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雪掀開被子,準備好好地質問身畔的男人。
但是被子掀開後,她嚥了口唾沫,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宗主大人墨綠色的眼眸灼灼地盯着她,神情慵懶而帶着迷~人的微笑。
“怎麼,小雪你終於飽了?”
她被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爲她這才發現,妖孽身上的抓痕和青青紫紫的痕跡只比她身上的多而不少。
雖然腦子依舊昏昏沉沉的。但有一些片斷還是像回放鏡頭一樣浮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她清清楚楚地記得,昨天兩人做了那麼多次,絕大多數時間全是自己主動的!
“呃——”皇甫雪飛速地將被子蓋回去,然後迅速地披上自己的外衫。
正要迅速從牀上爬起來時,宗主大人伸出手,一把將她拉了過去。
“餵飽了就跑?”聲音帶些慵懶又有些戲謔。
皇甫雪:……
她轉過身,立即發現自己以非常曖~昧的姿勢抵着冷玄墨的胸膛。
宗主大人瞄了一眼她全身的青紫,猛地眯起眼睛,按在她肩上,將她重新推倒在青紗帳裡。
皇甫雪心裡一驚,她想伸出手回抱他,但是。
但是她的眼前又陸續出現了那一道一道的人影。
那些人影在不停地閃爍着,滿室瀰漫着濃重的怨氣。
她立即閉上眼睛,用力將冷玄墨推了出去。
“對不起,我有點累。”
三年了,她以爲隨着時間的逝去在夢魅時中的怨念也會消失。
但是事實卻證明,一點進展都沒有。
每次只要妖孽想和她有任何親近的行爲,她心裡就會極端地不舒服。
靈茜和小月他們的身影就會在幻覺裡出現。
爲免和妖孽發生不愉快,每次她只能以累了爲藉口。
宗主大人垂下眼瞼,伸出的手慢慢攥緊。
眼眸再睜起的時候,目光深幽而冷靜,聲音帶了一絲的冷冽。
“你想哪去了。你看你昨天歡騰了一晚上,身上青青紫紫,就這樣出去見人?”
妖孽這明顯是心裡有火氣,但卻只能隱忍不發的節奏啊。
皇甫雪嘆了口氣,將被子扯過來,把自己裹得密不透封就像一隻糉子一樣。
“這樣總成了吧。”
妖孽的眼眸裡目光依舊冷清幽深,並不和她說話。
皇甫雪心裡有點一慟,張了張脣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能轉移話題。
就這樣拖着被子光着腳走了出去,自言自語。
“這兩個小兔崽子,回來後我非得收拾他們不可。”
遠遠地,傳來宗主大人冷清的聲音。
“兩個孩子也是好心。”
連他們的孩子都看出來了,她難道就準備一輩子當駝鳥,一直和他維持着這種“相敬如冰”的關係嗎?
皇甫雪的手猛地抓住被子,這下了腳步。
“小雪。”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點過火,宗主大人放柔了聲音。
“已經三年了,我們再舉行一次婚禮好不好?你看我們孩子都這麼大了,總不能讓他們頂着私生子的名頭吧。影響多不好?”
皇甫雪:……
宗主大人你這個藉口實在是弱爆了。雲森大陸上誰還敢對你的私生活說三道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