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帝無垢叮囑她不準弄丟,原來這麼值錢。
惑雪嘿嘿笑了兩聲:“我家主子叫我出來玩一天,放上這個顯闊氣的。”
衆人臉上恍然大悟。
蕭書墨質疑道:“他就不怕你攜玉佩潛逃嗎?而且你這氣質也不對,一身富貴樣子,皮膚也細白。你再看看我的下人。”
蕭書墨示意自己的下人走到惑雪身邊,一對比,高下立現。
不說皮膚差太多,就是這氣質,那些下人,渾身充滿了一種奴性,儘管自己表現的耀武揚威,使人看起來,也不過是狗仗人勢。
反觀惑雪,雖一臉的心虛和謙虛相,但那種頂天立地的人格與氣質,是不容忽視的。
更多的人懷疑道:“你真是下人?”
“應該不是,惑公子應該是體驗生活,逗我們吧。”
“惑公子,你在哪戶人家做下人?真有這麼好的人家,我們也去,穿這麼好供着,還讓出來遊玩,跟丞相做朋友。”
惑雪尷尬道:“真是下人,在哪家主子不讓說。”
竟然還這麼保密,衆人更好奇了。
清幽忽然說道:“在下惜才,願意爲惑公子贖身。請問是哪戶人家,在下這就派人帶錢過去。”
邢煜傑劇烈咳嗽起來,掌櫃的連忙倒了杯茶遞給他:“邢大人怎麼了?喝茶壓一壓。”
惑雪心虛道:“多謝閣主好意,我籤的是死契。”
清幽執意道:“相信你主子是個講道理的人,死契也沒關係,只要有足夠的錢,你們主子會放人的。”
惑雪急忙婉拒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們主子……他人特好,我自願當下人,自願的,當不夠……”
世間還有人自願當下人?
邢煜傑怕衆人繼續追問,說道:“我們還有事,先走一步。”
清幽立刻說道:“這湘語竹閣歡迎惑公子常來。”
惑雪笑道:“好,只要主子再放我出來,我會來的。”
清幽有些虛弱的點下頭:“所有茶點半價。”
邢煜傑開玩笑道:“這可就不地道了,本相可是常客,你們都沒讓過一兩。”
清幽臉上掛着那抹暖人的微笑解釋道:“在下就是覺得,這位惑公子是個很有趣的人,一如她作的詩。”
邢煜傑保證道:“只要她出來,本相一定會讓她來湘語竹閣的,就爲了沾這半價的光。”
衆人目送三人上了馬車。
有人疑惑道:“你們說,這惑公子倒底在哪家做下人?”
“這你也信,看那皮膚,比尋常主子的都好。肯定是拿我們尋開心的富家小公子。”
“對啊,否則他爲什麼不說。”
“對對,甚至連爲他贖身這麼好的事都拒絕。”
“可邢右相走時,爲什麼說‘只要她出來’?”
“這句話的意思也可能是,這小公子家教嚴,是偷偷溜出來的。”
“有道理,有道理。”
馬車上,邢煜傑說道:“惑雪,你可算出風頭了。”
惑雪小臉微揚:“我可不愛出風頭,要不是爲這值錢的字畫,我纔不作呢。”
邢煜傑意料之中道:“你果然是爲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