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陣黑火從頭燒到尾,最後將一整棵樹都給燒光了。
當四周圍的樹木全部被黑火給點燃的時候,舞七才知道周圍到底是有多少樹木在對自己發出攻擊。
方圓五百丈內的樹木都成了妖一般,無數的藤蔓在被黑火點燃之後,依舊不怕死地朝着舞七衝過來。
繞是舞七有黑暗之火在身,也擋不住那些藤蔓毫無間斷地攻擊。
簡直就是勇猛精進,就算本體樹木也燒燬了,地下也能突然冒出一些藤蔓來。
舞七的眼神泛寒,如同淬毒一般。
白色的衣裙在半空中旋轉着,閃躲着,同時攻擊着。
舞方景那邊的藤蔓比較少,大部分都聚集在舞七那邊。
所以,舞方景很容易就將那些原本攻擊他的青藤給攪碎。
當他看向舞七的時候,發現其周邊的藤蔓一輪又一輪地朝着舞七發出攻擊。
原本正被黑暗之火點燃的藤蔓中,忽然又冒出三根不同的藤蔓,細如針。
舞方景看着心頭一緊,小七絕對不能夠這該死的藤蔓給傷了。
他想也不想地便衝向舞七,將那些藤蔓給阻隔住。
當舞七感覺到身前有一具小小的身體時,舞方景的身體正被三根細長的藤蔓給貫穿。
他的身體如弧形一樣,停在半空中。
舞七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紅了。
怎麼會這樣?
她一劍下去,將那些藤蔓給切斷,抱起舞方景的身體便往周圍逃跑。
可是,這些藤蔓如同跗骨之蛆一般,不管舞七往哪個方向逃跑,其身後乃至周圍均是被層層包圍。
舞七咬緊牙關,一雙眼睛裡直冒火。
爹爹的情況容不得拖延,這些藤蔓……這遊牧森林,舞七現在就想將其全部給燒光、燒禿了!
這些藤蔓對舞七的糾纏,已經到了就算化成灰燼,也依舊對舞七執着不已。
她的目光打量了一下週圍,現在無法逃脫,而爹爹的傷情更加刻不容緩。
眼見四周無人,便閃進了生機仙府。
外面的藤蔓們頓時如同屋頭的蒼蠅一般,它們伸着尖尖的頭在舞七消失的周圍探尋。
就算舞七消失了,它們也沒有就此離開,一直在舞七消失的地方朝着四周徘徊着。
生機仙府內。
舞七站在府門前,看着外面的一切。
她抱着舞方景往裡面走着,舞方景的血液透過藤蔓“滴答滴答”地往地上直流。
舞七將其放在玄月玉牀上,看着他泛青的臉色,心中一滯,連忙給其服下護脈丹。
舞七爲其診脈之後,發現其中一根藤蔓他的心房邊上穿過,現在毒素已經將其心臟包裹,已經中毒極深,無力迴天了……
舞七看着牀上一動不動的舞方景,不禁握緊了拳頭。
爲什麼?
明明他們才相遇幾個月,現在,爹爹又要拋棄自己嗎?
舞七強忍着眼淚,現在人還沒有死,絕對、不能讓他死!
舞七將解開其上衣,將一根根藤蔓全部清除,免得毒素入得更多。
當她在爲舞方景診脈的時候,發現他僅僅吊着一口氣。
照這樣下去,不出半日便會沒了性命。
舞七看着舞方景很久才起伏一次的胸膛,心中不禁產生一種無力感。
她轉身軸向六戌書架,她在上面翻找着。
眼睛掃過一個個琉璃瓶,不禁眼睛就花了。
她現在很害怕,不知道應該拿哪一種丹藥去救爹爹了。
越是最親的人,心中越害怕。
這是一種未知的毒素,她現在無能爲力。
短時間內,很難研究出這是何種毒素,隨後還要再研究出解藥,這無疑是一個又一個重擊落在舞七的頭上,令舞七頭疼不已。
她的手指撥動着那些瓶瓶罐罐,隨後找到了一瓶續命丹。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抓着琉璃瓶就轉身跑到舞方景的跟前。
慌慌張張地將續命丹喂入他的口中,一枚下去,舞方景的臉色依舊不怎麼好。
在爲其再次診脈之後,舞七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
已經爭取到一天的時間了……
她低頭看着地上的那些藤蔓,隨即開始將其分解,用着一種又一種甚至多種仙藥在其中泡着。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舞七滿頭大汗,地上堆滿了各種研究用的盆和器皿。
卻依舊找不到可以化解毒素的方法。
還有八個時辰……
舞七頭一次感到研製解毒丹這麼困難。
她嘗試了所有解毒類的仙草,都沒有能過緩解那藤蔓上毒素的。
最後,舞七從生機仙府內出去,她想要去那些樹上瞧一瞧有沒有可以解毒的東西。
身懷劇毒的東西旁邊,總會出現一些解毒用的東西。
當她走到生機仙府洞府前的時候,就發現出口外,已經裡裡外外地被包圍住了。
它們將出口纏繞進一個巨大的綠球中,一圈圈的藤蔓在纏繞着。
就算舞七本人不在這裡,它們也繼續着。
舞七不知道這些藤蔓到底是有病,還是它們根據什麼得出自己就一定會從這個地方出現?
不管它們是因爲什麼,或者是爲了什麼,現在舞七都要切開、燒燬它們這團綠球!
如果找不到解藥,她絕對要將整個遊牧森林給燒了。
想着,舞七便一步踏出,她手握紅纓,每每揮出一刀。
那刀刃上的仙氣,如同一把長劍一般,將周圍包裹住,想要將舞七給捏死的綠球,給切開了幾個裂縫。
舞七的眼神帶着一股深徹的寒意,那眼眸儘管收斂,但於絲絲處,依舊泛出乍現的寒光,似極地寒冰,能將周圍的一切都凍結。
她越是猛烈的燃燒和斬斷着,地下的藤蔓越是更快地出現。
它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舞七。
舞七的嘴角扯出一個瘋狂的弧度,雙眸魔怔般盡是撕裂一切般的火焰,眼球浸滿了血色的猩紅。
“來啊!”舞七怒吼道,這一刻她宛如瘋掉了一般。
還有七個多時辰,不管是什麼東西,她都要將它挖出去。
如果救不了爹爹,她就要整個遊牧森林來爲他陪葬!
舞七頓時掐動落溪雷和莊煙舞的手決,天空中頓時落下藍紅相間的雨水。
所落之處全部被炸燬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