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兩場比賽都是邢煜傑牽頭舉辦,可他竟然不在。說不定是有事臨時離開,惑雪也不再想他,放到一邊。
“請問這位兄臺,作詩題目是什麼?”惑雪問向一個秀才模樣的人。
秀才先打量一下惑雪,感覺她斯斯文文,像個讀書人,才說道:“以精忠報國爲題材作一首詩,奪冠者賞賜御賜珍珠項鍊一串,可以送給未來或是現在的妻子。
另評選出十首優秀詩作,可以獲得玉釵一件。”
“謝謝兄臺。”
這人自去思索。
精忠報國,惑雪支起下巴,邢煜傑倒會拉攏人心,這活動舉辦的不錯。
惑雪走到一邊,認真思索腦海中學過的詩作。
一首首掠過腦海,卻一首首被否定,無它,那些都是國之將亡的悲憤之作,實在不適合現在的太平盛世。
突然,一首詩躍上腦海,惑雪立刻拿起紙筆。輕輕念着,讓暗三一一寫下,然後落款莫天祺交了上去。
莫天祺,莫天妻,莫天的妻子。帝無垢微服出來,一般都自稱莫天。
一柱香的時間很快到了,評委們有條不紊,認真地傳閱、評選着詩作。
來人基本都有點文化,修養自然要高些,並沒有人大聲喧譁吵嚷。
詩作雖多,但挑好壞卻是極爲容易。大量的打油詩、普通詩被剔除出來。
最後,官員手拿十一份詩作上臺。
“優秀詩作已選出。”
官員將十首優秀詩作讀了一遍,被挑中之人,或鎮定,或激動,或得意,或驕傲,上臺領了獎勵。
惑雪淡定立於高臺之下。
官員手裡剩下的那首,一定就是她的詩。若不是,只能說明官員受賄。她寫的,可是詩聖的詩,哪是這麼一羣籍籍無名之小輩所能比擬。
惑雪自信地看着高臺上的官員。
官員有些激動:“現在本官手中,是此次塞詩會的奪冠之作。這是本官有生之年,讀到的最好詩作,詩境及意義也極佳。
現在本官宣讀出來,與大家共同瞻仰品味: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殺人亦有限,列國自有疆。
苟能制侵陵,豈在多殺傷。
戰爭,不是爲了殺多少人,死多少人,而是爲了天下的和平。
想來,諸位今天早上已經聽說、一-夜間傳遍京城的消息,睿王正式起兵造反。”
惑雪熱血上涌,大腦轟的一下。
睿王……造反?
她是不是幻聽了,以前雖然睿王暗殺過幾次,可從沒如此明目張膽造反。
一旦起兵造反,就會背上一世的罵名。
惑雪想不通,皇位,爲什麼對於帝無言會如此之重?明明知道會揹負沉重的罵名……
官員在百姓交談稍靜後繼續說道:“如今朝廷正是興盛之時,睿王造反,會導致多少百姓流離失所,會有多少人流血犧牲?皇上正在處理此事,咱們百姓要鼎力支持。”
百姓們竊竊私語之聲更大了,更多的是對睿王表示不滿。
“睿王冷冽嗜血,六親不認,若是一旦謀反成功,只怕會酷刑不斷……”