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深呼吸,說:“臣已經娶了驕陽,不可能再娶縣主您。”
“公主出嫁,可以帶庶出或是本家的姐妹爲媵妾。我願意爲媵,給你做妾。可好?”汝陽一臉深情地問。“我保證一生一世對你好,絕不會多看別的男子一眼!”
居然提出要給他做妾!
汝陽這絕對是真情。
清河看向華青,只見她瞪着眼,張着嘴,一臉驚訝之色,看起來可愛又好笑。
她抿嘴笑了一下,從藤縫裡繼續看。
“汝陽縣主,給他國和親的公主,的確可以帶着庶出的姐妹爲媵。但臣並非一國皇帝,驕陽長公主能下嫁給臣,臣已經極爲感激天恩。哪裡還能再讓汝陽縣主您爲妾?”陸淵說。
“現在,所有的奏摺都是你批,所有的國事都是你說了算,跟一國的皇帝有什麼區別?”汝陽反問。
“縣主請慎言。”陸淵的聲音透着逼人的冷意。
“陸淵,你就這麼看不上我嗎?我比驕陽差哪裡了?”
陸淵沉默了一下,只說“臣告退”,便轉身就走了。
汝陽不甘心,看着他軒昂尊貴,令她魂牽夢縈的背影,快步撲上去,就想從背後抱住陸淵。
然而,陸淵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明明就在眼前,她卻撲了個空。
轉眼之間,他就消失在御花園中。
“陸淵!陸淵!”汝陽哭着喊道。“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
“漬漬漬!”一個汝陽恨得牙癢癢的聲音響起。“汝陽皇姐,你追着我家夫君說愛他,是不是不太好呀?”
汝陽轉頭看去,是華青跟清河從水榭長廊裡走了出來。
“是你們兩個賤人!”汝陽咬牙切齒地說。
“賤人?”華青好笑地笑了。“啥叫賤人?清河,賤人是什麼意思?”
“賤人就是,一個男人不喜歡一個女人,可這個女人卻追着哭着喊着要嫁給他!賤人就是,堂堂皇帝之女,居然主動去給臣子做妾。賤人就是,明明自己犯賤,還罵別人是賤人!”清河用非常隆重的手勢指着汝陽。
“你閉嘴!”又羞又氣的汝陽衝着清河就一巴掌甩了過去。
然而,清河可是上氣境高手。
她也沒用內勁,只輕輕一腳踹在汝陽肚子上,就將她踹得蹬蹬後退了十來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敢踹我!你不過是個諸侯王的女兒,你敢踹本公主?”汝陽氣壞了。
“呵呵呵!”清河笑道。“我就踹你了,怎麼着?”
“你——”
“皇姐!”這時,建陽卻從後面的一條岔路上跑了過來。
她將汝陽扶了起來,一臉關切地問:“皇姐,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邊來了,連個人也不帶?這是怎麼了?怎麼坐在地上呢?”
“建陽!你剛剛都看到了吧?她們兩個欺負我,清河一腳踹着我肚子上,將我踹倒了!”
“看到了,我看到了!”建陽一臉氣憤地說。“清河姐姐,你怎麼敢踹汝陽皇姐呢?汝陽皇姐可是我們的長姐啊!”
清河:“呵!呵!”
“走!去長樂宮!”汝陽用吃人的眼神看着她們。“我要讓皇祖母好好看看這個腳印!”
她肚子上,的確有個腳印,是清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