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便從舞七的懷抱裡掙扎着要下去。
兩條小短腿一落地,整個人身上的氣質都變了。
一個小小可愛,頓時變成了小冷漠。
他高傲地擡起頭問道:“我們去哪裡?”
夜柳的臉色有些尷尬地說道:“要不我們到院子裡面去玩蝴蝶如何?”
黃席甚是不屑地撇了一眼夜柳道:“那都是小孩子玩的東西,你居然要我玩那些?”
舞七與夜柳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說的好像你不是一個小孩子似的。
夜柳尷尬地問道:“那小公子你要玩什麼呢?”
黃席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盯着夜柳,道:“算了,你也想不出什麼好玩的東西來,帶我去書房吧!”
說罷,便率先朝前走去。
而夜柳緊跟其後,想要拉他的手,更加不可能。
舞七見這個小傢伙終於離開了自己,於是便將房門關上。
她剛從杜蝶島處尋來了仙草,還沒來得及煉製,便被這個小傢伙給截胡了。
這一天多的時間全部都陪着他。
舞七在書房內看了一個時辰的關於二級仙草的概述。
有了之前對一級仙草的經驗,這次,舞七隻要稍加努力,便能明白。
於是,她便挖出一株二級仙草,準備將其提純。
而另一邊的黃席在書房內待了半響,一直在看手裡的話本子。
夜柳坐在距離他一丈的椅子上,看他那麼乖,一炷香之後,便不再盯着他看了。
直到三個時辰之後,下人前來通知晚膳已經做好了,黃席如同泥鰍一般,“哧溜”地從椅子上跳下去。
“小公子,你慢點,別摔壞了!”夜柳看着他的動作,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明明他整個人還沒有椅子腿那麼高,可非不讓她抱着他坐上去。
然後,現在又突然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去,她怎麼能不擔心?
而小傢伙像是一點也不覺得疼似的,蹭蹭地往外面跑。
“啪啪啪!”
“姐姐,快出來,該用晚膳了!”小爪子一邊在舞七房門上敲着,一邊喊道。
房間內的舞七剛剛開始提純,這纔到一半的時候,這傢伙便前來敲她的房門,舞七有些無奈地起身。
這株二級仙草算是浪費了。
黃席在門前等了三息,也不見舞七有迴應,一着急便喊道:“媳婦,你快出來陪我用膳!”
他這一聲喊,可把夜柳給嚇壞了?
首領不是有睿公子嗎?這個小傢伙真是童言無忌。
夜柳無奈地搖搖頭。
這時,房門大開了,舞七從裡面走出來,她一把將黃席抱在懷裡。
問道:“怎麼,餓了?”
小傢伙搖搖頭道:“我還能挺住。”
在舞七疑惑的目光中,黃席繼續說道:“我怕你太久不見我,會想我,媳婦!”
說罷,便在舞七的臉頰上偷香。
“吧唧”一聲,親得黃席甚是滿足,然後又滿臉愛戀地看着舞七。
他的這個眼神,差點把舞七給嚇得將人給丟下去。
若不是黃席眼明手快,緊緊地揪住舞七的衣領,他怕是要摔下去了。
但是,他剛剛的那個眼神,舞七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如此充滿愛意的眼神,十分熟悉。
看着他肉嘟嘟的小臉,一個想法忽然在舞七的心底萌生。
她扯扯脣角道:“黃席,不好意思,是姐姐沒有將你抱好。
走,姐姐帶你去用膳。”
黃席臉上又出現了歡喜的笑容,絲毫沒有察覺到剛纔舞七的異樣。
飯後,舞七讓人打了一桶熱水過來。
這是縮小版的浴桶,剛好夠黃席用。
黃席看到這個浴桶,臉立即黑了,問道:“姐姐,這府上沒有溫泉嗎?”
舞七想了一下,是有的,但是,舞七爲了避免和黃席一起洗澡,才這麼做的。
她假裝思索的模樣說道:“小黃席,乖乖聽話,來過來,姐姐給你洗澡。”
“可是,我更想和姐姐一起洗。”小傢伙睜着黑珍珠一樣的眼睛,撲閃撲閃地盯着舞七說道。
舞七看着他這副模樣,感覺整個心都快融化了。
心想,自己以後要是也生一個這樣的小傢伙,那就好了。
不過,思緒回到正題,舞七義正言辭地說道:“你是男孩兒,不能與女子一同洗澡明白嗎?”
黃席眨巴着眼睛,問道:“那爲何,姐姐昨日與我一同洗澡?”
舞七嘴角抽搐,那是因爲她把他當做小孩子的。
可是,這孩子雖然年紀小,但是,那目光一看就是個色狼,她怎麼可能還與他一同洗澡?
“昨天是姐姐錯了,所以,今天姐姐要改邪歸正。
所以,才單獨給你洗澡,又怎麼能繼續犯昨天的錯誤呢?”
舞七邊說,便給他脫衣服。
而黃席垂着腦袋,只見他眼神暗了暗,心想這個女人還真是不好騙。
待舞七給他渾身擦洗過一遍之後,黃席又滿臉潮紅,身體軟綿綿的,最後都是舞七將她抱上牀去的。
待下人重新換了一桶水過來之後,舞七便站在屏風後面梳洗。
而牀上的黃席還在盤算着自己的如意算盤。
他將自己脫得乾乾淨淨,隨後鑽入被子裡,等着舞七上牀。
就像是一個等待寵幸的嬪妃似的。
待舞七上來的時候,小傢伙立即摟住了舞七的胳膊,整個人都貼了上來。
雖然舞七摸到了他裸露的肌膚,但因爲是稚兒的,所以,舞七並沒有放在心上。
一夜好眠,除了某人如八爪魚一般纏着自己的胳膊,其他還是很舒服的。
待第二日,舞七起牀的時候,她側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黃席,感覺他今日好像又長開了一些。
若說剛來時,他不過幾個月,而昨天他就像一歲多的孩子。
今日,倒是想一個兩歲大的孩子了。
待舞七爲他穿衣服的時候,便發現昨日衣裳今日穿着卻顯小了。
舞七看着他問道:“你的身體怎麼長得這麼快?”
黃席立馬尷尬地說道:“畢竟我是小孩子啊!”
舞七看着那張略有些熟悉的臉龐,問道:“你真的與皇甫睿沒有一點親戚關係?你爹孃是誰?”
黃席沒想到舞七居然如此敏銳,心想着得趕快離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