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既然幫主特地派人回來,還帶着令牌來的,我們是不可能把印鑑給你的!”蕭北辰也說。
楚懷露出個很無奈的笑容來,沒說話。
他已經派人去他們家裡及堂口找。
不多時,幾個心腹相繼來報,說是在三位大堂主的家裡、堂口裡,都沒找到印鑑所在。
楚懷臉上的表情漸漸淡了下來,有些感傷地說:“三位大堂主,算我求你們,把印鑑交給我吧!”
胡車搖頭:“不爲了別的,就爲了青幫這好幾千的兄弟——再加上他們的家眷,足有幾萬人,我們也絕不會同意的!”
楚懷緩緩地走到胡車跟前,蹲下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二叔,你剛有了兒子,怎麼着,也得爲他着想,是不是?”
胡車面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交出印鑑,我一定放了他。”
“畜、生!”胡車目呲欲裂。
楚懷又站起來,走到蕭北辰面前,說:“五叔,你一家老小十餘口,三個兒子都是聰明伶俐,如果沒了,你不心痛嗎?”
“楚懷!你……你簡直不是人!你怎麼下得了手啊!”蕭北辰氣的幾乎要吐血。
楚懷嘆了口氣,有些哀傷地說:“二叔,四叔,五叔,我楚懷無親無故,於我而言,你們就跟親人一般。我真的不忍心和你們走到這一步!”
地上諸人都怒視着他。
賴三轉動着眼珠子看了邱彌一眼,邱彌一直睜眼靜靜地看着楚懷,沒有表情,也沒有言語。
所以,他也安安靜靜的,不急也不慌。
“對我而言,拿刀對着你們,就跟在割我的心一般!但是,爲了大義,我只能如此了!”楚懷越說越痛心疾首。
“我呸!”有人回了一句。
是蕭北辰。
楚懷被他呸得有些難過,嘆了一口氣,叫道:“璇璣。”
“公子。”秦璇璣立刻應了,語氣有壓制不住的興奮。
她能不興奮嗎?
只等這些大堂主一死,青幫就是她的天下了!
“把人都帶過來。”楚懷說。
“是。”秦璇璣拍了兩巴掌,便有人帶着胡車和蕭北辰的家眷共六人,相繼走了進來。
這六人,包括胡車剛出生的兒子和抱着他的奶孃。
還有蕭北辰的夫人和他的三個兒子,大的十八歲,小的,才四歲。
他們俱都還是剛剛在宴席上的打扮,應該是楚懷從路上將他們截來的。
一看到幾位大堂主都躺在地上,家眷們都哭喊起來。
然而,十幾把明晃晃的鋼刀架在他們脖子上。
“從現在開始,我每問一遍,就會死一個人!”秦璇璣渾身都是戾氣。“從誰開始呢?就按交椅來吧!咱們青幫第二把交椅,胡車,我問你,你的印鑑在哪裡?”
胡車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胡大堂主,你兒子可剛出生三天呀!”秦璇璣一腳踩在一條長凳上,手裡提着一柄匕首,上下比劃着,一臉惋惜:“那孩子,長得跟你可真像!”
胡車如同要吃人一般看着她。
“好吧!你不肯說,那就別怪我心狠了!”秦璇璣說着,轉身就要將手裡的匕首當飛刀扔過去。
“等等!”卻是玄木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