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撫摸着疼痛的胳膊退到一旁,卻還有一名宮女努力護着姜嬪。
金燦喝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
惑雪身後幾個太監急忙上前拉離兩個宮女,姜嬪暴露在金燦面前。
看着逼-近的金燦,姜嬪後退一步,喝道:“你敢?反了你了!”
金燦絲毫未嚇住:“娘娘,得罪了,按住她。”
小丙和小丁各自反擰姜嬪的一條胳膊,使她動彈不得。
金燦高揚起手,狠狠扇過去,打得自己的手都在發麻。
姜嬪的臉頰登時就出現一個紅紫的五指印。
姜嬪震驚、憤怒地瞪着金燦,剛要張嘴罵,又捱了她反手一巴掌。
金燦出手越來越快,不一會兒,七八巴掌便已下去,效果立現。
嘴角雖未流血,但姜嬪的雙頰卻已高高腫起。原本微黑的肌膚,此時青紫一片,從小未曾受過這種羞辱與疼痛,姜嬪本不想流淚,可是淚水竟也被一同打了下來。
遠遠的有宮女太監看見,立刻低下頭,避開這條路。
惑雪淡淡吩咐:“金燦,住手吧。”
“是。”一掌再次落下,金燦才收回手,吹吹髮麻通紅的掌心。衆太監也站回自己的位置。
姜嬪捂上火-辣辣的臉頰,卻又不敢碰,只是虛虛的用五指罩着。小眼冒着陰厲的光,狠瞪着她,咬牙切齒道:“算你狠,我……”
可是因爲腮頰腫起的緣故,嘴有些張不開,聲音嗡聲嗡氣,言語不清。
惑雪冰冷打斷她:“只怕姜嬪還沒有拎清,剛剛爲何會捱打。若是不怕,咱們不妨繼續。”
姜嬪止住要罵人的話語,使勁嚥下,只是仇恨地望着她。
“我們走!”姜嬪忍着臉部的痛楚,惡狠狠吩咐兩個宮女。每張嘴說一個字,就會牽扯得疼痛難忍。
“慢着!”惑雪冷冷說道。
“還有什麼事?”姜嬪沒好氣道。
“本宮允許你走了嗎?你是這種語氣跟皇后說話?”
姜嬪憋着想殺人的欲-望,低下頭屈膝行了一禮:“臣妾告退!”
“嗯,退下吧。本宮沒有時間跟你耗。”惑雪擡腳往御書房走去。
姜嬪仇怨地望着她離去的方向,直到在拐角消失不見,才轉過身。
暮雨小心翼翼道:“娘娘,奴婢去請御醫。”
姜嬪捂着臉沒好氣道:“這樣子,請什麼御醫,還不夠丟人?竟然被一個宮女出身的皇后教訓了。皇上不在,她這是原形畢露了。隨本宮去慈寧宮。”
“是。”
姜嬪一邁進慈寧宮大門,就哭哭啼啼起來。來到後院正殿,太后驚訝道:“你是……姜嬪?這是怎麼了?”
“太后娘娘,臣妾被人打了,嗚嗚……”
太后一拍桌子,怒道:“打嬪妃?這後宮還有沒有規矩了,是誰?皇后是怎麼管理的後宮?”
姜嬪委委屈屈道:“回太后,正是……皇后娘娘……”
“皇后?”
太后收起怒意,有些不滿地皺起眉,卻沒有再說話。
姜嬪不甘心:“太后,就因爲臣妾見皇后娘娘時一時未行禮,她便命令太監拖住臣妾護主心切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