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模糊之前的最後一刻,夜瑾灝似是隱隱約約看見了前方那抹嬌小倔強的身影,他努力的擡起手,薄脣微不可見的動了動,“萱兒,萱兒……”
他費力的睜大雙眼,試圖保持頭腦的清醒,然而終究抵不過重傷後的混沌襲來。
救護車拉響紅色警報穿梭於城市的某個角落。
很快,失血過多的夜瑾灝仿若沒有聲息般躺在擔架上被四名早就等候着的專家醫生擡着往手術室的方向跑去。
冷寒羽滿臉擔憂的緊隨其後,腳步稍顯沉重,放在身側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緊握成拳。
直到手術室的大門緩緩的在他的面前闔上,他那緊繃的弦都沒有鬆弛過,他一步一步走向旁邊的牆角頹喪的靠上去。
正在這時,醫院走廊的盡頭傳來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噠噠”聲,頃刻,一臉風塵僕僕的sugar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冷寒羽的跟前。
“寒羽,灝現在怎麼樣了?到底生了什麼事?”sugar緊張的抓住他的胳膊焦急的看向他。
聞言,冷寒羽低沉暗啞的嗓音無力的響起,“灝現在的況不太觀,他被人現的時候已經由於失血過多而處於深度昏迷的狀況,醫生初步診斷斷了三根肋骨,現在的他還在手術室裡進行搶救。”
“怎麼會這樣?灝怎麼可能會出車禍?”sugar手足無措的在原地轉來轉去。
此刻的冷寒羽也是心亂如麻,不過他知道自己必須鎮定。
“sugar,你先冷靜,灝會沒事的,我們應該相信他。”冷寒羽伸出手強行制住猶如無頭蒼蠅亂竄的sugar,微微施力將她拉入懷中抱住。
他的大掌安撫性的拍着她的背,輕聲細語道:“sugar,你不要擔心,灝不會有事的,他不會離開我們的。”
sugar的身子不可抑制的微微顫抖,她害怕這種親人離她而去的無能爲力的感覺,那種滋味嘗過一次便傷至如今,她驚恐,她慌亂,她無助。
然而她的種種緒,冷寒羽都一清二楚,他除了緊緊的抱住她給她足夠多的溫暖,別無他法。
許是他的安撫起到了作用,sugar的心一點一點的平復,轉瞬她輕輕的推開了面前的男人。
看見她的臉色不如之前那麼的蒼白如紙,冷寒羽心中懸着的大石總算落下了一半,不過他的一顆心還是緊緊的牽掛着手術中的夜瑾灝。
突然,sugar似是想起了什麼,一驚一乍的開口,“萱妹紙呢?我怎麼沒有看見她?她還在家裡嗎?”
聞言,冷寒羽遲疑了幾秒鐘,最終還是實話相告,“凝萱離開了灝的別墅。”
“你說什麼?萱妹紙走了?”sugar滿眼震驚的迎上他的目光。“怎麼可能?她個傻妞,什麼都不懂?萬一碰上壞人了,怎麼辦?”
“sugar,我已經派人去找她了,二十四小時內就會有消息,你放心,我們會找到凝萱的,相信這也是灝想做的事。”
最終,sugar不再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靜靜的坐在手術室門口的座椅上,默默的等待着手術結果。
幾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上面的紅燈始終亮着。
周圍的低氣壓沉得讓人喘不過氣來,sugar的雙手緊握在一起,心中不斷的祈禱着。
好在,再過了二十多分鐘,手術中的紅燈滅了,隨後手術室的大門由裡向外打開了。
片刻,一名主刀醫生慢慢的從裡面走出來,冷寒羽兩人忙不迭的迎上去。
“醫生,病人現在怎麼樣了?”
“手術還成功嗎?”
醫生摘下臉上的口罩,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手術還算成功,不過病人並沒有渡過危險期,由於送來的時候失血過多,現在還處於昏迷的狀態,如果二十四小時沒有醒過來,很有可能成爲植物人。”
話音剛落,做完手術的夜瑾灝躺在病牀上被幾個醫生推了出來徑直往病房的方向推去。
見狀,冷寒羽和sugar快速的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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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桑不起,牙齒又疼,明天拔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