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玉璣沉下臉,冷笑了一聲。
“皇甫雪,裕王殿下帶你入府,你以爲就可以爲所欲爲了。竟然在裕王府到處亂走,你是想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見不得人的事?
皇甫雪忍不住大笑出聲。
“葛側妃,這話也虧你能說出口!這些美女是怎麼回事,你應該心知肚明吧。”
葛玉璣有些變了臉色,揮揮手,讓一票侍女侍從都銜散開。
“光天化日你做這麼歹毒的事,不怕我去告訴你親愛的裕王殿下嗎?”
皇甫雪繼續補刀。
葛玉璣咬緊了牙關,長長的指甲都掐進了手心裡。但是臉上還是強行擠出一絲微笑。
“皇甫雪,論時間和資歷,你都是在本王妃之後。同爲裕王爺的女人,按照裕王府的規矩,你見了我,那是要行個大禮喚我一聲姐姐的。而且本王妃是裕王側妃,太后娘娘賜給裕王這麼多女人,你以爲沒裕王的寵愛欣賞,我能輕易坐上側妃的位置嗎?”
意思就是,你這個新來的就算到裕王那裡說我壞話,也完全不會對我構成威脅。
皇甫雪挑了下眉,真不知道該對這朵白蓮花說什麼好。裕王現在還沒立正妃,她這個側妃儼然就以王府女主人的身份在得意着。但是她是不是忽略了一點。
“裕王總是要立正妃的,正妃一來,你P都不是,真不知道當人家小老婆有什麼好的。還有,葛側妃。”
皇甫雪輕扯脣角,笑得極痞氣。
“老子過幾天就會回去的,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裕王的女人。和你這種人爭寵?老子沒興趣!”
“但是。”
皇甫雪走到她的面前,壓低了聲音。
“葛側妃,你以前陷害我的帳,我遲早是要和你算清楚的。”
葛玉璣身子忍不住向後縮了縮,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杏眼裡泛出一絲怨毒之色,恨不得目光化爲利刀,將眼前的女人千刀萬剮。
連聲音也變得尖銳了起來。
“皇甫雪,當初裕王被你這妖精似的畫像迷住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禍害。真不知道你在得意什麼,你現在不過是一介侯門棄女,你可知道,當初是誰將你和那隻噁心的怪物放一起的?”
“是你父親,你親生父親大康國的寧國侯皇甫峰。皇甫雪,你就是個人人嫌棄的禍水妖孽,生下來克母,連你爹也找到機會就想毀了你。皇甫雪,你說你這麼失敗的人,怎麼還活在世上不去死啊!”
葛玉璣的聲音就像盤旋在皇甫雪耳邊的魔音,字字有如最毒的刺,刺下去又準又狠,毫不留情。
白蓮花真的很毒。皇甫雪纖手握成了拳,越握越緊。她現在終於明白了,只不過是當初裕王看到過她的畫像,流露出了喜歡的意思。葛玉璣就妒忌得要將她除掉。
那次她被皇甫霜騙至郊外,正好被葛玉璣抓住了機會,白蓮花嫌葛氏的迷藥勁道不夠,另外再暗暗地加了自己秘製的薰香。
更毒的還不在這裡。而是白蓮花在此時此刻揭曉的真相。
現在謎底完全揭開了,隱藏在葛氏之後再推她一把進地獄的,一個是裕王側妃,另一個居然是她親生父親皇甫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