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無垢僅僅在她開始唱時抽了一下嘴角，後面竟然又恢復以往的平靜。
她還就不信了……
惑雪嘔着一口氣，起勁唱着：“你是我的小呀小蘋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點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
幸好是在馬車這個狹小不平穩的空間，不然她能跳起來。
外面趕馬的侍衛聽到裡面的動靜，差點從車轅上栽下去……
傳說中的惑公公變成女人後，瘋了……
唱完完整的一遍，帝無垢也僅僅是脣邊微微上揚了些，臉上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惑雪真佩服他。
她來古代雖然才半年不到，但也聽過些古代歌曲。曲風緩慢，哪有像她這般歡脫直白的。然而，帝無垢竟然沒被嚇到……
惑雪清清嗓子：“我唱完了。”
帝無垢輕輕點頭，似很滿意：“嗯，不錯。你這是在向朕歌唱表白？”
惑雪眨眨眼，疑惑道：“什麼？”
帝無垢淡淡說道：“你怎麼愛朕都不嫌多？朕允許你愛。”
惑雪猛得咳嗽起來，帝無垢輕輕拍拍她的背。“不必這麼激動。”
惑雪慌忙說道：“皇上，誤會，真的是誤會。我家鄉的歌詞就是這樣寫的。”
帝無垢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朕也算見多識廣，從未聽過這種歌。不用不好意思，朕如此優秀，喜歡朕也是正常之事。”
惑雪急道：“皇上，真的是歌詞，我發誓！”惑雪急得右手高高舉起。
帝無垢未曾說信與不信，而是點評道：“這首歌不錯，聽起來讓人心情也愉悅。下次朕悶了，再給朕唱一首。”
啊呸，還唱？
他怎麼不唱，憑什麼他悶了她就要唱？
然而，經過惑雪這一折騰，馬車裡的氣氛卻不再尷尬。
午飯是下了馬車露天解決的，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
惑雪彎彎腰，伸伸胳膊。
帝無垢突然說道：“要朕給你按摩一下嗎？”
要要要，惑雪心中的小人在吶喊，然而嘴中卻違心說道：“謝皇上好意，我自己活動一下就好。”
“嗯。”帝無垢似只是淡淡就那麼一問。
吃過飯，又爬上馬車，惑雪坐回自己的側座。
帝無垢拍拍身邊：“來這。”
惑雪諂笑道：“皇上，這裡看風景好，我在這就行。”
帝無垢挑眉：“要朕過去？”
惑雪乖乖坐到帝無垢身邊，帝無垢嫌棄道：“風景有何好看，不過就是荒山野嶺。”
帝無垢遞給她一本書：“讀書給朕聽。”
惑雪拿着書，之前晚上有時帝無垢會與她一起讀會兒書，她也認得了幾個古體字。
拿着本書連蒙帶猜。
帝無垢也不厭煩，一隻手從惑雪身後繞過，骨節分明的大手指到書上，惑雪感覺到自己被帝無垢圈起來，身子立刻僵硬。
帝無垢似渾然不覺，指着她不認識的字，在她耳邊輕輕說着。兩人湊這麼近，帝無垢淡淡的氣息侵襲向她的耳朵，惑雪的臉不爭氣的又紅了。
上天這是開什麼玩笑，整天派這麼個絕美的妖孽來引誘、考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