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夫人神色凝重,點點頭。
陸淵笑笑,說:“娘,剛剛我去見了爹,我再去他那裡一趟。”
墨夫人點頭:“去吧。”
離開墨夫人處,陸淵又去找到丞相。
“爹,信可傳進去了?”陸淵問。
陸鬆點點頭:“攝政王殿下交代的事情,我怎麼敢怠慢呢?”
“爹!您就別打趣我了!”陸淵有些尷尬地說。
“你看看,你成日裡跟我說,我這條內線要不得!這不派上用場了?”
陸淵沉默了一陣,說:“那爹就保留着吧,反正……我說什麼,您也不會聽。”
陸鬆:“那就多謝攝政王殿下允准了!”
看陸淵表情有些難受,陸鬆又擺擺手說“哦,對了對了,不應該謝你。我應該謝謝青丫頭,要不是她又闖禍了,你還得見我一次嘮叨一次!呵呵呵!”
……
長樂宮。
太皇太后的貼身女官班昭走進去,見太皇太后正拿了一根細細的金鉤,在逗弄籠子裡的鸚鵡。
她靜靜地走到太皇太后身後,說:“太皇太后,有一件事,奴婢覺得,該稟告給您老人家。”
“什麼事啊?”太皇太后轉身問。
“是汝陽長公主,今天去了楚國侯府……”她跟太皇太后說了汝陽長公主的事。
太皇太后聽了,將那金鉤恨恨地扔下,怒道:“這個孽障,成天出去丟人現眼!我皇家的顏面都被她丟光了。”
班昭低頭不語。
“你去查一查,看看今天還有誰去了楚國候府,找幾個不相干的進宮來,孤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太皇太后語氣中,怒火很盛。
這種事,的確是太丟皇家的臉面了。
“是!”班昭出去了。
大約一個多時辰後,有三位夫人來到了太皇太后處。
太皇太后命班昭將她們隔離接待着,然後一個一個見面,問了事情的經過。
這三位夫人,跟晉陽王府和太后,都沒有太大的利益關係,所以,她們都是一一照實說來。
三人是同時從家裡被傳召的,來了長樂宮以後又被隔離着,並沒有機會串供。
然而三個人說的基本上一模一樣。
都說汝陽長公主在青美人一來就給了她下馬威,要她下跪。
青美人便給她跪了,磕頭求饒。
然後,公主走動的時候,裙子突然掉了下來。
……
把人都送走以後,班昭走進去,就看到太皇太后用手撐着頭,一副頭疼的樣子。
“太皇太后,您可是頭又疼了?”班昭一臉心疼之色。“讓奴婢幫您按按吧!”
太皇太后點點頭,直起身來,靠在椅子背上。
班昭便不輕不重地給她按着。
“班昭,依你看,是不是陸淵那個美人乾的?”太皇太后問。
“這個……奴婢不知。”班昭說。“不過……”
“不過什麼?”
班昭回答:“這件事,還真是處處透着蹊蹺,楚國侯不過是二十三歲生辰,卻廣邀賓客,大肆賀壽。汝陽長公主乃是堂堂公主,卻親自去給楚國侯送賀禮,而且,賀禮單子上的東西……都很貴重。”
太皇太后越聽,臉色就越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