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她消耗了兩千多隻死魂,不過就算如此,她也還有五萬一千隻死魂。
當飛船飛到磐涿莊附近的時候,二人便小心翼翼地往山莊靠近。
但是,因爲舞方景的修爲時靈時不靈的,所以,舞七讓他留在飛船內,等待他們回來。
不得不說,這磐涿莊佈置得非常嚴密。
別看這裡一個暗衛也沒有,但是,這裡卻有着成千上萬個陣紋。
全部都是監控陣與迷蹤陣,還有絞殺陣。
舞七在走進第一道陣紋的時候,就知道皇甫景榆現在怕是已經知道了。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過來。
舞七帶着皇甫睿走過一道道陣紋,不過,就算舞七精通陣紋,就這麼多的陣紋,她也花了半個時辰。
終於,二人總算到達磐涿莊了。
出乎意料的是,裡面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連人的氣息也沒有,舞七陷入了沉思。
如果孃親真的在這裡的話,怎麼說,皇甫景榆也會安排人在這裡照顧孃親纔是。
難道這磐涿莊還有地下室不成?
隨後,舞七便開始瘋狂地尋找着磐涿莊內的暗道和地下室。
直到皇甫景榆過來了,舞七才停下。
時隔兩年,再見他,並未從他的臉上,看到歲月的痕跡。
他的臉上依舊帶着那破碎的惡魔面具,不過因爲曾經三次碎裂。
如今,那張面具已經只夠遮擋他的一雙眼睛了。
透過其他地方依舊能夠看到他精緻的五官,近乎犀利。
眼底似深淵般深邃幽暗,白皙細長的手指,修長如竹骨般的身形。
只是靜立在那裡,就透露出冷漠與威嚴。
除此之外,舞七透過那深邃幽暗的眼睛看到思戀和悲傷。
舞七不知道自己爲何會見到他的眼睛裡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
只是問道:“我孃親呢?”
再見皇甫景榆,舞七也看清了他的實力,是大乘初期。
看來,他爲七等國刷新了一個記錄。
在七等國內,居然晉級了一個大乘初期,真是難得。
皇甫景榆聽到舞七的問題,眼中的悲涼更甚了。
突然之間,舞七的心就提了起來。
她害怕了,她害怕孃親已經被他給殺了!
“我娘呢!”這次舞七朝着他怒吼道。
一雙星眸剎那之間,便染上了血紅。
她離開兩年的時間,努力成長,只爲再次回來,能夠將他打敗。
而現在卻沒有見到自己想要見到的那個人,她心裡有些慌亂。
“七兒,你先冷靜一下。”說着,皇甫景榆便尋了一張椅子坐下。
相比較舞七的狂躁,皇甫景榆倒顯得比較蕭瑟。
明明才八月,他似乎已經到了深秋一般。
舞七儘量控制住自己的神情,而皇甫睿更是在保持着自己要將皇甫景榆殺掉的衝動,隨即坐下。
皇甫景榆看着他們二人先後的動作,隨後道:“你娘她被人帶走了。”
說到這裡,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可奈何,與自責。
舞七瞧着他的神情,看似不像是說謊,但又無法證明,他所說的這些便是真的。
“你要我如何信你?”舞七問道。
他只說道:“憑珍兒她是青龍國皇甫家的女子。”
說着,他的目光落在舞七的左手無名指上,一般人戴上它之後,依舊是白金指環。
但是,若是皇甫家的女子戴上之後,那青龍便會如同活了一般,白金指環也跟着變成黑色。
這就是皇甫家女子與普通女子不同的地方。
舞七愣怔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青龍戒指,孃親手上也有。
“爲什麼是孃親?
皇甫家的女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舞七問道。
比起舞七的煩惱和焦灼,皇甫景榆整個人顯得安靜無比。
彷彿一棵失去了水源的老樹根一樣。
“治癒的作用,皇甫家女子繼承了青龍木屬性治癒的效果。
對於某些人而言,那是一味至關重要的藥引子。”越說,皇甫景榆越顯得有氣無力。
對於這一幕,不僅舞七,就連皇甫睿也從未見過。
“他們是誰?”這一刻,舞七相信了。
對方絕對是強悍到連皇甫景榆也無法反抗的人,一個令大乘初期感到無力的人。
在聽到舞七的問題時,皇甫景榆劍眉一緊。
“星河帝的丹王。”他說的輕飄飄,卻有帶着濃重的恨意。
“星河帝……的丹王?”舞七重複着這幾句話。
舞七的眼神看向皇甫睿,而他的眼中一片迷茫。
最後還是皇甫景榆解釋道:“那是天河處的星河帝,他的丹王將珍兒作爲藥引帶走了。”
一回想一個月前,自己面對那三人時,自己的無力反抗,最終眼睜睜地看着珍兒被他們帶走,他感覺自己的一切都沒有了。
這也是爲何,現在他們會看到如此頹廢的皇甫景榆。
皇甫嘉珍不見了,他便像是被抽走了生機一樣。
“天河?”舞七驚詫不已。
天河還在九等國之上,那星河帝怕是統治天河之人。
她與皇甫景榆修爲一樣,他無力反抗的人,自己難道就可以?
她儘量使自己冷靜,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一個月前。”說着,皇甫景榆的周身便散發出濃郁的寒氣,宛如深冬。
舞七握緊了拳頭,還是來晚了。
“那星河帝到底得了什麼病?
需要皇甫家女子做藥引?到底是哪樣的藥引?
現在孃親還活着嗎?”舞七問道。
自己好不容易纔晉級到大乘初期,以爲有能力與皇甫景榆一較高下。
而現在孃親已經被帶到天河了,還作爲星河帝的藥引,這……到底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皇甫景榆只是說道:“是血,皇甫家女子的血,對於一些人而言可以入藥。
都怪我害了珍兒,若不是待在我身邊,她也就不會被星河帝發現了……”
說了幾句話,舞七便感覺皇甫景榆頓時蒼老了許多。
舞七看着自己的手腕,心道:“是血嗎?
那麼,自己的血也是可以的。”
不行,她要趕快去天河,將孃親換回來才行。
思索着,舞七已經要離開了。
“七兒,我想與你一起走。”就在這時,皇甫景榆忽然喊道。
舞七回頭,冷漠地說道:“你現在是青龍國的王上,不能棄百姓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