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狐疑地盯着那守夜老人的臉。
這張臉，可謂醜到了極點。
醜到，讓人看了就想吐。
真是難爲了柳依依和林溫心兩個，那晚，她倆那般熱情的摟着老人親來親去的，也真是不容易啊！
但是蕭綿綿此刻，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來，她認識這張醜臉啊！
可他卻說她是老熟人？還知道她叫小綿羊？
難道……
“你是……秦老漢？”蕭綿綿收起了墨蛟，不再戒備。
那守夜老人臉色一垮：“還以爲我這次喬裝打扮滴水不露呢！竟又被你猜到！”
他掌心放在那張醜臉上，抹啊抹，扯啊扯，撕啊撕……
很快，那些膿包和毒瘤竟然都被他一個個弄了下來，最後，一張薄薄的皮，也被揭了下來。
他順手在洗手池裡鞠了一捧水，擦乾淨臉。
這幅樣貌，很陌生，和蕭綿綿在青宮賭場看到的秦老漢並不怎麼像，但，和蕭綿綿第一次在帝歌拍賣場見到的阿拉伯商人，有幾分神似。
蕭綿綿輕笑：“不是我看出來的，是你剛纔自己叫我小綿羊露餡的。坦白說，你這次僞裝很成功——竟然豁出去把自己弄這麼醜，也是不容易了！”
“我當然不容易了我！要知道，爲了混進來，我可是找了好幾個候選對象，最後，還是覺得門口那個老人最不會露出破綻，畢竟誰也不願意靠近他看個仔細，是不是？”秦老漢得意地道。
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又鬱悶地道：“小綿羊，我還沒和你算賬呢！那天是你出的餿主意吧？讓那兩個噁心巴拉的女人來親我！都快噁心死老頭子我了！完蛋了！以後對女人都有心理陰影了！”真是從來沒見過那麼噁心的兩個女人！抱着他又啃又咬，像是沒見過男人一樣！
他那時候好擔心，自己的假面具被那兩個瘋女人給咬破了啊！
“那個老人的本尊呢？被你處理了？”蕭綿綿卻皺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關注了另外一個重點。
“我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退休養老去了！喂喂喂！小綿羊，什麼叫‘處理’？說得這麼難聽！你該不會懷疑我是殺人謀財，把人家怎麼樣了吧？原來在你心裡，我是這麼個形象？這麼沒人品？這麼缺德？”秦老漢鬱悶。
蕭綿綿搖搖頭：“本來是沒覺得你哪裡不對……但……你能給我解釋解釋，這兩個妹子是怎麼回事嗎？別說和你沒關係？”
雖然她也並不相信，是秦老漢凌~辱這兩個妹子的，但，他又爲何鬼鬼祟祟躲在洗手間？
話說，洗手間真是個恐怖的地方。
上次在青宮，她目睹了白衣女孩的悽慘死狀。
這次，又看到兩個妙齡少女被玩壞的樣子。
以後進洗手間，恐怕都有心理陰影了。
推開廁隔的門，都不敢一下子推開。
要是洗手間沒人，非得往天花板瞧瞧才放心不可。
都怪這行事古怪的秦老漢！
作爲異能者，他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啊？！
秦老漢一聽蕭綿綿提到了他剛纔抱着的兩名少女，登時無法辯駁了。
此刻，那兩名少女躺在瓷磚上，臉色灰敗，看起來岌岌可危。
他怎麼能說，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