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什麼小白臉。我家墨郎啊,絕代風華,俊美無雙。小白臉這種稱號,也就只有季公子才能勝任了。”
皇甫雪笑嘻嘻地望了一眼冷玄墨。
季白瑜又差點氣到吐血,然而看了一眼皇甫雪身旁的“面首”,居然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上來。
儘管不想承認,但是對方那身材,那臉龐輪廓,那眼神,還有那強大的氣場。他要睜眼說瞎話譏諷幾句,聽在別人耳裡那絕對就是赤果果的妒忌之言了。
所以季白瑜只能強行忍住,將一口窩囊氣吞回了肚裡。
“好,本公子可以不抓你這個面首。”
季白瑜慘白着臉,陰沉沉地道。
“但是不管怎麼樣,你們是整個事件肇事的起因,你們得將惹下的麻煩給解決了。”
“鄰村現在有十幾戶人家中了邪,重病不起,上吐下瀉。本來這個巫師可以爲他們除妖辟邪,現在巫師都變廢人了,這麼多人隨時可能喪命。皇甫雪,現在本公子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只要你們能將那些村民的邪給驅了,本公子就不治你們的罪。放你們自由,如何?”
皇甫雪幾乎要笑出聲來。
不愧是虛僞透頂的頂尖裝逼貨,也不愧是丞相柳山的兒子,官場上的那套陰的玩得那叫一個順溜。
就那麼幾句話,即給自己找了臺階下,又掙到一個愛護村民的名聲,聽上去還特別講理。
然而話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其實是給她設了個陷井,逼着她往裡鑽。
“季公子。”她聲音清晰,果斷爽脆。
“首先我要更正你,並不存在什麼給我們將功贖罪的機會。因爲,我們並沒有罪。一丁點都沒有!”
“其次,巫師人是郡主傷的,按道理,季公子應該去找琅國的雪寧郡主,讓她去替村民們除妖辟邪。但是呢,嗯。”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脣角露出一絲微笑。
“但是本小姐是個善良的人,不想看時間這樣磨下去,讓十幾個村民們遭罪,本小姐願意去一趟,試一試。如果能救人,當然是最好了。”
皇甫雪說完,才放開了季白瑜的手。爽脆利落地打了個響指。
“季公子,走吧,麻煩你帶路了。”
一番話所有的官差全聽在了耳裡,每一個人都覺得這姑娘講得實在是有理有據,無可反駁啊。甚至有的官差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以示讚許。
季白瑜氣得麪皮又抖了一回,目光狠狠地瞥向幾個官差。後者忙神情一僵,不敢再有任何反應了。
皇甫雪昂首挺胸,直接越過季白瑜,向門外走去。
現在主動權全讓皇甫霜給佔了,季白瑜只能陰着臉,重新裝出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一揮手中摺扇,想跟上皇甫雪的步伐。
結果還沒走幾步呢,身後就飄來一陣陰風。
冷玄墨如同一個鬼魅般,飄過季白瑜,然後飄到皇甫雪的身邊,輕輕摟住她的腰,淡然輕聲。
“小雪,做得不錯。”
皇甫雪身體稍微僵了一下。
和冷玄墨打交道至今,她得到的要麼是冷言諷刺,要麼是強迫凌辱的言語,要麼是雙方演戲時的肉麻話。
這樣真心讚賞的話還真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