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無憂也懊惱惑雪爲什麼不乖乖掉進去,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
顧若笙無賴道:“你嫁給我,我自然就不會再提。邢大人,可否麻煩您與皇上提一下?”
帝無憂狠狠瞪着邢煜傑,彷彿他只要敢應,帝無憂分分鐘就能把他撕碎。
邢煜傑似有些爲難:“本相也只是在早朝議事時能見到皇上,金鑾殿這麼嚴肅的地方,談這個恐怕不太合適。如能在合適的場合見到皇上,本相會提的。”
惑雪鄙視他一眼,看向在帝無憂兩人身側的梅辭。
他一直在看着她和她身旁的千幻。
那灼熱似火的目光,使她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梅辭見她終於望過來,慢悠悠說道:“惑姑娘,又見面了。”
惑雪衝他微微笑了一下,以示禮貌。畢竟他幫她給千幻送過消息,才使千幻少走了很多彎路,找到她。
梅辭怨怪道:“上次見惑姑娘與莫公子,惑姑娘曾說要登門造訪,梅某一直在梅家棋社等,卻始終沒等到。”
惑雪早將這事忘得一乾二淨,說道:“這個……是主人一直不放我出來,我也很苦惱,有心無力。”
梅辭奇怪道:“你跟你主人不是成親了嗎,怎麼不放你出來?爲什麼還允許你跟其他男人走在一起?”
惑雪緊張地看向帝無憂,如果她想說,她的謊會分分鐘被揭穿。
帝無憂只是滿目不屑地看着她,那不屑裡,還有絲探究。
惑雪調整好心緒,嘆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這兩位沒關係,一位是邢丞相,另一位是曾經救過我的千幻大俠,主人很放心。”
梅辭打量着千幻,說道:“這就是千幻大俠?那天我去貴府上送消息,千幻大俠正巧不在。惑姑娘,爲什麼你成親了,還是主人主人地叫?”
惑雪覺得心頭煩躁無比,一個謊,要用更多的謊言來掩蓋,好累。訕訕解釋道:“這麼多年,叫習慣了。”
梅辭應道:“哦。”不知信沒信。
梅辭說道:“你再找在下,不必去梅家棋社了。”
惑雪也想轉移話題,順竿說道:“爲什麼?”
梅辭擰眉:“棋社不知得罪了官府裡哪位大人,突然被查封了。”
惑雪驚訝道:“被查封?總要有理由啊。”
梅辭面有愁色:“做生意,誰還沒有點見不得人的事。棋社被官府咬得很緊,就給封了。在下託了賀少找他父親去講情。”
惑雪附和道:“對,賀尚書說話有分量,應該能放出來。”嘴裡雖這樣說,心裡卻不以爲然。四大惡少,不是什麼好人,官府查封的好。
梅辭懊惱道:“沒用。不知倒底是何方神聖,竟然連賀尚書的面子都不給。邢大人,您是丞相,能不能幫在下去說一說情?”
邢煜傑爲難道:“這位兄臺應該知曉,本相向來不理這些俗務。朝廷的大事還理不清呢,官場的人際關係太複雜。本相不想摻合進來。
這不是有無憂公主嗎?公主的名頭,可比丞相管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