覺得你這幾天怪怪的?”華青上下打量他。
“哪裡怪怪的?”陸淵眼神落在華青臉上,情緒難辨,深沉如水。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怪怪的。”華青歪頭看着他。“有種……人雖站在這,卻離得很遠的感覺。”
陸淵笑了笑,坐到牀沿,伸手撫着她的臉:“青兒……”
“嗯?”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不是她?
“怎麼了?說話啊!”華青納悶地問。
“明天,墨予武考,你要去看嗎?”陸淵總算開口。
“啊?”華青一咕嚕爬起來。“要去要去!當然要去!”
“嗯,繼續睡吧,明早跟我一起去。”陸淵說。
華青高興了,也顧不上他哪裡不對勁了,在牀上滾了兩滾,給他騰出個地方,又舒舒服服睡了過去。
陸淵脫了衣裳,躺在她讓出來的位置上。
身下的被褥上,還殘留着她的體溫,有種醉人的暖意。
陸淵轉過頭去,看着她的睡顏。
美人如玉,可憐可愛。
他每每見到她,就想將她摟入懷裡,再也不放開。
他一廂情願地將她當成了青兒。
可她是嗎?
他是不是真的如莊青翟所言……入了魔障?
可他是陸淵,皇上的性命,天下蒼生,都在他手裡。
他必須要清醒。
陸淵閉眼轉過頭,不再看她。
再次睜眼時,眼神已經收斂得冷沉而清明。
第二天,陸淵便果然帶青兒去了太學。
依然是一身跟他同款的黑衣裝扮,妥妥的徒弟模樣。
馬車直接駛入了太學院裡面,早有院長及相關的官員候在那裡,恭恭敬敬地將陸淵請去了休息室,彙報了一下相關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