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懸念的,凝萱被直接投進了監獄。
身份不明,有待查證。
從未受到過這種待遇的凝萱早已哭成了淚人,沮喪的小臉蛋上淚痕交錯,精緻的鼻頭紅通通的,她還在時不時的吸一吸,瘦弱的肩膀抖動得跟篩子似的。
她孤立無援的蜷縮在暗無天日的小房間角落裡面,雙臂緊緊的圈住膝蓋,咧着小嘴兒悽悽慘慘的唸叨着:“拔拔,糖糖,你們在哪裡?我很害怕,害怕…”
就這樣,凝萱不知疲倦的說着,然而回應她的只有四周那空洞的寂靜,此刻的她無助極了,臉蛋慢慢的埋進雙腿之間,小手環抱住自己,仿若只有這樣她內心的恐懼才能減少那麼一點點。
迷迷糊糊間,她抽泣着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監獄外面傳來女獄警的聲音。
“喂,喂,快點起來吃飯了。”說着,一盤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大雜燴被她不甚耐煩的從鐵欄杆外面丟了進來,些許飯粒撒在了地上。
然而女獄警一臉再自然不過的模樣,不屑的掃了一眼凝萱,轉而囂張跋扈的離開了。
待她離開之後,凝萱纔不緊不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由於蜷縮的時間過長,她剛一站起來,腳下一麻,小身子重重的摔下去,凝萱下意識的用手掌去撐地,沒曾想到力道過大,她那柔嫩的掌心與粗糙的地面來個了正面接觸,直接被戳破了皮,絲絲血痕清晰可見。
斷了線的淚珠子跟不要錢似的源源不斷的從眼眶裡面往下滴,淌過蒼白的小臉,尖細的下巴,再迅速的落入塵土之中。
自暴自棄的凝萱徑直一屁股坐在地上,抱頭大哭起來,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不感到那麼的孤寂。
“萱兒,萱兒…”熟悉的嗓音竄進耳中,凝萱的身體有了一瞬間的僵硬,然而她卻並沒有擡起頭來,因爲她害怕這只是自己的幻聽。
果不其然,聲音下一秒便消失不見了,她抽泣哽咽的聲音越響亮起來。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音,與此同時,獨屬於夜瑾灝的迷人嗓音再一次的響徹在凝萱的耳邊。
“萱兒,萱兒,別害怕,我來了。”
“騰”的一下子,凝萱迫不及待的擡眸望向門口的方向。
“拔拔…”凝萱泣不成聲的呢喃道。
夜瑾灝的心瞬間軟得跟棉花似的,眸中閃過複雜的緒,自責的、懊悔的、心疼的。
“夜少,你們慢慢聊。”一名男獄警滿臉獻媚的笑着說道。
聞言,夜瑾灝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見狀,男獄警識相的退了出去,順手將牢房門帶上。
夜瑾灝剛剛轉過身,便撞上了迎面撲過來的凝萱,莽莽撞撞的凝萱還不管不顧的跳到他的身上,像一隻無尾熊般死死的掛在他的身上。夜瑾灝禁不住悶哼一聲,不過他卻並沒有推開她,而是緊緊的抱住她,勒得傷口疼痛不堪直至麻木。
“拔拔,拔拔…我害怕,我以爲你不要我…嗚嗚嗚…這個地方好黑…我害怕。”緒激動的凝萱語無倫次的哭訴道,小手纏在夜瑾灝的脖子上越收越攏。
夜瑾灝咬牙強忍住胸口傳來的陣陣劇痛,大掌撫在凝萱的脊背上溫柔的拍着。
“萱兒,不要害怕,沒事了,拔拔來了,拔拔會帶你出去的。”夜瑾灝的嗓音帶着抑制不住的顫音,怎麼聽怎麼覺得怪異,就連一向遲鈍的凝萱都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拔拔,你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怪怪的?”凝萱微微與夜瑾灝拉開一段距離,眨巴着經過淚水洗滌過的明亮大眼。
不再給她思考的機會,夜瑾灝霸道的噙住近在咫尺的紅脣,不容反抗的汲取她甜美的津液。
許是驚嚇之後的餘韻還在,凝萱急切的想從夜瑾灝的身上獲得更多的溫暖,這一次的她異常的配合他的掠奪。
她主動的爲他輕啓紅脣,任由他的舌竄入她的口中興風作浪,肆無忌憚的裹食着她的丁香小舌。
漸漸的,凝萱不再滿意自己處於如此被動的地步,她反客爲主,香舌劃過他的脣角,悄悄的潛入他的嘴裡,輕輕的舔舐着他的上顎。夜瑾灝的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起來,圈住她腰身的大手不甘寂寞的摩挲起來。
“拔拔,別…癢…”凝萱重重的含住他的舌含糊不清的呢喃着,霧濛濛的大眼媚得都快滴出水來。
夜瑾灝的眸色濃得不像話,身體迅速的燥熱起來,呼出的炙熱氣息毫無保留的噴灑在凝萱的臉上。
“萱兒,萱兒…你再這樣看着我,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夜瑾灝摟抱住她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着,滾燙的溫度透過凝萱微薄的衣料傳遞到她的身上。
不知道怎麼了?凝萱的身體也跟着他一起燃燒起來,連帶着她白皙的臉頰悄悄的飄上兩朵紅雲。
儘管她臉上的妝花了,然而並不影響她那舉手投足之間怎麼都抹殺不掉的驚人的美與媚。
“拔拔,你在說什麼?怎麼我聽不懂?”凝萱順着他的舌尖大膽的進犯到他的舌根,調皮的吸吮起來,直吸得他頭皮麻。
夜瑾灝舒服得喟嘆出聲,他的大手慢慢的移上來,小心翼翼的捧住她的小臉,“萱兒,這是你自找的。”
和風細雨猛的一下子轉變爲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